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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遥好了,你都折腾了一天了,赶紧休息吧。”
路遥也实在是累了,纪晓芙的事情在她心里一直悬着。一半因为不想让殷梨亭伤心,一半因为她自己盼望着相爱的人可以在一起,如今事情解决了大半,心中总算微微松了口气。一时间又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委实做的不错,心中很是有成就感。
殷梨亭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被路遥握住的手,起身道:“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睡一觉,等精神好些了再想其他事情。”
路遥点了点头,看殷梨亭出了门,自己脱下外衣,用软软的丝被把自己一裹,瞬间就去梦周公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范遥暂时搞定,下章两人可以出去折腾了……杭州呀……JQ好地方……话说去年我一个人去杭州,咋就没弄出点JQ来……
留言回复了一部分,分也送了一部分,明天继续补,今儿太累了……
路遥为什么告诉殷梨亭范遥的背景?她不想让殷梨亭因为救了范遥而自己心理挣扎。俺家闺女考虑的实在,表不表白就那么重要?偶觉得最重要的是,会开始从对方的角度为对方考虑……
题外话:今日吐血三升……老板坚持认为2的-0。5次方是1。5……这让我咋往论文里写??靠……
第五十四章 往昔何所止
范遥受伤虽重,但是他功力深厚,加上路遥亲手调养,秋翎庄送来的一律都是最好的药材,是以病情很快稳定下来。其间范遥并未醒过,路遥却不担心,只说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此时傅秋燃北上未归,路遥和殷梨亭也不着急赶路,于是便在杭州停了下来。殷梨亭自是无所谓,路遥则是听了那日门外峨嵋派中人的说辞,觉得事情不对,是以打算范遥醒来以后好好问清楚事情经过。于是一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乞巧节,又称星期、兰夜。王勃的《七夕赋》中有云:“伫灵匹于星期,眷神姿于月夕。”年年此时,女子无论已婚未婚均于月下以五色丝线穿过针孔,乃是向传说是精工巧织的织女祈求心灵手巧之意。当然,对于大多数未婚少女,这个节日也是向织女祈求美满姻缘的好时机。至于已婚的妇女,则买回蜡质的婴儿玩偶浮于水面,是以“化生”之意,以求得子。七夕这日,路遥边听路边小摊上买五色丝线的大婶给她念叨,一边感叹这织女可还真是辛苦,又是娴熟巧工又是美满姻缘,还得管人家生孩子,玉皇大帝不给她一优秀下属可真是对她不起,而且一个人做三个人的工作,也不知道有没有三份薪俸可领。
殷梨亭在她旁边听她嘀嘀咕咕的念叨,眉间嘴角皆是一副好笑模样。
日前杭州的钱郁殷勤有加的告诉二人今夜杭州西子湖畔彻夜均有灯会花市,并且一劲怂恿二人前去。路遥本无所谓去与不去,但是听的今年头江南最有名的四季坊的点心师傅在花市上现场制作独家秘传的点心,于是便坐不住了,一早就拉了殷梨亭出来。谁承想到了花市,才知道那四季坊的点心师父今日要到晚上才出来做点心。路遥特意空着肚子出来,一听眼下没得吃,立时皱了脸,嘟嘟囔囔的。
殷梨亭知道路遥只要条件允许,对吃的总是执着得很,但也是头一次看见路遥因为吃不到而发小孩子脾气。于是在一旁道:“我看这线挺漂亮的,要不要买些回去?”
“买它?买它干嘛?”
“今日乞巧,你不买些回去晚上好穿针用?”
路遥皱皱鼻子,一脸无聊的模样:“这巧还用乞?我缝人皮的手艺织女大人定然比我差远了。这东西是练出来的,哪里是乞出来的?”
殷梨亭被她说得哭笑不得,道:“小遥,这乞巧乞的是织工绣艺。”
路遥更是不屑的撇撇嘴,“那有什么用?难道还让我在人皮上绣花不成?再说,六哥下回受伤需要我帮你缝针的时候,你想要用这花花绿绿的线缝?顺便绣个鸳鸯戏水什么的?”
殷梨亭看见过她给俞岱岩和梅寒兮缝合伤口,用的是乳白色的羊肠线。一想如果有一日自己身上用这花花绿绿的彩色丝线缝起来,立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话来的明智一些。
一旁的大婶听闻路遥一口一个人皮,只觉得自己摊子前这一对男女端的清秀漂亮,可怎么都是满口疯话,于是不耐道:“你们若不买就起开,疯疯癫癫的耽误了老娘生意!”说着赶苍蝇一般的挥手便轰两人离开。路遥和殷梨亭看着她如川剧变脸一般,瞬间满脸凶悍的样子,各自摸摸鼻子,一起开溜了。
两人颇有些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路跑一路笑,似乎都笑上了瘾,舍不得停下步子,一直出了市集,到了白堤附近才停了下来。殷梨亭脸不红气不喘,路遥一阵飞奔,却是气息微乱。她拉着殷梨亭,气息还没调匀便挑眉笑看殷梨亭,“武当少侠被一老妇骂道落荒而逃,不知道传出去张真人会不会感叹师门不幸?”和路遥待久了,温和厚道的殷梨亭嘴上功夫也多少有些长进,微笑道:“秋翎庄的大小姐在江南地界上被一老妇骂到飞奔数里,傅庄主知道了会不会感叹家门不幸?”
“哼,当年秋燃和我可是一路的,什么人见怕鬼见愁,那家伙比我挨得骂可多了去了!小时候在学堂往夫子的包里放青蛙和蜥蜴,吓得那夫子差点当场晕过去哈,今天这个和我们当年可不能比!”说着得意的晃晃脑袋。
殷梨亭如今很是同情顾若长年纪尚幼时便要照顾着这两个活宝,想来定然辛苦的紧。他抬手拍了拍路遥,笑道:“好啦,眼下快晌午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再转吧,省得待会又被哪家摊主轰出来才是。”路遥口腹之欲不得满足,怕是一张嘴便要得罪人的。
路遥一拍手:“那就楼外楼吧!”
殷梨亭道:“又是楼外楼?前两天不是去过了么?”
“他家的西湖醋鱼和油焖春笋哪里吃的够?何况……”路遥贼兮兮的看着殷梨亭,“这不是带着你么!”
路遥非常喜欢吃醋鱼,但是最是怕麻烦,觉得一根根挑刺实在是令人烦恼的活计,全然忘了自己在做手术的时候往往比挑刺还要精细麻烦。所以每每路过杭州,肖想了几回这道菜却又都作罢。不过殷梨亭耐性却是极好,那次两人去楼外楼,殷梨亭点了一道西湖醋鱼。路遥本来没打算吃那道菜,谁承想菜一上来,殷梨亭几下子便把鱼刺挑了个干净,剩下一块块均匀白皙的鲜嫩鱼肉裹着浓郁爽口的醋汁。这下路遥乐坏了,毫不客气的大吃起来,边吃边赞殷梨亭挑鱼刺的手艺。殷梨亭笑道他和张翠山、莫声谷小时候在武当后山寒潭里抓鱼烤来吃,那两个人也都是懒得挑刺的,于是每次都时张翠山抓鱼,莫声谷烤鱼,而他专门负责挑干净鱼刺鱼骨。一来二去,就练了这么门手艺。路遥当时边听边是感叹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当年他们师兄弟的游戏,如今受惠的可是她。
如今殷梨亭见路遥一脸贼笑打量着他,便立时知道她打得主意,道:“走吧,离开杭州前让你把西湖醋鱼吃个够本才好。”
楼外楼位于西湖边上,背靠孤山面向西湖,二楼上四面开窗,湖光山色一览无余,此时阳光晴好,映的湖面波光粼粼犹如玉碎一般。两人捡了靠湖面的位置坐下,点了菜,小二很快便麻利的把四个菜上齐了:西湖醋鱼、油焖春笋、蜜汁火方和西湖莼菜汤。路遥满眼钦佩的看着殷梨亭一手拿了一只筷子,微运内力于筷尖,将那软软的鱼肉中大大小小的刺飞快的挑出来,整个过程极是赏心悦目。路遥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心满意足得叹气,回味良久方才睁开眼睛,眼中盛满笑意道:“六哥,我要是以后游历四方行医济世的时候把你也带上,那人生就太美好啦!”
殷梨亭听得此言,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立刻殷红无比,仿若喝醉了酒一般,但是心下涌上来的喜悦一瞬间比陈年佳酿还要浓的散发着醇厚的味道。一句“那我便陪你游历四方行医济世一辈子好了”几乎便要脱口而出。而路遥此时刚刚明白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饶是她脸皮再厚,也只是对别人的说三道四无动于衷,而刚才的话一字一句可都是她自己说出口的,立时便觉得似乎实在是暧昧,当下也有些微窘。不过路遥不是殷梨亭,后者害羞腼腆的时候从来都是低了头脸红不语,而以路遥的性子,此时则选择了——装傻。于是乎,路遥使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开始不停的往殷梨亭碗里夹菜,外加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