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遥夹起一个放入口中,但觉皮滑馅嫩,里面放的是山菇和木耳等物,想来是这武当山的山货,极是鲜香。路遥吃得眉间眼角都是带笑:“这烧麦果然不错,我怕自己在这里待半年,嘴巴都要养刁了。”
殷梨亭见路遥吃得眉开眼笑,很是高兴:“路姑娘喜欢就好。”
路遥一边吃一边摆摆手:“你还是莫要叫我路姑娘了,叫我路遥便好,或者是小路也行。这样我蹭吃蹭喝也就不用客气了。”
殷梨亭听得莞尔,抿唇而笑,道:“好,路遥。”
路遥吃饭历来很快,几下子就见了底,抬头见殷梨亭看着自己,道:“殷六侠是不是有点后悔收留我这么一个能吃的食客了?”
殷梨亭尚未答话,却听院门外面一声豪爽朗笑:“是啊,姑娘若是在此住上半年,怕是我武当派都要给吃穷了。”
路遥扭头一看,却见门口同时站了三个身影。左边一人三十多岁年纪,身形高瘦,一身藏蓝色长袍。中间的一人年轻些,三十不到,身形比起左边的高瘦汉子略矮,模样颇是斯文俊秀,此时正含笑的打量自己。至于右边的一人却是年轻得很,也不知是否满了二十,线条硬朗豪迈,此时正笑得欢实,想来刚才说话的便是此人。
见了三人,殷梨亭上前一步,唤道:“二哥,四哥,七弟。”
说着回身让出路遥,向她介绍:“这位是我二哥俞莲舟,中间的是四哥张松溪,这位则是七弟,莫声谷。”
路遥连忙拱手一揖,“在下路遥,见过俞二侠,张四侠,莫七侠。”心道今日这里可是热闹,一个个都喜欢来了杵在门口不吭声。
俞莲舟三人昨日回山已经很晚,听得宋远桥说到路遥以及俞岱岩的伤势有药可医,当下均是无比惊喜,莫声谷更是立时便要来寻路遥问个仔细,好不容易才被一旁的张松溪拉住,言道天色已晚,路姑娘恐已然休息,况且男女有别不应打扰。直到今日一早,三人才不约而同一起前来。
俞莲舟生性沉默寡言,拱手为礼,简短道:“路姑娘。”
一旁张松溪却是温和圆融得多,“路姑娘莫怪,我这七弟说话历来口无遮拦。”
路遥倒是笑了,回到:“不见怪。其实在下比他口无遮拦得多,改天就能把场子找回来,张四侠无须担心。”
俞莲舟闻言,目光微闪不动声色;张松溪是浅笑不语。此时一旁的莫声谷听了却是大笑起来,道:“我和师兄们一回山,就听大师兄说师父和六哥下山带回来个小姑娘大夫,能治三哥的伤。现在一看,倒真是个妙人。”
路遥翻翻眼睛:“我叫路遥,长路漫漫的路,遥遥无期的遥。莫七侠叫我路大夫,路遥或者小路都好,不要叫小姑娘。”
殷梨亭此时上前,“七弟,莫要欺负小路。”
莫声谷正被路遥几句话噎了个准,听得殷梨亭如此说,笑嘻嘻的指着路遥,“六哥,我能欺负得了她么?我哪里说得过她?”
一旁张松溪出来,“好了,六弟七弟莫要闹了。路姑娘,我们师兄弟昨夜回山,听闻师兄说路姑娘愿为我三哥疗伤,今日特来当面拜访道谢。”
路遥摇摇手,笑道:“谢是不用道的,拜访我也不敢当啊,几位想来是想问俞三侠的伤势吧?”
俞莲舟道:“路姑娘客气了。我三弟的伤势如何,可否见告?”
“这个说来话长,我正好便要去给俞三侠诊脉,同他解释一下病情和治疗过程。几位不如同来?”
听得路遥邀请,俞莲舟等人正是求之不得,当下点头。几人往俞岱岩的院子而去,路上张松溪向路遥询问俞岱岩伤势,路遥一一作答。事实上今日一早他们回山见过张三丰,宋远桥就将路遥昨日所说原封不动的嘱咐了一遍。三人一听,都觉得这回请来的大夫似乎有些门道,随后才去了路遥的院子。张松溪平日里涉猎颇广,对医道多少有些了解,尤其自俞岱岩受伤以来,更是专门翻阅了不少相关书籍,此时听得路遥一一说来,便不住点头。倒是莫声谷在后面颇有兴味的看着路遥,又悄悄抵了抵殷梨亭,低声道:“六哥,你和师父从哪弄回这么个小姑娘的?似乎挺有本事的么!师父果然是师父,找来的大夫都是我们兄弟找回来的不能比的。”
殷梨亭低声笑道:“你还叫小姑娘,小路嘴上可是厉害,七弟你小心吃亏。”
“方才说我欺负人家,现在到说怕我吃亏。”
第五章 医者父母心
举报色情反动信息
举报刷分
俞岱岩房中,师兄弟几人多日未见,自然有不少话说。俞莲舟四人都按照路遥和宋远桥的嘱咐,讲了不少这次下山所见之事,又毫不避讳的谈及俞岱岩的伤势和路遥的医疗之法。说及路遥有办法治疗俞岱岩的四肢折断的筋骨,俞岱岩看向路遥,眼中光芒闪烁,疑惑不定。
路遥看着俞岱岩,认真道:“俞三侠,你的四肢我有办法治疗,但是需要你配合。如果你能熬得过治疗的阶段,最好的情况,一年以后你可以走动,如果将来想要重新练回武功问题也不大。而最差的话,行走需借助双拐。”
俞岱岩听得路遥保证,眼中光芒更胜,一时间却是无语。他卧床四年,早已不做治愈之想。昨晚见路遥诊视之后并不明说,全以为她也是无法可施,只是不当着自己的面明说而已。谁想一夜过去,今日路遥来说,不仅有望治疗,或许还能重拾武功,一时之间心绪激荡,却是半句话说不出来。
路遥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俞三侠需要想好,我这治疗之法虽然有效,很是凶险,若是熬不过,便是送了性命也不无可能。且其间多用刀石,药物霸道,少不得受罪。”
“哈哈哈哈……”俞岱岩闻言大笑,道:“我卧床四年,早不做治愈之想。这不死不活的日子,早就不愿再过。全是怕我若死了,师父与师兄弟伤心难过,才拖到如今。今日路姑娘既然有法子治疗,尽管放手去做。若是出了半点事情,我也绝不怪你。至于些许罪,这四年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罪是我俞岱岩不能受的?”
一番话说得路遥很是满意,病患的心绪态度往往可以决定治疗效果,而大夫与病患之间的信任程度更是影响到每一步治疗的方法。俞岱岩若是肯信任且配合她,便是最好的保证。“有俞三侠这句话,治疗便是事半功倍了。从今日起,俞三侠的身体需要调养,调养的好了,我方敢施药。所以今后两个月,我说什么,俞三侠便须做什么。”
俞岱岩点头。
路遥伸出手,一条条细数起来:“第一,从今日起,我每日诊一次脉,一日三次汤药,一次药浴,一日不可少。第二,每日早晚两次,俞三侠需要出房门透气一个时辰,就是下雨刮风,至少也要去大殿转转,不可以待在房中。第三,每日睡前,需有人给俞三侠按摩全身肌肉骨骼。第四,俞三侠想来以前内力不弱,如今四肢虽然不好使,但是内功当可无碍,今后每日俞三侠需同受伤前一样修习内力,不可以偷懒。第五,每五天我须施针一次,以刺激俞三侠经络血脉舒活,不可以嫌疼。第六,每日睡眠四个半时辰,不可以多也不可以少,困了也得撑着。第七,每日三餐我会过问,吃什么吃多少我说了算,不爱吃的也得吃,绝对不许挑嘴。”
一口气说完,路遥侧头想了想,“就先这些,若是还有以后再加。”
俞岱岩尚未说话,一旁莫声谷大笑了出来:“路遥莫不是把我三哥当小孩子?这又是不准嫌疼,又是不准偷懒,还不准不爱吃。被旁人听去了,可要笑掉大牙。”
路遥大眼睛一转,看着莫声谷,“哦?莫七侠如此想?”殷梨亭和张松溪见了路遥的眼神,非常有默契的把身体往后靠了靠,剩下莫声谷仍旧有些不知死活的大笑。“那是,说你是小姑娘你不愿意。对我三哥一个大男人说不可以嫌疼不可以挑嘴,这话可不是孩子气?”
殷梨亭想去拉他要他闭嘴,可是见路遥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了个转,立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
路遥也不与莫声谷争,嘴角一挑,转向俞莲舟道:“这么多事情我一个人也干不过来,不知俞二侠可愿做主,拨个人与我帮忙?”
一旁岿然不动的俞莲舟颔首:“自然可以,路姑娘需要多少人手。”
路遥抿唇一笑:“也不用很多,莫七侠能者多劳,不知俞二侠可允?”
“路姑娘需要,我们师兄弟自是没有二话。七弟,今日起你给路姑娘帮忙吧。”
此时由自笑得爽快的莫声谷此时尚未意识到:二师兄俞莲舟的一句话,彻底让他下面几个月的生活不得安宁。
又将进来要注意的事情一一细细嘱咐了俞岱岩和服侍他的几名弟子一番,出得房门,路遥将刚写好的药方交给道童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