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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告诉他这样的事情拖得越久越伤人,何况天降桃花运,若是应对不好,小心变成桃花劫 。他听路遥张口“桃花”闭口“桃花”的,脸色通红,结结巴巴的对路遥道:“路遥你莫乱说,传出去坏了谭大夫名节便不好了。”那时路遥看殷梨亭样子,叹了口气,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最是勉强不来,正了颜色道:“殷六哥,你若是对绣宁没意思,这荷包怎么处理都不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亲手还给人家去。也算彻底断了人家念想,绣宁是个好姑娘,省得耽误了她。”
想到路遥所说,殷梨亭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心中窘迫不安,道:“谭大夫稍等。”说着闪身回到桌前,从包袱中取了那荷包放入袖中。出了门,对谭绣宁道:“今晚月色不错,谭大夫可愿去院中一坐?”
谭绣宁听得殷梨亭开口相邀,眼中闪过几点亮色,“便依殷公子。”
第四十四章 姻缘自成说 。。。
惠安县城不大,此时入夜,更是不见人,偶有深巷犬吠之声,使得夜晚更是静谧。殷梨亭与谭绣宁来到客栈后院,没走片刻,便到了湖边。湖边一处垂柳下有着石桌石凳供人休息小憩。谭绣宁这一路跟着殷梨亭行来,只觉得心中跳得极是厉害,颇有些无措 ,清朗月色湖畔垂柳,江南湿润的微风拂面,却也有着三分沉醉。
“殷公子,我们在此处休息片刻可好?”谭绣宁指着那石桌石凳。
殷梨亭点头,“便依谭大夫。”
两人先后坐下,殷梨亭正在踌躇怎么开口,却听得谭绣宁轻声道:“殷公子,明日……明日我便要去永安了,家父正在那处。”
“哦?谭大夫一人去?”
谭绣宁摇头:“傅庄主派了下属送我过去。”
殷梨亭:“我虽未曾得识傅庄主,但是这些日子看来,傅庄主办事极是周道,定能好好照拂于谭大夫。”
谭绣宁摇了摇红唇,神清忧虑,低头道:“家父想来还不知晓哥哥的事情,我怕是……”
殷梨亭想起谭鹿宁,不禁叹息,心知此事难以劝慰,半晌才道:“令兄的事情在下深表同情,谭大夫,你要想开些,令尊还需要你劝慰安抚。”
谭绣宁轻轻擦了擦眼角,声音略有沙哑:“父亲与哥哥一生看得最重的便是以一己医术济世救人,想来哥哥自己九泉之下也不会后悔来泉州的。如此想来,父亲也能有些许宽慰。”
殷梨亭闻言一愣,如此小家碧玉的秀雅女子倒是有着这般强韧的性子,若不是听路遥说过谭绣宁性情,又曾在谭鹿宁七期的时候亲眼见过,他可要吃惊不小。于是微笑道:“谭姑娘能如此想,令兄九泉下必当安然慰怀。”
谭绣宁抬头看得殷梨亭微笑,俊秀面庞上月光温柔朦胧,立时心中一怔,挪开了眼睛,“殷公子……笑、笑什么?”
“谭大夫到和路遥一般,都一幅强韧的性子,令人佩服。在下是在想,是否修习医道的女子均是如此。”
谭绣宁听得殷梨亭诚心的称赞,立时红了脸,把头埋的更低了。正待鼓起勇气开口,却见的殷梨亭将一样东西推到自己面前,正是自己送给他的那个荷包。谭绣宁心中咯噔一下,抬头看向殷梨亭,听得他道:“此物原是谭大夫之物,殷某代为保管一段时间。既然谭大夫明日便要动身去永安,这东西却是应该物归原主了。”
谭绣宁听得殷梨亭说辞,脸上表情极是奇怪,悲喜不定,眼角又闪出星星泪花,气息不稳道:“这……这荷包原本就是我送与你的,你……不收?”
殷梨亭摇了摇头:“此物殷某原不配收,姑娘慧质兰章,名医之后。而殷某出身不过是个孤儿,又是一介武夫,委实配不上姑娘,姑娘应当另择良配才是。”
谭绣宁闻言,看着面前那个自己精心竭力所绣的荷包,上下嘴唇翕动,硬生生的忍住眼角泪水。殷梨亭坐在对面看着,很是不安,可是想想路遥所说,觉得极有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如今说清楚,总比让她一直沉迷下去耽误了自己的姻缘的好。于是当即沉默着不吭声,良久,才听得谭绣宁咬住下唇小声问道:“你……可、可是因为路姐姐?”
殷梨亭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稍稍一愣,却不由自主的点头道:“……是。”说完脸上立时燥热,这才意识到自己应了什么,连忙低了头。虽然武当山上几位师兄弟均都看出此事,但这委实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明明白白的承认自己对路遥的情意,也幸好问他的是此情此景下的谭绣宁。若是换了任何一个相熟的人,以他极易害羞的性子怕是没这么容易说出来。
“我……我本该……知道的。你镇日里……跟着路姐姐,看她的,眼神都与看别人的……不同……”说着双手捂住脸,声音有些微颤,“我本不该……只是那日大哥七期,我一时……便……”
殷梨亭本就窘迫,如今见她模样,更是不知所措。以他的经验,哪里晓得怎么哄女孩子?更不用说是一个将哭未哭的女孩子。想要递手帕过去,递到一半却又觉得不合适而收了回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好半晌,才听得渐渐平静下来的谭绣宁道:“殷公子,路遥姐姐……自是很好。论医术,我父兄对她赞誉有加,我自是不如;论家世,她与傅庄主以兄妹论,身家丰厚,我更不如。论姿色,她亦是强我不少。可是……殷公子,我曾听哥哥说……路遥姐姐只愿行走四海、终身行医济世,她想必不会愿意……早早嫁人。”越说越是低下头,不知如何将话说下去。
殷梨亭却是听懂了,却是摇头,轻声道:“便是因为她想要行走四海行医济世,才更需要我在身边看顾保护。她功夫不好,性子却强,难免惹上仇家,委实叫人放心不下。就算一时三刻可以用**自保,又怎能敌得过江湖高手?”
谭绣宁听得殷梨亭一番话,处处在为路遥设想,便全然明白了他的心思。她自幼受父兄精心教导,习得一身医术,不若一般女子困守闺阁,性情清高且略有见地,自是不似寻常女儿家痴缠,有着自己的傲气。此时听了殷梨亭所言,扭过头去半晌不言,随即抓起那荷包,不再多发一言,扭头回了客栈。殷梨亭见得她离去,微微内疚却又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脸上方才的红热却仍就未退。
殷梨亭之所以带谭绣宁来这里谈话,是觉得夜深之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违礼数,是以寻了这客栈后面湖边的开阔之地以示坦荡。不过此时客栈里面却有完全对这“礼数”二字没有概念的两人,正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上演着另一出戏码。
路遥先是送走了刚刚赶到客栈来与她禀报泉州善后之事的徐天,紧接着苏笑后脚就跟着跑了来。路遥见他一双桃花眼兴奋的带着笑,脸色红润有加,颇有些神采飞扬的味道,奇道:“苏笑你怎么了?捡到金子啦?”
苏笑摇头道:“不是,这事可比捡到金子好得多啦!”
路遥一听,也是提起了兴致:“哦?什么事?”
苏笑一步上前抓住路遥的手,声音雀跃道:“路遥,我终于想明白了,我是喜欢你的。”
路遥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他好几圈,脸上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苏笑,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来就为说这个?”
苏笑却是只做全未听见路遥说得什么,继续道:“我以前看见你就高兴,总想和你在一起,后来为此还特地一路从淮阴打听到金陵来找你。再后来更希望和你一起行医游历,这些都是因为我喜欢你,路遥!我开始以为是我感激你救了我,后来发现不是的,就算你当初不救我,我也是喜欢的你的。”
他一番话说的有点颠三倒四,路遥倒也听得明白,好笑的鼓了鼓脸颊,道:“嗯,苏笑,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干净纯善,全无城府。说话直白,虽然无厘头了些,但总能让人快乐。”
苏笑听得路遥说也喜欢自己,顿时觉得满室生辉,仿佛灿烂春日里的花开泉鸣,笑得满眼桃花灿烂,握着路遥的手道:“那路遥,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此话一出,路遥几乎把眼睛瞪下来,差点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足足盏茶时分,她才合上长大的嘴,不敢置信的小声道:“苏笑……你没事吧?是不是这几天累到了?还是晚饭没吃饱饿坏了脑子?”
苏笑见了路遥看他仿佛是看怪物的表情,奇怪道:“我没事呀?怎么,你不愿意?”说着紧张的抓着路遥的手。
路遥被抓的有点疼,挣脱了出来,皱着眉道:“你为什想娶我?”
“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啊!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路遥这下明白她和苏笑的思维完全不在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