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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此时却一把拉住路遥的手道:“六妹,我今日是想请托你件事情。”
路遥有些被殷素素的神情吓到,“五嫂……你说。”
殷素素声音微抖:“师父百岁寿诞后,这事必然要有个了断。到得那时,五哥知悉了当日他最亲近的三哥重伤之事与我有关,我们这份夫妻之情怕是便要难保。到时我恐是无法再在武当待下去。可是……可是我放不下无忌。我想带无忌回天鹰教,然则于无忌来讲,武当是名门正派,众位叔伯又待他好。于他将来前途,武当终是比天鹰教要好上许多。六妹、六妹,武当上下终究多是男子,幸得有你……今年四月初九以后,若是我和五哥夫妇之情终不能保,今后,还请你多多照拂无忌……”
路遥被她这一番话说得有些傻了,“五嫂你……你想得太多了……”
话正说至此出,忽听得楼下有声音传来:“五哥你莫急,嫂嫂和小遥正在五楼说话,没事的。”
路遥和殷素素同时扭头看去,见得张翠山不放心的从楼梯上来看了一眼,见两人正好好坐在窗边软塌上说话,这才微微放心,对殷素素道:“素素,此时这里人来人往,不乏与天鹰教有些旧怨的,你多多小心,不要一人落单才好。”原来是他同殷梨亭说完话,回头却不见殷素素人,一时担心有人寻她麻烦,这才急着找她。此时见得她无事,方自松了口气,嘱咐了两句,又赶忙下楼去了。
见得张翠山离去,路遥这才站起身,拍了拍殷素素的肩:“五嫂,以我看,事情会如何还不好说,你何必这般杞人忧天?这不‘能’离的,怕是不只我和六哥吧?”
殷素素听得她此言,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表情极是复杂的看着张翠山离去的方向,良久无言。
路遥无奈摇了摇头,一拉殷素素道:“当年我便同六哥说过:缘来缘去皆不由人,情深清浅何尝随心?五嫂你在这里想些有的没的,不如下去看看。下面的人如今怕是快到齐了,过得今日,五嫂再看此事,或许又是另一番想法。”
……
四楼大厅,来者陆陆续续到得差不多了。直到宋远桥同俞莲舟,俞岱言三大弟子联袂迎了少林寺的人上了来,原本熙攘的大厅中忽地安静下来。空闻,空智,空性三僧带了一十二名大弟子同时到场,显然让在场各帮各派都是一愣。少林寺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样的排场了。四大神僧除了已经圆寂的空见,竟是悉数齐来。于是各派掌门纷纷上前见礼拜会,一时之间又是一阵纷乱。
俞莲舟此时抽得功夫,拉了张松溪到僻静角落,低声嘱咐道:“今日少林来的全是硬手。你同五弟和六弟说,两个弟妹皆与少林寺有所过劫,一会若是兵刃相向,叫他二人只需各自护住五妹和六妹即可,无须下场。这动手的事情,就由你我兄弟们担待了。”
张松溪点了点头,却皱了眉,低声道:“以小弟看,六妹计策若是奏效,不仅今日,以后一段时间,都要小心少林寺的人。四年前的事情,决不能再有第二回。”
俞岱言此时亦在一旁,听得张松溪之语,狠狠一怔,眼中光芒微现,半晌沉声缓缓道:“四弟说得不错,这四年来六弟的事情你我兄弟看在眼里,此等事情,实不可再。”
——
此时宾客齐至,主宾各自落座,宋远桥坐位主方长辈,当先开口:“今日主位江湖同道应邀驾临黄鹤楼,我武当荣幸之至。我宋某人先代武当上下谢过各位。”这一番话声音不高不扬,毫无纵声提气,但是偌大的厅堂,乃至下面两层都听的清清楚楚,仿若说话之人就在眼前。这一番修为,便瞬时让仍旧有些微语声的大厅瞬时安静下来。宋远桥语罢起身,向众人揖首为礼。见得宋远桥行礼,武当诸侠自然起身相随。路遥此时拉了殷素素,轻手轻脚从诸人身后的楼梯上由五楼下来。殷梨亭听得身后动静,便知是她。心下微笑,身形略动替她一挡,转眼间路遥就悄悄溜到他身边。
前面各门各派之人见得武当诸侠同时施礼,各自站起还礼。
殷梨亭把自己的位子给了路遥,自己又拉过一张椅子在旁边,低声笑问:“你和五嫂女儿家的话说完了?”
路遥眨眨眼睛,“眼下说完了,待会没准又有了。”
殷梨亭替她拢了拢耳边发丝,笑而不语。
此时宋远桥朗声道:“诸位朋友今日前来,乃是因为屠龙刀一事。我五弟张翠山夫妇十年前与谢逊在王盘山岛失踪,一同不知所踪的还有屠龙刀。如今我五弟夫妇有幸平安归来,而昔年那恶贼谢逊又已殒命,这屠龙刀下落如何,武当自当同诸位说得清楚。然则这十多年来,单是这屠龙刀三字,江湖之上就由太多人因此丧命,武当自是不敢大意,是已才约诸位今日来此黄鹤楼之会。”
然则便在此时,忽听得少林寺那边有人高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宋大侠有此仁心,老衲实是感佩。昔年屠龙刀一事,江湖上太多人因此殒命。武当如此谨慎,亦在情理之中。只是宋大侠,须得解释的,可不只这一件事情吧?今日除了王盘山岛与会的门派,中原各地有名望的镖局亦是在应邀之列,为的却是十年前龙门镖局上下七十余口被害之惨案。张五侠,当夜有我少林弟子亲眼见得人是你所杀,这件事情不知张五侠要作何解释?”
张翠山上前到宋远桥身侧,朗声道:“空闻大师,因为此事,少林和武当已经争论数次。晚辈一生受恩师训示,虽然愚庸,但却从不敢打诳。龙门镖局和少林弟子前后七十七口的姓名,绝非晚辈所伤。至于是谁伤这七十七口的性命,晚辈原也知晓,可是不愿明示,还请大师见谅。张翠山一生不曾做过半件贻羞武当师门之事,更未曾妄杀一个好人!”
这一番话侃侃而言,中气充沛流畅,混不似谎言。在场群雄纷纷低声议论声中,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却站起来道:“张五侠,你今日一口咬定龙门镖局一事并非自己所为。可是当日我师兄圆业却亲眼看见你以毒针射杀少林弟子慧风,并射瞎三名少林弟子的右眼,这笔帐难道你要混赖么?!”他原本同都大锦同为少林俗家弟子,感情自是好些,又是圆业的师弟,当下便忍不住出头。
张翠山道:“我武当弟子行走江湖,所用的均是钢镖袖箭一类的大件暗器,可有谁见过任何人用过金针银针这样的暗器了?更何提喂毒?”
此语一出在场诸人到是不得不信。武当七侠出手历来光明正大,行正影直,乃是众所周知。若说以毒针伤人,众人确是难信。此时当日里唯一在场的圆心下确是怒道:“张翠山,当日你出手伤人乃是我亲眼所见,怎容你狡辩?不是你,又能是谁?”
张翠山道:“贵派有人受伤,便要着落到武当头上告知是谁,天下间可有这等道理?”
圆心不及张翠山能言善辩,一时竟是接不上话。便在此时,张松溪却是上前一步,“龙门镖局众人性命是否为我五弟所伤,如今却也辩不出结果。可是今日我武当却要问问,蔽派三师兄俞岱言的伤,又是谁所致?这大力金刚指,可便是少林寺的功夫吧?”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元宝,高举示于在场诸人。众人瞧得分明,那元宝上的指印,除了少林的大力金刚指,却是绝没有其它功法能捏得出来。这活生生的物证一放,着实比少林寺空口直断要有力的多。
“阿弥陀佛。”空智宣了一声佛号,“这件事情蔽派已经通寺上下查问过。这大力金刚指除了三位前辈长老,实无其他人会。可是三位长老不离少林寺门已达三四十年之久,又怎能伤及俞三侠?何况……”空智微微一顿,“俞三侠吉人天相,已得治愈,却不若龙门镖局上下七十余口无一生还。”
莫声谷此时却是恼怒,“大师说得不错,我三哥能得治愈,那是他吉人天相。可是以大师之言,少林寺这人就白伤了么?”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身边俞莲舟开口朗声道:“大师,你不提我三弟治愈尚好,如今既是提起,晚辈却是要向少林寺讨问一事。”
“俞二侠请讲。”空闻道。
“在下三弟的伤,乃是六弟妹所治愈。而四年之前,金陵清凉山一会,六弟妹曾当着江湖群雄的面,当众揭出蔽派僧人圆真勾结汝阳王府,意图挑起江湖各个门派自相残杀的用心。这件事情,可不假吧?”
这事在座几乎**成人都是亲身)经)历(网),时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