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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被西华子一长剑拍落,但是一击之后后继无力,避无可避的那一块湿漉漉的黄泥虽被险险的躲过了口鼻,却砸在了脸颊上。
不过无论砸在了哪里,西华子这脸算是丢了。他性情急是急躁,这一番下来,更是怒不可当,当下破口大骂:“他***那个龟孙偷施暗算?!有种的站出来,跟你道爷明刀明枪较量一场!”说着“啪”的一声将颊上黄泥拂落。
群雄一齐看向天鹰教众的方向,但因方才那一击去势之快,出手之人功力委实不弱。此时见得方才一起入场的四名坛主当中的一名哈哈大笑站了出来,“杂毛老道修了这许多年,道家的清净涵养也没修到,功夫也没练到家,还敢这般嚣张站出来叫嚣,不怕给昆仑派丢人么?”
这话一出,使得昆仑派大半数的弟子绿了脸色。掌门何太冲面上也是黑了几分。西华子一旁的卫四娘知道这个师兄论武功论口才,怕是难以胜过这坛主,于是此时上了来,暗地一拉师兄,示意他先且休声。然则西华子怒火当头,自然停不得,也不理卫四娘的眼色,大声叫阵:“今日你们若不说出谢逊的下落,便休想离开此地!”说着长剑一震便要动武。那坛主冷笑一声:“亏你们一个个自称名门正派,口口声声说要找谢逊的下落,以我看,不如说是要找屠龙刀的下落吧?那又何必以谢逊为借口?!贪婪虚伪,可笑竟然说我们天鹰教是邪魔外道?!”
眼下今日之事江湖各派除了少林未到,峨眉华山崆峒均并未有人伤在当年的王盘山岛,这话无疑确是狠狠给了这几派一巴掌。此时那坛主却是抽出腰间的一条软鞭,“噼啪”一抖展开,“就你这点功夫,还不够在我天鹰教面前放肆。今日咱就教你个乖,以后功夫不行,就须得好好作你的缩头乌龟,包你保得长命百岁。”说着一条软鞭犹如灵蛇一般缠向西华子,迅疾无比。这一手功力显得比西华子高了一些。西华子不得已倒转长剑欲跳出那坛主长鞭笼罩之地,奈何一时间却是脱不出长鞭攻势。过得十几招,便有些左支右绌显出颓势。一旁卫四娘想要助师兄一臂之力却苦于冲不入长鞭的圈子,在外面焦急无奈。却在此时,那坛主手上长鞭猛然一抖,卷落西华子长剑,抬手便向他天灵盖砸去。众人均到这下西华子怕是要遭,却见两道人影同时冲向场上,慢的乃是卫四娘,快的则是昆仑掌门何太冲。何太冲离得较远,比起卫四娘却是后发先至。众人只见得他长袖一卷,一条长鞭闷声一响便被他衣袖卷住。何太冲此时另一只手却是一掌向那坛主胸口,对方待要躲闪,而左边的退路上则被卫四娘抢上,一柄长剑疾刺而来。一瞬间场上情势逆转,岌岌可危的变成了这坛主。然而此时从西北角却又一道白影猱身而上,众人还没看清来人,便见那影子“啪”的和何太冲对了一掌,声音沉重,显然夹杂不浅内力。一掌过后两人各自倒退了数步,这时众人才看清出手的竟然是殷天正的独子殷野王。方才这一掌招式虽然平实,但是其中暗藏的内劲却委实不小。殷野王要比何太冲年轻上十岁上下,竟也能和何太冲拼了个平手,功力可见一斑。
若非西华子命在顷刻,何太冲本来仗着一派掌门的身份不欲与那坛主动手。而如今昆仑掌门既然出手,那么殷野王下场也便全然合理。而此时昆仑弟子各个均是全神戒备,按住兵刃。就在局势一触即发之际,却听得一声极是浑厚的“阿弥陀佛”,群雄均是一凛,向后面望去,见得一队黄衣僧人总共一十九名进了会场为首一人正是少林掌门空闻,原来竟是少林的人到了。
路遥向殷梨亭挑挑眉,笑嘻嘻的道:“六哥,这赌你可是输了!按照赌约,你可须得让我挑样东西才行。”
原来先前路遥同殷梨亭打赌,盖因前些时候由于流言之故,少林寺僧竟然一个也没有现身金陵城。武当诸人与傅秋燃路遥筹划之时,殷梨亭曾问路遥若是当日少林不来要如何。路遥却笑说莫看少林如今在风口浪尖上,此次却是必来。不仅会来,九成是由掌门空闻亲自带着弟子过来。并同殷梨亭说若是不信两人可以打赌,谁赢了便可任意所要对方一样物件。殷梨亭自然答允,于是便有了此话。
路遥上下打量殷梨亭,一身白袍蓝衫,别无它饰极是素净,唯有手中一柄师赐长剑却是极好的,刃若秋水脊若长天。路遥眼睛一转,挑眉道:“那我要六哥你的长剑可好?”
殷梨亭含笑点头,“你若喜欢尽可拿去,不过须得记住要带在身上,也好防身。可不行如云晴双剑一般总是乱放,时时不带。”
路遥吐吐舌头,“我要是拿走了它,你待会儿倒是要用什么?”
“这倒不难,一会要用就算我同你借,你借是不借?”
路遥瞪大了眼:“那我还是现在就借了你吧,我可觉得拎着沉。”
殷梨亭点头,“好,便算你借与我的,你可要记住了。”
路遥脆笑道:“这是自然,我记得清着呢,跑不了你的。”
殷梨亭闻言脸上笑意盎然,琉璃眸中闪过几丝清亮光芒。
两人这边悄悄站在武当诸人后面言笑晏晏,声音极轻,场中气氛却是愈发紧张,盖因如今江湖上针对少林僧人夺走屠龙刀的流言可谓绘声绘色又合情合理,一时间,少林到比天鹰教更加惹人疑窦。然则毕竟因其武林泰斗的地位,敢于质问的尚有,敢于动手的却是没几个的。于是一时间,全场又是片刻间寂静下来。
空闻双眉低垂,高宣一声佛号,全然无视场上紧绷的气氛,一一同在场各派掌门宿老见礼,便连弟子后辈也都合十为礼。各派掌门长老不愿丢了风度,恭敬回礼。各派弟子一时间也只得随了掌门。于是人多礼杂,一时间场面混乱了起来,但方才一触即发的气氛却是略略缓和。
片刻,空闻便带着十八名少林弟子来到武当诸人面前。“俞二侠,俞三侠,张四侠,殷六侠,路施主,老衲稽首了。”
俞莲舟带着师弟们当即回礼:“大师过谦了,武当派俞莲舟带同师弟们见过大师,带同问空智空性两位神僧安好。”
空闻此时来到俞岱言面前:“俞三侠重症得以痊愈,乃是累世积福有天庇佑,贫僧在此恭贺俞三侠。”
因为俞岱岩重伤以及龙门镖局被灭两事,武当和少林这几年来关系一直颇是僵硬。不过俞岱岩如今已然痊愈,更何况这两年空闻也是一径约束少林弟子,才没有使两派兵戈相向,是以对于他,俞岱岩仍旧颇为客气道:“俞三谢过大师关心。这次也仗得造化不浅因缘际会俞某方得痊愈。”说着看向路遥同殷梨亭二人。
空闻同俞岱岩几句话毕,却没有离去,而是来到路遥面前。“路施主,我少林弟子以前对路施主多有得罪,又是无端造了杀孽,老衲从空智师弟处听闻此事,深感不安。今日得见路施主,老衲便代整个少林向路施主赔罪了。”说着双手合十躬身行礼,他身后的十八名少林僧众也皆虽掌门行礼。“圆业圆音二人交由戒律院处置,今后留于寺中潜心参悟佛法,不会再出寺门一步。”
路遥见得他一介高僧,如此诚心道歉,更加上她同张松溪设下如今计策,一时可是屈了少林寺于是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连忙侧身避过,回礼道:“大师无须多礼,这要折杀路遥。这件事情当日我便同空智大师说过从此便算揭过去了,再提无益。”
空闻却道:“这礼路施主却是受得。老衲闻莆田少林的净悲长老言道今年初泉州时疫病死者无数,路施主同多名大夫在泉州不畏恶疾行医施药。此乃是大德大善之举,路施主自然受得老衲代苍生一谢。”
路遥摇头道:“同去的大夫很多,并非我一人。我一个昔日同僚兼好友,叫谭鹿宁,行医时感染恶核而亡。大师若是愿意,还请为他做法超度。”
空闻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既然如此,老衲定然当得如此。”
空闻却是不紧不慢的作风,待得和各派掌门弟子寒暄过一阵以后,已然过了小半时辰。直到最后,空闻带着少林弟子直接到了天鹰教前面。于是一时间,全场再次安静下来。
如今少林同天鹰教同为屠龙刀的留言所苦,是以便如路遥所说,本来站在六大派一边的少林寺,眼下却委实站不住脚来对付天鹰教了。在路遥眼里眼下这两人倒是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幸得空闻出家人四大皆空,对于这一番略有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