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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营众将皆侧目而观只以为花荣二百人马是疑兵饵兵皆不敢轻动花荣引人一边吹吹打打一边绕辽营而走转了一个大圈子最后终于回到了起点耶律余睹的营盘之前
这时辽军中无数耳目俱集于此耶律余睹亦上了军前望台向花荣这边遥遥相望猜测这枝中华联邦人马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花荣见顺风帆已经扯足见好就收当下一挥手乐声俱寂花荣向着望台上耶律余睹一拱手大叫道:“我家元帅修书一封请耶律余睹将军过目”
这一声中气充沛内力浑厚虽是千军万马亦人人听得清楚然后花荣弯弓搭箭喝一声:“着”几许吱呀声便看弓开如满月一声仙嗡响却见矢去似流星这一箭飞來耶律余睹所在了望台众辽兵齐齐鼓噪
原來花荣这一箭却不瞄准人身而是轻轻巧巧箭到而力尽箭枝正好搁在了望台鼓架之上虽然高台上有天风吹拂一箭竟不稍动如此四平八稳便是刻意用手去放只怕也放不得如此稳当众辽人虽是马背上出身人人擅于骑雷乍振
花荣一箭慑千军当下施施然引人归去辽营中却是一阵大乱各路领军大将纷至沓來都想将西门庆给耶律余睹的那封书信一睹为快
耶律余睹也是早有防备花荣的箭书一飞上鼓架他便马上命令所有人都跟自己下了望台然后调乱人环绕之不许一人上下眼望檀州城方向耶律余睹心中苦笑道:“这西门庆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耶律余睹好歹也与你有暗盟之约你今ri以反间计搞倒了我对你又有甚么好处”
不多时辽营众将齐來一个个围到耶律余睹身边:“余睹将军那西门庆书中说了些甚么”
耶律余睹举手安抚住众将的七嘴八舌朗声道:“这箭书之來大违常理公主你怎么看”
天寿公主答里孛听耶律余睹这么一问不假思索便道:“各位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她平时跟文妃萧瑟瑟姐妹都交好更是耶律余睹的红颜知己自从公款旅游见过了一丈青扈三娘之后就已经把周身的好战因子挥霍一空再提不起丝毫交兵见仗的兴趣耶律余睹平ri里的休兵论、金国威胁论正对了天寿公主答里孛的胃口今ri看到西门庆箭书飞來她自然先要帮着耶律余睹撇开嫌疑
有四军太师萧干问道:“却不知公主所言之蹊跷为何”
迎着众人探询的目光天寿公主答里孛故意道:“依小女子浅见此必是西门庆反间计也”
话音未落就听一人大声道:“未必未必”声若洪钟震聋发聩
众人一惊看时说话之人正是大辽都统军兀颜光兀颜光丝毫不给天寿公主答里孛面子只是反驳道:“公主殿下你可知那三奇公子西门庆名震八极行军用计俱是神鬼莫测他若行使反间计必然成就于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岂会如此虚张声势自取其败绝无这般道理依小将看这就是一封普通书信那西门庆行事光明磊落唯恐咱们冤枉了余睹将军去这才大张旗鼓地做作一番正是为余睹将军洗去了嫌疑”
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兀颜都统之言说得有理”其中有人却暗想:“怪不得这兀颜光偌大的才能却被发配到西北边荒野地一守十年就凭此人这忤逆公主的直肠子脾气活该他幽囚一世也洠送樗
有人却每闻善事心先喜:“这兀颜光开口为耶律余睹辩护显见得是耶律余睹的同党耶律余睹竟然在西北边荒这等野去处都安插了他的党羽其叵测之心已经是昭然若揭了报了上去时上头必然喜欢”
却听耶律余睹朗声道:“在下为了避嫌箭书一來便下高台只等众位将军到此同观却不知哪一位上得这了望台去将箭书取下”
当下便有归州观察使萧和尚奴自告奋勇而出上台将箭书取下展开众人共阅这正是:
片纸书信飞台角满城风雨过墙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四章 书出鬼神惊
箭书取下,众将同看,却见其中写道——
“字付余睹将军台鉴:故宋与大辽结好澶渊,敦信修睦,百有余年,边境安然,苍生蒙福,义同一家,再无兵革斗争之事,通和之久,振古所无。却有金人不道,陈兵朔方,殄破辽东,翦灭渤海,大辽五京之东京一失,如人去一臂,国事至此衰矣!当是时,大辽热血好男儿有志家国者,岂有不奋然流涕,yu挥戈退ri,一雪前耻者乎?在于中国,誓和之旧,金匮之约犹在前朝庙祧,若是委弃不遵,只恐人神恫怨,义当兴师以拯颠危,方不负两国之旧义,于是乎——中华联邦新国初立,将军为使南来寻好,中国拒金国求和之使,复与大辽再叙同盟,重约兄弟,换界通商,民赖其利。
却有汉jian智多星吴用等违国擅命,远遁辽东,卖国求荣,自甘奴辈,以宵小之姿,作祸于中华大辽之间,其鼓弄唇舌,动摇中华大辽和好之基,丑态百出,可以料见。辽主天祚一时失察,惑于小人,遂弃前盟,寻兵戈,yu与中华联邦会猎于燕云租界——此役一兴,得利者为谁?
金国女直,兵火中攫狡诈之髓,养成势力,行事惟利yu是命,素无信义,虽已得辽东一地,岂能飨足其狼子野心?完颜阿骨打辽东遥望,常思虎踞,智多星吴用翼之以诡计,每yu鲸吞,其不敢发动者,因中国与大辽互为唇齿、同舟共济之故也。
yu弱大辽,先毁同盟,狡金遂借萧奉先之死,以谗言进于天祚,驱虎吞狼,坐山观斗。中国与大辽俱当世之大国,兵锋一交,何能骤解?国力损耗,莫以为甚。当两败俱伤时,金人突起于北,席卷南来,不惟大辽蒙尘,中国亦有奇祸,虽有智者,何能善其后也?
今ri两国,陈兵燕云,吾西门庆夙兴夜寐,惟怀永图,念前朝之遗德,思大辽之旧好,辍食兴叹,无时暂忘。思yu兴亡继绝,亲仁善邻,以为两国无穷之福。此志既定,恨军前无鱼雁可托,遂击军鼓,引长弓,歌敕勒,发箭书,借余睹将军之德,传辽国诸公之耳,诉说吾心中之事——
中国大辽血海交锋,既损自身,又失国运,凡yu耀武于军锋者,非一时之勇士,实两国之罪人!虽有君上进兵之严令,然兵法有云:将在外,地有所不争,兵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君令有所不受,因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西门四泉在此一请——两军对垒,诸君低戈,因两国国运悬丝于刀锋之下,真正爱国者,何忍摧折?而吾当重遣使者,再谋和议,寻辽旧好,绝金jian谋。此中成败得失,唯大辽诸公所yu。中华联邦民选总理西门庆一一一六丙申年己亥月丙辰ri书于燕云檀州府衙小轩窗下。”
这封书信,言辞切切,直抒辽国众将胸臆,纵有不通文理者,得他人转述时,亦为之动容。耶律余睹沉吟良久,请众将入自己军帐落座,问道:“我主有严旨,yu我等进兵得地,而西门庆亦有箭书飞来,此中取舍,还请诸位将军共议。”
天祚帝调集这许多人马,本来还想玩他那御驾亲征的把戏,结果被后宫和群臣死谏,因此不得前来。没了他这个都元帅坐镇,军中众将群龙无首,象现在这样事到临头时,也只好大家商量了凑合着办。
辽军众将听了,面面相觑,谁也不先开口说话。只有那兀颜光都统军耐不住xing子,直站起身来道:“依我说,中华联邦西门庆所书,都是金子般语言,大家须要听他。以前我大辽有多少jing兵良将,都在护步答冈被葬送了,今ri这两军阵上,聚集的已是我大辽军中最后的jing锐,岂容被金国拿来做磨刀石,平白耗损了去?便如西门庆所说,大家列阵不战,只严整自守,拖到他中华联邦派使者往上京跟君上求和成功,就是莫大的功德,第一的良策!”
众人听了,心中不约而同都想:“这货真是心直口快!居然连护步答冈这样的陈疮也当众揭了出来!这是当朝万岁的丑事逆鳞,被你这厮如此挂在唇齿上卖弄,真真是寿星佬儿上吊——嫌命长了!看来,这兀颜父子就是在西北边境上啃沙子的命,过几天发配他们的人不来,我姓名倒写!”
不过幸好有这么一个炮筒子当众喷火,省了众人多少迂回转圜的力气,现在只要顺着这风头火势说话就行,只要不引火烧身,乐得顺承,反正到头来倒霉的也只有兀颜光,没有砍两颗头的道理。
于是辽军众将含混其辞,遮遮掩掩地对兀颜光的意见表示了缺斤少两的赞成。不过再缺斤少两,也是赞成,到了最后,众人异体同心,把军事的决断权都推到天寿公主答里孛的头上——她是天祚皇帝的宗族之妹,如果一时做错了决断甚么,只要有她顶缸在前头,大家都无事了。
虽然辽国不乏女xingcao持权柄的先例,但天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