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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让他们入军中教授文字,不求让兵卒能识文断字、出口成章,但一些关键的文字,是必须要认得的。
其实,若不是当前社会偏见所致,陈止更希望那些寒门书生能投入军中,只不过这些人是宁愿过去给反贼当谋主、给马匪当狗头军师,都不会愿意拿起刀枪,上阵厮杀的,为了防止引起民间寒门抵触,陈止也不得不作罢。
不过,冉瞻如今作为代理校尉,未来更是必然转正,无论是于公于私,这该学的东西都少不了,在陈止的逼迫和诱导下,现在是认识了不少的字,换成过去,光是这一篇情报,就足够他嘀咕半天了。
“既然你也这么看,就率领军队,准备厮杀。”陈止见冉瞻做好了准备,就也不多言,这次他北上追击慕容仁,带的人不多,而直接带在身边的从属,也是年轻人居多,如冉瞻这样,论战功远远比不上杨宋、杨元,但需要重点培养,而陈罗这样的,更可以说是外行人,是以陈止遇到了事,还是会让他们上前尝试一番。
但这样的事,落在旁人眼中,就难免有所担忧了,虽说在幽州众人的心里,慕容部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王浚的势力的,但当初对付王浚,陈止是准备了许久,更是运用计策,虚实交错,正奇相合这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可面对慕容部,无论是应对还是出兵,都显得有些匆忙。
只是接下来的一连串胜利,不断传回去,着实跌破了一地眼球,对于陈止胜利的原因也有诸多猜测,众说纷纭。
不过现在听闻陈止直接带兵到了那么慕容棘城之外,幽州方面的种种担忧又再次兴起,比如此时,陈止刚刚作出了决定,那边就有传信之人走来,递给陈止几封书信,这来源都是幽州。
陈止不需要打开,就知道其中内容,无非还是劝阻他的,不是建议他尽快回师,就是提议领兵来助阵的,还有要过来与那慕容部交涉,希望双方都能罢兵的,最起码也得痛陈厉害,希望他能大局为重,不要主动挑衅。
“幽州不少世家士人颇为有趣,”陈止将手上的几封书信递给了鲍敬言,“分明是慕容部主动来侵,他们却认为是我在挑衅,更有趣的,是原本我出兵,他们看着没有胜算,就一再痛陈厉害关系,说是出兵不妥,而今我一路战胜,他们依旧还是痛陈利害关系,说是要见好就收,不然惹怒了慕容氏,后患无穷,我倒是十分好奇,若是这次慕容低头了,他们是否还是一般说法,认为会有后患?”
“这些人也是担忧后面会有隐患,”鲍敬言看了一眼手中的几封书信,见和之前相同,就明白了陈止的心思,只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过,府君是否想过,就算这次真的让慕容低头了,但胡人狼子野心,不知感恩,反而记仇,未来或许还有反噬?”
“不错,这塞外部族,确实多有记恨,但即便没有此事,他们就不会入寇了么?”陈止轻轻摇头,“我与慕容部并无仇怨,甚至可以称之为友善,不仅是慕容部,那拓跋部与我更有交情,双方甚至可称盟友,但结果如何?如果一开始,他们占着地盘,还能说与王浚有嫌隙和敌意,但等我擒拿了王浚,写了书信送去,这两边却半点退去的意思都没有,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想让我低头,可见与这些部族交涉,不能依托于人与人之间的交情,也不能看重什么恩怨情谊,归根到底,还是利益啊。”
鲍敬言闻言思虑起来,觉得颇有道理,但最后还是劝道:“话虽如此,但我等汉家,最重礼仪,乃倡以有道而伐无道,以正而压邪,匡扶天下,府君如今惩戒慕容氏族,若胜,则未来当休养生息,不再妄动刀兵,防止旁人说府君你穷兵黩武,只是那慕容氏却可能真不安宁,卧薪尝胆,如此一来,仇恨循环,无尽时矣,况且塞外之土多贫瘠,何必重之?”
在他看来,陈止当前的表现,有些太过好战,于是找到机会,就想要规劝一句。
没想到却引来了陈止的笑声,那笑声中并无嘲笑和贬损,不由让鲍敬言奇怪,便问其故。
陈止则道:“说我中土非好战,此言差矣,先生莫非没有注意到,咱们汉家上到世家诸公,下到黎民百姓,但凡去了一块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先要评判,那里土地如何,是肥沃,亦或是贫瘠?何也,便是要看此地是否能够种地,但若是仔细琢磨,这背后的深意,却足以让周边诸族心惊肉跳,实乃可怖之事!何况,先生也好,还是这一封封规劝的信件也罢,提及的都是此战之后,或让慕容氏记恨,于是便有灾祸,反为不美,因而不愿起战,这等话语,其实同样可怖,先生可能明白?”
“何以可怖?”
鲍敬言正问着,边上忽然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寻声看去,能见几个宛如马车一样的物件,被几人推动着前行,上面蒙着一层布。
见到此物,鲍敬言下意识的就打了个寒颤。
第961章 谈笑间炸裂
“禀报单于,敌军已经列阵,成一军而出林,正朝着我城靠近,多为兵卒,有少量骑兵,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被遮盖起来的车架,似是单梢砲,缓缓靠近。”
听着手下探子的回报,慕容廆站在城头,眺望着远方的那片树林,露出了沉思之色。
经过了重新修葺和扩建的棘城,在四面城墙上,都建其了城楼,本身十分坚固,近似伫立于城墙之上的碉堡,只留出几个可以窥视外界的缝隙。
此刻,慕容廆就站在其中,看着那树林中正在缓缓走出来的兵马。
“单于,万一发生大战,你得立刻回去,留在这里还是太过危险了,”慕容运在旁边规劝着,看样子他似乎是这次守城的指挥官之一,周围跟着几名传讯兵卒,来来去去。
慕容廆听了,微微点头,笑道:“不用担心,某家便是在这里,也不会干涉你的指挥,只不过是好奇那陈守一会如何行事,这才过来一窥究竟。”
“三千人的兵马,”慕容运也沉吟起来了,露出思索之色,“莫说就是现在这些人,就算是原本情报中的五千人,想要围攻咱们棘城,也会异想天开,毕竟这陈止能击败王浚,也不是攻城,而是用了计谋。”
慕容廆点点头,话中透露出一点遗憾之意:“王浚也是一代枭雄,某家心里一直将他作为对手对待,结果他却败于计谋之上,着实令人唏嘘啊,若是今日能在我棘城之外,将那陈止击破,也算是替王浚报个仇吧。”
慕容运听闻,马上就称赞道:“兄长不愧是雄主,有这般胸怀,但话说回来,那王浚确实是一代雄杰,这次却被诡计所害,若是那陈止以堂堂正正之兵攻伐,列阵围城,断然不会这么快就出结果,使得我部不得不紧急调整应对之法,乱了北地之局,回想之前,那王浚必然也是新生悔恨,未能及时根除这个隐患!但若是他知晓兄长的这番话,定也会与兄长惺惺相惜。”
慕容廆闻言笑了起来,却是不客气的笑纳了,毕竟以他如今在塞外的势力,自问也可与那王浚相提并论了,只是在四方围城之前,慕容部是决计无法与王浚相比的,所以这番话还是吹捧的成分更多。
好在慕容廆到底还不是昏庸的时候,固然心中欣喜,却也知道当务之急,摆摆手,就道:“现在说这些都是多余的了,陈止领兵就在城下,还是想着如何尽快拿下才是,此人绝非愚蠢之辈,此来必有依仗,但靠着三千人,定然无法破城,所以大概是有暗度陈仓的意思。”
“此时臣弟也想过,”慕容运眯起眼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思量那陈止破王浚的过程,皆为用计,有诸多声东击西之事,眼下所谓攻城,肯定也只是虚张声势,想让我等将这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攻城上,疏忽其他,最终让他暗地里达成了目的。”
“哦?”慕容廆听着眼中一亮,笑道:“你这话,倒是和皝儿说的相似,他也是这般认为,而且还说了几个推测,不知你是如何看待的,那陈止的真正目的,到底何在?”
“皝儿也看出了这一点?”慕容运心中微动,但表面不动声色,旋即笑道:“其实倒也简单,既然知道陈止无法攻破城池,那他志不在此处,就肯定是谋夺其他,臣弟想着,此人目的大概有三个可能。”
慕容廆顿时来了兴趣,回忆着自己儿子的推测,问道:“哪三个?”
“首先,便是他隐藏了约莫两千人,或许就是关键,”慕容运却是一本正经的说着,“那两千人对咱们棘城不是什么威胁,但如果是小部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