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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因为陈止的推动,这印刷术于这个时代而言,虽然算不上是一个从无到有诞生出来的东西,却也是跨越了发展的过程,如果不从最基本的情况进行布局,那最后的结果就是相应的技术人员和理论根本上,造成畸形发展,反而影响后续的创新。
最后,考虑到商业利益,给自己留出迭代的空间,也算是自身的一个底牌。
不过,此时此刻,陈止主要在意的就不是这个技术的先进与否了,更多的是在想这件事是否就是名望金液的变化根本。
想了一会,陈止还是无法确定,随即对李立一番称赞,并告知其人,自己很快就回去厾亲自指挥接下来的工作。
等李立离去之后,陈止马上又接到了几个消息,其中之一便是有关朝廷的快报!
“居然是通过杨家的渠道传递过来的!”
看到了那信封上的标志,陈止就知道里面的消息,恐怕非常不简单。
要知道,陈止眼下在代郡境内的一个个情报点虽然稍见端倪,但毕竟都是初创,虽在幽州已经扎根,初见规模,但想要和洛阳那边取得联系,还是天方夜谭,必须要借助陈家已有消息渠道来通信。
但陈家和杨家比起来,自是底蕴不够、实力不足,以杨家渠道传来的消息,比陈家的要快上三到四倍。
陈止现在得到的消息,几乎就是两天前在洛阳发生的事情了。
“那位赵王世子终究还是求得了援军,朝廷有意要援助赵王,要调动江都王的人马,对石勒进行围剿和逼迫,如此一来,说不定要彻底让石勒这个历史留名的人物,在命运上发生巨大变化,而其中的一个关键,居然就在我的手里。”
这么想着,他从桌上的一叠纸中,抽出了一张纸来,上面记录着的,正是有关孙秀和赵王孙刘车的叙述。
“按时间,明天那位赵王孙也该抵达了,洛阳传来的消息,显然这位赵王孙也被点了名的,甚至其人的安危,还和江都王功罪联系在一起,是一个重要人物,莫非这次名望金液的变化,和他也可能存在关系?”
几个不同的可能,在陈止的心中反复划过。
但很快又有人过来请示他,城中要如何安排拓跋郁律到来的这件事,是大肆宣扬,还是低调处理。
陈止想了想,笑道:“可以搞得热闹一点。”
随着这句话的定调,伴随着拓跋郁律的到来,整个代郡都陷入到了一阵热闹之中,从官府到世家,从商贾到百姓,都仿佛沉浸了进去。
“真是古怪,不过就是异族的将领过来,这代郡怎么好像是热闹的过节一样?”
这般局面,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疑惑,比如那位罗侯之子罗央,看着热闹的人群,就不由表达出来疑惑,同时看着手上的请帖。
这请帖是陈府所发,据说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每个人都接到了一份,就是邀请他们前去参加晚宴的。
罗央的好友张景生等人当然也都得到了,听到了罗央的疑问,张景生便笑道:“这也是正常的,你看起来不过是个小事,但此事本来就是个由头、借口,为的就是调动全城的民心民意,营造出节日气氛,来冲淡前段时间的刀光剑影。”
王快也道:“正是如此,不知你们是否知道,现在还有个消息,说是南边的石勒,对代郡有觊觎之心,已经派出一支兵马在边疆徘徊,很有可能回来入侵,所以最需要这种城中气氛,来凝聚民心。”
“石勒大概是不会攻来的,”陆建却是摇摇头,“不过这民心确实需要激荡一下,否则之前的刀兵气息,很难在短时间内消弭。”
就在几人议论的时候,刚刚抵达了代郡的拓跋郁律一行人,也已经安顿下来,他们得到了热情的接待,隐隐有一种代郡将要与拓跋鲜卑关系更为密切的样子。
对于这样的变化,各方都越发关注,代县城内外潜伏着的各方探子,也格外重视这个局面,开始整理手上的情报,准备写成一封封的情报,传递回去。
与此同时,在苏辽的授意和带领下,一个个密谍探子在城中昼伏夜出,监视着诸多探子,寻找着蛛丝马迹,对他们来说,这次的气氛变化,也是捕捉和掌握各方探子的机会。
隐约之间,代县似乎形成另一个情报和信息的风暴,要往各方散发出去。
但处于暴风中心的陈止,却显得风平浪静,他在接待了拓跋郁律的当天晚上,甚至还在书房里待了一个多时辰。
外人并不知道陈止在里面做了什么,因为他连最亲近的书童陈物,都没有被允许在里面侍候。
………………
“陈止昨夜特地抽出时间去了书房,待了一个多时辰,而且是在那拓跋郁律提到了天火器之后,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联系,赶紧写好情报,给那边送过去!”
很快,消息就在众多探子中流传,其中一封情报一路过关,送出代郡,直达匈奴国境内,落在了一个独臂男子的手中。
他看着情报,默然不语,最后摇头道:“这件事,必须慎重对待,那天火器若不能落在匈奴手中,那就谁都不该得到!”话落,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第698章 了结一桩
接待拓跋郁律的晚宴,整个过程都很是热闹,进行的也颇为顺利,一直到第二天午时都在城中流传消息。
不过,这个消息也只是持续到午时,随着一列车队的抵达,关于拓跋郁律的话题,立刻就被顶替、代替。
代替这些消息的,赫然就是有关赵王孙刘车的议论——
孙秀二人,在冉瞻、杨元的护送下,终于抵达了代县,而且他们并没有隐匿行藏,更没有隐藏身份,一进城就将那刘车的身份明明白白的公布出来。
顿时,这代县上下便都沸腾起来,尤其是听说这位亲王子孙,是他们代郡的人马从凶残羯人的追兵中,将人给解救出来的,就更是觉得与有荣焉。
对于普通的代郡百姓而言,这些皇亲国戚可都是远在天边的大人物,也就是在那些传闻中、百戏中、走南闯北的商贾口中,才能听到一些个消息,没想到会在眼前上演,不由让很多人都一阵兴奋。
所以,当乘坐着孙秀和刘车的马车,驶入城中的时候,这城里城外的百姓,可以说是扶老携幼,尽数外出观看,若不是有兵卒维持秩序,恐怕连那道路都要被堵住了。
“这代县的人,真个粗鄙,难道连皇家血脉都没见过?至于如此么?”坐在马车里面,听着不断从外面传进来的喧哗声,通过车窗看到外面众人指指点点的看着这里,刘车满脸的不乐意,“这幽州可是也曾有过王族的。”
孙秀坐在旁边,闻言忍不住笑道:“公子不必这般想,这也是对炎刘血脉的爱戴,更何况这幽州的王室血脉虽还有些,但那燕王一脉早已断绝,连燕国都化为燕郡,而此地百姓多与那杂胡交联,难免沾染一些胡人习气,凡事不知收敛,这才有如此局面,公子何必挂怀?”
刘车却道:“我等血脉何等尊贵,如今却被这群人围观,宛如那街头卖艺的猴子,如何能让人宽心?若不是眼下还有要用到那陈止的地方,必然要好生斥责一番。”
孙秀在心里暗暗叹息,但嘴上还是说道:“公子此言,足见能屈能伸,而今石贼盘踞南边,威胁国朝,赵王尚在围中,正需他陈止伸出援手,公子见到了那陈府君,还需好言相与,不可鲁莽。”
“先生放心,这些我都明白。”刘车点点头,“但是我之前试探了那两人,似乎对于出兵并不热衷……”说到这里,他明显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点不快之色,“其实,只看他们不愿追击支雄,就知道不堪大用。”
“公子小声点,”孙秀摇摇头,虽然因为外面吵杂,可以避免被人偷听,却依旧应该小心,而且他知道刘车嘴里的两人,说的正是冉瞻和杨元,“这其实是正常的,毕竟代郡刚刚经历兵事,正要休养生息,而石勒的兵马跨界而来,本就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仓促之间不想妄动刀兵才是正常的。”
刘车皱眉说道:“既然如此,又如何能指望他们出兵相助?”
“这还要看我等的说辞了,”孙秀却是胸有成竹,“若是那边的人所说为真,那陈府君果真有利器,那就须得想办法让他出手相助。”
一听到这话,刘车也默默点头,说道:“如果有庾亮配合,相信会顺利一些,毕竟他已经有所布置了。”
孙秀摇摇头,道:“这话不要多说,车外皆人,一样需要消息。”然后给了刘车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