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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另一边,王霍拿着手上的纸,看着陈止,“当下局面安定,无需用这样的消息来安定人心吧。”
“你也说了,无需用如此消息,所以这个消息是真的。”陈止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我没有必要骗你们,而且过去发生的事,还不能让让你们明白么?我没有骗过你吗,这些消息让你们看到,公布出来,甚至放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民众知晓,那就说明……”
他微微顿了顿,随后加重语气说道:“这都是真的!”
下方,人群中的吵杂声音忽然提升了许多,他们也看出台上的情况有了变化,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众人意外的消息。
而张景生、王快等人同样疑惑,只是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彼此对望了一眼。
难道……
处刑台上,段文鸯同样一脸疑惑,但他被火焰烧毁了半张面孔,但余下的一部分,依旧能能传达出内心的情绪。
“段文鸯!”
陈止忽然站起身来,直视着段文鸯,声音提高了许多。
“你的期望注定是徒劳,如果安安静静的离去,或许才是最好的归宿,因为你寄托了希望,想要让我烦躁的那支军队,如今也已经败亡!”
说到这里,他不顾周围人的惊慌,以及对面段文鸯满脸的难以置信,转而对周围因为诧异、惊讶和震惊,而陷入安静的人群,扬声说道:“诸君,这里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就在昨天,由幽州叛将阮豹所率领的五万兵马,围困了当城县!”
“什么?”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话可是出自太守口中,那还能有假的?”
“不会吧,难道我代郡真的要完?短短时间,刀兵不断!”
“那岂不是说,就算咱们代县的围城解了,这鲜卑贼人授首了,依旧也不安全,随时可能被人攻伐?”
“没听太守说么?这支兵马已经败亡了!哪里还来攻伐咱们代县?”
“但是那个阮豹,我听说过,乃是一名掌军中郎将啊,好像是咱们幽州刺史的布书,这怎么回来攻打代郡?”
“太守说了,此人叛变了,想想也是啊,鲜卑人来攻打咱们代县,那个阮豹带人打当城,这分明是和异族勾结,是个大大的叛徒啊!”
“不过,话说回来,听说这次攻打代县的鲜卑人有六七万啊,那个攻打当城阮豹也有五万,架起来这就是十几万大军!乖乖,不得了啊,十几万大军打咱们代郡,愣是都被击败了,厉害了,我的太守!”
“也难怪那些个士人君子们一个个都满脸震惊,换成是我,我也不敢信啊,你想啊,咱们这整个代郡的兵卒加在一起,能有一万人么?一万人对十几万,还能得胜,这就是古代那些厉害的将军才能办到吧!”
“那些将军也不比太守,你大概还不知道,咱们这次代县得意解围,靠的可不是那三千新兵蛋子,而是天火!天火,懂么?”
……
人群混乱起来,有人畏惧,有人疑惑,有人欣喜,有人低落,甚至还有人干脆满脸惊慌的转身离去,但更多的人,是按照自己的道听途说,按着自己的想象,按着自己的性子,在诉说着自己的看法,并将何种看法当做是自己所理解的事实。
就这样,在陈止以不足一万,攻克并且击败了十几万大军的消息,第一次在展露在众人面前,并且有了传闻的雏形,等待着伴随着行者、商贾、游侠,进一步远行。
而人群之中,张景生等人同样是满脸惊讶,他们和处刑台上的段文鸯一样,在听到陈止吐露的那个消息之后,就久久难以言语。
末了,罗央大破了平静,他低语道:“这可能么?”
陆建却摇头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昨天城外还有鲜卑人,现在不是进了俘虏营,就是在这个台子上待着了。”
“但是,如此一来,那这代郡、这幽州……”罗央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说出来的话更是断断续续,但几个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幽州怕是要多事了。”
“你在骗我!”就在台下众人议论之际,那段文鸯却忽然冷冷的说道,“你敢对阮豹动手?他背后的可是……”
“我是不是骗你,你心里还没点数么?”陈止不等对方说完,便挥了挥手,“继续行刑!”
“陈止!你等着,我……”
段文鸯还想说着什么,但这一次刽子手不再给他机会了,那双粗糙的打手在这位鲜卑猛将的头上一按,猛然向下一压!
随着脖颈的剧烈弯曲,强烈的窒息感随之而来,让段文鸯不得不停下话,剧烈的咳嗽起来,他是那么用力,好像连五脏六腑都会被咳出来。
旁边,忠心耿耿的段闽怒喝起来,想要斥责刽子手的无礼。
段文鸯在咳嗽之余,还是用余光看了过去,随后他就看到自己的这位亲族部下,同样被身后的刽子手一巴掌按在头上,那手是这般有力,而且娴熟,以至于被他按住的段闽,正好就把脖子亮了出来,随后被两边的帮从拿住肩膀,用力按的按了下去!
“段……”段文鸯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话没有说户口,他的视野就猛然降低,两个肩膀上被用力的按住。
“行刑!”
耳边,传来了冷冽的声音,但却充满公式化的味道。
段文鸯整个人一个激灵,他意识到了时刻到来,于是拼劲全力的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看去。
最终,他看到了那道身影,伫立在台上,表情平静的看着自己。
然而下一刻,伴随着脖颈一凉,视野旋转起来,最后落在地上,黑暗袭来。
没有什么走马灯般的回忆,也没有什么恼怒和憋屈。
在黑暗彻底吞没意识的最后一课,这位鲜卑猛将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个陈止,还真敢干!”
咚!咚!咚!
十几名鲜卑将领的透露,同时落在地上,鲜血从脖颈中喷涌出一股血流,随后身躯无力的摔倒。
在他们身后,看到了这一幕的刘框,只感到下体一凉,眼前发黑,随后晕了过去。
第637章 此等叛逆,当除之!
“我的亲兄弟,可是鄱阳郡的太守啊!你们不能杀我!”
刘框是被刽子手粗糙的大手直接搓醒的,当他醒来之后,立刻发现自己被人架起来,放到了行刑台上。
抬头一看,密密麻麻的人群,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顿时就是一阵眩晕,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可视线落在了下面,正好看到了那粘稠的血液,回想起刚才还在这上面弹落的头颅,顿时胃里就是一阵翻腾。
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无限恐怖已然将他淹没,对于死亡的恐惧,让这位刘家的派系之主,忘记了过去的种种,也放下了对家族利益的念头,不想着什么争权夺利,更不再计算着如何压陈止一头,同时借机壮大自身派系了。
他只是苦苦哀求,希望能呼来陈止的饶恕,或者能让自家的长者,出面斡旋。
“求求您了!放我一命!我定然从此再也不敢有他念!我会无比忠心,求您了!”
“行刑!”
“啊啊啊!不要!”
惨叫声中,伴随着无限的悔恨与不甘,几颗头颅掉落在处刑台上。
刘太公慢慢闭上了眼睛,身子晃了晃。
刘框并不是他的儿子,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哀伤,但更让他担心的,是家族未来的出路和前景。
当下的代郡,真的是找不到能与陈止抗衡的势力了。
在陈止接连击败了可薄真部、段部和阮豹之后,整个代郡的世家,都好像是被他镇压下来,要给这我强势的太守让路。
不光是刘家,其他家族之人的脸色,同样也不好看,有些是压抑着不满和不甘,有些则是面色苍白,在心中庆幸。
如那朱家的家住朱留,他就想着,若不是家族愿意妥协,恐怕今日自己也免不了走上一遭。
“士人被当众斩首,这种流血而羞辱的死法,如果不是叛逆之罪,恐怕连我都忍不住想要阻止,真难为这些人还能坐得稳。”
下面,罗央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却被张景生轻轻摇头止住,后者随后指了指那台上。
罗央顺势看去,见了上面的情景,这才知道,今天的戏码还没有演完。
今日要处刑的犯人,一共是两拨,第一批人当然就是以段文鸯为首的鲜卑人。
“这位太守还真是干净利落,这鲜卑人的将领说杀就杀,而且也没有什么献俘、献头的事情,仿佛丝毫也不在意这些功劳。”看着台上的情形,罗央却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哪里还需要什么功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