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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派出去的人?太守派的兵卒去的么?”
不光是刘框,其他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是一头雾水,心中有着疑惑,更有期待,有着担忧,却也有欣喜,只是其中几人在复杂的情绪深处,更滋生出一点忧虑。
“这城里的兵卒并没有减少,难道是城外的武丁?”王霍仿佛自言自语,但说到后来,却抬头看向陈止。
“武丁每日操练,不见有一日停歇,什么时候前往当城了?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朱留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陈止。
“太守,还望你能告知我等前因后果!”唐典是最快镇定下来的几个人之一,“您刚才不就说了,当城的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么?莫非说的就是这个。”
“不错,我的消息比战报要快一点,但却不够详细,”陈止扫视众人,缓缓点头,他从众人的眼中看到了怀疑和震惊,已经一丝若有若无的畏惧。
“这……该不会是谎报军情吧?”刘框有些不确定的说着,“这哪里来的兵力?眼下代县的兵力,连守备周围的坞堡都不够,又怎么去解救当城?”
“这军情捷报都要沿途传的,他将军情带到了这里,这沿途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知晓了,总不至于在这个事上隐瞒吧,不然我这官位也坐不稳,”陈止看着刘框,又扫视屋子里的众人,“你们要质疑,这没有什么问题,但我确实已经派人前去支援了,具体如何,随后你们会慢慢知晓,现在这个事就摆在诸位的面前,你们担心的鲜卑人已经战败,那么先前的那些请求,是不是也该收回去了?”
厅堂的一众世家当家闻言,彼此对视,都有些拿不定主意,更主要是不能确定消息的真假,哪怕陈止讲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可脑子里的常识、认知,依旧让众人有些难以接受。
就在这种震惊中,陈止很自然的结束了这次的面见。
“我想,诸君都需要一点时间消化刚刚得到的消息,”陈止看着众人,缓缓说道,“你们这次过来,心情我能够理解,易地而处,怕是陈某也不能安稳,要掌握一定的底牌,心里才能踏实,所以我不会追究任何人,不过我既然给了你们保证,就不会食言而肥,你们也无需再来逼问,所以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了。”
平淡的话语中,蕴含着的却是不容质疑和更改的味道,平时陈止不吝展现出一定的仁慈,但战时他需要的服从与贯彻,而不是反复质疑。
在略显凝重的气氛中,世家掌舵们也不得不退缩,一个接着一个的拱手告辞。
但刘框似乎还不死心,或者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在众人都移步之际,他又问出一句:“这消息到底如何,太守您不也不能确认么?万一有个什么出入……”
“我已经给那边传了信,将这次鲜卑入寇之人的头领押送过来,以当城和代县的距离,轻车快马半天可至,最多不超过一天,等人送来了,你们的疑问自然解开,现在先回去吧,我想你们家中有人还在等着消息。”
陈止静静的看着刘框,后者顿时感到一股压力落在身上,那话是怎么都不敢再说了。
带着疑惑和震惊,这些人最后还是迅速离开,其中很多人,还没回到家里,刚走上马车,就吩咐了人手,过去印证这个消息,同时他们也生出种种猜想,很多人都发出了同样的命令——
“给我加派人手,去城外的兵营处打探消息!快去!”
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原先坐在酒馆中交谈的张景生等人,但此时他们已经从酒馆二楼走了出来,站在街道上,正在彼此对视,皆沉默。
刚才捷报传来,那报信兵卒沿街叫喊,说了关键的几个字,让众人浮想联翩。
沉默了好久,张景生忽然说道:“当城大胜?还是太守派人去的,哪里来的兵马?难道是那些武丁被暗度陈仓了?”
“这不符合兵法!”顾恩第一个做出了回应,他的脸涨得通红,回想起从那一日演武开始,自己的种种判断,几乎都是迅速就被现实否决,今日纸上谈兵,本以为是一时玩闹,没想到就这样还是立刻就被现实反驳,让他的脸往哪搁?
越是想要找回面子,越是表现自身能耐,就越是失算,这顾恩越想越是不甘,不禁说道:“我当往城外兵营一探!”
第567章 问兵难入营,家书予诸君
代县城外的兵营,现在可算是人满为患了。
当然,不是说兵营之内,而是那兵营的外面。
事实上,这几天的时间,不光是城中萧条,这城外更是人迹罕至,无论是田间地头,还是直道官路上,都难得能见到一二人,往日里行来的车马商贾,也都纷纷绕道而行。
也就只有那些各大家族的探子,会小心翼翼的行动,探查着周遭的变化。
但此时,那兵营外面的丛林中,却是站满了人,以至于平时在这里探查的探子们,看着那一道道身影,这脑子里都有些懵,不知道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在那军营的门前,几大家族的话事人、掌舵者,正在和镇守兵营之门的兵卒、将领进行交涉。
在他们的周围,则是负责护送的一名名护卫,这些护卫更是人数众多,将营门都堵住了大半。
所以当顾恩他们一行人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景象,而等他们来到营门跟前,那守门的兵卒已经顶不住了,不得不让人通报冉瞻。
“这么多世家之人都来了,那至少说明一件事,便是战胜之说,绝对不是什么安定人心的权宜之计,不是谎言,而是真实的事情,否则一下子坑骗这么多的世家,就算是太守也承受不住反噬,其信誉和名声都要因此扫地!”
在和朱留、王霍等人见礼之后,陆建他们来到了营门边上的一处,压便压低声音低语着:“这城外这几天人迹罕至,但大致还算是平静、安稳,却始终还有隐患,如果有个胡人骑兵过来,就要发生混乱,结果这些世家当家还亲自过来,那必是得了准确的消息,过来求证的,这么看来,恐怕咱们的预料真的有所偏差了。”
“是你们的预测,”张景生却笑了起来,“我从始至终都认为,陈太守是有准备的……”他看了脸涨得通红的顾恩一眼,话语不停,“战前有所准备,否则如何解释当下的局面?我想,这招揽武丁说不定都是掩人耳目,以令敌人有所疏忽。”
陆建和顾恩顿时哑口无言,而王快则若有所思,至于那罗央却是神色复杂。
“如果鲜卑人真的被击败了,那咱们可就要重新评估一下情况了,”陆建还能冷静分析局面,“至少代县的局面会有变化,原本紧张的情况会有所缓解,咱们也就不用这么急着离开了。”他话一说,除了顾恩之外,其他人都纷纷点头。
此时来到这里的,可不光只有张景生他们几个人,留在代县没有回去的南方来客,几乎都聚集在了这里。
正在说话间,冉瞻已经从营门中走了出来。
一见到他的身影,这门外的众人,便都在心里嘀咕,知道他们想要进入兵营的打算,恐怕是难以如愿了,眼下这代郡上下,哪个不知道冉瞻的恶名?从他捉拿郑家开始,就已经被划分为陈止的走狗行列,而且是那种毫无顾忌、出身卑劣的凶恶之徒。
城中世家隐隐有个共识,就是和陈止属下交涉,多数时间还能讲理,但唯独这个冉瞻,在交流上问题很大,几乎难以说通,因为其人完全是以陈止的命令为最高指令,旁人的话,丝毫影响不到他。
“诸位,你们挤在这里做什么?”冉瞻还显年轻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容,虽然还有一些青涩,可是在面对在场诸多世家老爷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怯意了,“太守之前的话,难道说的不够明白么?兵营重地,事关代县安危,那也是关系到你们的性命的,现在北边还有胡人,听说已经打上了,这种时候,你们说说,怎么能随便进出呢?万一有个什么歹人混进去了,和胡人里外勾结,坏了局面,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众人一听他提到太守,就知道又是老套路,怎么都是说不通的。
但那刘家的刘框,还是试着出言道:“冉瞻,你说的有些道理,但现在不是情况不同么?我们得见了兵丁才能安心啊。”
“有什么不安心的?是胡人杀来了,还是你刘家被围了?”冉瞻瞥了刘框一眼,面露不屑,“这么点小事,你就坐不住了?怎么能做一个大家族的话事人?”
刘框被这话噎得难受,当即恼怒起来,便要斥责。
没想到冉瞻跟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