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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掉可就麻烦了,但这本就是难以操作的事,放了小股匈奴进来,万一又有大股胡人在旁窥伺,这一内一外,就是夹攻之势!”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绕到桌前,来回踱步。
“然后就是这鲜卑人了,这一小队鲜卑人的动静,将军府早就掌握了,却一直没有出手阻击,听说是大将军有意为之,仅有的几次拦截和围剿,其实是在驱赶,生生把这支鲜卑人马,从蓟县以北,驱赶到了这幽州西部,就快要给赶到并州去了,但现在已经入了广宁郡,说不定也要去代郡,那我这边的局势,就未免太过混乱了。”
上面是将军府的命令,下面则是屯兵区域的现实情况,汪荃越发头疼起来。
“将军,”这时候,他的一名幕僚看出了汪荃的烦恼,不由提议起来,“听说代郡太守最近正在编练新军,不如……”
“陈止那编练的哪里能叫新军?”汪荃一下就来了气,“不过就是纠结些许家丁,这样的人凑在一起,能有什么战力?”话中还有恼怒之意。
那幕僚也知道缘由,因为陈止对代郡世家的打压和收服,原本说好要输送到北边的人力、物力,可以说都夭折了,那些世家找着种种借口拖延,说是还会在后期补上,但汪荃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道理?
不过,考虑到当前的难关,那个幕僚还是劝了起来:“正所谓事急从权,当下那代郡太守得了些兵马,哪怕是乌合之众,但总好过没有,将军您和不去信一封,写于陈太守,言明当前局面,也好让他牵制一方,同时还能完成将军府的交代,此乃一举两得。”
“让他牵制?一举两得?”汪荃眼珠子一转,隐隐明白过来。
“可不是么?”那幕僚趁热打铁,“这陈太守将吴司马抓了起来,消息传回蓟县,大将军难免震怒,再加上他之前几次不敬,早就被大将军记在心里了,为何这次大将军有意引匈奴入代郡,还交代将军您不可过分击之?不就是想要名正言顺的削弱陈止么?既然如此,将军您以大义招他相助,让他出人出力出兵,成则为您分忧,败则动其根本,同时削弱胡人,领将军您能从容控制局面。”
汪荃听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缓缓点头,最后抚了抚胡须,沉吟起来。
旁人自是不敢打扰他,但这心里还是有所期盼的,在场的人或许立场不同,但对于将军府的命令,多多少少是有些抵触和不解的。
过了好一会,汪荃忽然说道:“让人准备纸笔,我要写信。”
“将军英明!”众人闻言,不由松了一口气,他们也着实不想因为所谓的大局,让自己身处险境。
但紧接着汪荃的话,就让众人的心,再一次提起来了——
“这封信是写给当城吴广书的,相信他会明白我的用意。”
听闻此言,众人面面相觑。
当城县,乃是代郡一县,位于代县以北,再往北就是水系,距离桑干河很近。
这条河横跨整个代郡,将这个郡一分为二,桑干河以南,是新汉朝廷掌管的地区,控制力很强,而河水以北,就是胡汉杂居之处了,多有混乱,为屯兵所在,靠着兵马镇压一方。
当城如今的当家人,名为吴广书,其人娶了江东朱家的庶女,而当城为代郡朱家势力所在,这代郡的朱家,又是江东朱家的一条分支,因此吴广书在这里为政,既符合当地人的利益,又能完善江东朱家和代郡朱家的联系,两边都把他看成是自己人,因此也算得上是如鱼得水。
一连两任代郡太守,对这位吴广书都很是器重,有不少的利益让渡,于是这当城和代郡的上下衙门,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自从陈止主政以来,不断派人过来,又召几个下属县城的官员汇报工作,着实让吴广书很不习惯,同时更有抵触,因为陈止对代郡世家的一些作为,是切切实实损害到了他吴广书的利益,这些日子以来,他为此不知道头疼了多少次。
正有人因为这事,正在向他请示。
“吴令,曹督邮派来的人,已经关了好些天了,您看是不是也该放了?”说话的是县衙中的刀笔吏,这说的却是前几天,这当城县的一件大事。
其人口中的曹督邮,乃是代郡的五部督邮曹掾,有监察所属县的长吏之职,能察其善恶和是否称职,然后报于郡府,以便奖惩,下管几个县督邮,本就可以定期巡查下属各县。
陈止掌政之后,下面的几个县城还有他念,并不配合,但陈止忙着备战,以及郑盾代县势力,降服几大世家,暂时没有多少精力顾忌这几个县,就先让曹掾派出人,去各个县城搜集信息,掌握官吏之事,等着日后拿来发难。
这走的是堂堂正正的官府之令,乃是正路,按理说他人是难以置喙的,就算心有不满,也只能忍着,可吴广书却不然,他在当城可是有很大的权威的,加上仗着身份和世家支持,平时行事顾忌不多,当然有很多把柄,被巡查之人拿住。
当时那巡查就打算不动声色的离开,禀报代县再言其他,没想到吴广书得了消息,竟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人把人抓了!
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将县城上下都给惊住了,当时还闹出了不小的骚乱,直到现在也未完全平息。
“急什么?”吴广书对刀笔吏的提议嗤之以鼻,“正要看他陈止怎么处置!”
第553章 鲜卑围城
吴广书的论调,让刀笔吏等人的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了。
要知道,这捆绑的可不是其他人,而是能影响到他们考评的督邮巡查,得罪了这种人,吴广书这样有后台的当然不怕,但这些刀笔吏可是担心人家时候算账。
注意到几人的表情,吴广书猜到了他们心中所想,笑道:“你们担心什么?我可不是无缘无故的抓人,这几个人过来之后,可是侵犯了几位公子的庄园,又伤了不少大家仆从,分明是仗着有代县那边的人撑腰,为非作歹嘛!而且还瞒着代县,他们这是狐假虎威,就算是说到代县去,本官也丝毫不怵!”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是点头称是。
“行了,你们也不用杵在这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本官不管是谁登了你们的门,让你们到我这里来说放人的话,但这个话以后本官不想听到,该不该放人,什么时候放人,该往哪里放,这个不用你们来教本官,本官自有主张!”
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些手下,突然一起过来问询,无疑是有人在背后推动,很有可能是来自代县的意思,这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众人见他态度坚决,也不敢坚持太多,一个个躬身而退,只有最亲近的两名刀笔吏留了下来。
“令上,这事虽说咱们不怕,但多多少少得顾忌一些,总不能让代郡那边太难办吧?”一名刀笔吏过来低语,“而且这几日代郡那边不断有消息传来,让咱们小心布防,可能有变,说是北地鲜卑将要有乱,而且最近几天送来的措辞,越来越强硬,更是让我们守护百姓,最好能抢收部分粮食,同时坚壁清野,否则若有问题,事后必然追究……”
“这不过是权术罢了,”不等那人把话说完,吴广书就摆摆手,止住了其人话语,“你也不想想,如果真要有乱,是将军府先知道,还是他陈止先知道?我与汪荃将军也算也欧哲交情,真要有事,将军会不告知于我?还要等他陈止通报?再说了,有汪荃将军在,就算胡人有什么动静,也得被将军那边的人先挡住,哪里还轮的上他陈止提醒,我当城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说话时候,脸上有着倨傲之色,似乎看穿了一切,仿佛那北疆的局势,他吴广书掌握的透彻,这是因为,在他心里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事实上,吴广书借着身份和职位之便,以及靠近北边的胡汉杂居之处,和部分胡人以及胡人部族,都有着一定的联系,双方时常互通有无,更有消息来往,甚至一些中原禁止向草原出售的物件,他吴广书也时常拿出来,便利胡人。
正是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吴广书才会十分确信,自己对草原消息的掌握,以及对当城安危的控制,都十分的简单而又严密。
“陈止的意思我很清楚,”见刀笔吏似乎还有不解,难以安定下心,吴广书微微一笑,又安抚起来,毕竟是自己的心腹,也是真正做事的人,以后还需要仰仗,不能让人心存疑虑,“用巡查的手法,打着政治官吏的旗号,介入县内事务,拉拢分化,最后架空我等,取而代之,从而掌握实权,现在第一步就被我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