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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牢头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敢出声,只是看向陈止的目光中有了一丝敬畏。
另一边,光头贼人经过惊愕,很快镇定下来,冷哼一声:“你胡扯些什么,老子根本懒得听!”说完,转身就回到牢房一角,竟是不愿意再开口了,看向陈止的目光中满是顾忌之色。
陈止索性也不追问了,朝周添打了一个眼色,后者本在思索陈止话中之意,有些惊疑不定,一见陈止的动作,顿时抛开思绪。
“贤侄可是问完了?”他试着问道,“若是问完了,那咱们就尽快离开吧,这里怎么也是要犯之地,不宜久留。”周添本来就麻烦缠身,可不愿意再横生枝节,这些贼人隐秘,他是一点都不想知道,因此有心催促。
陈止点点头,这次问话不宜深入,否则就要牵扯其中,知道个大概即可,这样防备起来,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我现在没有足够的根基,过早的牵扯进去,不是什么好事,但知道和异族相关,至少可以有针对性的布置,不过此事还有蹊跷,异族不至于在中途横行无忌,或许还有内部人与之勾结的可能,所以得多做一些准备,凡事有备无患。”
打定了主意,他自然不会留在这里,跟牢头致谢之后,就随着周添离开了,两个牢头恭恭敬敬的送了陈止出去,他们的恭敬和陈止来时不同,有了点发自内心的味道。
陈止出了牢地,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背后意义,忽然心中一动,想着此事会不会与劫难有关。
“如果能将这些人背后的势力扑灭,能否一劳永逸的根绝祸根?”
正想着,这时候周添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贤侄……”周添小心的问起来,“刚才在牢中,听你话中之意,莫非这几人乃是胡人?”他的神色阴晴不定,深知其中关系重大。
牢中贼人事关诸葛家,如果又牵扯了胡人,问题就复杂了,他们这群人知道了,说不定要惹祸上身。
陈止知道他的担忧,回头笑道:“这事,留待朝廷特使头疼吧,刚才贼人不是什么都没说么?”
“啊?对啊!他什么都没说。”周添登时放下心来,这走着走着,就出了衙门,踌躇了一下,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能开口。
最后,还是陈止问道:“周叔可有什么话要说。”
周添老脸一红,说道:“实不相瞒,是我有事相求,是我这职位不稳,有人给我透气,说是过些日子,可能要被拿掉,贤侄能否帮我跟上面说说,我知你与县令、郡守关系不错……”说着他赶紧补充道,“当然不是麻烦他们老人家,只是跟陈八爷通个气也好啊,若是实在没法,那就算了……”
陈止奇道:“那日围剿王弥,周叔你也是出了力的,怎的会有想要拿你的职位?”
“唉!”
周添叹了口气,解释了一下。
原来,他的游徼之位,早就被人盯上了,那日陈边说找他帮忙盯住徐方,就说过周添位置不稳,人情不用就要作废了,正是表现之一。
后来陈止崛起,陈家稳固,周添借助陈家的关系,重新坐稳了位置,可惜好景不长,这次王弥之祸,虽有围困大贼的功劳打底,可那是郡守、县令一级的底牌,落到基层,还得拿掉几个人,作为替罪羊的。
原本就看上周添位置的那人再次发力,让这位游徼再次倒霉了。
陈止听了解释,就问:“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知要撤拿周叔职位,用的什么借口?总不能平白无故就撤职吧?”
周添一脸不忿的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办案不利么?这衙门上下,积案何其多,就抓着我不放!”
陈止大概明白了,这周添过去帮过他,人情始终记着,对方这次求上门来,陈止没有理由不管,就道:“周叔放心吧,此事交给我吧。”
周添登时大喜,连连致谢:“多谢贤侄了!多谢了!”
………………
“陈止去见贼犯了?”
午时,陈止牢中见贼的消息,就传入了卧冰楼,一众世家子、年轻名士聚在一起讨论。
“他去牢中,所为何事?”陶涯端坐席间,询问报信之人,那人摇头说不知。
“难道陈止觉得名声还不够,还想更上一层楼?”魏欧不解起来,说起陈止的时候,语气不善。
正像王弥说的那样,有的事当时感激,事后一想,往往就不是那个味道了,何况众人本想在王弥死前刷一波名声,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处全被陈止拿了,他们除了丢人现眼、担惊受怕,唯一得到的就是身上伤口,自然有怨言。
王弥已死,迁怒陈止不可避免。
陶涯却摇摇头,说道:“从陈止的举动来看,是个知道进退的人,他连功劳都让给了徐郡守,又何必打贼人的主意?估计另有隐情。”
魏欧就道:“陈止名起,诸位可曾甘心?因他之故,我等名望难补,他去见贼人,说不定有什么图谋,不能轻视,说不定就是机会。”
“不甘心又如何?”南阳庞乡扫了他一眼,“再怎么说,陈止也救了我等的,他有这个名头在,我等就不能做让人耻笑的事,否则世人如何看我等?与其算计陈止,不如想想怎么应对朝廷特使,一个应对不好,名声折损更甚。”
几人还在说着,忽有仆从慌张跑来,一见众人,就躬身说着:“诸位君子,诸位君子,那……那朝廷的特使已经到了!”
“什么?”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这么快?这才几天?”
第176章 这消息不对!
从诸葛言离开到现在,不过两天多点的时间,就算从王弥等人作乱开始算,也不过只过去六七天。
“朝廷从得知消息,到确定方案,再到决定人选,跟着召集人手,一路赶来,就花了六七天的时间?”
想通关键,众人就从惊讶到心中一凛。
“朝廷对这个事是非常重视啊。”陶涯的脸色不太好,特使这么快到来,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庞乡皱起眉头,问那个仆从道:“消息从哪传来的,特使的队伍在哪了?朝廷的特使过来,彭城郡肯定要先接到消息,然后郡守率官吏出城迎接,以正朝廷威严,但这两天,城中上上下下忙碌非常,根本没有这个迹象,难道连郡守府都没提前接到消息?”
他一说,其他人回过神来,纷纷想到这个问题。
对呀,朝廷特使代表的是朝廷威严,抵达地方,要讲究排场,会在快要到达目的地之前,先将消息先通报过来,让地方上做好迎接的准备,可此时的彭城县,这些全无迹象。
除非……
“除非是要深入调查,或者有其他目的,乃至对地方上的官府不信任,才会搞这样的突击,”陶涯抚了抚胡须,话锋一转,“不过,也有可能是特使自己的意思,觉得这样做,有助于查案,当然,不能排除是假消息的可能。”
说到这里,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报信仆人的身上,想辨别真假,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搞清消息来源。
被众人盯着,仆从略显紧张,但还是禀报道:“是个叫做庾形的送来的,此人的主人庾亮,也是这次的特使之一,但并非主导者。”
“原来是庾兄!原来他就是特使!”陶涯一听,就拍手道,“庾兄真不愧好友之名,一来到就想着给我们通报。”
庞乡也笑道:“也对,传闻庾妃入宫之时,就有种种异象,他如今深受圣上信任,能作为特使过来,很正常!”
旁人顿时明白过来。
这个庾亮,其背后的庾家也有崛起之势,当今圣上宠爱的一名妃子,正是出自庾家,据说此妃入宫之时,还曾显现祥瑞,因此这庾家乃是外戚,正得势之时。
而庾亮本人,更是陶涯等人好友,过去经常就谈玄论道,其人多敏善思,这次他入了特使之列,一来到就让人通知陶涯等人,他们并不感到奇怪。
说了几句,庞乡又道:“既然庾兄也来了,那只要找个时间问问他,自然能知道朝廷的打算,也能知晓他们故来的这般迅疾。”
魏欧和庾亮关系一般,见了陶涯、庞乡的反应,就起了结交之心,问道:“庾君这般人物,我等早有耳闻,不知何时能见见她,若能与之论道,真是人生乐事。”
“总有机会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搞清楚特使来意再说。”庞乡看出了魏欧的心思,笑着说着。
“不对!不对!”
这个时候,陶涯突然神色大变,从坐席上直起身子,皱眉不展。
“怎么了?”庞乡、魏欧连同其他人都一脸疑惑的看向陶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