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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几位世家子听了,却在心中嘀咕,真按规矩来,怎么直接就让他陈止做奉书人了?不是该先排出前十名么?
不过,这只是他们的一点怨念,几人也明白,有今日这个事,陈止不做奉书人,那才叫奇怪。
“时候不早了,诸位也都疲乏,先回去吧,筛选结果过两日会公布,……”贵静先生见众人神色不属,大袖一挥,就让众人离去了。
众世家子拜别几人,离开院子,没过多久,整个贵静书院就沸腾起来。
书院的学生、士子,都关心着这次筛选,随着消息在书院中扩散,诧异、震惊、意外之念此起彼伏。
“陈止与众名士饮酒论道?奉书之人,必然有他?”
“山长也夸赞了陈止?”
“半日不到,就答完了题,还与那江东才子论道,不落下风?”
众多考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的不信。
陈止是什么人?
那陈蠢之名才过去多久,虽说这几日有百姓传诵他的事迹,书院学子也隐隐耳闻戒赌诗,可在他们看来,民间之名多偏颇,看不清局面,至于那首诗,贵在劝诫之意,单论品相,还不入他们法眼。
没想到,现在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
“我就知道,我家少爷只要出手,没有能难倒他的事!”小书童得了消息,立刻乐得手舞足蹈起来,时不时的朝不远处的几个人看过去,微有示威之意。
这几人正是午时议论胜负的几人,现在都是一脸愕然和惊讶,尤其是其中一人,更是面色铁青。
“怎么会有这等事?”那人先前看好彭林的,与同窗打了赌,这一得到消息,立刻就知道损失惨重,但更让他意外的,是山长等名士对陈止的推崇。
倒是他的一名同伴,经过最初的震惊后,笑了起来,揶揄道:“看来你也得读读那首戒赌诗才行啊。”
这几人的震惊,只是整个书院的缩影。
“陈止已经能和江东才子相提并论了,岂非是我彭城的第一才子?”
这个想法,在书院众人心中泛起,带来的是难言的别扭感,因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前几天还是个荒唐子,如今就是第一才子了,周处除三害也没有这么快啊!
但无论如何,有贵静先生、刘侃等人背书,没人敢质疑筛选结果。
很快,随着世家子归于各自家中,又带来各大家族对陈止的改观。
那刘家、张家、彭家且不多说,就说陈家几房,各有说法。
“我就知道,陈止绝非池中之物。”陈边听着回报,品味片刻,“我陈家有此子,未来几十年可以无忧了,当务之急是与他修好,将他拉到我这边,马上就是年末岁旦,到时各方拜贺,本来是要去大哥那里的,如果我让陈止来府上暂住,以我二人的影响力,说不定几家,会直接来我府上拜贺,那代表着什么?”
“那岂不是说,老爷才是陈家真正的话事人?”身前的仆从赶紧讨好附和。
“说话事人还早了点,毕竟大哥威信尚在,”陈边抚须笑了起来,“不过,我陈家度过危机,中兴在即,未来大有可为,我当奋进!”
危难一去,没了共同敌人,团结不存,陈边心思又起。
不光是他,那陈玄、陈署回到各自家中,把今日见闻告知了自己的父亲。
六爷陈迂沉默许久,才说出一句:“陈家有此子,当可无忧。”说完后,又对儿子陈玄道:“你当多与陈止亲近,岁旦将至,若能将他请到家中,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玄没想到古板老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一时有些错愕,但还是点头应下。
另一边,陈署到家一说,陈五爷陈迅,立刻让人把二儿子陈罗叫来——他有两子,大儿子陈署,二儿子正是陈罗。
“父亲,这么急找我过来,所为何事啊?”陈罗略显不满,他正与人说话,借着七哥名头,很是威风,却被打断。
如果是平时,陈迅见了陈罗这个怠惰劲,少不了一番训斥,可今天却和颜悦色的道:“小罗啊,岁旦将至,你和你七哥说说,他一家人住在店肆里总归不便,不如搬过来,在咱们这住几天,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陈罗见老爹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还嘀咕着准又打什么注意,一听其人之言,立刻就明白过来,嘿嘿一笑,道:“父亲,你这意思我也清楚,不就是想喊七哥过来,壮壮声势,这别家一看,也会上门拜贺么,有面子,又有好处,可你也得想想,七哥现在这么出名,万一刘家、彭家也去书林斋给他拜贺,他干嘛还来咱们这啊?”
“你这就不懂了,”陈迅一副教授人生经验的样子,“凡事讲究一个过犹不及,你七哥现在风头正盛,但需要一段时间沉淀,要是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肯定不会跟你说这个,因为到时候,就该咱们去陈止家里沾光了,可今年啊,他还得蛰伏一阵子,所以说,咱们要想乘东风,就得抓住这次机会,懂了么?”
陈罗嘻嘻一笑,竖起了大拇指,道:“还是您老人家,老奸巨猾!”
陈迅立刻板起脸来,训斥道:“去去去,别在我这嬉皮笑脸,你小子平时不学无术,没想到却让你和陈止交情深厚,也算是老天待你不薄,你可得珍惜啊。”
就在陈家各房,因为书院之事,琢磨着、酝酿着、跃跃欲试着的时候,一队十几人的马队缓缓踏入彭城县城,在官府的安排下,住进了驿站。
与此同时,一个消息放到了彭城郡郡守徐辉的桌上。
“朱守的心腹幕僚郑管来了?这个时候,他来我彭城作甚?难道是那王弥的贼军要来了?”
第104章 又来?
徐辉这位彭城郡太守,看上去颇为富态,得到消息的时候,他正与新纳的一房小妾玩乐,猛然间得了消息,先是有些失措。
“好端端的,朱守派人来我这做什么,还是派的心腹,真是搞不懂啊。”郡守徐辉嘀咕了几句,立刻叫来了自己的幕僚,让他帮着参谋一下。
这位幕僚姓张,名为张集,乃是张太公的远亲,在彭城人脉不错,所以被太守招为曹吏,行幕僚之事。
他一听徐辉的担忧,就先安稳道:“太守不用太过着紧,依属下之见,朱中郎将派人过来,未必就是坏事。”
“不是坏事,难道还能是好事?”徐辉却摇摇头,脸上满是忧愁,“那王弥的贼军,一直都在周围徘徊,久剿未灭,你说这等情形下,还能有什么好事,难不成是特地过来,与我岁旦拜贺的?”
“也未尝没有可能。”未想到,张集却是这么回道,“太守,岁旦将至,中郎将权领青州兵事,想要剿灭王弥等贼人,肯定要沿途郡县相助,但我彭城地处徐州,地方驻军不被他统领,这种情况下,他来拜贺,顺便求助,也是正常的,另外,属下也有朋友传了消息过来,说是朱中郎将最近得了高人指点,剿匪大有进展。”
“哦?真的假的?”徐辉闻言略感兴趣,“你这朋友是青州的?”
“不,”张集笑了笑,摇头说着,“他乃留县人,消息是从诸葛言所住的府邸中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来历和真假。”
“留县、诸葛言?”徐辉闻言,眯起眼睛,“原来如此,如果消息出自此人,那大概不会假了……”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派人探明那郑管来意,但不要太着痕迹,本官倒是想看看,岁旦之后,此人会不会来拜贺。”说着,他抚须而笑,他与朱军官品相当,如果岁旦后能得朱守名义的拜贺,于名望大有助益,更利于官场考评。
………………
“这位陈止先生,果然不同凡响,那白青之事明显是他操控,从结果来看,一下子就省打名望根基的过程,还有这次的筛选,更见功夫,江东陆映的本领可不一般,能与他辩论而不落下风,能耐可想而知。”
彭城驿站中,郑管听着手下汇报着陈止的大概情况,不时点头,同时转身在桌上写着什么。
等他写完,回过头来,随意的问道:“这位陈止先生品状如何?乡品几何?这等人物,如果是在京城、江东,肯定是上品之人,在这彭城虽然受限不少,但也该有中品评价吧?”
报信的人一听,脸色略显古怪,但还是如实回道:“回禀先生,陈止先生,他还没乡品。”
郑管一听,登时就愣住了,随即眯起眼睛,想了片刻,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这下子,轮到报信人不解了,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先生,您明白什么了?”
郑管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之前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