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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而已。”齐宁淡淡道:“你今日是否就是为了取我人头?”
齐宁这时候已经搞清楚,这帮影耗子的目标确实不是皇帝,但自己却如同司马氏父子一眼,也是影耗子的目标之一。
淮南王今日在皇陵设下圈套,不但是要除掉司马氏父子,也是想着顺带借影耗子之手,将自己也诛杀于皇陵。
四大世袭候,武乡侯苏家形同废人,金刀候与淮南王素有渊源,淮南王最忌惮的自然就是司马家和齐家,如果今日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司马家和齐家,那么接下来淮南王在朝中将再无敌手,隆泰登基未久,根基不稳,到时候想要单独对抗淮南王,实在是困难至极。
司马家虽然权倾朝野,但却也正是制约淮南王的最大力量,一旦司马家及其势力被淮南王一扫而尽,那么淮南王立马就能以大楚王叔的身份,摇身一变成为楚国第一权臣。
红蝎子只是冷笑,并不说话,便在此时,齐宁却听到马蹄声起,轰隆隆自西边传过来,眉头一紧,红蝎子猛地张口嘴,口中竟然有一点寒星暴射而出,两人近在咫尺,换做常人,这突然一击,必然无法闪开。
只可惜他遇上的对手是齐宁。
齐宁拥有着苍狼般的警惕性,更何况面对的是擅长刺杀的影耗子,更没有丝毫的分神,红蝎子张口那一瞬间,齐宁便知事情不对,身体向后一仰,那点寒光正从齐宁面门上掠过,红蝎子吐出寒星之时,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已经跃起,转身便要跃下栏杆脱身。
只是齐宁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那红蝎子身体刚刚跃起来,便感觉身后劲风袭来,心下骇然,万没有想到齐宁的动作竟然是如此迅速,随即齐宁的拳头如同铁锤般重重击在红蝎子脊骨上。
红蝎子甚至能够清晰地听到脊骨断裂之声,整个人如同一块石头般重重地摔落下去,口喷鲜血,挣扎想起身,但脊椎骨已经断裂,根本无法站立起身。
齐宁知道红蝎子被自己这一拳打断了脊椎骨,已经形同废人,看也不看一眼,扭头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瞧过去,只见到从西边出现了大队骑兵,如狼似虎,空中旌旗招展,阳光之下,齐宁看清楚在那旌旗之上绣着黑色的刀刃,正是黑刀营的旗帜。
淮南王这时候也看到黑刀营骑兵奔驰而来的景象,嘴唇张了张,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陡然一晃,若非身边灵虚掌教伸手扶住,已经是软倒在地。
第0814章 一败涂地
祭祀台上,一群道士和一群僧人厮杀在一起,本来用于祭祀皇室先祖的祭祀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具尸首,空气中飘散着血腥味道。
双方出手,俱都是你死我活的狠辣招数,并不留情。
迟凤典麾下的羽林营兵士已经从四面八方冲到祭祀高台周围,迟凤典更是手持长刀,引着大光明寺众僧护卫着隆泰从祭祀高台迅速下来,祭祀高台一圈都是手持长矛利刃的羽林精兵。
黑刀营在旗帜在空中飘扬,近千名黑刀营骑兵虽然是在飞驰之下,但队形保持得却异常的整齐,一匹黑马冲在最前方,马背上的骑士一身战甲,阳光之下,光芒闪烁。
群臣此时也都发现大队骑兵驰来,心下骇然,皇陵重地,非比寻常,若无皇帝旨意,便是达官贵人也不得踏入皇陵一步,此时近千铁骑毫无征兆突然出现,着实让群臣大吃一惊,有人已经看到空中飘扬的黑刀旗帜,心知是司马家手中最强大的骑兵赶过来,心知今日淮南王已经是一败涂地。
群臣都不是傻子,今日发生的一切,事先虽无征兆,但现在心里却都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淮南王想趁祭祀大典除掉司马氏,却不想每一步都落入司马岚的算计之中,从今日的状况可以看出,司马家应该早就知道淮南王会突然发难,因此也早就准备了应对的法子,甚至秘密调动了黑刀营前来。
黑刀营将士骁勇无比,是司马氏花费无数心血打造出来,即使是皇家羽林营,正面相对,也绝非黑刀营的对手。
黑刀营出现的一刹那,今日的局面,也便完全在司马岚的掌控之中。
影耗子虽然在守陵卫反叛之后已久为淮南王拼杀,但黑刀营飞驰而来,让余下的影耗子瞬间丧失了斗志,这时候想要脱身也是难求,四周被迟凤典的羽林营团团围住,插翅难飞。
司马岚坐在轮椅上,即使听到黑刀营骑兵传来的马蹄声,依然是淡定自若,在他身边却有几名僧人护住,稳坐泰山。
迟凤典护着隆泰退下祭祀高台,瞧见黑刀营骑兵越来越近,眉头却是皱起,忽地高声喝道:“所有人都听着,放下兵器,听后皇上发落,若有继续顽抗者,杀无赦。”他一抬手,羽林精兵手中长矛又往前推进几分。
余下的影耗子已经是寥寥无几,心知已经陷入绝境,此番有死无生,听得迟凤典厉喝,却也都并无放下兵器,迟凤典高举长刀,又是一挥刀,从后面又涌上一群手持弓箭的兵士,弯弓搭箭,已经对准一众影耗子。
一阵沉寂之后,终于有一名影耗子率先丢下手中兵器,其他人见状,斗志全消,俱都抛下手中兵器,迟凤典一挥刀,立时便冲上一群兵士,将影耗子俱都按倒在地。
齐宁神情冷峻,目光扫动,这次影耗子的召集人是段清尘,齐宁亦怀疑过陆商鹤也参与其中,但却并无发现其中有陆商鹤的存在,他虽然知晓段清尘的名声,但并无见过段清尘本人,却也不知道段清尘是否也混在这群道士之中。
此时黑刀营已经距离祭祀台不过短短距离,当先那人已经抬起战刀,率先勒住马,后面一片马嘶之声,黑刀营众骑兵也都是勒住了马,队形依然是井然有序,所有人都是手按马刀刀柄,背负长弓,直待一声令下,随时都能拔出刀来。
骑兵并无下马,如同近千骑兵石雕,人马伫立当地,并不动弹,便是那领头战将也是不再动弹。
隆泰居高临下俯瞰黑刀营,眉头皱起。
迟凤典令人擒住了影耗子,又令人将其他道士聚集在一起,下令都不得动弹。
淮南王面如死灰,双目如刀般盯住迟凤典,片刻之后,却见到迟凤典径自向他走来,淮南王虽然知道自己一败涂地,却还是站住身形,背负双手,微扬起脖子。
迟凤典也不看他,距离数步之遥停下,却是向灵虚掌教道:“灵虚掌教,请吧!”抬手做了一个请势。
灵虚掌教嘴唇微动,却是冷声道:“要做什么?”
“掌教应该知道是为什么。”迟凤典淡淡道:“一群刺客混入你的弟子之中,总是要说清楚的。”
“这……这与老道无关。”灵虚掌教额头冒汗:“是……是他们混入进来。”
“有无关系,朝廷自会查清楚。”迟凤典沉声道:“来人,先将灵虚掌教带过去。”他话声刚落,从后面立刻上来两名羽林武士,便要上前拿住灵虚掌教,淮南王却已经沉声喝道:“放肆,迟凤典,灵虚掌教是道门之尊,皇上还没有下旨,你怎敢无礼?”
迟凤典向淮南王拱手道:“王爷,龙虎山道士之中藏匿刺客,灵虚掌教难辞其咎,末将担负保卫圣上职责,今日有刺客混入其中,末将自然要将涉事之人俱都控制,再由皇上下旨彻查,这是末将分内之事。”
淮南王脸色铁青,冷笑道:“好,好,好……!”却并无他言。
这时候却听得一个冷厉声音道:“迟统领,既然涉案之人都要控制,为何还不将萧璋拿下?谁都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他欲图加害皇上和家父,谋朝篡位,此等乱臣贼子,岂可放过?”
迟凤典瞥了一眼,见说话之人正是司马常慎,淡淡道:“忠义候,皇上就在这里,如何发落,自有皇上明断。”一挥手,两名武士上前先拿住了灵虚掌教,灵虚掌教挣扎数下,才看向淮南王,一脸懊恼道:“淮南王,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淮南王扭过头,也不看他,依然是背负双手长身而立。
司马岚却已经令司马常慎推着轮椅到得台阶口,又令司马常慎扶他跪倒在地,叩首道:“皇上受惊,老臣护卫不周,罪该万死!”
他这一说,四周群臣终于反应过来,纷纷跪倒在地,齐声称罪。
隆泰这时候也缓过神来,缓步登上台阶,走到祭祀台上,距离淮南王七八步之遥,凝视着淮南王,淮南王见隆泰过来,长叹一声,道:“皇上,臣今日绝无犯上之心,只是想为皇上除掉奸臣。”瞥了跪伏在地的司马岚一眼,摇头叹道:“只可惜老贼奸诈,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