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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甩手里的匕首,他苦笑。“只是没想到一来就受到了这么特殊的对待。”
“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我房间外,没死在我手上是你命大。”雪狼很不气的说道,转身推开了房间,“进来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倒还真坦荡。”珈蓝如此说着,脚步却跟着雪狼走进屋内,顺手将小白狼扔在了一边。
“我不信这一套。”雪狼看着小白狼像布娃娃一般被扔在地上、却半点反应都没有,便道:“你对它做了什么?”
珈蓝故作无奈的耸耸肩,走到椅子边坐下来。“你的小狼脾气不好,死活都不肯相信我,没办法,我只好给它用了点非(。。org:)常手段——你放心,只是睡一觉而已。”
“那就说说你的目的吧。”雪狼没有在这一点上多做纠缠,在他的对面坐下来,冷声道。
“目的?”
“装什么傻?特意跑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帮云燮送小白狼来吧?”
珈蓝微微一笑,屋内没有点灯,暖白色的月光从敞开的窗口照进来,正好打在他的身侧,使得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些虚白的不真实。“和聪明人说话实在轻松,无格用的还好吗?”
雪狼下意识的抚摸放在衣袖中的怀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看你的身法、平日惯用的武器应该不是剑,我这里有一套剑法,有兴趣的话可以试着练练。”珈蓝从怀里摸出一本蓝壳籍,从桌子上推给雪狼。“对你应该不算难。”
雪狼连看都没看、便摇了头,“我不用。”
——她虽然从未用过古代的怀剑,可是在过去、除了现代武器外,她也惯用军刀和马来剑,技巧和用法都很娴熟。
“多懂点总不是坏事。”珈蓝并不介意她的冷淡,继续掏出一个类似于布料的东西,放到雪狼面前。“这是云燮让我顺手带给你的,有翼王的看守,她不方便总是来找你。”
对此、雪狼不置可否,也没有伸手拿过那东西看,只是问:“这是什么?”
“你需要的东西。”珈蓝干脆的回答。
雪狼眯起眼睛,幽幽的看了他一会,终于伸手、将布包翻开了一点。
只瞟了一眼她便放下了手,嘴角倏然浮起一丝可称得上诡异的笑容。“狼域做事的速度一直这么可观吗?”
她的话题转变有些奇'。。org:'怪,偏偏珈蓝听明白了,身子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的道。
“视事而论吧,作为一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势力,秦、楚、夏,哪一方都不可相信,这些东西应该是云燮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准备着的,现在不过顺手给你而已。”
雪狼默然,收起了那东西,“你可以走了。”
“好冷淡啊。”珈蓝笑了一笑,站起来准备往外走,可是还没走几步他又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依然坐在桌边没有动的绯衣少女,眼里的情绪一闪,突然道:“小心点。”
雪狼扭过头看他,黢黑的眼底晃动着鲜明的不信任。
“别这么看着我。”珈蓝耸肩而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秦烨也好、容成钰也罢,就算是云燮、也不要百分百的信任。今日的同伴、说不定就是明日的敌人。”
“我没有信任任何人。”雪狼毫不犹豫的道。
“是么……”
珈蓝扭过头,轻飘飘的一笑。
“……那就好。”
——这个世界寂寞如雪,还会有压制仇恨的力量吗?
他迈步走出了房间。
☆、V055、连神都无能为力
翼王府的守卫森严,暗哨十步一位,侍卫来往交织,看表面似乎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可是这世界总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藐视一切强大。
——珈蓝就属于这一种。
闲庭漫步似的从王府中出来,他回头看了看毫无惊动的翼王府,漫不经心的伸手摸了摸肩头上的豹猫,沿着街道的昏暗线慢悠悠的往前走。
才走不到十步,他便倏然停了下来,侧头,目光对准了侧后方一条漆黑的小巷。
“出来吧。”他说。
随着他的声音,一个素白的身影在黑暗中一晃,慢慢走了出来。
白色的长袍、白色的长靴、白色的装束、白色的脸——除了眼睛和一头黑发外,来人全身都是白的,乍一看上去简直像是黑夜中横行的纯白鬼魅。
“阿莲?”珈蓝皱起眉毛,语气仍是冷淡。“你在这里做什么?”
木莲脸色惨白,无论是脸颊还是唇色,都是一种完全失去了血色的白,让人一看就觉得心中悚然。
可是她的眼睛漆黑,黑暗中有寒光熠熠的闪动。
她上前一步,身形完全曝露在月光下,白衣上还有不少伤口崩裂的血迹,艳丽如红花,她一动不动的盯着珈蓝,“师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质问的语气,完全褪去了半日前在红衫男子前的不安和惶恐。
“来办点事。”珈蓝一语带过,明显不愿意多谈,目光瞟过少女身上的血迹,“你刚刚醒,不适合多走动。”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木莲的语气突然激烈起来,整个人往前大跨了几步,几乎冲到珈蓝面前,愤怒和怨恨让她原本精致秀丽的五官产生了诡异的扭曲,双瞳如剑,雪亮而骇人。“你是不是来找那个女人的?你是不是也因为那个女人而……”
“阿莲!”珈蓝猛地沉下脸,语气凭空多了几分森然,打断她的话后又沉默不语,好一会后才放柔了语气道。“我来这里是有事要办,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那样?”木莲古怪的笑了笑,激动的情绪让她显得十分不稳定,语气越发激烈起来。“我想的是怎么样啊师父?你敢说你不是来找那个女人的?你能说你不是来找那个女人的!?你敢吗?你敢吗!”
珈蓝终于皱起了眉毛,表情有些不悦。
若是往日,木莲看到他这样的表情自然就会识趣的闭嘴,可是今日却不然——她的师父刚刚宣布和她斩断了师徒关系,可是一转眼她却发现被自己视为唯一亲人的师父然来找那个女人!
这不能不让她产生不好的联想——什么仇恨在她心中重新崛起,师父和她斩断关系、难不成也是因为那个女人?!
“师父……”
心念一动,她的脸色越发变得苍白起来,甚至无法控制的后退了一步,瞳孔颤动着,激动的情绪突然平复下去,犹如当头的一盆冷水,将她整个人冻的瑟瑟发抖。
“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我威胁到了她、所以你才要和我……”
“不是。”珈蓝断然截断她的话,一口否认。“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
——他否认的很快,可是在此刻的木莲眼中,珈蓝越是否认的迅速,她便越发觉得他就是做贼心虚!
只有一刹那的时间,纯白的少女眼眸猩红,黑暗中宛若发了狂的恶魔,她猛地后退一步,像不认识一般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了十二年的师父,嘴唇抖动着,无法控制的发出一声嗤笑。
“没有关系?……真的是没有关系吗?!没有关系你会特意深夜跑来找她?!没有关系你会那么迫不及待、不容反抗和我断绝关系?!没有关系你会否认的那么心虚?!师父!你是我的师父,你怎么可以因为……”
“我说没有关系、那就是没有关系。”珈蓝再次打断她的话,蓝宝石在额间幽幽的光,衬托的他的眼眸越发深邃黑暗。“你想太多了,阿莲。”
“我想太多?!”
木莲无法接受的按住自己的胸口,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毒蛇一般的怨毒,她厉声嘶吼道:“我哪里想太多了!?明明是她……明明是那个女人!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的家族、我的位置……我只剩下一个师父了,她还要抢走我的!!”
言至最后,似乎是无法承受从心底猛然爆发出来的怨恨,木莲的声音陡然尖锐,形如无形的利剑,笔直着冲上云霄——那声音中的怨毒和愤怒,惊的四周大片栖息的夜鸟腾空而起,黑翅在半空发出扑棱棱的扇打声。
“你疯了。”珈蓝终于卸下了冷淡的外表,黑眸中放出毫不掩饰的厌恶,“果然,十二年前的事情还是在你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潜伏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爆发出来了。”
他的眼里突然划过难以察觉的怜悯,喃喃自语一般道。
“人心脆弱又坚强,一旦被仇恨操纵,连神都无能为力。”
他转身就走。
“师父!”木莲突然慌了,脸上凄厉的情绪瞬间淡化,转变成一种让人不忍直视的恐惧,看着珈蓝离去,她慌乱的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