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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挥好象在变魔法,不计其数的南宋骑兵发一声喊,飞马而出,直朝蒙古军队冲去。
在这一刻,巴布尔的感觉是天崩!蒙古军队虽是屡战屡败,并非不善战,现在的情况是巴布尔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准备,就遭到南宋精骑的打击,无论如何也是抵挡不住。不要说巴布尔抵挡不住,就是起成吉思汗于地下也是无能为力。
只一会儿功夫,巴布尔的前锋已经全线溃退。而宋军杀得正酣,好象赶鸭子一样赶着败兵向后退去。战场上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败兵,败兵心无斗志,士气低落不说,他们失败的情绪具有瘟疫一样的危害性,会很快毁灭斗志。
巴布尔深知其危害,拔出弯刀砍杀了不少败兵,仍是不能阻止溃退。他不仅不能阻止溃退,溃败反而愈演愈烈,前面的败了不说,还把后面的部队也给冲乱了,结果是在南宋骑兵的打击下,全面崩溃。
直到贴木儿接到消息,率领一支援军赶来才稳住阵脚。贴木儿稳住阵脚的方式非常简单而有效,就是命令弓箭手对准败兵一阵乱箭射过去,在射杀了好几千败兵后,局势才算稳定下来。
巴布尔和贴木儿并没有因为局势稳定而高兴,相反他们的心情异样沉重,因为他们非常清楚,李隽到了这里,他们从西南突围的计划已经破产,也就是说他们已经全面陷入了包围圈,突围的可能并非没有,而是很小,几乎为零。
更严重点说,他们接下该做的就是准备坚守,坚守的目的自然是待援了。
援军能不能到来,那就要看忽必烈手里有没有生力军了。要是忽必烈手里有生力军的话,他肯定会派来援军,要是没有生力军自然是坐以待毙了。
一轮明月高悬,天空中只有为数不多的浮云,秋风习习,吹在身上不免几许料峭之寒。三更时分,本该是进入梦乡之时,然而一群人正在经受折磨。
“你他娘的,快点快点,动作快点。”一个士卒拿着武器吆喝骂过不停,道:“要是赶不完工,老子会把你们拉出去活埋了。”
活埋可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的会进行。蒙古人为了赶工,根本就不管工匠的死活,给他们下达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于完不成任务的工匠,处理方式很是简单,那就是挖个坑活埋了。完成了任务的没有奖励不说,还会有下一桩更加沉重的任务。
一句话,这任务是做不完,一天下来给活埋的工匠不在少数。
这个工匠给吓得一激灵,大气也不敢出,拼命地挥动着手里的斧头。
军卒仍是不满意,一脚踢在他的腿上,这才耀武扬威地走开。
这是一座临时造船工厂,不计其数的工匠在里面没日没夜地赶工。
门口有一队士卒在值勤,他们知道对于船只上面催得紧,也不敢大意,打起精神警戒。紧守岗位的士卒突然感到空气中有些异动,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脑袋就给利箭洞穿,连叫都没有叫上一声就栽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冒出不计其数的黑影,向临时造船厂冲去。不多一会儿,船厂里的工匠成群结队地离开,紧接着就是火光冲天,这座临时造船厂在大火中化为灰烬。
旭烈兀重重在桌子上一拍,骂道:“这些无能的废物,我们的船厂居然给南朝毁了。忽秃忽。”
一个大个子将军出列,道:“末将在。”
“忽秃忽,你马上赶去,把这些无能的官员给我杀了,一个不留。”旭烈兀冷森地道。
忽秃忽应一声就要出去,旭烈兀接着道:“还有,你要把动静闹大点,造出一种我们仍要在原阳一带渡河的假象。”
“明白。”忽秃忽领命而去。
旭烈兀扫视一眼众将,道:“罗思可。”
罗思可出列,道:“末将在。”
“你马上赶到阳城去,要阳城附近的官员准备好三十万根长五尺,碗口粗细的木头。还有三十万捆稻草,每捆二十斤。”旭烈兀冷冷地道:“要是做不到,直接把脑袋给我砍下来。”
罗思可迟疑了一下,问道:“可汗,我们现在要准备渡河,应该是收集船只,弄这些有什么用?”
“要你去,你就去。”旭烈兀不无得意地道:“我渡河,就是没有船也照样渡!”
罗思可的提问正是众将心中所想,没想到旭烈兀说得如此自信满满,真的有几分惊疑不定,心想“难道你会飞?”
他们知道旭烈兀足智多谋,对于兵道熟之极也,他如此有把握定然是智珠在握,才没有敢问。罗思可应一声,忙出去了。
“快看,好多的稻草。”一个士卒指着从上游急急地叫道。
“还有木头。天,怎么这么多?”又一个士卒尖叫起来。
甲板上的郑静和顺着他们指点的方向望去,只见黄河水面上正漂浮着不计其数的稻草和木头,一眼望去,望不到尽头,粗步估计,足有数十里之长。
“没什么了不得的事,我们的打捞船很快就会清理掉。”一个士卒很是自信地道。
稻草裹着木头,木头连着稻草,整个河段成了一座移动的堡垒,根本就无法打捞,更严重的是无法航行。
郑静和心念一转,就想到这点,下令道:“靠岸,停泊!”一口鲜血喷出来,历来冷静过人,具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胆色的郑静和的脸色苍白如纸,道:“快去告诉皇上,旭烈兀已经过了黄河!”
第271章 危机重重
“郑将军急急差人前来送信,肯定是有捷报了。”李隽笑言,接过战报,展开读了起来,他一脸的笑容突然之间就不见了,瞬间就成了一脸的惊诧,失声道:“怎么这样?”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把桌上的茶水都给掀翻在地上。
李隽冷静沉着,胆识过人,就是泰山崩于前,眉头也不会挑一下,如此惊讶到失态的事情可不多,可以说少之又少,廖胜功他们是个个惊讶万状,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隽。
“皇上,出了什么事?”廖胜功知道必然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要不然李隽断不会如此表现,小心地试探着问道。
这话正是赵良淳他们心中所想,一齐盯着李隽,期盼李隽给出答案。
稳稳心神,李隽明白他们的心情,恢复平静,道:“旭烈兀过了黄河。”
这个消息具有惊天动地的效果,廖胜功他们一听,个个是惊讶得难以形容,嘴巴张了老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过了好一阵,赵良淳埋怨道:“这个郑静和,他是怎么搞的?焦山水战,他以少击多,以弱胜强,现在倒好了,海军强大了,他居然没有把旭烈兀阻住在北岸。”
这话很是有道理,欧军行点头附和道:“是呀。”
“你们不要埋怨他,他也尽了力。”李隽为郑静和开脱,道:“这个旭烈兀,他渡河的法子还真是神了,一艘船没用就过了黄河。你们说,在不用船只的情况下要怎样才能渡过黄河?这个法子非常奇妙,可以称得上大手笔,但又很简单。”
能得李隽称赞的事情不多,他如此盛赞,不用说旭烈兀的法子极其高明。可是,一下子渡过几十万大军的法子,除了用船还真难想得到。就是用船也不见得就能渡过三十万,何况还有强大的南宋海军在黄河上游弋,困难就更大。
廖胜功他们想了半天也是想不到一个好法子,李隽看着廖胜功,意思是要他发表一下看法。廖胜功足智多谋,妙算无方,遇到这个天大的难题也是束手无策,道:“皇上,臣无能,无力把三十万大军一下子渡过黄河。”
欧军行,赵良淳,朱瑞祥不等李隽问他们,纷纷表示“臣无能。”
“自古以来,军队遇到大江大河都是很棘手的问题,主要是因为没有工具,不好过河。”李隽充分发挥一个学者的特长给他们解释道:“将领们为了渡河可谓是伤透了脑筋,因而就有千奇百怪的法子,用船自是不用说了,这办法谁都知道,韩信木罂渡黄河也是一策。这个旭烈兀更了不起,他渡河的法子既不是用船,更不是用木罂,而是用的马、木头和稻草。”
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道:“他先是用计在原阳一带大张旗鼓地造船,吸引住郑将军的注意力。这一招,可虚可实,郑将军把他在这带的造船厂给清理掉了。他算准时机,轻军疾行,来到阳城附近,在这里,每个士卒分到一根长五尺、碗口粗细的圆木和一捆二十斤重的稻草,他就是用这些东西渡过黄河。”
廖胜功一拍脑门,道:“皇上,臣明白了。旭烈兀是把战马赶进黄河里,让士卒抓住马尾巴。一个骑兵和一个步兵一组,把两根木头并排着放,两个士卒骑在木头上,前面的士卒抓住马尾巴和控制方向,后面那个士卒不住地用稻草捆划动。他这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