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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处几个清兵赶着一群朝鲜女人,这些女人脸上表情麻木,一看就是受到了很久的摧残。
朝鲜使者的马车缓缓赶来,侍卫们咬着牙,脸上都露出愤恨的表情。直到看见那些朝鲜女人,侍卫们才开始低声咒骂。
李德久掀开帘子,不满地问道:“喊什么?注意礼节,不要让清兵误会我们。”
一个侍卫再也忍不住,用朝鲜族特有的夸张语气,指着前面惨叫道:“大人你看那边!”
李德久一看,顿时羞愤交加,到了这种地步他不可能隐忍下去,若是李倧在此多半可以拦住他,但是此刻他就是这个使团的头儿。
“放开她们!畜生!”李德久用朝鲜语骂道。
附近的清兵一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神情竟然十分生气,这些满人骄横跋扈惯了,在关内欺负汉人,在朝鲜欺负朝鲜人,哪里想到会被朝鲜人怒吼。
刹时间附近的几十个清兵拔刀在手,一起围了上来,丝毫没有把朝鲜几百人的仪仗队当回事。
那些可怜的女子,则像是见到救星一样,跪地嚎啕起来。声音当真是肝肠寸断,很难想象这是遭遇了什么样的折磨。她们本是被倭兵抓来泄欲地可怜人,清兵将倭兵杀完之后,顺便接受了这些特殊的战利品。
按理说朝鲜是满清的藩属,此时更是有大明这个共同的强大敌人,但是清兵丝毫不以为意,视朝鲜人如同猪犬,尤其是张永离开之后,苏克萨哈唯恐不能服众,对部下一味的纵容换取好感。这些清兵也就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的凌虐当地的百姓。
不到七十个清兵,轻而易举地将李德久的侍卫队全部打趴下,杀掉了一百多人之后,还将剩余的围了起来。
为首的佐领大笑,走到人群中伸手拽出一个朝鲜女子,丢到地上。在清兵的哄笑声中,摁住扒了个精光露出雪也似的粉肉出来。
“这倒是个富贵人家的雌儿,你看这细皮嫩肉的,比汉人女子的还光滑。”
“佐领大人有福了,这八成是个当官的人家的千金小姐。”
说完用鉄钳一般的双手,在姑娘身上肆意揉捏起来,周围的清兵狞笑着起哄。
这个朝鲜姑娘又怕又疼又羞,急怒攻心之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李德久等人被押着强行跪在地上观看,清兵们杀得兴起,丝毫没有顾忌这是什么官职。他们杀戮成性,丝毫不弱于倭兵,而且根本就没有把朝鲜当回事。
满八旗的这个佐领,就在一众朝鲜官员面前,示威似的解开腰带,提着昏死过去的女子一顿奸1淫,还一边说道:“你们不是生气么,我偏要让你们看,哈哈,看得清楚么?”
夕阳西下,如血的残阳映照着狰狞的面容,前来慰军的李德久此时才体会到大明和满清的区别。并不是两条腿直立走路的就是人,这世道有的是豺狼披着人皮行事。想当初壬辰倭乱,大明将士入朝作战,非但是作战勇猛,而且屡次被朝鲜拖后腿或者假情报所害,照样没有大开杀戒。
绝大多数的汉人天生就是这样,他们自己或许不是很强大,但是会怜悯更弱者。
倭兵和满人正好相反,他们可以向强者臣服跪拜,但是碰到暂时比他们弱的,就会兽性大发。
朝鲜官员鼻涕眼泪一把,瞪着赤红的双眼,逐渐失去了声音。他们被这一幕刺骨的羞辱,彻底击碎了脊梁,低下了头颅。
完事之后,清兵们没事人一样的押着女奴们散去,将残存的朝鲜官员和侍卫与遍地的尸体一道仍在这里,李德久默然走到马车里,端坐之后掀开帘子叫道:“继续前进,去大营慰军。”
“大人?!”
“这是王上的圣旨,你们要违逆么?”李德久近乎尖锐的嗓音怒吼道。
他们当然不敢,他们也只是普通的侍卫而已,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英雄,朝鲜更少。
苏克萨哈浑然不知外面的事,见到这些人失魂落魄地前来慰军,心底不喜收下礼就将人赶走了。
李德久此时真正明白了,弱国没有尊严,尤其是需要靠别人驱逐外辱的弱国。
满人和汉人,都看不起我们,倭人更是不拿我们当人看。朝鲜想要被人看得起,就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的保护,壬辰倭乱也是这样,这次的倭兵侵朝也是这样。想要救朝鲜,必须推翻腐朽的王朝,由我来振兴国家。
苏克萨哈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如同丧家之犬的朝鲜官,心底已经发下了宏图壮志。
张勇走了,苏克萨哈的心里没有一点底,不知道倭兵还会不会卷土重来。就算倭兵不来,那些该死的北伐军,可千万不能来啊。苏克萨哈不是没有入关,他深知满人的每一次惨败,心中对北伐军也涌现出一股绝望。
第449章 沐家
御花园内的秋千架上,散落了一地的花瓣,红的黄的白的争奇斗艳,却都被摇落到树下。
周玉洁带着两个宫女焦急地寻找,不远处的假石上,有一个天然的凹陷,从里面露出一个鬼灵精的小脑袋,探着头偷笑。
“陛下。。。陛下你在哪儿?”
周玉洁急的满头是汗,刚刚朱琳灏缠着自己,带她来御花园乘凉。自己耐不住她软磨硬泡,心一软就答应下来,来到御花园之后,果然树荫下花团锦簇,绿树成荫,清风习习,是个消暑的好地方。
周玉洁想起给侯玄演织就的一个汗衫马上就要完工了,就嘱咐朱琳灏在此稍等,自己回去拿。
谁知道就这片刻功夫,再回来的时候,皇帝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花园中的花都被打在地上,看上去一片狼藉,周玉洁顿时惊出一声的汗。
陛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或者被宫中的人抱去,发现了她是个女孩儿的秘密。。。
想到这里,周玉洁马上叫来坤宁宫中的两个自己人,帮忙寻找起来,一颗心坠的七上八下,芳心大乱。
朱琳灏躲在石头上,其实很是危险,石头高出她的身子不少,一旦跌落下来就得摔个不轻。但是她丝毫不知道害怕,反而看着惊吓的宫女们,掩嘴偷乐,典型的熊孩子。
突然一个身影悄悄走到她的身后,伸手一提将她拽到怀中,朱琳灏惊叫一声就要施展王八拳反击,一双粉色的小拳头还没落下,就认怂似的垂了下来,乖巧地叫了一声:“皇父。”
侯玄演板着脸,斥责道:“你爬到这石头上做什么?今儿是谁负责照看你,把她给我喊来!”
怎么都找不到,怀疑自己把皇帝弄丢的周玉洁瘫坐在地上,正要抹泪的时候,就看到侯玄演抱着皇帝走了过来。
侯玄演往秋千上一坐,惊喜交加的周玉洁慌忙赶了过来,侯玄演怒道:“跪下。”
几乎是身体本能的顺从,周玉洁屈膝跪在满地的花瓣上,侯玄演责问道:“这么小一个孩子,你竟然将她放到那块山石上,一旦掉下来是个什么后果?”
周玉洁怔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朱琳灏就红着脸为她辩解道:“皇父不要怪她,是我自己偷偷爬上去的,不干周女官的事,皇父要罚就罚我吧。”
侯玄演蹙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周玉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小皇帝藏到了假山上,那可真是太危险了。长吁了口气,周玉洁拍了拍胸口,咽着泪解释起来。
侯玄演脸色稍缓,他还以为是这些女官不拿孤苦伶仃的皇帝当回事,背着自己对她施以毒手好让自己登基呢。原来是自己想多了,看着脚下楚楚可怜的美艳妇人,侯玄演半是安慰半是训斥地说道:“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把个孩子丢在御花园中,撇开身份不说,她才四岁呢。”
“是四岁半!”小家伙振振有词,据理力争。
侯玄演将她按到腿上,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小屁股还没有巴掌大,疼的朱琳灏四肢乱动。
“再敢淘气,看我怎么收拾你,那地方摔下来是耍着玩的么?还有这些花,好端端地长在树上,你为什么要把它们摇下来。你知不知道,花儿落了很快要枯萎,它们一年就有这么短的时间绽放,现在全被你毁了。”
朱琳灏眼角含泪,捂着小屁股倔强地说道:“皇父骗人!是这些花让我摇的,它们生下来就被困在树上,做梦都想飘出皇宫去,我这是帮助它们。”
侯玄演哑然失笑,这么小的东西,就知道扯谎了,童言无忌也最是纯真,或许她是太想离开皇宫这座牢笼了。
周玉洁看朱琳灏挨打,心里一疼,比自己受训还难受,跪着爬上前说道:“爷,陛下她知道错了,这次就算了吧。”
侯玄演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的事还没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