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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夫人带着一众丫鬟,走出门外,钱薇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张俏脸上写满了羞赧,思绪又回到去年的冬天。他带着一群凶巴巴的大兵,半夜三更敲开了自家大门,甲胄齐身腰悬宝剑,骑着高头大马,威风极了。。。
不一会,三个笑眯眯的中年妇人,推开门走进钱大小姐的闺房,开始传授一些高深莫测的知识。。。
…………………
金陵王府内一团喜气,侯玄演从未在这个家中待过这么久的时间,一个大户人家男主人就如同是天上的太阳,有了侯玄演这个宅子才活泛起来。
侯玄演闭门谢客七天,托名养病,实则是放任赵元华的血腥清洗。没有多余的审问,没有屈打成招,这些步骤都省略了,很多人直接埋在了青龙山的山麓中。抄家所得的钱财,堆满了国库,把户部尚书喜得眉开眼笑。大明历朝历代的户部尚书,基本上都是和皇帝扯皮推诿的倒霉蛋,没有比他更阔绰的了,而且如今的陛下还不会挥霍。
大明朝从万历之后,看似穷的跟孙子一样,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时期比得上明末白银的流入。万历、天启、崇祯三朝,辽东军饷吃的国库空空荡荡,皇帝修个花园大臣就要闹着上吊,其实就在这三朝,大明海外贸易极其发达,流入的白银数目甚至达到了五亿两。
这些白花花的银子,都被商贾、文官、士绅的利益集团瓜分一空,朝廷和北方小民饿死了挤出来的粮食,全都交给了辽东的关宁军,这些大户却连一点商税都不肯交。哪个皇帝敢跟他们收税,朝廷中的文官便要痛骂皇帝、痛骂税监、“据理力争”;地方上的商人、士绅便要唆使一些愚民闹事,聚众打死税监、税吏;非得把妄图收税的人搞得焦头烂额,再也不敢觊觎他们的财富才罢手。
如今侯玄演兵强马壮,而且还不是皇帝,不用管他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想闹事?对不起没有机会,这一次的清洗是先杀再抄家,最后定罪。而且是先清理官场,再收拾商贾,等同于先断其喉舌。这些黑心祸国的豪门,几代人苦心积攒的财富,正在被侯玄演吃现成的。
侯家内院中,几房妻妾在庭院中闲坐,观赏园中的盛开的百花。红的、黄的、白得。。各种颜色的花儿争奇斗艳,侯玄演一眼望去,半朵也不认识。地上放着的刑部送来的几箱子最珍贵的珠宝和一个账本,侯玄演翻着账本笑道:“我大明养了两百年的猪,被我们宰了,今天就相当于过年了。”
他坐在石亭中,旁边空着一个椅子是黄樱儿的位置,其他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即使黄樱儿还在院里乱跑,也没有人坐她的位置。侯玄演如今是王爷的身份,若是没点规矩家中必然乱套。卞玉京望着满院的鲜花,心情大好,俏媚的脸上红扑扑地,望向院中。
侯玄演笑了笑,伸手将她招了过来,问道:“赛赛,这院中的花你可都认得?”
卞玉京笑的明媚,一双妙目却不停地去看陈圆圆,满院的女眷,她跟被人处处做小,偏偏在陈圆圆面前要压她一头。陈圆圆恨得牙根痒痒,却毫无办法,人家卞玉京是自己仰慕当时的国公爷投到府上,自己却是战场上被抢来的。
“爷,这些花都是名贵物种,寻常难见的,正好奴奴幼时看过一本百花谱,侥幸识得。”这番话说的谦虚,语气中却有着沾沾自喜的小得意。
侯玄演促狭一笑,从箱子里捞出一个斗大的红宝石,在亭子中熠熠生辉,说道:“赛赛文采风流,不让大家,就以我最喜欢的花作一首诗,合我的心意这个就赏你了。”说完不怀好意地往卞玉京的腰股间乱瞄。
卞玉京脸色刷的一红,但是为了固宠,也顾不上害臊了。
走到亭子里的抱起小琵琶,素手一弹,唱道:“
有花无叶孰与同,开在一轮圆月中。
教郎流连时有限,为奴缱绻意难终。
素水雪净歌两瓣,英威灿烂已暗通。
回首粉啼声声颤,津流丹穴尚残红。
”
侯玄演心悦诚服,赞道:“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我有赛赛曲罢词成,真是文雅风流啊。”
一旁的陈圆圆银牙暗咬,心底骂道:“小骚蹄子,被折了朵后ting花还恁多花样,真是不要脸!”
第382章 杀个干净
七天,侯玄演深居王府,当王府的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很多人松了一口气。
在家养病的摄政王重回朝堂,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收刀的信号,就连赵元华都开始观望起来。
侯玄演环视四周,朝堂上的官员已经少了一半,侯玄演大马金刀地坐在殿前,脸上丝毫看不出表情,教人无从猜测他心中的想法。
赵元华可不知道他是这些天闲在家中,“操”劳过度,所以才无精打采。心中暗道王爷真非凡人,杀得南京附近的名门望族几乎一空,现在眼皮都不眨一下。横河桥许家、吴县廖家、华亭沈家、常州孙家。。。这些家族若不是因为侯玄演的出现,一个个将会在明清两朝富贵荣华,尤其是康熙年间,这几家更是飞黄腾达。
照例唱喏之后,王祥年急匆匆地想要退朝。侯玄演这才站起身来,殿上群臣的目光瞬时向他望来。
侯玄演眼皮往下耷拉着,沉声道:“前番金陵官商勾结,侵吞国库,包庇漏税,更可恨的是,还有人趁机制造动乱,蛊惑人心,罪不容诛。好在有刑部尚书赵元华,秉公执法,才得以让贪官奸商伏法。金陵风气为之一振,官场商场因之激昂,这都是赵元华的功劳。”
赵元华出班弯腰道:“王爷谬赞了,这都是下官的本分。”
殿上文武现在都是自己人,仅余的几个骑墙派,混吃等死派也都老老实实。但是看着侯玄演的赵元华的一唱一和,连这些自己人都看不下去了。脸皮太厚了。。。
侯玄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经过此事,我明白一个道理,江南吏治民风都存在眼中的问题,若不及时弥补整治,恐怕会有大乱。”
百官的耳朵倏地一下竖了起来,大殿上鸦雀无声,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侯玄演没有让他们等太久,马上出言道:“刘廷。”
刘廷正在听热闹,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楞了一下出班道:“下官在。”
“本王任命你为江南巡抚,兼领风字营五千精骑,巡查整治浙江十一府并苏州府、松江府、扬州府,淮安府。以金陵为例,扶正江南风气,整顿江南吏治,肃清江南商场。在此期间,刘廷凌驾于都指挥使司、布政使司、按察使司三司之上,节制各地军、政、司法大权。”
刘廷一听,心中砰砰直跳,白皙的面皮上浮现出酒醉般的红晕,拱手领命:“下官必不负王爷重托。”
嘶~,满殿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原来金陵只是一个开始。
若不是亲耳听到,谁敢相信这种卷地毯一般的清洗,还要扩散到整个江南。
散朝之后,侯玄演赶往坤宁宫,想要嘱咐了灵药一番北平兵马的粮饷运输问题,还要督促阎应元做好准备,早日征辽;还有北方刚刚恢复的地方的民生恢复的几个大事,比如说在北方暂且推行的大锅饭政策。朝廷现在有钱,太有钱了,赵元华一个人这几天的创收,抵得上崇祯朝十几年的国库收入。
相信过不了多久,还会有更多的钱财,从江南各府运来。这些钱财足以支撑征辽的费用,剩下的钱财堆在国库也没有用处,侯玄演决定用之于民。
坤宁宫,依旧是阴盛阳衰,包括小皇帝在内全是女人。
侯玄演走在里面,不自觉地紧了紧衣领,灵药咬着笔杆的动作映入眼帘,侯玄演每次看到都会有一丝悸动。
自己从洛阳带回来的一串珍珠项链挂在灵药修长白皙的颈子上,颗颗莹润圆润,闪着淡粉色的弧光,每一颗都有樱桃大小。更将她映衬的灵气外溢,看一眼都觉得心旷神怡。
侯玄演竖起食指在唇边,制止了想要行礼的宫娥,慢慢走到她的身后,只见灵药正在批阅一道山西传来的奏章。总督山西、陕西、四川的杨展上奏,侯玄演从军中选拔的一些官吏,到了山西之后,多有被晋商买通的。听闻江南正在清洗的杨展,也想在山西如法炮制。
满清入关前,山西当地有几个阔绰的商人,范永斗、王登库、靳良玉、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号称巨富。
晋商在历史上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有明一朝晋商成为大明唯一能与江南商人抗衡的商帮,甚至是一度超过江南商人,冠居整个大明。在明朝时期,山西人和江南人之所以能够成为朝堂上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