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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这才爬了起来,抱着顾菱儿安慰道:“小姐,我们再给你削就是了,就当赏给了姑爷啦。”
侯玄演趁机脱身,贱笑着往外走,走到门前,还回头冲顾菱儿做了一个鬼脸。
听到身后不甘心地萌萌的咆哮,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院子。
哼,我候某人拳打南山幼儿园,脚踢北海敬老院,刚欺负完小的,是时候去欺负下老人了。。。
苏州衙门的匾额,已经被换成了总督府。
候玄演身后依然是他的万年跟屁虫,哼哈二将。
衙门口的士兵,都已经换成了秦禾和他的手下。秦禾回家之后,发现自己的全家都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等他回到苏州,已经把家人全部接了进来,生怕还会遇到侯玄演这样无耻的人。
“嘿,秦把总,你看你还是穿着咱们大明的衣服,更加像一个男子汉。”侯玄演拍着他的肩膀,随口说道。
秦禾不敢违逆,苦笑着低下了头。
他本来也是应募而去,要到北京勤王的,谁知道后来的大小长官都要投降,一个中下级武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随波逐流。
候玄演点到为止,也没打算深究,毕竟投降的人太多了。若是一竿子全打死,那么收复故土,逆流北伐无异于痴人说梦。历史上起兵反清颇有规模的,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当初投降的明军。
这些人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就像候玄演和嘉定人的生死仇敌,李成栋。他后来就再次投降了南明,竖起反清大旗,而且还给清兵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来到衙门,就发现这里已经又一次挤满了人。还是大地主联盟的人,他们回家洗洗咂摸了一夜,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样算了。所以一大早自发的都来到了衙门,想要重新表态。
顾有德那老狐狸竟然有这个眼光,提出了独揽三分之一,这些人当时还笑话他老来失算。但是如今全然不同了,若是候玄演败了,他们将一无所有,留下的钱财也将毫无意义。但是若是他胜了,将来的收益岂止翻倍。
如今再和他谈,就成了面对一个封疆大吏了。真不知道这小子远在苏州,是怎么把自己的名气吹到福州去的。
候玄演跨进屋内,咳了一声,微笑着点头挨个示意。
这些老头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不得不慎重啊。
一个江南最富庶地方的士绅,能有多少的资产,是谁都不敢小觑的。
候玄演庆幸自己能够说服顾有徳,取得了这些人的支持,否则现在的结局就不一定怎样了。
顾家今天没有来人,他们已经不需要再通过这些来拉进和年轻总督的关系了。
“各位都是咱们苏州的栋梁,像一根根的巨木,支撑着苏州没有沦陷。苏州如今百废待兴,而到处的官员逃命的逃命,投降的投降。我想任命一些人,可惜对苏州的才俊一无所知。这些职务,势必要各位举荐一番。”
堂下的地主们脸色一喜,纷纷在心里盘算起来,自己的子侄辈,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候玄演悠哉悠哉地坐在上首,他的身边可以说只有寥寥几人,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不如直接放给他们举荐,自己再择优而用。
就在大家交头讨论的时候,一个小兵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清兵来了!”
第34章 兵临城下
“慌什么!”
侯玄演看着屋内六神无主的众人,一声怒喝。
大敌当前,他可没有那个时间和闲心去安抚人心。
“留下一队,护送几位回府,其他人跟我登上城楼。”
“贼从何来?”
小兵边走边答:“是北边来的,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人马。”
侯玄演点了点头,说道:“那应该是围攻江阴的清兵,是刘良佐的人,就是不知道博洛来了没有。”
刘良佐身为南明江北四镇之一,率先降清,为满清四处征战,可谓是忠心耿耿的一个汉奸。他们当初耗尽了南明的钱赋,养了一群精兵在自己手里,打到哪都是平推一般,直到遇到了江阴阎应元。
阎应元凭借着一座小镇,已经守了两个月,刘良佐几万精兵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多铎临走之前,吩咐贝勒博洛前去助战。博洛到了江阴啥也没干,先把刘良佐扒了裤子,将他屁股打个稀巴烂。
这下非但没有让这个烜赫一时的大将感到羞耻,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非要立下大功给自己的主子看看,自己不是废物。
但是阎应元确实是个人才,凭借着乡兵,硬是守了下来。
由此可见,他的才能确实比自己的父亲候峒曾要强上不少。
“传令下去,夏完淳带兵守住东城,小心提防太仓的清兵前来围城。李成栋这个狗贼,也有可能会来。南边土国宝被吴志葵追着乱打,已经快逃到杭州地界了,暂时没事。太湖有吴易给我们挡着,也不怕西城楼出事。秦禾,你随我去北城,我倒要看看,这群畜生拿什么攻我的苏州。”
苏州城这些日子,大开城门接纳北方逃来的难民,成了南逃者的目的地。如今清兵赶来,城门势必要关,许多还没来得及进城的难民,被挡在了城外。
他们夹在清兵和高耸的苏州城墙之间,惊恐地尖叫,不知该往哪逃。
攻城的清兵见状,驱赶着他们,慢慢靠近城墙。
侯玄演登上城楼,正好看见这一幕。
“怎么不射箭?怎么不放炮?”
苏州城墙上,设置有火炮若干,不过年代久远。这些火炮本是当初倭寇盛行的时候,防倭用的,有许多已经锈迹斑斑。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守城官,站出来高声喊道:“不能放箭,不能开炮!城下的都是我们大明的百姓,跟你我一样,都是汉人啊。”
城下的百姓此刻已经跑到了城下,正在跪地磕头,乞求守军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在他们身后,清兵狞笑着不断挥刀砍下,这些人只知道跪地求开城门,丝毫不敢反抗。
突然一个清兵,一枪戳进一个妇人怀里,拔出来的时候,枪头挑着一个小婴儿。鲜血顺着枪直流,眼看是不能活了。这就样,这个妇人还在磕头求饶,想要清兵大发慈悲,把孩子还给他。
这些难民根本不会去想,打开城门他们也难逃一死,而且整个苏州都会陪着他们一起死。
枪挑婴儿的清兵,猖狂地喊道:“打开城门,不然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侯玄演虽然听不清他在喊什么,但是看那样子,也能猜个八九分。
“放箭!”
眼看清兵就要冲过护城河,侯玄演嘶吼一声,那个小官又冲了出来。他不顾侯玄演官职,厉声道:“姓候的,你要屠杀自己的同胞么?”
本来都已经张弓的守军,毕竟是一群刚刚聚合起来未经训练的兵,听了这个小官的吼声,竟然停了下来。
搬着云梯的清兵,裹挟着百姓,已经要靠近城墙。
“徐元宝!”
“在!”
“有违军令者,杀无赦。”
小官屹然不惧,他从心底认定自己是对的,丝毫不知道即将害死满城的人。
“我看谁敢放箭,谁放箭就是屠杀同胞的罪人。”
迎接他的是一根又粗又黑的狼牙棒,脸上还保持着那份据理力争的面孔,头颅已经碎裂。
“给老子射!”
巨石檑木,通过抛掷器,不断地在清兵和难民中开花。这些求开门的难民,终于知道站起身来逃跑。他们迎着清兵的弯刀,一批批割麦子一样被收割。
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反抗,侯玄演冷眼旁观,心中的不忍渐渐消失。
清兵也只是试探性的攻击,见到裹挟百姓的卑劣招数没有成功,就像潮水一般,进退有序地撤兵了。
城上的守军不明所以,见清兵退了,纷纷欢呼起来。侯玄演有意纵容他们庆祝,没有点破也没有制止。
看远处黑压压的人头,已经开始安营寨扎,候玄演心中清楚,一场恶战将会持续很久。
清兵中军帐中,所有的将领都坐在案前,围绕着博洛。只有刘良佐屁股上有伤,不敢坐,站在一旁。其他人看向他的眼光大都带着戏谑,他满面羞惭,不敢说话。因为这一次除了他,都是满族的武将。
博洛身为多铎的第一打手,入关以来鲜有败绩。他早就养成了汉人都是废物的想法,在他看来,江阴攻不下主要原因就是刘良佐无能。
本来他打算亲自攻下江阴,谁知道突然听到消息,苏州丢了。
相比苏州,江阴小县微不足道。所以他率兵,直抵苏州。
除了多铎带走的满族勇士,江南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