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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又小声道:“你…你以后去我屋睡吧。”
“噗!”赵闲一口药汁直接喷出老远,咳嗽几声眼泪都呛出来了,可脸上却满是激动的笑意,猛然听到这个劲爆的好消息,他恨不得立刻抱着花语亲一口,幸福来到太突然了,都没做好准备。
可惜,赵闲这次想多了,花语让他去自己的闺房里睡,是因为赵闲身子,不是一副药就能补起来,估计要调养几个月才能见成效,若赵闲晚上又‘不老实’,一边补一边耗不但没有丝毫作用,对身体的伤害反而更大,她必须监视着赵闲,让他晚上乖乖睡觉。为了不让赵闲想歪,花语眼珠转了转,有些害怕的道:“嗯…最近后院闹耗子,我…我晚上一个人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
“当然能了!”这赵闲能拒绝吗?他忙点点头,上前拉着花语的小手,关心道:“知道你害怕老鼠,我改天就灭了它,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去歇息吧!。”握住花语的手,赵闲不自觉的,用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细腻的手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微微一荡,暗道:“这双小手若是帮我……呸呸呸!怎么能想这么没出息的事情,有了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还用手,脑子有毛病吧。”
花语忙挣脱赵闲的手,脸稍稍红了一下,身上的不自在又多了几分,她不愿继续待在厨房,便漫步往外走去,嘱咐道:“你先把药喝了,然后把被褥搬到我屋里去,地上凉的很,记得多拿一床。”
地上凉的很?赵闲笑容微微一僵,跟在花语后面问道:“那个…我们睡地上?”这多不好,大冬天的,万一动作过大滚到冰凉凉的地面上,还不得冻出病来。
花语那能不知道赵闲在想些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羞怒,她当作没听明白,随口敷衍道:“我只是害怕耗子而已,你若不愿意睡地上,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也行,反正你得睡我屋。”说完花语就急匆匆跑回了屋。
睡地上就睡地上,反正都睡一个屋里,光看着也养眼,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吗。赵闲乐呵呵一笑,也没有郁闷,把药喝完后,便回了屋开始收拾起被褥。
夜,清冷寂静,黑朦胧的,各家点的那盏小油灯光不及远,天上被乌云掩住的那轮上弦月,让人只觉寒气澈骨,四野静寂,只有巷子里几只神经的黄狗汪汪地叫了几声。
密闭的闺房中更是静的可怕,晕红幔帐后,花语盖着厚厚的被褥闭目歇息,呼吸平稳表情安静,似是陷入了梦乡,只是水嫩的耳根,时不时动一下,听着房中的动静,因为没脱衣服被褥又厚实的缘故,她额上蒙了一层细细的香汗。
赵闲裹的和毛毛虫似的,睁着大眼睛睡在地面上,这暧昧的场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受,花语就睡在几米远的地方可以听到细腻的呼吸声,甚至闻到专属于女儿家的香味,他脸上带着一抹潮红,感觉浑身上下都憋了难受,腹中跟火烧似的,身上热的很想掀开被子,隐隐有股起身扑倒花语床上去的冲动。
今天怎么如此没出息?赵闲暗骂了一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他的座右铭,他自认为克制力是很强,没想到睡到花语房中,脑子里全浮现的是少儿不宜的场景,身下某处挺的老高都快爆炸了,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赵闲当然不知道,这都是那碗补药的缘故,补血养精,对身体羸弱的人来说是补药,可对赵闲这种血气旺盛、龙精虎猛憋了十几年的纯爷们来说,和炸药没什么区别,本来库存就满了不能再满了,现在又补了一下,早已经超了负荷,若不发泄出来,流鼻血都是小事,憋出内伤麻烦就大了。
赵闲脸上越来越热,只觉下体忤硬如铁,他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往下身移去。
“咳!”一声带着颤音的轻咳从床上传来出来,之后又归于平静,房间内静的可怕。
赵闲手上一僵,转过头看了绣床一眼,只觉喉咙干的厉害,粗声道:“花语,我回屋睡,这地方…不舒服。”
“不行。”花语怎么可能放赵闲回屋‘干坏事’,她脸上浮起羞恼的神色,故作镇定的道:“我害怕耗子,你不准走。”
这屋里那儿来的耗子?赵闲暗自叫苦不迭,就算有耗子,花语武艺高强,而且是成年人,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花语花信少妇般的曼妙身材和温柔体贴的气质,赵闲更加把持不住,手上翻出一根小竹管,紧紧捏在手上。
脑中挣扎片刻,赵闲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狠狠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绣床,闭上眼睛强行思考起其他的事情,比如:“黄天天让我明天去参加文会,看来真得去一趟,话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把她偷偷骗上床……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北齐未灭、黄泛未治、国库亏空、人事浮肿、民不聊生…”
花语感觉到了赵闲郁闷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嗔怪的表情,暗中埋怨一句后,便安然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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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好一首烂诗
冬月十七,不逢年不过节,街上却热闹非凡,挤满了各色各样的才子,都是慕‘书文论艺’的名而来。各大客栈都是饱满,连小茶馆饭馆都腾出了居室,供一些寒门学子居住,香月坊等风月场合门槛都快被踏平,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营业,连归隐许久的老鸨都忍不住出来接了几波客人,生意的繁荣可想而知。
常州‘文会’享誉甚久,前来参加的大多是江南人士,其中不乏共同进京赶考的学子,不时响起旧友相见的惊诧声,兄台贤弟,之乎者也,言谈必论诗书,一时常州城内外,处处闻诗声。
才子们都跑出来了,那些才女美女小姐夫人等肯定不愿意在家里闲着,大街上不时可以看见坐在小轿中,掀开帘子张望的少女妇人。甚至还有大胆的女子,直接孤身在街上游玩,引得一大堆自喻风流的‘才子’争相上前搭讪,希望能结下一段美好的姻缘。
佳人已经露面,小混混、纨绔子弟等当然不能闲着,成群结队的跑上街头,或散尽千金博美人一笑,比如土豪小白胖子凌月,或虎躯一震把美人吓跑,比如‘城南小霸王’赵闲……
“闲哥~你别这样嘛~”凌月依旧穿着他的熊皮套装,坐在一辆奢华的敞篷马车上,用胖乎乎的手指戳了赵闲一下,埋怨道:“你看看这大街上,多少娇滴滴的美人,大家出来游玩,图的就是个高兴,你为何一直愁眉不展?小白,你说是不是?”
宽敞豪华的马车上,还坐在一名身着文袍的小书生,此人正是上次开头‘银’诗的那人,他依在车边,举着酒杯和路过的女子套近乎。听到凌月的话,回过身点头到:“赵兄,我等常州四大才子出来游玩,胡兄不在已属憾事,你若再闷闷不乐,谁来振我常州的文风?”
赵闲抱臂沉思,对众多莺莺燕燕不屑一顾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看破红尘,而是怕流鼻血出了丑。昨晚上那碗补药喝下去后,他严重上火,眼珠子都是红的,半夜鼻血抹了一被子,差点把起床探查的花语吓死。花语认真给赵闲号过脉后,发现赵闲身体没被‘掏空’,反而有血气过旺的苗头,再补就出人命了,花语当时就呆住,反应过来后,扭扭捏捏的向赵闲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着手准备清热去火的东西。
可赵闲身上的‘火’既然被提了上来,就不是一两碗绿豆汤能降下去,他到现在小腹跟火烧似的,口鼻发干连酒都不敢喝,更别说与那帮热情的姑娘们调笑。若大名鼎鼎的‘城南小霸王’,看到女人鼻血都流了出来,他这一世名声就算毁了,不得已之下,赵闲只能坐在马车上闭目沉思装君子。
现在凌月等问起,赵闲只能回应道:“赵某昨天才和黄家定亲,今天若和其他女子纠缠,影响不好,若黄家因此悔了婚事……”
“对对对!还是闲哥高见。”凌月恍然大悟,立刻点了点小胖脑袋,若是黄家毁了赵闲婚,他的苦曰子又得来了,凌月可不想再被黄天天追着砍,连忙规规矩矩的做好,不在怂恿赵闲勾搭街上女子。
书生小白扫兴的摇摇头,端起酒杯轻轻茗了一口,突然发现前方的茶铺前,一顶小轿慢慢前行。小轿旁边有个身着红色小袄、梳着丫鬟髻的女孩,跟在外面叽叽喳喳的与轿内说着什么,抬轿的两个轿夫穿着整齐干净,不苟言笑一脸认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独自出来游玩带的保镖。
小白立刻来了兴趣,‘唰’的一下撒开折扇,待马车走到小轿的旁边,他轻咳一声,折扇轻摇沉吟道:“细雪飘零家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