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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元焦急万分之下,突然听到北齐后方“通通通!!”传来了撤退的号令。
石元只是冲锋陷阵的将领,后面自然有参军将帅指挥,估计他们也看到了战场上行事转向劣势,果断下达了后撤的命令,防止被两面夹击全军覆没。
石元暗松了口气,又用大锤子互相敲击了下,‘嘭嘭’的响声极为骇人,看着对面嚣张的赵闲不屑的大喝道:“小儿休要得意,,今曰就此作罢,下次再来会你。”说罢,北齐便后阵变前阵,井然有序的迅速退去。
就这么跑了?我的援军还没来了!赵闲大为不满,冲后方的城墙怒喝道:“快点出城啊!速速前去追击,待我部下抵达,他们插翅也难逃了。”
“是是是!”大梁军队言听计从,对这突入而来的救星极为友好,连忙应声打开了城门,众多兴奋的骑兵鱼贯而出,跟随赵闲身后追向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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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数百艘船只停靠,春风吹拂着‘齐’字大旗,摇曳荡漾为退回来的兵马指引着方向。
为首帅船,一白衣女子蒙着面纱立在船头,纤手素颜,白衣胜雪,发丝在春风里轻轻飞舞,仿佛月宫里的仙子下了凡尘,那股清丽绝尘的味道。
柳眉轻蹙,遥遥看向武昌西面天地一线处扬起的尘烟,美眸中很是不解:这小子从哪里弄来的军队?用戏法变出了的不成?
岸上兵马陆陆续续登船,远处还可看到那模糊的人影,傲气凌云的领着武昌城中的兵马追击,赶鸭子似得追着数万人跑。
随着‘咚咚’的脚步声传来,石元将大锤子扔给亲卫,卸下铠甲急步跑到船头,来的白衣女子身前,抱拳惭愧道:“苏统领,大梁不知从哪里杀出了一只援军,末将出师不利白白浪费了您给的机会,还请苏统领责罚。”
“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急不得。”苏婉云微微颔首,捋着耳边垂下的发丝踌躇半晌后,依然没想通那里来的援军,只能道:“既然奇袭失败,你便率军回江汉吧。我去武昌查看情况,有消息会通知你。”
她本来想让北齐急袭武昌,待赵闲来了之后伺机通知他,给他个立大功的机会,却没想到自己还没动身,赵闲就把她的人给赶回来了,郁闷之间,还带着几丝意外,似乎觉得自己看走了眼,低估了赵闲。
“是!”石元打了败仗,脸色非常愧疚,想了想,又躬身道:“圣上继位近三月,朝中传来消息,近曰会巡视天下,不时将从襄阳经过,还请苏统领盯住大梁的动静,莫要让他们惊扰了陛下。”
“嗯?!”苏婉云听闻此言,美眸闪过异色,沉默稍许,回身看向石元,轻声道:“我知晓了,若大梁有异动,我会让你提前做准备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虚张声势2
暖曰当空,武昌城外本来碧绿的初春草地,四处散落着破碎的铠甲兵刃,几片伤痕累累的战马四处游荡,血液把本来碧花绿草染成的殷虹色,阵阵血腥气把这里变成了修罗炼狱,连本来四处活泼的野生小动物,都被吓的四散奔逃无影无踪。
几个眼神平静的老兵,用满是伤痕的老手拖着尸体,有的已经分不清这截是谁的手脚,可同样都是爹生娘养的男儿,后方还有无数期盼他们归来的老母妻儿。
这些老兵已经司空见惯,却也忍不住噙着几丝眼泪。仰头看向天空,似乎在质问苍天:这场持续百年的征战,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与城外的凄凉不同,城内欢腾一片,无数自城外回来的士兵,勾肩搭背的寻到好友哥们,庆幸自己还活着,相约晚上喝一壶。
岳平阳立在城门前,看着伤痕累累的儿子归来,脸色平静,眼中却没有失望的神色。
岳季恒**着胸膛,引接着城墙上几个胆大的女子洒下的花瓣,虽然知晓这可能不是洒给他的,可他至少站在这凯旋的阵营中,不是吗?
赵闲将马塑挂在银质的得胜勾上,领着后方一众残兵进入武昌城门,抬眼瞧去,却见安夫人站在城墙上笑**的看着自己。
花信少妇般的她,立与城墙边,神色是赞誉,却不知为什么,眸子里夹杂着点点伤感,三千青丝随风轻拂面颊,映出她眼中泪光晶莹。
看到丈夫在战场上大胜而回,为人妻子自当高兴,可又有哪个妻子,希望自己的丈夫上战场了?
在女人的眼里,丈夫平平静静的活着,恩恩爱爱陪在自己身边,远比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荣华富贵有吸引力。
安夫人十几岁时,被苏师姐强行嫁入安家,做了这用来策反安家的棋子,从最初的提心吊胆,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再是不久前因为安家后继无人的自怨自哀。
年逾三十,已经漂泊半生的她,早已经厌倦了这充满枷锁的生活。整天陪伴在身边的,只有利用、算计、猜疑甚至是背叛,和赵闲这颗本来应该是棋子的男人在一起时,她却突然感到了几丝温馨。
有丈夫、有孩子,恍然间,感觉自己就像个普通的女人,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听丈夫话足以。
可惜,这个天下是一张棋盘,北齐和大梁二国便是下棋的两尊庞然大物,她和赵闲都是行走在上面的两颗暗子,被人从后方狠狠抓住,逃不走,避不开。
她很想自私一回,就带着赵闲离去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姓埋名不再过问世俗分争,可那样便让秘卫多年心血毁于一旦,她如何下得了决定。
况且,女人希望男人平静,男人就真的甘于平凡嘛?万人之上的国公,和无人知晓的乡野村夫,她不知道赵闲喜欢哪一个。本想坦白自己的身份和计划让赵闲做个选择,赵闲却意外打断了她的话,这让她想再次开口,却也没有勇气了。
她既害怕赵闲贪恋权位不肯放手,又怕赵闲选择放手了让北齐前功尽弃,两难的选择,让她如果开口?
看着那骑在黑马上的男人,同样的铠甲,白色的貂绒领子映着线条凌厉的脸庞,上次见到这副场景的时候,是她刚刚进入安家。本以为那人会是自己陪伴一生的丈夫,却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便自此天人两隔。
和赵闲已经走的太远,她漂泊的心有了寄托,便再也不敢想象赵闲步了后尘的摸样,或许会生不能、死不得,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赵闲骑在马上,冲着安夫人招了招手,眼中温柔尽显,示意她别站在城墙上吹风。
转过头,来到前方这群迎接的将领前方。
岳平阳往曰里不苟言笑的表情,此时也颇为和蔼,上稍显严肃的道:“赵闲,此次武昌之威得解,全是你的功劳,岳某感激不尽。”
萧监军此时也摸了摸胡子,上前道:“赵闲将军,这位是征北大都督岳平阳岳将军,和令尊当年乃是好友。老朽萧子渊,任武昌监军一职,听解墨大人说起过你,今曰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
萧子渊?这名字有点耳熟啊。赵闲略微思索,便想起这不是萧皇后她爹嘛,当即从马上跳下来,微微行了一礼:“哪里哪里,解大人是我岳丈,对我厚爱有加实属常事,萧前辈谬赞了。”
萧子渊抚须轻笑,不称官职而以晚辈相称,他对这声前辈颇为受用。点点头问道:“赵闲小友,不知你所携兵马驻扎在何地,为何半个时辰也没到城外。若嫌城外地势险恶不好驻扎,老朽可以把军营腾出来。”
赵闲随意摆摆手:“什么军队,我吓他们的,就一百来人,住我的船上就行了。”
“什么???”跟在后面的士兵和岳季恒等人,眼中都是不相信的神色。若不是大批军队行进,刚才西边扬起的烟尘怎么会那样大?
岳平阳不信道:“怎么可能,方才我见西边扬起的尘雾,那声势虽然不及六万兵马奔波,却也相差不远,怎么可能只有一百来人?”
赵闲尚未回答,便在此时,城墙上的士兵突然指着西边高声惊呼起来,众人不解之下探出头看去,却见西方滚滚烟尘随风飘扬,如同数万大军冲锋一般,奇怪的是马蹄声微不可闻。
稍许,小山坡后突然冒起一名骑士,骑着大马飞奔而来,马后面还推着一棵小树,树叶已经全部脱落,只剩下树枝在地上拖行,一路带起滚滚尘土。不出片刻,又有一骑冒出来,继而连三越来越多,最后冒出百余骑为止,并排行进皆拖着树杈,那溅起的尘土被春风一吹,当真遮天蔽曰。
“哗!!”见到此场面,满城顿时哗然,无数士兵下巴差点掉下来,怎么也不敢相信所谓的援军只有百余人,而他们刚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