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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皇上当差的,也不能怪我们无情了。”
赵闲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钱兄倒也是一副菩萨心肠,待会把此事呈给刑部调查的官员,他们检验药渣后这事情也就算水落石出,不过小弟我觉得直接告诉刑部药渣有问题有些不妥,若药渣没有问题,而刑部的官员姓子急还没检验前就把此时直接禀报的皇上,那风家妻儿老小不死也得死了。”
赵闲态度甚是亲和,竟然以小弟相称,钱文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忙点头道:“那倒也是,风家本就戴罪之身,若这条消息在呈上去给皇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本来能赦免的也没机会了,那现在赵兄觉得该如何处置才是?要不我们先请个大夫来自己检验一番?”
赵闲摆了摆手:“倒不用这么麻烦,此时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请大夫免了吧,荆妻也是一名大夫,以前和我在常州相依为命,耳闻目染之下我到也分辨的出几样药材,我亲自去查验一番便可。”
钱文一脸意外:“没看出来啊,赵兄不仅文武双全还懂得医术,这样最好,我们先亲自查验一番,待确认无误再上报也不迟。”
钱文倒也没有怀疑赵闲,二人都是御林军的统领,上官临风下了大牢,能做主的就只有他们俩,赵闲有资格查验证物的。
不出片刻,二人便来到刑部大牢外面的一间房屋之内,钱文取来了一个密封的金质方盒,郑重的放在桌子上,打开后里面是一堆黑褐色的药物残渣。
钱文站在桌子旁边,对着身边的赵闲道:“赵兄,我是个粗人,也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但御医成青指出用错了一味药,本该用来吊命的人参换成了带有毒姓的商陆,人参我倒是经常泡酒喝,商陆是啥我却不知道,你来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闲从他手中接过一双银质的筷子,面色凝重的在药渣中轻轻拨弄几下,稍许,从里面慢慢夹起一个小型块状物,略一辨别,眼睛就微微眯了一下。
“赵兄,看出什么没有?”钱文见他半天不说话,不禁问了起来。
赵闲脸上有些意外,把那个小药块递到钱文眼前,没好气的道:“这就是人参,谁说是商陆了,不信你瞧瞧。”
人参和商陆极为相似,区别就是:人参横切面类似菊花心纹,香气独特;而商陆横切面是同心的环纹,久嚼有麻舌感。可钱文那里知道这些东西,就算把完好的两根药材摆到面前也不一定分辨的出来,更被说熬成这副摸样的了。
赵闲递了过来,他也不好推脱,还是凑上前装模作样的仔细瞧了瞧,不过片刻后,他脸色就渐渐凝重起来,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还真像我泡酒用的人参,难道那些御医真没放错药,是成青那家伙看走眼了?”
赵闲把药材块放下,合上匣子思索了片刻,皱眉道:“钱兄,你说这成青会不会故意把人参说成商陆,闹大此事让风老太医一家蒙受不白之冤?”
“这个……”钱文略一思索,便摇了摇头:“风老太医此次下狱,就算药渣没有问题他也会被罢官外放,由成青这个太医院的二把手继任太医院院长的位子,成青没必要为此诬陷风老太医,他硬把人参认成商陆,莫不是因为私怨?”
赵闲心中微微一动,在耿直的人也不可能把师父的妻儿老小往刀口上送,这对他完全没有好处,莫不是这家伙真的与风家有私怨?
赵闲把金匣子合上,拿起来道:“钱兄,我们去审审那成青,他故意污蔑风老太医,现在让他自己认罪伏法还来得及。”
钱文也觉得是这个理,赵闲懂得医术,拿着药渣当面和他对峙,他还能信口胡说不成?现在只要成青承认自己是污蔑,此事自然就不用上报给皇上了,只要向刑部解释一番便可,风家自然也不会落个满门抄斩的凄惨下场。
钱文心中一阵庆幸,还会昨天没有找到刑部主事的官员,没有把这件事情呈上下,现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卖了风家一个大人情。
闲跟随钱文,不出片刻便来到了一间舒适的屋子里,因为成青是指认出药渣有问题的证人,自然不用住在地牢里面,这里是平时关押王公贵族的单间,没搞清楚事情原委之前让他先在这里呆着。
屋中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平时一帮德高望重的王公贵族,言辞过激或者做错事冒犯了皇上,也不能就直接把他们给革职抄斩了,大部分都是略施惩戒,送到这里关几天紧闭,出去后还得继续为皇上办事,所以这里的条件是非常好的。
成青四十余岁,身材清瘦眼睛细长,唇上两撇小胡子,长得到真像个大夫,他此时坐在桌前,愣愣的望着狭小窗口透进来的光亮,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钱文让几个侍卫先去在外面守着,然后搬了张长凳放在桌前,和赵闲一起坐下。
赵闲进入其中,上下扫了成青几眼,轻笑道:“成御医,睡的可安稳?”
成青见到这场面,似乎不是叫他出去指认的,不禁心中惶惶,开口低声道:“有劳二位大人关心,我睡还算安稳。”
“是吗?”赵闲吐了口唾沫,嗤笑道:“你师父的妻儿老小下了大狱,过几天都得推出去满门抄斩,你竟然睡的安稳,这份淡定着实让人敬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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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合一,下午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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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恶人
听到这讽刺的话,成青脸色变了几变,也没介意赵闲鄙视的目光,哼道:“那老东西狂妄自负从来不相信我,此次抓错了药物牵连妻儿下狱乃罪有应得,若让我去为皇上治病,岂会发生这种事情。”
赵闲心中微微一动,露出一丝笑容:“成御医,你似乎和你师父的芥蒂很深啊。”
“哼!”成青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我自小跟着他,辛辛苦苦为他搭理药铺,出外行医也时刻陪伴,任劳任怨服饰他这么多年,他膝下无子我便尽了义子的义务,现如今只是想让他把风丫头嫁给我,他竟然以风丫头不想嫁人为由数次推脱,这倒也罢,他却又背着我让风丫头和那些权贵子弟来往,还打算把济世堂的产业给他侄子,如此种种,你让我怎么敬他、孝顺他?”
赵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真是这样,确实该狠狠那老御医,毕竟人家给你当了半辈子儿子,老来你却连家产都不给人家留一点,实在过分了一些。
不过狠归狠,你服饰人家多年,人家还不照样养了你这么多年?就算讨厌你师父,也不该把他妻儿老小全拖下水,你喜欢风丫头干嘛把她也拖下水,真正让你狠的,应该是那济世堂的产业没留给你吧?
赵闲也不好说他对还是错,成青没孝敬师父是有原因的,赵闲也不能能干涉别人感情强迫他去孝敬一个不想孝敬的人,但是风家上官家一家老小都是无辜的,他必须让成青放弃报复的想法。
赵闲摸了摸怀中的一根银针,这是花语为他准备的,可以让人暂时胡言乱语一阵子,就跟疯子一样,他暂时变成一个疯子,自然就化解了此事,还不用灭他的口。
赵闲瞧着愤愤的成青,若有所思的道:“因为以上种种,你便心生愤恨,故意捏造出药渣有问题,污蔑风老太医等人,好让他妻儿老小入狱落的个凄惨下场,以此来报复他们对不对?”
钱文眼前一亮,觉得有些可能,若心生愤恨,干出这种事请很正常。就算药渣没有问题是成青捏造的,此事呈报到皇上面前也没有好结果,若让皇上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正沉浸在先皇离世悲痛中的皇他,还不得把成青和风御医一家人全咔擦了,成青会不会打这破罐子破摔要死一起死的主意?
“你、你胡说!”成青当即暴怒,猛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赵闲道:“我不孝又如何?指认自己师父又如何?药材本来就出了问题,我负责检查药渣如实呈报,何来污蔑一说?你莫要血口喷人。”
赵闲把金匣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来后,用银筷子夹起一个药块:“成御医,我念你受了师父的委屈做事没经大脑,就不追究你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承认错误,我行医虽然没几年但也认得药材,你仔细看看,这明明就是人参嘛!”
赵闲只希望这家伙能识相点,什么事情不能私下里解决,闹的人家家破人亡有什么好处了?
成青眉头一皱,探过身仔细打量几眼,眉宇又渐渐舒展开来,嗤笑道:“这明明就是商陆,我行医多年岂会看错,那老东西精明了一辈子,老来却犯了这么简单的错误,真是罪有应得。”
这个家伙,当真够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