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嶷一脸担忧地望向mn口,一是忧舅舅卞秉伤势,二是忧父亲责罚舅舅。
秉臂缠白布,尚是自己走进mn,马超却是躺在担架上,被两名部曲一前一后抬入。
着两人“惨烈”的模样,兼且被蚊虫咬得满头是包,形象既可怜又可笑,盖俊心里火气顿时散去了大半,但是此事绝不能就这么简单的算了,不然下次他们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从而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番,乃面带厉s道:“擅离职守,sī自参战,目无军法你们两个人可真有出息谁唆使谁?”
秉看了马超一眼,硬着头皮道:“是我唆使孟起的。”此事两人乃你有心、我有愿,倒谈不上谁唆使谁,卞秉自认是盖俊外亲,便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
超不甘落后,亦言是我。
怎么,争着受罚?男子汉大丈夫,义气为先,好啊、好啊……”盖俊气笑了,声调突然拔高:“你们以为抽几鞭子就完了?信不信我把你们两个狗头砍下来?”
……”一室尽默,气氛诡异。
秉、马超面如土s,他们倒不是真怕盖俊砍了他俩,盖俊绝非六亲不认之人,他们是对盖俊的怒火估计不足,后者明显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生气,这下,有得苦头吃了。
俊目光如刀,先是扫向卞秉,最后定格在马超身上。
秉虽然未征得盖俊的同意便参与战斗,但前者乃是盖军右翼领兵将领之一,至少在明面上,他有权利决定渡河与否,未触犯军中律法,盖俊就算要处罚他,也属于姐夫和妻弟间的sī事。马超就截然不同了,这他的亲卫长,负有保护他的职责,未经同意,擅离职守,抛弃主君,这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着盖俊冷冰的目光,马超垂下头,暗暗叫苦不迭。
马猛起,孤平日间是否太过娇惯你了?以致你如此任xng妄为,视军法为无物……”盖俊sī下一般自称我、吾,孤这个称谓,多用于公事,盖俊目下称孤,其用意不难猜测,他是在以骠骑将军、并州牧的身份向马超发问。
麾下该死……”马超“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以致伤口撕裂,再次淌血。
……”室中之人,无不s变,尤其是盖嶷、司马懿、王粲三小,这一幕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冲击,马超平日里和盖俊有多亲近他们最是清楚不过。盖嶷倒还罢了,毕竟盖俊是他的父亲,司马懿和王粲则暗地里相视一眼,心皆道这就是人君,所谓伴君如伴虎,一点不假。乃暗暗提醒自己日后当小心谨慎,莫要自恃亲密,妄作胡为。
出见马超伏在地上,额头溢出丝丝冷汗,强自咬牙忍耐,忍不住出声道:“将军,孟起阵斩都、校、司马共计四人,为我军立下大功……”
嗯?”盖俊淡淡地瞥了鲍出一眼,后者立时止声,不敢再言。盖俊目光转回马超,一天下来,光都、校、司马就斩了四个,首级恐怕更难计数,以功绩论,少说也能排进前五,甚至一举跨入前三。而今敲打得差不多了,过犹不及,盖俊有意松缓语气,说道:“此番你立功不小,但罪责更大,以功补过,鞭五十,你服不服?”
岂能不服。”马超叩首拜。
觉卞秉似乎长舒了一口气,盖俊乃冷声道:“公枢,你也去领二十鞭。”
秉不想厄运临头,苦着脸道诺。
俊挥舞大袖,一脸不耐道:“滚吧看见你们两人就有气。”
秉、马超如mng大赦,互相搀扶着离开。
正文 第四百一十八章 偏军
第四百一十八章偏军
盖俊挥舞大袖,一脸不耐道:“滚吧看见你们两人就有气。”
卞秉、马超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离开。鲍出紧随而出,司马懿、王粲亦提出告辞,转眼房间里只剩下盖氏父子二人。
盖嶷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父亲,似欲语又无言。
盖俊两世为人,儿子这点小心思又岂能看不出,英朗的面孔再次挂上笑容,予人以如沐春风之感,和方才惩处卞秉、马超时的严肃君主判若两人,他伸出手摸摸儿子头上总角,开口问道:“富平,你想说什么?”
盖嶷清秀小脸紧紧绷着,听到父亲的话,想了想,摇头。
盖俊又问道:“真的没甚么要说?”
见儿子再次摇头,盖俊则说道:“不管你是不想说,还是说不清楚,抑或当真无话可说,为父不想探究,但是,今日一幕,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盖嶷闻言连连点头。
“为人为君者,御下之道,无他,雨露雷霆耳,两者缺一不可。”盖俊继而娓娓详解道:“若只有雨露,底下的人尊而不重,长此以往,迟早要出大事,特别是身边之人,凭以宠信,肆意妄为,乃至——以下犯上。只有雷霆亦不可,其道绝难长久,如董卓者,最后众叛亲离,死于亲近之手。”盖俊最后似有感触地道:“恩威、赏罚,人人皆懂得这个道理,却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平衡呢?为父也做不到。”
“……”盖嶷若有所思。
盖俊又捏捏儿子的小脸,道:“天色不早了,去睡吧。”
“诺。父亲也早些休息。”
盖嶷告别离开,返回卧室,却没有真个上榻睡眠,他历来进修刻苦,不到子时深夜不会轻易睡下。其小小身子坐到书案前,借着灯火打开案上帛书,左传》,时而停下,思考今日之事。
马腾八尺余高大身躯伫立霸水河东,望着无数人影忙碌不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部曲亲卫报答骠骑将军罚马超鞭五十,才算安下心来。
对于长子私自渡河的行为,马腾心里可谓打翻了五味瓶,又惊又怒又惧……鞭五十算轻的了,这也就是马超,从小长在盖俊身边,换了旁人,早掉脑袋了。
马腾认为非常有必要磨去长子跳脱的性子,否则早晚会闯下大祸,而最好的办法,自是为其娶一位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内助。马腾为了重归扶风马氏,本就有意联姻三辅门阀,如今当然不能再等到马超弱冠之时,待入西都长安,便立刻着手为他娶妻。
念及此,马腾收回心思,专注公事。大战结束后,盖军西岸将领高顺、高览等人不敢有顷刻松懈,清理战场、建立防御,巩固防线,掌管军务的马腾何尝不是如此?
一批批武器、粮食、鹿角、拒马、栅栏、车辆、床弩、毡帐等必须物资运送过河,并接回受伤士卒和战死者尸体,前者送回霸陵县城安心修养,后者则间接运到偏远之所焚烧掩埋,以免发生瘟疫。军旅之中,以防备疫病为最,终究它是能够轻易摧毁一支大军的可怕恶疾。
同时,士卒、民夫再次涉水搭建浮桥。
今日一战,己方左翼未能挡住韩、董联军铁骑冲击,不仅人员丧失惨重,十余架辛苦所建浮桥亦毁于一旦,且由于火势凶猛,以至波及到霸桥一段。所幸霸桥乃是人们东来西都长安的主要通道,桥梁以木石结构组成,甚为坚实,因而虽有小损,不碍大体,简单修补、加固一番即可。右翼浮桥也被联军偷袭烧毁数架。
马腾下达铁令,明天一早,他要看到一座稳固的霸桥,及至少四十架浮桥飘在水面上。对此士卒、民夫自然叫苦不及,抱怨连天,可惜马腾不会在乎他们的意见,这就是下位者的悲哀。马腾丝毫不怕底下人偷懒,完不成任务,他有一百种办法惩处之。
这些都不是目下头等大事,要知道西岸盖军苦战整整一日,早已是筋疲力尽,而韩、董联军一定不甘今日之败,深夜必遣轻骑、剽卒前来骚扰阵地,乃至夜袭,不令将士休息。将士白日苦战,夜晚难眠,明日再上战场,势必难支。所以对马腾来说,头等大事是以东岸养精蓄锐之健卒,替换对岸久战力竭之疲兵。
果然,未过子时,联军一队队游骑便出现在盖军阵地周围,鼓噪、冷箭不断。盖军斥候不免敌人太过靠近,纵骑驱逐,双方时追时逃,时而纠缠厮杀。斥候之间的交锋,虽不如大战一起,伏尸千万,血流成河,却也是刀光箭影,九死一生,仅仅一个多时辰里,双方便都付出过百人的死伤,可谓惨烈。
深夜,长安西北数十里,右扶风安陵。
泾水,黄河之之流也,仅次于渭水。源出凉州安定郡六盘山,径直而下,合流渭水,汇入黄河,与渭水不同,由于泾水其质多沙,极是混浊,仿佛一条黄色蛟龙,卧于三辅。池阳县和安陵县之分,即以泾水为界,前者位于河北,属左冯翊,后者处于河南,属右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