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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暄过后,盖俊带着众人去往主院。
蔡琬、卞薇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不能外出,惟有站在客厅mén内耐心地等候。
盖谟远远看到盖勋、马昭行来,挣开母亲蔡琬的手,一蹦一跳冲出mén。
手心手背都是rou,盖勋心里虽然不太介意所谓的嫡庶,可是看到盖谟冒冒失失冲来,脸上笑容确实比见到盖嶷时更浓一分,他张臂把嫡孙抱入怀中,抚其头道:“魏奴,想念祖父没有?”
盖谟lu出灿烂的笑容道:“想啊,不仅想祖父、还有祖母,姑姑、姑父,日日想,夜夜想,想得心口都发疼了,不信你momo……”盖谟从xiǎo就与盖勋、马昭相处不多,最后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那时他虚岁也才五岁,印象早已模糊,不过他xing格素来外向,是个自来熟,很讨人欢喜。
盖勋哑然失笑,马昭则谓左右道:“魏奴这xiǎo嘴,还是和以前一样,甜死人了。不像锦奴,倒像足了xiǎo鹤儿。”
盖俊听得连连点头附和。
盖缭乐不可支,像过去盖俊对她那样,轻轻给了侄子一个响亮爆栗,言道:“阿母说得对,这xiǎo子颇得我几分真传。”
“姑姑莫要打我、姑姑莫要打我……”盖谟jing灵古怪,乘机扑入盖缭怀中,使劲儿向姑姑撒娇。
有了盖谟这个开心果,大家大笑着进mén,舅、姑与媳,及素未谋面的孙儿盖霸相见,少不了一些话要讲。盖俊接下来又为他们介绍蔡珪夫fu、蔡琰、卫仲道、王粲,而傅干、马超从xiǎo养在身边,皆是识得盖俊亲人,遂自行见礼。
马昭看到沉静美雅的蔡琰,就像初次看到蔡琬一样,一眼就喜欢上了她,握住她的手说个不停。无论家常还是学问,蔡琰皆应对自如,两人聊得分外融洽。马昭越看越喜,连入座也不忍放手。
蔡琬见此,横了盖俊一眼,意味深长……
盖俊看个正着,心道干我屁事?脸上,却有些泛红。
说来也怪,他以前心里也曾意yin过蔡琬、蔡琰这等世间绝妙“组合”,男人吗,想这种事无可避免,不想的才不叫男人。不过他也就仅限于幻想。可是,自从和蔡琰发生较为尴尬的一幕,兼且妻子蔡琬的怀疑,受到内心惭愧、内疚、刺ji、好奇种种情绪浇灌,这颗在他看来永远不会发芽的枯死种子居然开始发芽了,一点一点,不可抑制,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蔡琬回以冷冷一笑……
她的心思非常细腻,一开始就发现了丈夫和妹妹间的暧昧,当时她心中既愤又愧,百感jiāo集。经过一段时间后,蔡琬探到了妹妹心中最深处的秘密,她确实心慕盖俊,这也难怪,少nv谁无怀chun?要知道蔡琰可是弹着《平沙落雁》,听着盖俊传奇故事长大的。及笄(十五岁)后,又长期与盖俊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此事无可非议,无非是少nv的一个梦罢了。
另一方面,盖俊也并无歪念,然而就当蔡琬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猛然发觉,盖俊期间竟然从无到有,真的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这也算是作茧自缚吧……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霍光还是王莽?
第三百五十一章霍光还是王莽?
盖俊把主位让出,父母大人高坐其上,他则和妹妹盖缭跪坐二老身边正襟恭听,家人连同盖氏族人,大堂内洋洋洒洒十几二十人,依次排列跪坐左右两侧,笑语喧天,热闹纷呈,很有大家庭的感觉。()
盖俊直看得感慨万千,多少年没有过一家人团聚了?如果算上盖霸,甚至可以说一家人从来就没有真正团聚过。这也没办法,盖勋、盖俊父子这些年来身居高位,天各一方,相聚是一件非常非常难的事情……
随着奴仆川流不息的端来酒菜,诸人推杯把盏,屋内更添几分热闹。
闲聊时,盖勋、杨阿若都问起庞德为何没到?盖俊与他之间,情若兄弟,蔡琬、卞薇,乃至盖勋、马昭,皆是把他当做自家人看待,似这等家庭聚会,他应该到场才是。
提起此事盖俊就直皱眉头,今年并州的冬天特别冷,并州东部三郡太原、雁mén、上党接连遭遇数场大暴雪,不少百姓房屋倒塌,冻毙者不在少数,损失不轻。庞德和胡封同为(偏)将军,是盖俊身边武职最高的人,两人前些日被他派出修补民舍,抚慰地方,稳定人心,按行程,至少也要正旦前后才能回来。
盖勋起程来晋阳前,北地郡也一连下了几场大雪,所幸还不致酿成灾祸,便问起并州具体雪灾情况,盖俊一一作答。盖勋沉思片刻,给出几点意见,盖俊点点头,其实这些他早已想到,并付诸行动,毕竟,他身边可是养了一群智计过人的谋士,集合众人之智,不可能抵不过盖勋一人。不过盖俊还是对父亲的建议表示感谢。
盖勋显然也清楚这一点,适可而止,将自己的关心表达出就行了。刚才外间寒冷,盖勋不及为儿子详细介绍族人,这时便命族中俊才前来敬酒。
盖泓、盖洄身为盖俊的伯父兄,当然无须如此,遥敬即可。
盖勋指着对面身长七尺余,缓缓走上来的少年,谓盖俊道:“子英,这是盖(观)子显的长子,盖衡盖伯正。”
盖俊听闻对方是盖观盖子显之子,心头不由一阵剧痛,盖观是盖胤外盖俊最信重的宗亲,其人曾在西域军中历练数载,xing格严肃,用兵方正,甚得士卒心,官至平虏校尉,名位虽亚于盖胤、关羽、杨阿若、马腾、黄忠,却也是盖俊麾下不可多得的大将。中平五年(公元188年)晋阳城西抗击屠各、匈奴入侵一役,战死沙场,盖俊哀之良久。如果他能够活到现在,至少也是一个中郎将,甚至是将军、两千石太守也说不定。
盖俊擒住盖衡的手,上下打量,他年约十**岁,和他的父亲很像,这里的像不是指五官,而是沉稳的气质。同时,他身上也不乏年轻人的朝气,尤其一双锐目,将年轻人渴望建功立业的心展现得淋漓尽致。半晌,盖俊由衷赞道:“伯正、伯正……好一个神采英拔的少年郎,不愧是子显之子,稍加打磨,必成大器。好好啊……”
“将军过誉……”盖衡行礼动作有些僵,但总体来说表现还算良好。
盖勋一旁说道:“去年伯正服丧完毕,只身渡河,想要去晋阳投奔你,途经北地时,我见此子静动皆宜,实乃我家千里驹,便把他留下,调教半载后,又送入伯阳(杨阿若)军中磨练一年,而今总算有了些模样。”
盖俊连连点头,说道:“伯正,你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诺。”盖衡眼带惊喜,满饮一杯退下。
随即又上来一人,年纪和盖俊相仿,牛目狮鼻,一脸络腮胡子,根根尖锐如针,身长近八尺,往面前一站,光线都不由为之一暗。盖俊早就注意到了他,他的外形想不让人注意也难,不自觉的联想到已故大将陈彪。
盖勋说道:“子英,你还记得他吗?”
盖俊右手抬起,轻轻搓了搓额头,听父亲这么一说,越看对方眼神越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他是谁。最后盖勋为他解开谜团,他竟是盖俊儿时的玩伴之一,盖弋,因他自幼便比同龄人高壮,xiǎo名锻铁奴。盖俊出仕北地长史的次年,盖弋远赴西域任职,而一年之后,黄巾暴起,盖俊组建shè虎、落雕二营,二人就此错过。
也难怪盖俊认不出盖弋这位儿时好友,两人一别九年,那时盖弋还是一个形貌魁梧、xing格腼腆的青年,现在胡子密密麻麻遮住半张脸,气势沉稳若山,能认出才有鬼。
盖俊尴尬的笑了笑,不过他反应很快,冲着盖弋的心窝轻轻一拳,口中说道:“锻铁奴,我可是等你等了整整七年,你xiǎo子现在才来,迟否?”
盖弋压抑ji动的心情,应对得体……
盖俊颇觉讶异,说实话,能在他面前镇定自若的人,不多,看来盖弋这些年在西域hun得不差。当下拉着盖弋坐下,两人把杯细聊。原来,盖弋因为出身不凡,英勇善战,数载以来战功累累,累迁至司马,威震车师前后部。后来韩遂、边章、北宫伯yu举起反叛,截断黄河道口,河西四郡及西域顿成无根浮萍。己校尉兼行戊校尉事者,即戊己校尉、酒泉人黄就弃官逃亡,盖弋以司马兼行戊己二校尉事,成功稳住大局。
只是,没有朝廷钱粮资助,单靠河西四郡维系西域驻军为天方夜谭,所幸戊己校尉部本身也有屯田,加之勒索西域东部诸国,尚能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