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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姑山旁泥水水域充沛,支脉繁多,从射姑山往南一直到古泥阳、戈居县旧址有一块广袤无垠的大平原,此处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气候温和,日照充足,雨量丰沛,是一块耕种的宝地,以前号称陇东粮仓,由此可见一斑。盖俊准备在这里屯田,军屯、民屯皆有,军屯主要以士卒、羌人为主,以营为单位,民屯则给予耕牛、铁器、冬粮,相信这个极优厚的条件不仅会让北地百姓安心回家,也会吸引不少三辅、并州的百姓。
至此,北地战事正式结束,尽复北地郡故土、扩土千里,解救出数千受到奴役的汉民,生擒先零伪王,羌人叛军尽数瓦解,俘获大批的人口与物资……
成果之丰厚大大过了盖俊的战略意图。
相信没有人会做得比我更好吧?
北地太守舍我其谁?
盖俊坐在马上眺望远方,志得意满。
左冯翊治所,高陵。
清晨,东方浮现一抹绚丽的朝霞,城内缕缕炊烟腾起,形成一片片薄雾,远远看去,高陵仿佛一座雾城。
几名士卒睡眼惺忪,用铁锤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城门,身后数十个急于出城的百姓对士卒的不作为实在感到气愤,又不敢催促,生怕惹恼对方,急得团团转。
冻住的缝隙终于刨开了,士卒们懒洋洋打个哈欠,推开城门。
百姓一窝蜂涌向城门,又像是见鬼了一样纷纷倒退而回,散向两边。
“咯哒咯哒……”
“让开……”
一匹战马急如流星般射进来,向城内驰去。
百姓们面面相觑,不久远处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细细聆听,不由一懵。
“北地大捷?”
“收复北地?”
“落雕长史不是五日前才走吗?就是插上翅膀也追不上羌狗吧?”
“咱们朝廷分几路大军征讨北地羌狗?是不是其他大军打败了羌狗?”
“有道理。”
“不可能是落雕长史。”
盖勋伏案文牍,剑眉时皱时舒,偶尔提起笔在上面钩钩画画,他掌管左冯翊一郡大事,平时里就日理万机,为汉军筹备人力物资耽搁三日,几日来更加忙了,所幸有足够的睡觉时间。
盖勋放下笔,用手捏了捏僵硬的后颈,听到外面吵闹异常,提声道:“德容……”
门外没有人应。
“这子,去哪里了?”
过了片刻,门被推开,一个年约弱冠的少年跌进来,这人身长七尺余,五官俊秀,容仪不凡,他便是当年偶遇盖俊的少年郎张既张德容。此刻张既一脸喜色,大声道:“府君,大捷、大捷啊盖中郎大破先零羌,斩俘两万,先零羌落荒而逃,北地尽复、北地尽复……”
盖勋“腾”地一下站起来,神色震惊,盖俊十二日从高陵起程出,十四日离开左冯翊,今天是十七日,除去回来报信的时间,儿子只用了四天就打败先零羌,收复北地郡。盖勋素知儿子善用兵,可还是不能相信。
张既将信件递上来,盖勋接过匆匆看着,喜形于色,连道:“好啊、好啊……”只是看到儿子再次率骑兵追入羌地,有些担心,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先零羌虽然大败,兵力仍然可观,且有了自己的王,盖俊一个不好就有可能葬送掉取得的胜果。
盖勋观看完毕,好整以暇的坐回座位,问张既道:“信使呢?”
张既答道:“换了一匹马,往长安去了。”
盖勋点点头,突然说道:“德容,明年你就满二十岁了,我打算举你为孝廉。”
张既完全没有准备,瞪目结舌,半晌道:“府君,这、这如何使得?既年幼才疏,一介寒门,如何……”
“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才华很高,未来成就一定会在仆之上。”盖勋挥挥手,继而叹道:“仆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儿恰好与你同年,仆本有意招你为婿,然女儿已有意中人,可惜啊……”
“府君大恩,无以为报。”张既拜道。
信使出左冯翊,一路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后抵达长安汉军大营。
张温握着战报,眼珠鼓得凸起,中军大帐内僚属、诸将皆是一脸呆然,算算时间,征伐凉州叛军主力的五路汉军有些还未走出右扶风,这边盖俊已经送来捷报。
“何以如此神?”张温茫然询问左右。
“九天,刨去必要的行军所剩无几,一战而横扫十万贼羌,当世惟有盖中郎做得到。”
“盖中郎就是我大汉的霍、耿啊”
“古之名将,何以过之?”
“快、快……向陛下报捷。”张温反应过来,吩咐信使前往京都。信使不敢耽搁,匹马出营,火向东,连连赶路他还未进食,只得在马上将就着啃些干粮。
两日后,一封战报交到了皇帝刘宏的手里。
才得大胜叛军不久,盖俊又火击败先零羌,夺回北地郡,可想而知刘宏的心情是多么的好了,连修建宫殿的事都暂时放到一边,诏百官会议。
望着下方百官热切的讨论,刘宏心里好不得意,当初张温败北,群情激恐,是我,是我抽调五千大军,命盖俊增援。盖俊先破凉州叛军,再破先零贼羌,固然是他用兵有方,但又怎么少得了我慧眼识人、应对得当的功劳呢?刘宏常常羡慕世宗武皇帝处于深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今天他自觉体验了一把,真是过瘾啊。
“赏封万户侯”刘宏兴奋的喊道,接着让中常侍赵忠取来三辅地图,查看半天,指着右扶风美阳县道:“封盖俊为美阳侯,食美阳、武功二县,合一万户”
盖俊战功很大,本就是乡侯,而今封万户侯朝中公卿没有疑义,只是这封地……
皇甫嵩平定黄巾之乱,曾封为槐里侯,食槐里、美阳二县八千户,秋时以久战无功为由征回京都,收回左车骑将军印绶,削户六千,变成了槐里乡侯。
皇甫嵩抬眼扫视周围,面无表情。
众臣摇摇头,大叹前浪死在沙滩上。
皇帝刘宏继续道:“拜盖俊为北地郡太守。”
“陛下,不可。”有议郎出列道。
刘宏阴着脸问道:“有何不可?”
“众所周知北地郡寄居左冯翊,一应钱粮全靠左冯翊接济,而盖中郎父亲盖勋恰恰任左冯翊一职……”议郎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是怕父子二人狼狈为奸,窃取国家利益。
刘宏微微皱起眉头,他说得对,这个确实不妥,询问司徒崔烈盖勋任左冯翊几载,政绩如何云云。
崔烈如实回答,堪满三载,政绩斐然。
刘宏乃迁盖勋为五官中郎将,盖俊拜为北地太守。
凉州叛乱,地方官员多有逃亡,现今叛贼大败,刘宏重新任命三辅、凉州士人出任地方长官,大将军何进趁机举车骑将军长史赵岐为敦煌太守。
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援董卓
第一百七十七章援董卓
朝廷任命送达北地的时候盖俊还未归来,反倒是从羌地送来的人口、物资络绎不绝于道,加上北地百废待兴,吏员短缺,赵岐、陶谦成了北地大管家,日日忙得脚不沾地,废寝忘食,赵岐被拜为敦煌太守,可他一时间难以抽身,便拖着没有赴任。
话说车骑将军张温遣五路大军沿渭水西进,凉州叛军以急行军的姿态大踏步后退,沿途城市尽皆放弃,一直退到老家金城郡,汉军顺利收复汉阳、陇西大部。
荡寇将军周慎进兵金城时参军事孙坚请命自将万人截敌粮道,周慎非但不用,还把孙坚好一顿奚落。在周慎眼中,孙坚出身贫贱,毫无风骨,攀附张温之流,用兵鲁莽,意气用事,前翻陷入敌阵,亡部曲千余人,印绶都丢了,差点身死疆场,这样一个人也敢对我献计?兵围金城榆中,反被边章、韩遂断其运道,汉军惊恐,弃辎而走,叛军一路穷追猛打,汉军死伤数万,若非汉阳太守傅燮接应及时,定然全军尽没。
凉州叛军击破汉军最强一股势力后,开始四处出击,横扫汉、陇一带汉军,皆破之,朝廷任命的河西四郡太守、长史等人悉数成为阶下囚。历史上拜为敦煌太守的赵岐亦遭擒,还被边章、韩遂威胁当大头领,诡辞方得免,而今有了盖俊这个变数,幸运躲过一劫。
张温得知五军尽败,一段以来的好心情立时没了,闻周慎不纳孙坚之言才有此败,勃然大怒,狠狠参了周慎一本,言其刚愎自用,带兵无方,朝廷遂免去周慎荡寇将军一职,收入天牢。没过多久,又有坏消息传出,破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