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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慕容千寻开口道:“你就是这样想朕的?”
夜婉凝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但是不能怪她如此想,他平日里的作为已经证明了这些不是吗?
用膳之时将她弃之一旁,只让馨妃和慕元芊陪同在两侧,而她却是坐于对面,这不是要故意给她难堪?
看戏之时她虽然没有坐远,可是她仍然是被安排到了他两侧以外,她亲眼看见他和慕元芊相谈甚欢,还有和馨妃的耳鬓厮磨,她现在还能怎么想?
无论他是不是这个意图,她都要这么去想,只有这样才能断了她自己的念想,不再傻下去。
“回答朕的问题。”见她久久没有答复,他有些温怒。
“是。”她看着他轻吐了一个字。
最终他寒着脸拂袖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似乎有种悔意在心底划过,可是很快被自己的坚定所覆盖。
慕容千寻,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就不要空给我希望。你不会知道那种充满期待后又发现是自己痴傻的那种苦涩滋味。
你不会懂,你永远都不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娘娘。”依兰轻唤了她一声,她苦涩一笑,随即转身离开了这个她不该来的御轩宫。
御轩宫,只不过是辗转承欢之处,又有多少情多少爱?
午膳时,慕容千寻没有传召她过去,她也算是松了口气,总算不用看到他左拥右抱秀恩爱了。
闲暇之余想要去找慕容千景,忽然想起他正奉命陪同慕元芊,她也只得作罢。依兰一直提醒她,慕容千寻不喜欢看到她和慕容千景在一起,可是她知道分寸,不会逾越。
在这个宫里能找到一个志趣相投的人不容易,所以她不想因为慕容千寻的原因而放弃慕容千景这个朋友,更何况,他们是亲兄弟,所以她相信慕容千寻不会像对待夜墨凝一样对待他。
知道他们现在正在东侧的沁园赏玩,夜婉凝便改为去西侧闲逛着。
经过浣衣局时,她看见里面的宫女和姑姑们正忙碌地洗着各位主子的衣服,特别是馨妃,一天之内喜欢换三套衣服,还不包括每日的寝衣,若是人人都像她那样,这浣衣局里的宫女们还真是忙得够呛了。
只不过馨妃有这个资本一天换几套衣服,因为慕容千寻喜欢看不是吗?
女为悦己者容,不无道理。
不知不觉来到了冷宫,这里有些阴森恐怖。
“娘娘,这里虽然没有住人,可是听说前朝的妃子住在这个冷宫里都自尽了,有的是悬梁,有的是投井,有的是撞墙……”依兰拉着她的衣袖怎么都不敢进去,“咱们快回去吧,奴婢感觉好似有阴风往奴婢的脖子里钻。”
夜婉凝被她讲得有些寒毛耸立,想不到这皇宫里还真有这样的地方,以前只道是传说,如今亲自过来一看,还真是让人觉得劲处都似有冷风吹来。
可是她也为那些女人感觉到悲哀,那些帝王既然不喜欢她们,又何必将她们纳入宫中任她们枯竭?青春年华就这么逝去了。
她轻叹一声看向冷宫门口。
冷宫因为目前没有住人,所以无人看守,看着紧闭的大门,夜婉凝还是没有敌过强大的好奇心。
“说不定这是我将来的居所,何不先进去看看,也好先熟悉一下。”她心头害怕却又故作轻松地笑着开口。
依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低呼:“娘娘……”
“哈哈哈……”突然一声男人的笑声响起,夜婉凝冷不丁地一颤,该不会这里还有冤死的男人吧?可是也没听说前朝有帝王喜欢男宠的啊。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想不到凝妃娘娘还真有这胆识,也有这自知之明。”
听到这个声音,夜婉凝当下脸色一沉,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夏可博的,她和依兰刚一转身,夜婉凝就差点和夏可博撞个满怀。
“你怎么在这里?”夜婉凝质问,随后一想,立刻不悦道,“你跟踪我!”
夏可博却邪肆一笑:“我只是看到有人形单影只甚是可怜,又担心有人平日里结怨太多,所以才趁自己无聊来随旁保护而已。”
“神经病!”夜婉凝忍不住骂了脏话。
依兰在一旁听着夏可博的话也觉得很是无理取闹:“夏将军这么跟着我家娘娘可经皇上准许?若是没有,夏将军岂不是逾越了,也不怕皇上怪罪。”
夏可博却冷冷笑起:“呵!怪罪?如今本将军的姐姐是皇上的宠妃,你们觉得皇上会怪罪本将军吗?真是蠢钝如猪。”
夜婉凝真想上前揍他一顿,打歪他的脸看他还是否笑得出口,可是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她忽然一笑。
“呵呵,若说蠢钝如猪,谁能敌得过你夏将军?”她也双手负于背后满脸的不屑道,“且不说夏将军没有皇上的口谕就一路尾随着本宫,就是现在夏将军踏入的这块地方已经是皇宫男子止步的禁地,可是夏将军却如此堂而皇之地脚踏冷宫之内,不知道夏将军意欲何为?若是皇上真的查起,任凭夏将军如何巧舌如簧,恐怕皇上也不会因为馨妃娘娘而拂了祖宗的颜面。”
看到夏可博的脸色变青,夜婉凝玩心大起:“还有,你若是再不走,本宫就大喊非礼,随后告一告枕头状,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目中无人,除非你有本事让皇上和本宫永远都见不到面。只不过……你行吗?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而已,我哥哥还是振国大将军呢,你在他面前也就是那么个破职位。”
她冷笑着转身不去看他,对他这样狂妄自大的人,她知道最大的伤害就是伤他软肋,她从来都不喜欢揭人伤疤,可是他们姐弟二人实在是做得过分,她也不想要讲求什么可笑的原则。
夏可博只感觉自己胸口发闷,从来没有过这样堵心过,也难怪连慕容千寻都拿她无可奈何了。可是她的话也的确触到了他的痛处。
这么多年来,他自问没有一刻松懈过,无论是从读兵法还是练武,他下的功夫不比夜墨凝少,可是这命运却是永远改变不了的,无论他怎么努力,他永远都居于夜墨凝之下。
虽然现在夜墨凝被责罚中,可是他的职位还是在他之上,他心里日夜像堵着一团棉花,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心口处骤然剧烈跳动,他神色一惊,已经月余未服药都无碍,难不成今天要在对头面前发病吗?
他恨透了这个病,若不是因为这个病,他又怎么会把几场战役都拱手让给了夜墨凝,而让他有了邀功的机会!
听不到夏可博的声音,夜婉凝和依兰以为他离开了,谁知她们刚转身望去,就看见“嘭”地一声,夏可博竟是重重倒在地上。
“有没有搞错?男人还会装晕倒博同情?”夜婉凝走过去有点不敢置信。
可是当她们走近看见夏可博面色苍白额头也沁出冷汗时,不由地惊住了。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依兰心生惶恐。
夜婉凝蹲下身子半信半疑地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又给他号脉,再翻开眼皮看了看他的眸色,经她查看过他的情况后她转头吩咐道:“依兰,快去把邹子谦叫来,让他带上银针。”
依兰点了点头起身正要跑出去,突然脚下一顿回头道:“可是这里……”
若是她走了就是夜婉凝和夏可博孤男寡女了,她怎么能就这么离开了。
夜婉凝看着夏可博的情况很不好,若是他因此丧命,她和整个夜氏家族都担当不起。抬头见依兰还杵在原地,她蹙眉道:“难道你有办法把他抗到御医馆去?还不快去!”
依兰一想也对,便立刻提步跑了出去。
“喂!你醒醒!混蛋!”夜婉凝拍了拍夏可博的脸想要把他叫醒,却也不忘记骂他。
见他双目轻阖没有动弹,她蹙了蹙眉后抓起他的手再次给他把脉。原本以为在这幽深的皇宫内,她之前所学都无用武之地,谁知道竟是第一个用在了他身上。
他的情况很不好,脉象很乱,心跳剧烈有些不能自主,探他鼻息显然气短。若是她没有诊错,他有心悸的病症。刚才幸亏没有搬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有心悸的人能够当上将军,这让她还是心生佩服,而他和夜墨凝根本没有那么深的仇怨,可是他却处处与夜墨凝为敌,想必也是跟这事有关吧。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得了心悸的病症并不是有多么难以启齿或者不能面对的事情,可是对于一个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在战场纵横之人得了这样的病症,也算是一种难以与命运抗衡的悲哀。
她放下他的手臂叹息一声,其实她可以把他丢在这里当做没看见,可是她所从事的行业还有她的良知提醒她,她不能见死不救。
看了看门口处,依兰还没叫到邹子谦,从这里到御医馆需要很长一段路,回头看向夏可博,他的脸色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