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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皇上,馨妃娘娘。”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今夜的事情是他们始料未及也从未见过的。
馨妃在惊愕之下回过神后走下台阶也怒了:“你们两个死奴才,怎么不看好你们自己的主子?三更半夜居然还敢踹皇上的门,你们是活腻了吗?”
她话冲着依兰和张德贵说,可是话里话外都在说夜婉凝。
张德贵急着回道:“馨妃娘娘恕罪,奴才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娘娘突然从床上惊醒,随后就像丢了魂一样走出了月凝宫到御书房来。”
“丢了魂?”慕容千寻已走下台阶挥手让侍卫出去,听张德贵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似哪里有不妥,从她一进门,她的眼神就不对,近距离这么一看,她平日的水眸在此时竟是没了焦距。
他看了看她身上的寝衣,脸色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起来回话。”他蹙眉说道。
依兰颤颤地起身,看了夜婉凝一眼后回道:“回皇上,奴婢也实在不知道,娘娘从来都没有像今晚这样失魂落魄,怎么叫都叫不醒。”
慕容千寻伸手在夜婉凝跟前晃了两下,还真是没有反应,而且她站在这里,好似连眼球都没有动过一下。他从依兰手中取过披风正准备给她披上,张德贵立刻惊呼:“皇上……”
“死奴才,你叫什么?”他瞪了张德贵一眼后给夜婉凝披上了披风,可她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皇上恕罪。”张德贵接着说道:“因为奴才方才想起,奴才的老家有人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家乡的郎中说是‘离魂症’,奴才怕惊扰了娘娘后会有闪失。”
馨妃闻言铁青了脸:“什么离魂症,分明是你们故意设计的。”一想起刚才就要成功的时候却被夜婉凝给搅了,心里就窝火。
“奴才哪敢设计这出啊,这不是欺君吗?更何况皇上也看到了,娘娘真是像丢了魂了。”张德贵对馨妃的话很是不满,所以转头看向了慕容千寻。
慕容千寻眯眸看着夜婉凝,帮她系好带子后深深吸了口气,无论是真是假,总不见得要跟着她站在这里。
“还不快把她弄醒,难不成要让凝妃在这里站一晚?”他说。
“皇上万万不可。”张德贵急忙伸手示意慕容千寻别动,“奴才家乡的那村民就是因为被妻子叫醒了,所以变成了痴呆,因为当时除了那人没有别人得过此病,所以他的妻子并不知情,直到后来才知道,一旦离魂症发作,若是把离魂中的人叫醒,那人便永远丢了魂,此生都难醒。”
慕容千寻一惊,立刻将手缩了回来,浓眉却拧成了川字。
“那要如何才能醒?”慕容千寻看似相信了他们的话,馨妃上前想要让他别轻信,可他却抬手示意她住口。
“回皇上,这要娘娘自己醒来才可以。”张德贵说道。
“传御医。”慕容千寻叫了一声。
慕容千寻刚开口,夜婉凝突然动了一下,随后又转身往外走去。慕容千寻没有耽搁,立刻提步跟上了她,馨妃想要拉着他,却被他示意回自己宫去,而张德贵、依兰和胡林则紧跟其后。
夜婉凝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可是却没有走错一步,从御书房走出去,来到月凝宫,却没有进去,而是路过月凝宫,经过甘露阁,又走过凤仪宫、储秀东宫,这才在沁园停下脚步望向曾经站过的戏台。
慕容千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戏台,他当然也不会忘记,她那日站在戏台上唱着小曲,走下台看到他时眼底的惊愕,还有她和他慢慢走在月色下,她跟他说过的那个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
看着她单薄的衣着,慕容千寻低声试探地说了一句:“凝儿,更深露重,还是早点回去吧?”
夜婉凝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戏台,朱唇微启喃喃自语:“夜婉凝……夜婉凝……”
她不停地念着“夜婉凝”这个名字,眼底划过一丝哀伤。
不知为何,他见她这样竟是心口一揪。
“凝儿……”他低声又叫了一声,好似相信了张德贵的话,怕强行把她喊醒害她丢了魂,可是又怕她受凉,所以只得轻言低语。
夜婉凝充耳不闻,却又返身折回。
慕容千寻不知道她还要去哪里,也不敢掉以轻心,便一直跟在一旁。而身后的依兰等人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可是眼下除了跟随别无他法。
可是走了一路,慕容千寻惊愕地发现,她今夜走的路竟是那夜他们借着月色同行的路,就连速度都是惊人的一样。
在行走的一路上,夜婉凝都若有似无地念着“夜婉凝”这三个字,好似在跟一个陌生人在说话,可是眼神却是透着怜惜与无奈。
慕容千寻一直担心地跟在她身边,又不敢碰她,怕真如张德贵所说,不小心弄醒了她便成了痴呆。
可是就在两人走到凤仪宫外时,夜婉凝突然脚步一顿,众人看了看凤仪宫又看了看她,顿时倒抽了一股凉气,要知道凤仪宫可是未来皇后的寝宫,无论是谁都不得擅自踏入,张德贵和依兰担心夜婉凝会在离魂之时闯入,到时候不知慕容千寻又会不会追究。
慕容千寻站在一旁睨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猜测。但是很快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多余的,因为夜婉凝站定没一会儿,就整个人像失去了重心倒了下去。
“凝儿……”
随着一声惊呼,周围的人乱作一团。
清晨醒来,夜婉凝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感觉昨夜好似又踢了被子一般全身有些发冷,看来又得了风寒了。
“咳咳咳……”嗓子有些干涩,她轻咳了两声从床上坐起来。
“娘娘,您醒了?”依兰满目担忧,而她的脸色也比夜婉凝好不到哪里去。
“你这是怎么了?”夜婉凝睨着她问道。
张德贵将洗脸水端进来看到她又恢复如常,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道:“诶哟,我的姑奶奶,您老昨晚可把咱们吓死了。”
“怎么说?”她一边在依兰的伺候下穿着衣服一边问。
依兰帮她理了理衣服答道:“昨夜里,娘娘犯了离魂症,突然从床上醒过来,连外衣都没有穿就跑去了,而且还走去御书房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门。”
“啊?”在夜婉凝的惊愕中,他们将昨夜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把她惊得楞忡在原地。
其实他们说了那么多,她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在闯入御书房的当时,慕容千寻的怀里抱着馨妃,两人亲密无间,且慕容千寻准备要临幸于她,却因为她的闯入而戛然而止。
原来这就是帝王,这就是古代男人,那个地方他曾经和她缠绵过,而昨夜却是换了别人。
坐在用膳桌前,她愣愣地看着前面的早餐,确实是比她刚入宫时有着天壤之别,如今的她才算是锦衣玉食。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她稀罕这些?
“娘娘,昨夜皇上也吓坏了,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您,后来就在这里就寝了。”依兰说得满面春风,她总是因为这么一点点恩赐而欢天喜地。
夜婉凝拿起筷子扯出一抹苦笑,若不是她的闯入,恐怕他在昨夜就在御书房内和馨妃缠绵不休了。
一想到这个事情,她突然没了胃口,感觉胃里有些翻江倒海,恶心难受。隐约间,似乎还能在自己身上闻到他昨夜留下的味道,她起身蹙了蹙眉道:“依兰,打水,我要洗澡。”
用好午膳,她抱着小雪球在沁园内闲逛,过两天就是选秀的日子,这个属于妃嫔的沁园可就要热闹了。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现红楼梦中的怡红院,真是如出一辙。
可是还有一点让她想不通的是,张德贵和依兰他们说昨夜她犯了离魂症,也就是梦游,可是她明明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又怎么会走到御书房去搅了他们的一室绮丽?
在万花丛中,她慢慢蹲下身子将小雪球放在地上,身边除了依兰没有带其他人,而依兰也不由自主地蹲下了身子看着夜婉凝摸着小雪球的毛,两人就这样被周围的花丛给淹没了。
依兰见她神色游离,知道她一定是在想心事,所以也不敢打搅,只是静静地蹲在一旁。
夜婉凝看着小雪球这一身洁白的毛,渐渐想到了昨夜的梦境。
她记得睡梦中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个人的眼眸纯净如水,却又蕴藏着无限的凄凉,梦中人带着她往外走,好似要待她去一个地方,她一直都跟着,却不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停下,什么时候晕倒的。而依兰他们所说的事情她更加一无所知。
夜婉凝……
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这个名字,结合着依兰他们的话,莫非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想要让她阻止慕容千寻宠幸馨妃?
可是她嫁给慕容千寻就应该知道高高在上的皇帝会有许多女人不是吗?而且照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