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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紧紧地凝着她,眸光未移伸手过去,竟是像能看见一般取来两杯合卺酒。
喜娘仍在慕容千寻的举动中愣忡,他已经将其中一杯递到了她的手上,而后两人手臂交叉喝下了手中的酒骅。
“那……新娘喝下这桂圆莲子羹,恭祝团团圆圆早生贵子。”喜娘差点就破了功,幸亏她做喜娘几十年,今夜也算没砸了第一冰人的招牌。
“礼成。”
喜娘带着宫女离开新房之时长长松了一口气膨。
洞房内恢复了一片静逸。
“凝儿。”慕容千寻微启薄唇轻唤了一声,口中酒气再次喷洒在她脸上。
夜婉凝弯唇一笑,她从未觉得原来男人喝醉了是那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不过她也很清楚,让她移不开视线的不是他的酒气,而是他眼底的情。
“凝儿……”他呢喃低语缓缓凑近,直到那火热的唇贴在她的唇上,贝齿相触舌尖嬉戏,辗转悱恻温柔缠绵。
他紧紧将她拥在怀中,轻阖双眸贪婪地享受她的气息,指尖轻轻一解,她的衣衫瞬间从身上脱离,手臂一扬,只是转眼之际,她只着了一件遮羞肚兜。
身子越来越热,呼吸也越发急促。
他迅速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伸手一抱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伸手一挥落下了帐幔。粗粝的手从她的肚兜下探入覆上她的绵软,她身子一颤顿时有些惊醒。
如今她怀着三个月的身孕,胎儿不稳她怎能与他……
可是看着如今的他,她竟是不知该如何拒绝。
就在此时,慕容千寻的手缓缓向下伸去,直到覆上她的小腹之时他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眸,他就这般俯首看着她。
她不知他如今是否仍要继续,可是她知道若是继续,孩子定然是保不住的。
沉默半晌,他再次俯首,这一次他的唇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放开之时他满是愧疚地开口:“对不起,朕高兴得糊涂了。”
在她的注视中,他静静地躺了下来,在她身上盖了一条薄被:“睡吧。”
他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就这般拥她而眠。
“我去让人给你拿碗醒酒茶。”她抬手覆上他的俊颜。
“不用。”他紧紧地搂着她不让她离开,见她担心的神色,他笑了笑后道,“这样挺好,就像在梦里一样。”
她拧了拧眉凑过去轻轻在他唇上落上一吻:“委屈你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身为一个帝王给别国的太上皇和太后下跪,还因为他答应了在赤焰国举办一场婚礼,这就相当于她身为长乐公主是在招驸马,而不是嫁出去。
如此一来,赤焰国的人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可是他却毫不在乎,再次覆上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心底的愧疚更甚:“傻丫头,是朕让你受委屈了,朕做再多都抵消不了当初的混帐之事,所以……凝儿可要让朕用一生来补偿,若是在这之前离开,凝儿可就吃亏了。”
夜婉凝指尖一颤,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闭上水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
感觉到胸口的湿润,慕容千寻的心口不停地好似被撕扯般的疼,可是他们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就这么紧紧地相拥着。
慕容千寻望着前方轻拍她的背脊,就好似哄着一个孩子般哄她入眠。
凝儿,在这一生未过完前,请不要离开朕。
夜婉凝也不知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外面已经有光亮照进来,她揉了揉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可是刚翻过身就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转头望去,他竟然尚未起身,真是难得。
许是宿醉,他睡得有些沉,可是他的嘴角若有似无挂着的笑意却像是天真的孩童。
她淡淡笑了笑,悄悄地起身梳洗,可是当她一切都妥当之后准备要去给炎帝和炎后拜别,谁知慕容千寻还在沉沉地睡着。
他这是有多久没好好睡了?怎会睡得这么沉?
“公主,要不要奴婢叫醒皇上?”在赤焰国,依兰还是叫着她“公主”。
夜婉凝回头看了看慕容千寻,莞尔一笑轻声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依兰浅笑着点头退了出去。
看了看时辰,天已经大亮,可是见慕容千寻这般模样,她怎忍心将他叫醒。
坐到床沿看着他沉睡的模样,她不由自主地又躺了下去,而慕容千寻在感觉到旁边有动静时,似乎是出于本能地将她揽进怀中,好似生怕她会离去。
寿康宫
炎帝和炎后静候多时,可是见这辰时都过了,一对新人还没有过来拜见请安,而且这迎亲的马车也在宫内等候多时。
呼延冰在寿康宫内来回踱着步子,脸上阴云密布,可是归根结底还是一副吃醋的意味,走到寿康宫的门口往外看去,又哼哼两声回到了位置上低声嘀咕:“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过来请安,亏他还是冷月国的皇帝,真是不懂规矩。”
炎帝和炎后见他如此模样,岂会不知他的醋坛子酸气又上来了,对视一眼后忍不住低笑,炎后掩了掩嘴笑言:“新婚燕尔再所难免,皇儿若是有要事就别等了,母后和父皇在此便可。”
听到新婚燕尔这几个字,他更是郁闷至极,一句话脱口而出:“凝儿现在身子不便,他又不能做什么?”
“冰儿,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炎后因呼延冰的一句话不由地面色一红,幸亏此时没有外人,若是让宫人听到,还以为他连自己姐姐的身子都清楚得很。
炎帝清了清嗓子也甚是无奈:“冰儿这醋坛子可真像是陈酿,都这么久了还在耿耿于怀呢。”
“什、什么醋坛子,儿臣只是……只是觉得这样没了规矩。”他说得有些没了底气,最后干脆端起茶杯顾自饮用起来。
看着他如此心虚的模样,炎帝和炎后笑着心照不宣。就在炎帝和炎后的闲谈中,慕容千寻和夜婉凝终于来到了寿康宫,见三人似乎久候多时,夜婉凝有些愧疚。二人来到炎帝和炎后跟前,夜婉凝正准备下跪,却被炎帝急忙扶了起来。
“别跪了,凝儿,你如今有了身孕,就免了这些繁文缛节,千寻也别行礼了,都坐吧。”
“谢父皇。”
二人入座之后,呼延冰凉凉地丢过来一句:“怀了身孕的是凝儿,又不是两个人都怀了身孕,难不成男人也能怀孕了?”
慕容千寻坐在一旁淡淡勾唇,眸色中却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夜婉凝看向呼延冰,真是快被他气死,真是无论哪一世他都是这副臭脾气,有时候真让人哭笑不得。只不过这一世他是帝王,这般透着醋意的话显得有些幼稚了。
不过她也清楚,他是除了在她身上的事情外,其他都尚算稳重,否则炎帝也不会在这几个儿子中选中呼延冰当他的皇位继承人。
轻叹一声,她剐了他一眼后并未说什么,倒是炎帝沉沉地轻咳一声:“冰儿,你可是一国之君!”
呼延冰有些憋闷地又端起了茶杯,可是那眼神却在跟慕容千寻对抗。
不过慕容千寻始终只是淡淡地笑着,并没有多理会他。也正是这副从容淡定的模样,让呼延冰差点咬碎了银牙。
几人闲聊几句之后吉时也随之而至,终是到了离别的那一刻,呼延冰的不舍更是浓烈。慕容千寻已经在宫门口等候,而夜婉凝根据祖制需要从自己的寝宫出门上迎亲马车。看着夜婉凝再次披上了嫁衣,呼延冰的心底深深刺痛。
“凝儿。”他颤抖着声音轻唤了一声。
夜婉凝蒙着面纱转身回去看他,他眸色的沉痛更深。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呼延冰腥红着眼眸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叮咛:“记住,一定要好好活着,若是能平安活下来,就给我飞鸽传书,若是在你临盆之后仍未收到飞鸽传书,我就亲自去冷月国看你。”
夜婉凝颤抖着手故作镇定地轻拍他背脊:“嗯,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治国,做一个好皇帝。”
两人依依不舍地说着临别话语,一旁的炎帝和炎后并未阻止他们姐弟,只是感伤地在一旁看着……
也正因为如此,后宫众人纷纷议论,当初长公主出嫁之时哪里见过当今皇上这般不舍,只是根据祖制走完了流程,脸上更是连笑容都未曾有过。
炎帝、炎后和呼延冰及宫中众人将夜婉凝送上了迎亲马车,而后将其送到了宫门口。
夜婉凝回头看着他们三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心底依旧难舍。
果然,炎帝说得没错,亲情血缘是难以磨灭的。
敛回思绪回过头,她长吸了一口气不再多想,可是,当她抬眸之际,眼前的一幕让她一瞬间呆滞在马车内。
他……他居然……
她一直都知道,帝王出行必是马车,即使是骑马,他的坐骑是一批红棕色的大马,鬃毛还是带着隐约的赤红,可是他今日竟然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