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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该醒醒了,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张德贵急得团团转:“娘娘,您可不能动气啊,不为自己也该为了……”
“闭嘴!”夜晚凝第一次对张德贵用这样的语气呵斥。
张德贵自知刚才差点说漏了嘴,也就不敢再吱声,更何况,事到如今让慕容千寻知道她也怀有身孕已没有多大的意义,他已经有了两个嫔妃为他生儿育女,夜晚凝对于他来说还重要吗?
胡林看见这个状况也着实被吓住了,看来他还是多嘴了,只是若不是这么说,他那个死心眼的徒弟又岂会开窍。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不如奴才去请御医给娘娘把把脉。”他说。
夜晚凝苦涩一笑换换睁开眼:“不用,去告诉他,为了这条命,我们主仆三人一定会依旨前去,只是这整个月凝宫已经没有别人可以照顾小雪球,所以请他开恩能让我这个罪妃带着小雪球一同前往。”
胡林看了看她脚边的小雪球后拧了拧眉,真不知道为何到这个时候她还顾虑着这只小畜生,只有依兰和张德贵知道,她是不想抛下长伴她身边的任何人,包括小雪球,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待胡林离开后,张德贵上前说道:“娘娘,咱们还是不去了吧。”
夜婉凝抬头看着他们,自然之道他们这是在心疼他,苦笑摇头:“你能抗旨不尊吗?如今我已经没有能力再保护你们,所以即使不想去也非去不可了。”
胡林回到御书房,慕容千寻正闭眸养神,他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却听到慕容千寻开口问道:“她怎么说?”
胡林急忙上前回话:“凝妃娘娘答应了,只是……”见他没有开口,胡林又接着说道,“只是娘娘说要带着小雪球。”
“哼!”他冷哼一声睁开深不见底的黑眸,“自身难保还想着那小畜生。”
“皇上。”胡林想到夜婉凝欲言又止。
慕容千寻睨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就说。”
他心口一撞,立刻上前回道:“奴才直言还请皇上恕罪,奴才刚才去宣读圣旨之时见凝妃娘娘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否要传御医前去瞧瞧。”
他试探地微微侧眸看了容千寻一眼。
慕容千寻的指尖不易察觉地一动,而后又提起笔言语间似未有所动:“既然她都没有求朕给她请御医,说明死不了,你又何必操这份闲心。”
胡林闪了闪神后躬身笑着退在一旁。
慕容千寻手上翻了几页后淡声问:“秋瞑在哪儿?”
胡林看了看门外后迟疑道:“应该……在外面吧。”
“是在天牢还是在外面?”他沉声一语透着阵阵寒气。
“这……奴才这就去看看。”胡林说完急忙提步往外走去。
其实自从夜墨凝被打入天牢之后陆秋瞑时不时去天牢探望慕容千寻并非不知情,只是有时候他也不知为何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想,许是看在陆秋瞑对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吧。
陆秋瞑当下果然是去了天牢,因为明日就要陪同慕容千寻去避暑山庄,所以他要为夜墨凝好好打点。夜婉凝给夜墨凝的医治手段虽然怪异,可是看起来的确是有效的,至少夜墨凝的腿没有萎缩更不像别的瘸腿之人一般弯曲着,希望她的医治方法真的能奏效。
“墨凝,这几天感觉如何?有没有特别不适?”陆秋瞑看了看他的腿上前问。
夜墨凝摸了摸自己的腿苦笑:“说不定以后就不能行走了……”
“别胡说,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妹妹的医术?”虽然陆秋瞑也心中生疑,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让夜墨凝失去了信心。
一听到“妹妹”这个词,夜墨凝突然想起了夜婉凝跟他说的话,难道他的妹妹真的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别人的灵魂?
他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可是接二连三的事情,还有夜婉凝的言行举止,让他不得不信了。
“墨凝,你在想什么?”见夜墨凝失神,陆秋瞑满腹疑云地拍了拍他。
夜墨凝回过神淡淡一笑:“没什么。”
陆秋瞑见他那样无奈摇头,看起来夜婉凝不仅能医治他的腿伤还能医治他的心伤。
“明日我就要陪皇上去避暑山庄,这里的一切我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只是邹子谦也会一同前去,虽然不能给你施针,但他会让可信之人定时给你煎药服用,狱中也会有人照顾好你,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看见你好转了。”
他没有说能走路,因为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夜墨凝淡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迟疑着问道:“凝儿也会随皇上一同前去吗?”
陆秋瞑点了点头。
夜墨凝似是有些释然:“看来他还是放不下她,不知道是祸是福。”
陆秋瞑轻叹一声:“希望是福吧。”
这时,胡林急匆匆赶过来,看见陆秋瞑果然在夜墨凝的牢房,立刻喊道:“陆大人,您快去御书房吧,皇上正找您呢。”
夜墨凝和陆秋瞑对视了一眼,陆秋瞑立刻转身离开了牢房。
来到御书房,陆秋瞑还是有些担心慕容千寻会将责任都推到夜墨凝身上,可是好在他只字未提,握着笔头也未抬地淡声问:“上次让你查的事情都查得怎么样了?”
陆秋瞑看了看门口后上前几步说道:“微臣已经让邹御医分别给馨妃娘娘和琴嫔娘娘诊脉了,的确是喜脉。”
慕容千寻手上一顿。
喜脉……
“可有查仔细了?让谁诊脉的?”他又问。
“回皇上,是邹御医去诊脉的,而且再三确认确实是喜脉。”
陆秋瞑抬眸看向慕容千寻,他的脸上似乎没有半点喜悦之色,这倒是让他有些疑惑了。这段时间他夜夜留宿倚夏宫和静萧宫,连其他秀女都得到了荣封,妃嫔有喜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为何他除了没有半点喜色之余还有些怀疑?
难道说一切都是假象?
他又暗暗摇头。
若说是假象,那邹子谦是夜婉凝的人,他也确诊是喜脉无虞。
“知道了,下去吧,准备明日的行装。”他放下笔浑身乏力地靠在龙椅之上。
“是。”陆秋瞑看了慕容千寻一眼后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闭上眼眸,慕容千寻的脑海又闪过那个熟悉的面容,他从未忘记自己答应过她,只会跟她生儿育女,他此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可是……
不能怪他,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拧了拧眉,睁开黑眸时,他的眼底又染上一层阴霾。
翌日
夜婉凝一早就和依兰、张德贵等在月凝宫的庭院内,未经慕容千寻的允许,他们谁都出不了月凝宫,所以她也不主动往外走,只是坐在院内等着他派人将她扣押过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让两名太监前来将他们“请”过去,轿碾和步辇自是没有的,所以他们主仆三人只能徒步而行。
小雪球有些撒娇地要让夜婉凝抱,可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接手,所以小雪球有些委屈地窝在张德贵怀里。张德贵笑着抚慰着它,它这才呜呜叫了两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地躺着。
看着这样的小雪球,夜婉凝不由地想起了自己,曾几何时她也这么跟慕容千寻撒娇,然后在他的软言细语下撅着嘴睡在他的怀里。景物依旧人已全非,这样的情景以后都不会有,她知道。
月凝宫立太保门有好一段路,夜婉凝本来就是怀着身孕,虽然只有一个月,可是走这一段路已经让她有些晕眩,依兰和张德贵不免担心。
“娘娘,要不要休息一下?”
走在前面的两个太监一听拧紧了眉:“凝妃娘娘,您还是快点吧,为了您自己着想,这让皇上久等总不见得是件好事。”
依兰和张德贵有些恼怒,夜婉凝伸手抓住了他们二人,虽然那两个小太监说话不中听,可是说得也有理,如今对于慕容千寻来说,她是一个戴罪之身,戴罪之人哪有矫情的资本?而起此时此刻她也不想节外生枝,不想因为自己而伤到了任何对她好的人。
“快走吧。”她弯了弯唇开口道。
依兰咬了咬唇一手撑着伞一手搀着夜婉凝继续前行。
来到太保门,慕容千寻、馨妃、琴嫔已经等在那儿了,看见她的到来,几个人脸上的神色迥异。
夜婉凝此时一身素衣,简单的发髻毫无头饰,脸色苍白如纸,可眼神依旧亮如星辰,盈盈娇躯让人见之尤怜。
即使这样的夜婉凝,慕容千寻转眸看见她那伞下的容颜时依旧心口一撞,只是,夜婉凝在撞上他的黑眸时立刻移开了视线。
琴嫔不动声色地看着夜婉凝一步步朝他们走来,不由地转头看向慕容千寻,而他的眼底似在流转着某些情愫,让她见之心口酸涩。
馨妃无疑是得意的,她从没想到自己踏出倚夏宫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