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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两步伸臂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她怀中，黑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看着她的泪眼婆娑，他很想好言安慰和解释，可是下一刻他竟是脱口而出：“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朕？你对夜墨凝的不耻之情朕尚未追究，你有何资格说那番话？”
“混蛋！”她拼命地挣扎出他怀中，嘶吼着将他推开，“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呢？为什么总是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他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堵得气结：“无辜？你们到现在还不清不楚，居然还跟朕说无辜？”
“慕容千寻！”她气得浑身发颤，“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
他一怔。看到她眼底流露出的失望还有那汹涌的泪水，他呼吸一紧。
她突然带着苦涩失笑而起：“是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不清不楚不干不净，你满意了？”
“朕……”他突然哑然。
“既然彼此都看不顺眼，你又何必留我在宫里？又何必在当初把我找回来？”她也把话说绝了，早知道帝王的感情不可信，或许，她早该放手。
“怎么，你想跟他双宿双飞？你想都别想。他哪点让你这么迷恋，你一心想要离开去找他？”他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一听到她想要离开，他心中的怒火就越来越甚。
夜婉凝被他的蛮不讲理气得失言：“你没有资格说他，他比你干净多了。”
“你说什么？”他再次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力道之大疼得她蹙紧了娥眉，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
“别碰我！你别碰我！”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居然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和别的女人分享，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给她任何解释为什么楚琴会知道那几个字。
他紧绷着背脊将她扣入怀中，抬手捏住她的脸出言警告：“夜婉凝，你别恃宠而骄了。”
一句话让她浑身一颤，这就是他许给她的承诺？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原来他的爱这般轻，这么短，她以为的南柯一梦果真到了眼前。
她忽然勾唇笑起，眼泪再次滑落。他手上一顿，放开了钳制住她脸颊的手。
她抬眸看他，带着自嘲的笑容问他：“知道什么是恃宠而骄吗？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格，难道我想让我的感情干净一点也错了吗？我从不求一份不属于我的感情，是你自己给我希望的，是你自己承诺的，可是你的承诺呢？你做到了什么？你做到的是跟她暗生情愫眉来眼去。”
“朕就算与她友情那也于情于理，她是朕后宫中的女人，可是你呢，‘赠爱郎夜墨凝’这几个字你都能写，你和他又是什么样的情？难道兄妹之情也能写这几个字吗？”他怒吼一句将她推开，一想到就心中堵得发慌。
“你后宫中的女人 ？＇…＇”她苦涩笑着，“果然，你还是承认她是你的女人，为了证明不是你言而不信在先，你居然连那样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叶凝从来做事光明磊落，你少在这里诽谤我。”
她一时情急，竟是道出了属于自己的名字，门外的楚琴闻此名微微一怔，为何她会说自己叫“夜凝”而不是“夜婉凝”？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还是别的原因？
依兰劝不走她，心中也有些不快，没想到温婉的琴嫔竟是这般模样，在慕容千寻和刚才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你敢说你没有做过吗？”慕容千寻胸口强烈地起伏着。
夜婉凝沉着脸一瞬不瞬地瞪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怒道：“我若是写了那几个字，就让我天打雷劈！”
慕容千寻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她紧咬着牙反问他：“现在你满意了？要不要我再说一句，若是我没有做过，就让你后宫的所有女人都不得好死，而你慕容千寻一辈子都得不到真爱！”
他突然上前将她扣于怀中，紧紧地搂着她带着忏悔，他不应该怀疑她，更不应该在没查清楚之前就认为她背叛了她。他没想到，她竟然发了这样的毒誓。
“凝儿，别说这样的话。”他怕极了她的那句“一辈子都得不到真爱”，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心，他又怎能这样轻易失去。
“慕容千寻，你真让我失望。”她挣脱不开他的禁锢，便放弃了挣扎，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任由他抱着，而她此时除了愤怒和失望，没有任何其他情绪。
他抱着她心头一紧，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言语开始慌乱起来：“是朕不好，没有查清楚就怀疑你，是朕不对，凝儿，别生气了，嗯？”
她因生气颤抖着双肩，他不停地安抚，可是她实在是有冤无处诉，被他扣在怀中，她哽咽地滚下泪水：“你知不知道，你一再让我失望会磨灭我所有对你的情感，等到真正消失殆尽时，我们之间也就结束了。”
“不会有下一次，朕不会再胡乱猜想，凝儿不要对朕失望，朕也不会让凝儿对朕的情消失殆尽，这次是朕不好，你原来朕好不好，凝儿？”
夜婉凝不知如何回答，有时候一根刺扎在心口就算拔出来也会有伤口，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第186章 暗地勾结
可是而后一想，他不仅是皇帝，也是个凡人，他凡是都藏着心里，难免会惹出些误会来。她也清楚，自己现在对他的情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失殆尽的，她爱着他，也不是说放就能放下。
夫妻争吵也实属常见，他作为九五之尊能跟他这么低声下气地求得原谅，她又怎能不心软。
他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擦着她脸上的泪迹，这个让他第一个动心的女子，他还是让她流了这么多泪。
她缓了缓心神，抬眸问他：“那你告诉我，你和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绣那几个字？”
他轻叹一声：“这个朕真的不清楚。“见她不信，他急忙说道，“朕会去问清楚，而且朕也没有背弃当初对凝儿的承诺。遽”
她拧眉不语，转身走到床边坐下后低声开口：“我想睡了。“哭过闹过之后觉得疲惫至极，好似一根弦松开后便没了气力。
他走到床边拢了拢她的肩：“还没用晚膳，等用好晚膳再好好休息。”
她拧了拧眉，终究还是点头应声桨。
刚站起，手臂一紧，她回头疑惑地看着他，他伸手擦了擦她的脸轻笑，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奴婢在。”依兰应了声，她看了看沉着脸离开的楚琴撇了撇嘴。
“去打盆水来。”
“是。”
依兰打来一盆热水，夜晚凝才知自己刚才哭了半天，估计脸都花了，幸亏她平日里若非节庆也不太上妆，若是像馨妃那般，估计就惨不忍睹了。
她伸手去接依兰手中的锦巾，慕容千寻却先她一步了，他接过锦巾轻柔地给夜晚凝擦脸。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伸手按住他的手从他手里接过锦巾自己擦脸。
“还在生气？”他沉声问，也不因依兰在场而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鼓了鼓嘴道：“哪敢。”
他将锦巾递给依兰，而后拉着她去用膳，她有些不情不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情绪变化得这么快。
见她如此，慕容千寻俯身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走出寝殿。
“你干嘛？放我下来。”她有些尴尬地看着御轩宫外的宫人。
他却眸中有些沉痛，一边往用膳房走着一边沉声开口：“凝儿，作为帝王，想得到一份真心真的很难，所以朕真的害怕会失去。”
夜晚凝心中一疼，视线紧紧锁着他紧拧的眉，这样的他总是让她没来由地心疼，微敛着眉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他低头望她，她眼底清澈如溪。
“其实我们没有那么光阴可以挥霍，既然我做了这个决定，就不会有你所担心的那些事情发生，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多想。”她说得十分平静，却也未少笃定的意味。
他紧紧地望着她，而后弯起唇角点了点头。
楚琴回到自己的宫殿看着手中的绣品拧紧了眉，看了看时辰，宫女们已经在给她准备膳食，她宫中服侍她的人虽然没有夜晚凝这么多，可是也不算少，可是心中还是空落落的。
虽然那夜躺在床上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可那是他第一次跟她说话，而且他还夸了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听到他的声音在这个宫殿中想起，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娘娘，是否现在传膳？”
有宫女的声音传来，她敛回思绪放下手中的东西轻叹一声：“嗯，传膳吧。”
她也不知道能到几时才能和慕容千寻同桌共食，有时候她是羡慕馨妃的，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他，女人享受的一切她都享受过，可是自己……
趁着月色，一人避开了不愿见到的人来到倚夏宫，馨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