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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千寻俯首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真是霸道。”这哪里是在责备,分明是无限的宠溺。
“朕早已答应了,凝儿自不必多次一虑。”他笑言。
夜婉凝莞尔一笑,希望今天的一切都不是梦,若真如此,她宁愿在梦里不再醒来。
慕容千寻俯身将她的脚放在温水中,水里是中药,能够让她的脚伤好得快一些。虽然只是被钉子所刺,可是在旁人看来,慕容千寻却表现得夜婉凝像受了什么重伤,心里紧得很。
“皇上,还是让奴才来吧。”张德贵见慕容千寻亲自伺候夜婉凝洗脚,惊恐地上前跪在他们跟前,而依兰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立刻上前要给夜婉凝洗。
慕容千寻冷冷盯了张德贵一眼后沉声说道:“抱了朕的凝妃还不够,还想要给她洗脚?”
张德贵一怔,吓得杵在原地,半晌立刻在地上磕头:“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不该抱娘娘,奴才……”
“请皇上恕罪。”依兰也着实被吓到了,不停地给慕容千寻磕头。
话说着,抬头之时他苦着脸道:“可是奴才真的不知道除了抱娘娘出去还有什么办法将娘娘从寝宫移到外面,奴才愚笨,奴才无能,奴才……”
“噗嗤!”夜婉凝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张德贵总有办法让她开怀而笑,看着地上诚惶诚恐的二人柔声道,“好了,你们都起来吧,皇上跟你们说笑的。是吧,皇上?”
抬眸见她的眼底尽是笑意,他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淡声道:“出去吧。”
夜婉凝张了张嘴低声道:“我自己来吧,你是皇上,哪有让你伺候洗脚的。”
“朕乐意,还是凝儿嫌朕的手法笨拙了?”他抬眸望她,那幽深的双眸星光璀璨,看得她双颊绯红。
余光看见张德贵和依兰有些不敢离开,让皇帝亲自伺候娘娘洗脚,这话若是传出去也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失职了,夜婉凝自然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可是慕容千寻想要做的事情又有谁能阻止?
她弯唇一笑扬手让他们离开。
慕容千寻将洗脚盆搁置一旁,一边拿来擦脚布帮她小心翼翼地擦着,一边说道:“你的这些奴才还真是比朕身边的都要衷心了,若是哪天朕与凝儿对他们下了不同的命令,他们定是会倒向凝儿这边。”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夜婉凝也绝对相信他们不会背叛她,可是慕容千寻的神色却让她喜不自禁。
“从不知皇上还有这般有趣的时候,居然跟奴才较劲吃醋。”她忍不住笑起,慕容千寻抬头之时正是她弯着眉眼毫不掩饰地开怀笑着,没有一丝扭捏造作,反而这一笑更是颠倒众生、魅惑倾城。
一瞬间,他竟是再次看呆了。记忆中,她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高兴过,而且是毫不避讳毫不掩饰地开怀而笑。
“看什么?”她抬手抚了抚脸颊,以为是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他起身坐到她身边,情不自禁地将她拥入怀中覆上她的唇,一手托住她的粉颊由浅而深地吻着。
夜婉凝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些失控。
“唔!”她闷哼一声,是那只受伤的脚碰到了床沿。
慕容千寻这才清醒过来将她放开,看着她蹙眉,他急忙捧住她的脚检查。
“还好没有再流血。”他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药也果然有些作用,他立刻从一旁的矮桌上拿来药给她涂上,又用纱布一层层地为她缠上,所有事情都完成后,他才放下帐幔上床就寝。
看到他伸手而来,夜婉凝立刻警觉起来:“干嘛?我脚受伤了,一会儿别又弄疼了。”
他邪肆一笑:“朕又没说要对你做什么,你这么急做什么?就算是平常就寝也总该宽衣不是?
第173章 这是在玩火
夜婉凝被他说得脸色潮红一片,只得嘀咕一声:“你脱你的,我脱我的。”
对于她的无辜神色和羞囧的举动,慕容千寻只觉欲火焚身,可是偏偏她现在又不让他碰。
被子下,慕容千寻侧身看着她,抬手忍不住抚上了她的眉宇,真不知为何以前从不正眼看她,可若是看了,或许也不会生出现在的情,感觉她这般容貌就该配现在的性子。
外面的一豆烛火已被守夜宫女熄灭,可是守夜宫女从不会滞留在他们的寝殿,她明白,那是因为他知道她不喜欢,虽然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可是他却为她破了很多例。
夫妻同床本是一件无比温馨之事,可若是在房间里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那还有什么温馨可言遽?
虽然房内漆黑一片,可是她依旧能看到他灼灼而华的眸光,犹如外面星辰无比耀人。
夜婉凝被他这么看着有些不自在了,微红着脸低声嘀咕道:“半夜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谁让你生得这般好看?”他低沉一语,明明应是说笑的话,却被他说得无比认真邯。
她抿了抿唇道:“若是哪天我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准备去看别人了?”
“你怎会不好看?谁都不会比你好看。”
“若是我老了,满脸的皱纹,哪里还有好看可言?”
“即使再过数十载光阴,凝儿依旧是朕心中最好看的女子,此生不变。”
她原是跟他说笑,可是听他这般说着,心中却泛起了一丝酸,一点疼,一些不敢置信,眸光灼灼过后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她垂眸不语,伸臂揽住他的腰身将身子与之贴近,也随之感觉到了他忍受着未发泄的***。
“凝儿……”他的声音有些低哑,那是因为他强忍着身子袭来的煎熬,可还是自然地将她拥得更紧,怕自己的身子反应吓到她,他又刻意地不让自己的某处碰到她。
“傻瓜!”她噙着眼泪笑出了声,她刚才早已感觉到了他的反应,而他身为帝王根本不需要这般忍耐,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软。
他听到她低生一语有些不解,可是却感觉到她又靠近了几分,而且她的手还从他的衣服下摆缓缓伸入到处点火,惹得他微微粗喘起来。
“凝儿这是在玩火吗?”他低哑着嗓音俯首看她。
她勾唇迎上他的视线,未说半句,只是仰头覆上了他的唇,主动学着他的样子将舌划入他口中,口中低声呢喃:“很难受吗?我不想看到你难受……”
他有些不敢置信她会这般主动,今夜的她魅惑得难以言喻,若说平日里她纯净得宛若仙子,那么今夜的她就似勾魂的妖精。
他忍不住滚动喉结,身子更加胀痛,全身被她一个简单的动作点燃,瞬间翻身覆上反守为攻,转眼赤诚却仍不失温柔地占据她的身子。
他一次又一次地索欢,她一次又一次地配合,两具身子一室绮丽,一夜好眠。
当外面第一缕曙光照进寝殿,慕容千寻缓缓睁开双眸,看着怀中仍然沉睡着的夜婉凝,他又忍不住地勾唇笑着,俯首在她额头落上一吻,看着她身上的青紫,他还是心疼的,可昨夜里她的主动让他难以抑制地兴奋,又是让她在欢爱中昏厥。
他轻轻掀开被子又帮她盖好,回头看了她好几眼,才起身梳洗更衣上朝。
走出殿外,胡林躬身说道:“皇上,昨夜里已经放了夏将军,可是锦书小主……”
不用看他神色只听语气,慕容千寻便知发生了何事,他神色不变地坐上轿碾看着前方道:“就说她昨夜暴病身亡,一切按嫔妃的制度安葬,因病传染,尸体火化,骨灰交予礼部侍郎。”
胡林微微惊愕地抬眸看向慕容千寻,见他未有丝毫犹豫,沉思半晌终究点头应声:“遵旨。”
在处理锦书的尸体时,胡林还是有些惋惜,如此花一般的年纪就化为灰烬了,不能说她真的多恶毒,而是她进了不该进的宫门,爱了不该爱的人,若是她能安安分分地呆在储秀宫,便不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慕容千寻下令火化的目的胡林自然也清楚,无非是不想让礼部侍郎看出她是因用刑而亡,化为灰了,还有谁能看出什么端倪。
虽然在火化当场,慕容千寻特准礼部侍郎全家人在旁送别,可是毕竟他找了个其病传染为由将他们隔开数丈之远,而且锦书已被化上了妆,所以礼部侍郎最终也没发觉有任何不妥之处,只是将锦书的骨灰带回了家中。
至于入皇陵,他们自然是不敢想的,连嫔妃都不是,能依照嫔妃的仪仗办后事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当夜婉凝听到锦书因病而亡时还是有些震撼,她虽然和锦书有过几面之缘,一次是选妃之时,后面都是她跟在馨妃身后,而那时锦绣气焰嚣张,她也没将锦书放在眼里,可是她知道,凡事能纳入宫中的女子必定是身家清白且身子干净无疾病,她又怎会突然暴病而亡?
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一个可能。
那么夏可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