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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当前局势,要刺杀刘步蟾的,只有rì本人!
莫非rì本间谍混进了天津武备学堂?
刘步蟾再也躺不住了,匆忙起床,把樱桃叫了来,商议对策。
他不敢直接叫敏绣。敏绣格格被一个男人看了身子,这种事,任何人知道了,都只能装作不知道。
以敏绣的脾气,看她洗澡的人,以及知道了她被人看了洗澡的人,都该砍头!
刘步蟾这么一分析,樱桃却是不以为然,周宪章要真是rì本人的间谍,当时就该杀了格格,哪里会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全程观赏格格洗澡。而且,他被格格发现之后,也可以动手,但他不仅没有动手,反倒是老老实实等着格格杀他。
两人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决定,连夜探访周宪章,先搞清楚周宪章的真实目的。
两人定出三个选项:第一,如果周宪章是个yù对格格不轨登徒子,那就由着那晋杀了他;第二,如果周宪章是rì本间谍,马上移交北洋水师,严加审讯;第三,如果以上两项都不成立,就要出手,把周宪章从那晋的刀口下救出来!
两人赶到牢房的时候,崔曝已经把周宪章带走了,一打听,是那晋给周宪章“饯行”,也就是说,马上就要杀!
两人大急,一路小跑赶到了那晋的住所,一进门,却看见周宪章悬在房梁上,那晋抱着周宪章的腿大喊救命。
两人帮着那晋把周宪章放下来,这才知道,原来那晋这是要放周宪章跑。
刘步蟾严重怀疑那晋也是rì本间谍!
当然,事情很快就搞清楚了,那晋和周宪章都不是rì本间谍。
周宪章跑到格格的房间里,客观上对格格造成了严重的jīng神伤害,但没有主观故意。说起来,全都是那晋这个老家伙给逼出来的。
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
当然,周宪章是整个事件的最大受益者,这家伙全程观赏了格格洗澡,却是无罪!
当然,周宪章有没有罪,该不该杀头,刘步蟾说了不算,那晋说了也不算,周宪章自己说了更不算。
只有受害人,也就是敏绣格格自己说了才算数。
敏绣格格不在,那就只有她的贴身丫鬟樱桃最有发言权了。
所以,刘步蟾把皮球踢给了樱桃。
樱桃一时也没了主意。不管周宪章如何无辜,在客观上,对格格造成了实实在在jīng神伤害,尤其是对格格的名誉,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樱桃知道,以敏绣的脾气,如论如何不会放过周宪章!
樱桃心地善良,又见周宪章见识不凡,果然是个人材,这样的人杀了实在可惜,而且,刘步蟾也有放过他的意思。
樱桃咬咬牙,喝道:“周宪章,你要对天发誓,今天白天在格格房间里发生的事,不能说给任何人听!”
樱桃知道,一个女孩子最在乎的是名誉,格格更是如此,如果周宪章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到处乱说,双方就当没发生过,就可以把对敏绣的伤害降低到最低。如此一来,料想格格也可以接受。
周宪章马上明白了樱桃的意图,慌忙指天发誓:“请樱桃小姐放心,我周宪章一定守口如瓶,若是把这事说出去,死无葬身之地;不仅如此,我要把我看见的一切,全部从脑袋里清理出去,彻底洗脑,不留一丝痕迹!”
“算了算了!这事就这样吧。”樱桃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周宪章不仅长着一双贼眼,还长着一张烂嘴!发誓守口如瓶,倒也勉强可信,可他说要把看见的东西从脑子里清洗出去,鬼才相信。
刘步蟾点头说道:“既然樱桃小姐代表格格饶恕了周宪章,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至于李中堂那边,我看,这也是他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后悔的,周宪章,你恩师要放你,你赶快走吧。”
周宪章知道,到了现在,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樱桃皱着眉头说道:“在我们大清国,李中堂真要抓一个人,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周大哥就是跑到湘西大山里去也不行!”
那晋愁容满面:“这,这可怎么好!”
刘步蟾说道:“我倒是有一条路,公私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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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苦肉计穿帮
“刘大人莫非是想让宪章去北洋水师?”那晋问道。
刘步蟾笑道:“当然不是,周宪章去了北洋水师,就是在李中堂的眼皮子底下,我刘步蟾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住他。我和奉军统领左宝贵有些交情,我马上给他写一封书信,让周宪章带着去见他,左将军定能收留周宪章。”
那晋摇头:“我听说,左宝贵治军有方,对朝廷忠心耿耿,是个难得的将才,为人也极为信义。只是,他现在驻守奉天,那是我大清东北重镇,朝廷耳目众多,宪章去了那里,难免会露出风声,传到李中堂那里,宪章跑不了,也连累了左将军。”
“请那大人放心,”刘步蟾说道:“左宝贵已经奉命率部进入朝鲜。奉军入朝,名为帮助朝鲜镇压东学乱民,实为阻止rì军入朝。而现在,rì军已经在仁川登陆,这就意味着,要不了多久,我大清就会在朝鲜与rì军开战。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周宪章文武双全,追随左将军朝鲜,于公,可以我大清效力,于私,也可以躲避李中堂。一旦周宪章为国建功立业,衣锦回国,到了那个时候,李中堂也就无话可说了,这岂不是公私两便。”
那晋那晋长舒一口气:“刘大人如此安排,甚好甚好。”
刘步蟾说着,拿起笔墨,写了一封信,交给周宪章。
那晋拿起麻绳,递给周宪章:“宪章,赶紧把为师捆起来。”
周宪章正sè说道:“学生万万不敢捆绑师傅!”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吗!”那晋怒道,那晋满嘴礼义,可一发急就要骂人。
周宪章捧着麻绳,对刘步蟾说道:“学生今rì捆绑恩师,情非得已,虽然如此,理法不容,此事还是烦请刘管带出手相助!”
刘步蟾接过麻绳,笑道:“那大人,你这个学生,倒是得了你的真传。”
从理法上讲,学生捆绑老师,有悖人伦。而刘步蟾的官职比那晋高,上级捆绑下级,却是顺理成章。那晋讲礼,讲秩序,周宪章这么做,完全符合那晋的伦理观。
刘步蟾把那晋五花大绑在太师椅上,周宪章面对那晋双膝跪地,郑重地磕了三个头,流着眼泪说道:“恩师在上,学生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恩师一面,恩师保重,学生走了!”
“去吧去吧,”那晋已经是泪流满面。
周宪章拿起那晋准备好的令牌,和刘步蟾、樱桃出了那晋的寓所。
三人正要迈步,忽听一声喝斥:“站住!”
皓月当空,只见一人手握钢枪,拦在了三人面前。
“崔总教习!”周宪章吃了一惊。
崔曝一手持枪,一手拿出一套北洋水师的号服:“周宪章,快换上。”
“这是为何?”周宪章不解。
“你穿着天津武备学堂的制服,是出不了学堂的!”
原来,那晋毕竟是个迂夫子,好不容易想出这么条苦肉计,其实思虑很不周全。如果在平时,拿着那晋的令牌倒也能通行无阻,现在,李鸿章亲自坐镇天津武备学堂,门卫不仅有学堂的jǐng卫,也有李鸿章的亲兵卫队,那晋的令牌就不管用了。
刘步蟾来的时候,就做好了要放周宪章走的准备。他在寓所外遇到崔曝,命崔曝去准备了一套北洋水师的号服,用来乔装打扮周宪章。
崔曝本来就同情周宪章,见刘步蟾要出手救他,毫不推辞。
周宪章换上号服,压低毡帽,遮住眉目,向刘步蟾单膝跪地:“学生周宪章,感谢刘管带救命之恩!”
刘步蟾摇头:“天津武备学堂不行跪拜礼!”
周宪章脸一红:“大人,学生昨晚一时糊涂,冒犯了大人……”
“周宪章,我更希望你向我敬一个西式军礼,”刘步蟾缓缓说道:“军人是国家的栋梁,而不是朝廷的奴才!”
“是!”周宪章起身立正,向刘步蟾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刘管带,学生斗胆问一句,您为什么要救我?”
刘步蟾沉声说道:“我救的不是你,而是我中国的未来!”
周宪章心中一怔,慌忙说道:“刘管带言重了,学生何德何能,如何承担中国的未来!”
刘步蟾笑道:“你就不要自谦了,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不过,有一件事,还请你答应。”
“刘管带请说,学生一定效力。”
“今天李中堂要杀你,也是出于无奈。官场政治,牵一发而动全身。希望周先生以国事为重,不要计较个人恩怨。”
“学生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