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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阵势一摆,反对张王两家的人无语了,照这么看,还不如留下金吾卫,眼前的兵,给王鹃带领,造反便在一念之间,因为禁军都在外面干活呢。
王晙便是如此想的,他觉得心中的恐惧正在蔓延,因为他跟着皇上就在水云家的下面,看皇上跟水云聊天,身边只有高力士、跟随的官员,以及几个打杂的护卫。
这是王晙的看法,张小宝和王鹃是另外的看法,此番阵势保护的其实是李隆基。
过几天,李隆基要去秋猎,是张小宝圈拢的,他要保持和平状态下的大唐稳定发展,所以让李隆基带上新罗、日本、还有西南边几个小国的使臣去打猎玩。
让他们亲眼看看大唐现在的军事实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给张小宝腾出时间,一年,只需一年,一年后,该归的归,该灭的灭。
“水将军,方才朕说过,保你一家平安,别看朕把金吾卫撤走了,却让铁骑营进来一千人,给朕说说,家人如何?”
当张小宝一行人来到水云家下面的时候,首先听到的就是李隆基的话。
再向前一看,水云在张鹰旁边的一根横木棍上,听的直大瞌睡。
张小宝悄声对王鹃说道:“能人啊,熬鹰,据说得熬很长时间,没想到李隆基还有这等本事,他学过催眠?”
“别瞎说。”王鹃严肃地告诫张小宝,随后道:“这是人格的魅力。”
说完,王鹃自己忍不住笑了。
听到动静,李隆基回身,水云也睁开眼睛。
小贝冲过人群,噔噔噔跑到水云站的木棍下面,抬头:“我跟你说,有人要打你一家的主意,都在朝堂上吵过了,你可要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你仔细看周围的人,是不是有长的道貌岸然的?身穿三品朝服,头带紫色梁冠,胡子白不白,黑不黑,跟杂毛猪一样的?你一定不知道,能长的这么有个性的人,就没一个好玩意。”
小贝说话的时候,还不忘了侧脸瞪王晙,王晙只能垂首观脚,当没见到,他总不能跟一个孩子对瞪。
小贝才不会退让,继续对水云说:“不过你不要怕,三品而已,咱们家啥都缺,就不缺三品官,一抓一大把,不信你等着,等九个小鹰长大会飞了,我让哥哥给你弄一个三品官,理由是育子有方。”
水云突然仰起头,朝天嘎嘎叫两声。
王晙看到后,这个气啊,连畜生也会嘲笑人了。
小贝不去理会王晙,从包包里套出一个竹子编的小盒子,打开盖儿,举起来让水云看。
“给你和你家夫人吃的肉,刚杀的羊,把我包包都蹭脏了,尝尝。”
水云还真不客气,低头叼了一条肉出来,脖子动动,直接吞到肚子中。
王晙摇头叹息:“以杀生而饲牲,残忍。”
“是爷们儿的有话大声说,嘟囔什么,小草也是有生命的,有种你绝食?”小贝抓住机会,使劲用语言打击王晙。
“小贝,瞎说什么?还不道歉?”张小宝刚刚跟李隆基打过招呼,瞧见妹妹挤兑人,呵斥道。
小贝连忙变成淑女的样子,轻轻对王晙施了一礼,说道:“实在抱歉,王尚书,本官年幼,不通人伦,食人之食,未晓嘴软,接人之物,不懂手短,以君子大义为由,行小人背信之事,望王尚书海涵,复教我,何为道又何为德。”
王晙脸色红了红,噗的一声,鲜血脱口而出。
王鹃看了,摇摇头,又一个,不知道是支气管,还是贲门。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琐事不停趣味多
“小贝,你看你?不会的问题,回家问我呀,何必难为王尚书?你看你把王尚书给问的?”
张小宝冲过来,对着小贝的屁股就是两巴掌,啪啪作响,还小声说道:“别笑,哭。”
小贝咯咯笑着,实在哭不出来,只好把手捂在嘴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晙刚刚吸口气,听到张小宝的话,噗的一声,又一口血喷出来。
王鹃看着,回头吩咐:“找医生,告诉他们拿冰袋,我确定,绝对是支气管扩张,冷敷。”
其他官员非常有默契地向后退出至少五步的距离,一个个毛骨悚然。
“陛下,您看,即便是秋天,湖面依旧微波荡漾,可惜少了游鱼,缺了莲蓬。”高力士站在皇上旁边,为湖感怀。
李隆基眉头皱皱,对王晙刚才接小贝的话也有所不满,一个大人,何必与孩子置气,真把孩子欺负了,没人说你有本事,可惜你竟然还让孩子给欺负了,吐血呀,还能不能有点肚量?
遂也不去管王晙,顺着高力士的话,说道:“还真是,哎!小远,你说说,这是什么?”
小远正惊诧于小贝的本事,听到皇上伯伯问话,想也不想,随口道:“秋雁秋水秋风寒,秋雨秋人秋云端,秋深应取春来意,秋去难消愁心乱,乱,真乱了,海,觉得孤单,故流泪,鱼知咸,聚食而酣,海自以为鱼因咸而欢,复撒盐,鱼退不前,一鱼勇敢,入海中间,夕殚,与海言,此生勿怨,魂随君前。”
小远说着,哭了。
李隆基也深吸口气,把小远搂过来,问:“小远,哭什么?是不是为鱼而心难?”
“不是,姐姐讲的海的女儿,比这个还让人心疼,我是说,水太咸了,鱼进来就得死,所以里面除了游泳的人,没别的活物,旁边连草也不会长。
我哭,是学王尚书,血和眼泪里面都有盐,我想啊,盐多了鱼死,是不是也会让人不舒服,所以王尚书才吐血,我没有王尚书的本事,只好陪着流泪。”
小远一脸天真地说道,好象刚才那番话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噗!’王晙听到后,用喷血的动作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李隆基长叹一声,对王晙关切地问道:“王卿,可还好?”
“陛下不必忧心。”王晙摆摆手,又四下里看看,道:“陛下,臣想起,户部还有行文未曾签署,先回去看看。”
王晙打算离开,不然容易气死在当地,至于要过来的医生,还是不用为好,回宫中找医博士吧。
李隆基也看出来王晙的状态不佳,示意两个护卫陪王晙回去。
“王尚书,你要走啦?回见啊。”小贝看人家要离开,不忘了给打声招呼。
王晙脚下步伐加快,一声未答,噌噌噌,眨眼不见踪影。
跟随而来的其他官员保持沉默,他们不能职责小贝翻小账,说‘你拿了我家的东西,吃了我家的东西,就不能故意攻击我家’这样的话不对,不能去怪小贝挟恩图报,毕竟是一些人先做的恩将仇报。
正如小贝问的那样,你以大义来压,其实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张卿今日身体如何?”李隆基看到王晙被气吐血,想起张小宝也吐过,关心地问一声。
“陛下,放心,臣无碍,陛下是亲来看水云一家?”张小宝忙回道。
“看看,幼鹰还小,不便挪动,甚为遗憾,顺便也看看不沉湖,本打算问问可否养海中之物,小远方才已与朕说明,盐多,鱼活不下来,小贝,来来,朕问你,何为君子小人?”
李隆基先是抬头看看水云的家,回过头又把小贝叫到跟前,问。
小贝还真无法引经据典地说明白,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哪知道,反正对我好的,我认为他是君子,对我不好的,一律变成小人。
我是这样想滴,我要做的事情,问心无愧,哪怕明明事情是错的,我也是君子;做事时心里自惭,哪怕做对了,也是小人,天下的事本没有对错,又何来君子、小人。”
“哦?还有此一说?若别人都说你是小人呢?”李隆基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又问。
“那一定是我做的事情得罪人了,被得罪的人不高兴,当然要攻击我,如果我没得罪的人,同样说我,他才是小人,他是想借着贬低我来抬高他自己。
驴在嘲笑鹰不会四肢着地奔跑的时候,鹰的眼里是身边的流云,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俯视一下大地,寻找驴在哪里。”
小贝张开胳膊,呼扇着,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
后面说的那本是逗乐的话,周围的官员听了,却笑不出来,有的自省,有的愕然,有的吃惊,有的无奈而叹。
李隆基远,又贝,与高力士对望一眼,向小贝问道:“小贝,还记得珺儿跟盼儿吗?”
“知道啊。”小贝使劲点头:“我回家中,娘带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