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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什么大人,我跟你们一样是死囚,瞧见我脖子上的这玩意没,别看他被皮裘包着,其实是个枷锁,现在我正受着枷刑呢!”
“我听这些穿甲的大哥都这么喊你,就跟着他们喊了,要是我不死,能不能像他们一样跟着你。”郭奎很是期待的看着孙享福道。
“呵呵,好啊!要是咱们没有死在朔州,就是好兄弟了。”
“我,嘿嘿······”
郭奎还是不知道用什么词汇表达自己的开心,一蹦一跳的就跟着护卫们去弄木料做雪犁耙了。
“嘴笨的人憨实,这娃是个好苗子,如果能不死,收到手下来,能死心塌地为你效劳一辈子。”
待郭奎走远了之后,唐奉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看着郭奎的背影道。
“我说老唐,能不能不把人都想的那么功利,对了,想知道我跟王旭都聊了些什么吗?”孙享福不悦的看了一眼唐奉义道。
“呵呵,你就是老夫见过的最利益至上的人,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样的人有时候居然会把李唐的利益放在心上。”
唐奉义此前在岭南的时候对孙享福的行动不说了如指掌吧!也算是知道个大概了,对于孙享福处事的一些风格,人精一般的他,经过分析之后,得到了跟李世民差不多的结论,太像个锱铢必较的商人了,走了一趟岭南,岭南能为他创造利益的东西,几乎一样没放过。走了一趟交趾,交趾能为他带来利益的东西也是一样都没放过。
偏偏这样的一个人,却能跟冯盎合作,放弃了很多利益,只为了帮助岭南那些蛮夷之民改善生活。
还能甘冒杀头之罪,杀死在大唐做不法事的倭国使者,当然,唐奉义那时是被关押起来的,他知道的只是改编过后的故事,其实,孙享福杀犬上二田耜也确实是为了大唐的利益。
“爱赚钱跟爱国有冲突吗?”
“没有吗?”
“我觉得一点都没有,像我这种天纵奇才,完全可以一边爱国,一边把钱挣了嘛!对了,你真的不好奇我跟王旭谈了什么吗?”孙享福不跟唐奉义就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问题聊天打屁了,再度问道。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如非是些利益交换,你知道王旭有办法对付梁师都,而王旭,需要你帮忙对付他的两个哥哥。看样子,你们是谈成了。”唐奉义老神在在的道。
“所以你一点也不担心去朔州会有危险,连棉甲都没有为自己争取一套,是什么让你对王旭这么有信心?”孙享福看了一眼依旧是原先装扮的唐奉义道。
“呵呵,老夫不是对王旭有信心,是对王家当代家主王睿有信心,梁师都不过是冢中枯骨尔,王睿不可能看不到,所以,为了让王家的损失降到最低,当朝廷的大军抵达朔州城下时,便是梁师都授首之时。”唐奉义依然是那副模样道。
“日,本以为是坑了王旭一把,原来是被他坑了一把。”
唐奉义这么一说,孙享福顿时反应了过来,主动找上门来的,果然没好事,原来这个王旭也是个难缠的角色。
朔州之地肯定是有王氏大量的产业的,为了保住这些产业不受损,他们本来就有杀梁师都,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打算,而王旭用一件他自己本来就要做的事情,让孙享福答应了他的要求,帮助他两年之类夺得家族继承人的位置,这笔买卖对他来说简直是太划算了。
“怎么,你答应了他什么?”
唐奉义取笑的表情已经露了出来,只等孙享福说出来之后,就会放声大笑,他心里一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孙享福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获得依赖,这才能保证自己不死,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哦,倒是没什么,就是忽悠他到草原上开荒种地而已。”
孙享福暗道幸好有之前冯智戴的提醒,他苦思出了一条坑王旭的策略,不然自己这笔交易可是做亏了。
“嘿嘿,你小子也是个人精,草原上的地哪里是那么好种的,怕是种下去容易,收上来难,王旭怎么可能这么不智?”
唐奉义本想嘲笑孙享福几句的,然后提出自己的建议,却发现这小子似乎并没有上当,但是,以王旭的智慧,不应该把孙享福这种无稽之谈的话听进去啊!所以,只是干笑的两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道。
“我当然知道在草原上种粮食很容易招蜂引蝶啊!但不这样的话,你们怎么能历三战免死。”
“你,这么做是想救我们这些死囚?”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
“这,不对,不对,我先前说什么来着?对,王旭怎么可能这么不智,会同意你在草原上开荒种粮食这种建议。”唐奉义拍着脑袋找到了问题的重点道。
“这很难猜么?你觉得北方的这些世家会跟关外的那些胡人没有关系吗?别说你不知道那些胡人的盐铁是从哪里来的,别的人在草原上开荒种地或许不成,他们,却是可以做到的。”
闻言,唐奉义身体一震,良久过后,再看向孙享福时,眼神里多了一丝敬畏,能看到这一层,想到这一计的人,真是有大智慧的人,利用世家,让汉人的实际统治区域向关外推进,长年累月下来,这可是对汉人有大利的事情。
第180章 行军难
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死囚营的成员和督战队的五十骑全部上路了,越是往朔州方向走,地上的积雪就越厚,一个喜欢种田的人,通常都是比较喜欢雪的,瑞雪兆丰年嘛!
然而,今天的孙享福却是非常讨厌雪,因为整支队伍必须跑起来,不然,加上吃喝拉撒和一些填路圈营地的工作,大家的时间根本不够用,每日八十里是硬指标,这是军令,不得违反,所以,坐在雪犁耙上的孙享福老是要躲避马蹄向后踢起来的雪沫。
就这样在雪地里驰骋了一个时辰,喘息越来越重的马匹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了,孙享福便让护卫们把食物分发下去,没有太多烧火煮粥的功夫,就着硬硬的面饼和有些辣味的咸鱼豆酱,大伙们吃的很带劲,没办法,不用劲咬不动啊!
“把酒拿出来给大家灌一口吧!别喝多。另外,给马也喂些精料,接下来还是得靠它们。”
清晨的风太冷,即便孙享福穿了两层棉甲,但露在外面的眉眼也被寒风刮的生疼,更何况那些没有他装备这么齐全的死囚们,不喝酒他们会很难受。
几坛烈酒被席君买打开,先给孙享福和自己倒了一碗,便把酒坛子拿给护卫们分下去。
“他娘的,以前在长安做游侠的时候还一直羡慕这些骑马打仗的,现在看来,还是做游侠逍遥自在。”席君买酒量不小,灌了一大口,吐了口酒气道。
孙享福端起碗也是第一时间喝了一大口,以前在长安的时候,他从不觉得酒是什么好东西,但此时此刻,似乎只有牛饮才能爽快,一碗大约三四两的烈酒下去,他整个皮肤都开始发热起来。
摸了摸有些发晕的额头,坐在犁耙上的孙享福有些惆怅起来,战争有多么残酷他现在更多了几分了解,在他看来,这个时期为了争夺生存资源而爆发的战争都是很傻的行为。
就算把整个亚洲地区的人加起来有多少?一亿,还是两亿?反正不到后世的一个零头,就这么点人,随便种种地,就能让所有人都活的很好,为什么要打打杀杀的呢!这个民族为这种无谓的争斗死了太多的人,太不值得了。
然而,更不值得的是因为个人野心而爆发的战争,他们的一个欲望,就让成千上万的人惨死,纯属造孽。
“雪满长空风刺骨,冰锋棱角利如刀。
百尺竿头进一步,直取贼首祭同胞。”
孙享福悠悠然的念出了这首自己随心所发的组合诗,只希望战争和这样的苦日子能早点结束,等自己教会大家好好的种地,让每个人都吃的饱,穿的暖,就没有那么多争斗了。
“呃,这是之前那首诗的下半阙吗?”
见孙享福突然念诗,唐奉义又凑了过来,他手上毫无意外的端着一满碗烈酒,有脑子的人,总比那些傻傻的人会来事,就因为往孙享福身边凑的多,现在护卫们都开始喊他唐先生了。
“嗨,念诗就得看心情,那管的着那许多,你要觉得是,那便是吧!”孙享福不以为意道。
“你怎么能不在乎自己的文名,这东西在士人圈子里面可是很有用的。”唐奉义美美的品了一口酒,貌似苦口婆心的劝道。
“文名?念几首诗就有名了?”
“当然,诗乃文人风骨的一种展示,诗作的好,自然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