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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僧伽罗王激动的全身颤抖着。
跟着大唐干了这么久,手上还有大唐策封的金卷,自然是对大唐有着许多的了解。他生平三大愿望,第一个愿意就是可以见到如神一样的在人间的大唐皇帝。第二个就是在长安城坐在贵宾席上参加一个新大典,最后一个,就是能在被称为天上的星辰,人间的神明。大唐秦王面前听到教诲。
那个星辰之岛,他在去海崖作交易的时候,特意花了三天时间,只为远远的看上一眼。
现在,大唐秦王就要出现在这里,如何不让人激动。
一声响亮的气笛之声从远方传来,僧伽罗王看到那年轻的齐王正在整理衣冠,脸上却非常严肃的表情,那怕这码头上极热的,这位年轻的齐王也同样穿戴整齐,笔直的站在码头之上,身旁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不需要伞,也不需要棚子,就那样站在太阳底下,任由脸上的汗流着。
越来越近了,所有人看着清楚,那不是他们常见的木船,而是一条长度达到六十丈的钢铁巨舰,三根烟囱上正喷着白色的蒸汽。
这已经是大唐第二代改进型的护卫舰了,第一代那些差别不是船身,而是各种设备,比如蒸汽机等。
示先已经搭好的梯子靠了过去,一身淡红色长袍的李元兴缓缓从木梯上走了下来。
头发随意的披着,身上也没有其他大唐人喜欢的那么多装饰品。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只银色,却有许多地方还有淡蓝色的筒。
“祐向五皇叔请安!”
“傻小子,不知道热呀。”李元兴笑着,将手中的圆筒递了过去,教着李祐打开后:“别喝太急,这东西太冰,容易伤胃。”
李祐笑的很开心,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殿下安好!”阴弘智也过来见礼。
“老阴呀,长孙狐狸最近在长安投诉你,说是麻六甲那边你们不应该和李泰联手断市,这是损人不利已。”李元兴笑着指责了一句。
阴弘智也是苦笑着:“这事情,是失误。原本没想到会让市面上断了半个月货,紧急从其他几个港调来那点,也没有解决问题。还好是清河崔家帮了一把,否则眼下就不是长孙兄在骂我了,大唐少半的权贵都会找上门骂几句的。”
“本王作东,过上几天摆一桌,这事情喝几杯说开了,也不是个事。”
“谢殿下!”阴弘智是真心的感谢,这种说和的事情,天下间还真的没有人比秦王更有威望了。接下来介绍了僧伽罗王,可还没有介绍完,僧伽罗王就扑到李元兴面前跪伏在地上,学的那点汉语也结巴上,用自己的土语不知道说了什么。
李元兴伸手虚扶:“听闻你已经是大唐子民了,受封的锡兰公。这样的跪礼就免了吧。”
“想听您教诲!”
“有什么可教诲的,本王随便说几句吧。就说你吧,你过上好rì子,带着你亲信,带着愿意跟你的,吃好、喝好、玩好。打架的时候痛快的打,赌钱的时候痛快的赌,喝酒的时候痛快的喝,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你自然就会很快乐!”
僧伽罗王愣了,呆呆的看着秦王李元兴带着李祐已经坐上了马车。
“不懂?”阴弘智在旁边笑着问了一句。
“不懂,是我太笨了。一定是!”
“其实很简单,秦王殿下告诉你的都是实话,可你想一想。要让你手下的所有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容易不。你现在手下有一半人连精米都吃不上。”
“对,您说的对。”僧伽罗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阴弘智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完全理解了秦王李元兴的意思,可还是说道:“就象上次带你去打大食人,你打的痛快不,抢的痛快不,回来之后,你和几位将军赌钱的时候痛快不。这就是各种痛快。”
“啊,呀,可是。最近没什么人可以打呀!”僧伽罗王心说,这样的事情,你天天让我干,我也干。
阴弘智向北望去,伸手一指:“天竺那里,还是乱战呢。北方有一个戒rì王也算是一个英雄,再往北,还有吐番。往西,还有大食本土。再往西,还有波斯,还有拜占庭帝国,加起来是你这个锡兰的一百多倍土地,几百倍人口呀。”
“啊,好多!”僧伽罗王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再有,你手下那么多闲人。无论是种田,还是作工,你好好的整,每年收上几十万贯的税钱,你可以买上百万只羊,几百万桶酒回来。怎么想你也不穷呀!”
“可不会呀!”僧伽罗王一脸的苦像。
阴弘智心中已经无数次的感谢秦王李元兴了,原本一直找机会渗入,却总不得门道的僧伽罗王国,终于打开了那封闭的门,阴弘智一脸笑容的说着:“种田作工这类的事情,我派人教,带着你作,我抽三成,七成归你。”
“能让我去一次长安吗?”僧伽罗王还是向往长安城。
第901节离开之前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期待。
僧伽罗王期待的就是能够坐在长安城的大剧场的贵宾席上,参加大唐的新年庆典。当然,是作为一个大唐的公爵,这个身份,代表着家族的永远繁荣,自从北锡兰被几天之内扫平,他名义是南锡兰公。
事实上,僧伽罗王却控制着整个锡兰。
李元兴想要什么?
李祐准备的礼物堆成了一座小山,这是他作为侄子,也是一位封王打算送给大唐秦王李元兴的。
李元兴只是随便的看了看,然后将一串手珠套在手上。
“其余的你留下吧。”李元兴很淡然的拒绝了这些礼物。
“祐不懂,难道是祐的礼物五皇叔看不上眼,或者是祐的诚意不够。”李祐心中多少有些紧张。
李元兴示意李祐坐在自己的身旁:“五皇叔问你,你说一个乞丐最期待的是什么?”
“饱饭!”李祐几乎不用思考就作出了回答。
李元兴笑了:“没有错,一个农户在意的是田里会有一个好收成。一个士子在意的,却是科举得中。而到了你父皇这个层面,你父皇想过万世基业,想过万古留名,甚至还想过长死不老。当然,这些话你可不敢在外面乱讲的。”
李祐只是擦汗。
别说是乱讲了,就是听着就感觉很怕人。
不过,李祐倒也是明白了一点,人在不同层面上,心中的追求也是不同的。
李元兴指了指自己:“就象五皇叔我来说,刚来大唐的时候,我年轻,也冲动。当时最在意的时候,就是不想让突厥来打我们大唐。后来,士兵们打仗,死人,又过着穷困的rì子,五皇叔最想就是让他们过得好一些,受人尊重。”
李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些也有人给他分析过。
“再往后,严格意义上讲。五皇叔我从来都不是忠于大唐的,这一点你父皇也知道。但你父皇却信任我。”
李祐再一次被吓到了,天下第一王说上自己不忠,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
“我忠于的是我们华夏,最初讨七位王妃,五皇叔就知道这是一个坑。但却没有犹豫的跳进去了,现在五皇叔问你,你认为五皇叔有没有能力消灭世家门阀。”
“有!”李祐给出了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
“世家是什么?其实没有必要去消灭,消灭就是胡闹。对于皇族来说,世家是敌人。但对于华夏来说,世家与皇族没有区别,原本五皇叔的想法就是,征服世界,让华夏文明传播到天下每一个角落去,那怕将来华夏内战,天下依然是华夏人的。你懂这个道理吗?”
李祐站了起来:“父皇曾经也讲过,纵然会有唐之春秋,也会在百年之后。”
“没错!”李元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李元兴又说道:“记得五皇叔对僧伽罗王讲过的话吗?”
“祐记得,但不理解。”
“五皇叔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一句话,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作自己最想作的事情,别等你老了之后,心怀遗憾。我们华夏讲的道,就是自然,一切随心。善恶之说在五皇叔自己看来,不伤害别人就是善,行为伤及他人了就是恶。”
李元兴用自己的方法给李祐讲着课。
可能这也是最后一次给这些王子们讲课了。
“那五皇叔现在想要什么?”李祐很好奇的问道。
李元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五皇叔其实也差一点走到邪路上,被你父皇一句话点醒了。你父皇说过,任何一个文明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大唐的理念是包容,而不是吞没。僧伽罗王有他自己心中的道,我们也没有必要强求他必须去学大唐的道教。”
李祐这一次倒是有机会说话了。
“五皇叔,舅舅与僧伽罗王论过道。虽然我们信的道祖,他信的是梵,就如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