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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小友此言差矣,鱼块与鱼块之间,可是大有不同的,你尝尝便知了。”
他便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儿,又脆又香。任盈盈的手艺比头二天要好了一些。
吃了一块儿,便又拿一块儿吃,正准备要吃第三块儿,周老连忙把小厮给召了回去,生怕他把鱼块吃完了。
“好吃吧?”周老一脸的得意之色,就好像这东西是他弄出来的。
“嗯,味道还好。”
“什么叫还好,是绝好。这东西可是老夫府中的下人,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排来的。你是不知道,就这么点儿鱼块,就有多贵。而且有钱,还不一定可以买得到,想要多吃几块,就得预定。提前三天预定的价钱,需要五百文一斤;如果只提前一天预定,可要交足六百文才有一斤。老夫让人定了十斤,足足花了六两银子……好吃吧。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吃得上的。”
“哦,这么说来,周老也觉得这东西是好吃的?比周老府上的厨子弄出来的,还要好吃?”
“那是自然。这东西可是很有讲究的,光腌制鱼块的调料,就多达二十多种,而且在腌制中,不同的部位腌制的工艺也不相同。你刚才吃的,还没有加过酱料的,如果加了酱料,味道就更好了。”
“倒是极好的吃食。”他看了一眼站在堂外的玉儿,心道,如果玉儿在这里,估计早绷不住要笑场的,倒是胜老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绷得住,此时正老神在在地听着,一言不发。
“自然是极好的吃食,只是还记得某人说过,自己的手艺也是极棒的,如今也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却迟迟不见动静,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周济微笑地看着苏三笑道。
得,来了。周济今天把他叫到府上,就是为了这一刻的。
“咳。这个。”他挠了挠头,有些犹豫是不是就这样把事情的真相给说了来。
胜老却突然开口道,“济公,不要某人某人地,替这小子留面子。那日,定下这个约定的时候,老夫也是在场的。这小子想要抵赖,却是不能够的,当日这小子说:需要一点时间。如今也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是该给个说法了。宁远小友,你还是不要再支吾了,二坛子五十年的窖藏倒是小事,君子既许下了承诺,便要一诺千金,岂可失信?”
周济很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苏小友,可不能失信于人哟。”
他看到胜老贼贼地一笑,再看周老要看他笑话的样子,只好无奈地耸耸肩道,“本来,是不想再提这件事情的。只是周老既然这么上心,那小子也只好实情相告了。”
“喔。”周济愿听下文,而胜老又恢复到古井不波的状态之中。
“其实这炸鱼块。”他指了指那碗炸鱼块,又指了指自己。
“你?”周老一愣。
他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周老半天才醒过神来,不确定地道,“你是说,这炸鱼块是你弄出来的?”
“事实如此。”
“可是这个是‘任记炸鱼’,是个姓任的女子……”
“我的亲传弟子……周老应该还记得我想带一个弟子的话……”
“这,不可能。”
“玉儿。”他不理睬周老头的怀疑,一招手把玉儿叫了进来。
“和周老说说这炸鱼块儿的做法。”
玉儿看着炸鱼块,便对周老笑道,“哦,这炸鱼块儿要选上好的青鱼,都要在四斤左右的鲜鱼制作。收拾好之后,切成均等的小块,要先腌制十二个时辰。腌制的料有。”
“腌制的用料是秘方,就不要说了,接着往下说。”
“喔。腌制好的鱼块,要用油炸。炸的过程中,火候控制很重要。炸得时间短了,皮不焦,里不脆;时间长了,色泽又变了,口感也有点老。最关键是的酱料。酱料里的主料虽然都是一些经常吃到地食材,但要全手工剁成极细,却是很花费工夫的,关键里这些酱里面,加了许多中药,有些可以养容,有些可以滋阴,有些可以提神。不同的人,在不同阶段食用,当有不同的功效。”
玉儿把制作的过程一一道来,周老头儿早就听得目瞪口呆。
玉儿又道,“盈盈姐上手的时间尚短,口味其实比起玉儿做的,还略差一些呢。公孙老人家是尝过玉儿手艺的,应该吃得出这其中的差别。”
公孙胜一听玉儿把自己扯出来,差点就要上前捂住玉儿的嘴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玉儿的语速很快,拦都拦不住。
“好啊,公孙胜。你是早就知道这鱼块儿是这小子弄出来的。却不告诉我?”
“喔。这个,其实。”
“你别想喝我那五十年窖藏的酒……”
“这个,苏小友,你倒是说句话啊。可是你让我不要说出来的。”公孙胜见周济拿酒来危胁他,不由苦笑起来。
他便笑道:“不过是一些小吃食,口味也算过得去,却不一定配得上那五十年的窖藏,周老不想给我们喝,也是说得过去的。”
周老一瞪眼,‘哼’了一声,继而自己突然一笑道,“哎,到底还是上了当了。便宜你们了。”
他也就不再多说了,也只是跟着笑了笑。
第036章 兄弟相见不相识
周老眼睛一转,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才对堂下的下人道,“是不是堂下还有客人在等候?快让他进来吧。”
下人应了一声,很快就带了一个中年男子进来,正是适才进来时,他在前厅看见的那人。
那人朝堂中看了一眼,见胜老也在座,不由一喜,正要行礼说话,周老却绷着脸先开口了,“你且找个地方坐下,我有话问你。”
那人不由有些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便往苏三的下首坐下。
周老看了苏三一眼,随后看了胜老一眼,最后才把目光落在苏一的身上,脸色严峻地问道,“你家中,那个顽劣的弟弟,简直太不像话了。”
苏一大吃了一惊,脸色极为不安起来。苏三在家中的所为,他大抵是知道的,只是最近父亲的家书中,言及苏三已经改过自新了,并未听说最近闯出什么祸事来啊。济公为什么说出这番言语来呢?难道这几天,出了什么大事?
“这个。”
“你不用为他掩饰。那家伙,什么不好学,偏要与人下赌,现在好了,居然赌到老夫府上来了,你说,这事如何处理?”
苏一听到周济此言,不由头都大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呢?怎么就赌到济公府上去了呢?真是不知死活了。“济公且请息怒,学生归家必要教训弟弟一番,教其改正。”
“教训是一定要教训的,就算是动家法,也不能手软,只是那赌去的赌资……”
“自然是如数奉还的。”苏一连忙应着。
苏三在一边倒是听得一头的雾水,不明白状况。却不料周济突然把脸转向他道,“喏。你可是听到的,赌资是要如数奉还的。”
“啊。”苏三一愣,醒过神来。却没有看向周济,而是看着苏一站起来道,“你是大哥?”
“大哥?你是苏三?”苏一也吃了一惊,不由问道。
苏三见苏一的表情,知道眼前确是苏一无疑了,不由苦笑一声道,“咱们兄弟二人,面对面坐着,竟不相识,倒让二个老家伙,看了笑话去。”
苏一倒是极机灵的人,想起自己一进来,济公根本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便知济公是有意唱了这么一出戏的,只是自己家的这个弟弟,什么时候,与济公与胜老这么熟悉的?还二个老家伙?父亲的信中,为什么只字未提呢?
周济看到苏三一脸的气愤,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他总算看到苏三变脸了。
苏一离家的时候,苏三的年纪尚小,这些周济当然是知道的。苏一在前厅等候,而苏三却穿堂而过,并没有相认,可见二人是不相识的。亲兄弟就在眼前,却不识得,他也是童心一起,再也收不住。又加上苏三合着胜老,挤出了他二坛老酒,所以心中不忿,才想到要开这么个玩笑的。
胜老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也是一脸的微笑,周老先失了一局,眼下又想挽回一局,他虽然俱都知情,但也不好点破。
这下好了,二人打了个平手了。胜老呵呵一笑,为了不让气氛冷下来,也是为了转移一下众人的思绪,他便开言道,“安南,是刚刚进城的吧。”
安南是苏一的字,苏一见胜老动问忙道,“大前日出的都城,路上误了些时日,今早方到武陵,先往东湖边胜老家中去了,却没想到胜老在恩师处,算是赶巧了。”
“最近朝中可有什么动静?”胜老微笑道,便又问了起来。
苏一便将朝中的情形,细细地说了一遍,只说发生的事情,也不加以评论。
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