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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宁远还有三十六计在手。或无中生有,制造谣言,使武陵军军心涣散;或隔岸观火,引而不发,挑起武陵军与武陵城守军内哄;或打草惊蛇,用假书信引武陵军出营,围而歼之;还有,反间计,连环计……但凡只有一计用上,都足以让武陵军,万劫不复……”
“当然,武陵军也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张将军深谙兵法,也不会没有应对的方法,宁远这么说,也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真要是二军相对,影响战争的因素,是变化莫测的……”
“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用兵,是以诡诈为原则的。因而,‘能’要使敌人看成‘不能’,‘用’要让敌人看作‘不用’。‘近’要让敌人看作‘远’,‘远’要让敌人看作‘近’。敌人贪利,就诱之以利而消灭它;敌人混乱,就抓紧时机立刻消灭它;敌人实力雄厚,则须时刻戒备它;敌人精锐强大,就要注意避开它的锋芒;敌人褊急易怒,就挑逗它,使它失去理智;敌人小心谨慎,稳扎稳打,就设法使它骄傲起来;敌人内部和睦,就离间其关系。在敌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攻,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条件下出击。这些,是军事家用兵之佳妙奥秘,是不可事先规定或说明的。)”
“这些说得是二军对峙之前,主帅就应该具备的思想……而在宁远看来,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王道。真正成功的军队,是依靠其力量、能力、和忠诚,来使敌人胆怯的;它不需要象一般的军队去打仗,因为谁都不敢向他挑衅。”
“如果没有这样一支铁军,不足以阻止敌人的窥视。那为将帅者也必须谨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战争之前,没有谋略;战事起后,又没有大局观,也实非名将所为。”
苏三越说越带劲了,也不管话题是不是扯得太远了一些,反正张合早已呆若木鸡了。
“将领,是君上的辅佐;辅佐的好,国家自然就强盛,辅佐的有错误,那国家就必然衰弱。”
“战争的胜负,往往在开局之前,便有定论;无非就是五条:知道什么条件可战,什么条件不可战者,胜;知道强与弱,众与寡的灵活运用者,胜;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同仇敌忾者,胜;以有准备之师攻打无准备之敌者,胜;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不受擎肘者,胜。”
“故曰: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第140章 刘子明之死
张合听到这一句,猛地站了起来,心有所感地大叫一声道,“好。妙。”
苏三见张合已经起了情绪,便收住了嘴,缓缓地坐下来……
前一世,商政二界对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的推崇,已经达到无以复加。每一个想在商政二界立足的人物,哪一个,不读几句兵法?
孙子兵法十三篇,孙膑兵法八十九篇,他哪一篇,不是烂熟于心。
他的熟,可并不是纸上谈兵的空熟,而是真正地运用到商战,运用政争中,经过无数次事件演练过的。
虽然于真正的军事用途,他确实没有操作过,但只这样讨论一番,那他自然比夸夸其谈,来得更真实,更有体会,更深刻……
张合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些什么,在原地连连地击着手掌,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苏三道,“怎么不说了?”
“没了,还怎么说!”
“啊,没了?怎么就没了呢,正说到精采之处呢?怎么就没有了呢……”
张合于兵法的喜爱程度,倒是出乎了苏三的料想,他没有想到,一个还算沉稳的将军,会因为他这么一番,有些夸夸其谈的话,而喜形于色……
正要回答张合的话,却听见营帐外,那营官叫道,“报。”
张合正是上心的时候,见有人扰乱,自然是眉头一皱,有些不太高兴,不过他还是沉声道,“说!”
“山下那些送劳军物品的问,是不是可以走了。”
张合见是这事,便一摆手道,“让他们自去……嗯,这位苏三小兄弟,暂时就呆在这里,本将军有话与小兄弟说,晚些时候回去。”
说罢,这才看向苏三道,“苏三兄弟,下午没什么急事吧……”
苏三不由苦笑一声,“便是有急事,为着将军这‘兄弟’的称呼,那也是要放一放的……”
“好……爽快人。俺张合,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陆安,你下去,知会他们,让他们快走。”
张合打发走陆安,便又与苏三扯起兵法之事……
张合这么喜形于色,无非是二个原因:一来,张合在军营中确实闲得很。他身为主将,又不能与属下太亲近,所以平时难得有个人可以说话,今天偶然碰到苏三,文武俱通,话说得入港,脾气又相投,自然就高兴了起来;二来,苏三说的兵法,字字珠矶,深得他心。他毕竟是行伍多年的将军,这兵法是深是浅,是高是下,入耳便知。所以,苏三只说几句,他便知道这兵法,是极精妙的兵法。比他平时读的那些,不知道要强过多少倍。
综此二点,饶是张合生性谨慎,性格沉稳,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了……
苏三也不矫情,除了没有把孙子,孙膑的名号说出来,借着上古流传来的古兵法之名,倒把整个兵法的内容,大致地与张合说了一遍……
张合听得兴起,硬要苏三把那所谓已经遗失的兵法,一一抄录下来……
也是看着张合对了脾胃,苏三便将孙子兵法十三篇,五千多字,全部写了出来。这些都是读熟了的,默下来也轻松,但五千字,一边默,还一边解释,一通写下来,这不知不觉中,天也就黑了下来……
张合于古文虽通,但这孙子兵法所涉字句却有些艰涩,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便能全部说得清楚明白,理解的深刻的……
正当张合捧着孙子兵法,一句一句地看,不懂之处,时时请教的时候,忽然外面又传来令官的禀报之声……
“什么事?”张合叫道,神情很是不虞。
令官进来,却不禀报,而是看了苏三一眼……
苏三会意,便站起来道,“来日方长,张将军不如先行悟一悟。宁远就在城陵城中,若有不明白的地方,传话便至。”
“这话说的。兄弟再叫张某张将军,那就是拿小眼看人了。今日得了兄弟的这篇兵法,就是让张某叫兄弟一句老师,也当得。却又提传话便至的话?若有疑问,自当亲往府中求教才对。兄弟,且不要急着走,左右已是天晚,今晚便在营中歇息,军中这时节,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张合说完,也不让苏三走,轻轻地按下苏三,对那行令官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行令官见张合这么吩咐,便一拱手道,“虎头营刘子明,在城中,死了。”
“啊。”
“啊。”
张合与苏三二人同时惊叫了一声,又俱都沉默了起来。
这可真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太平时期,死了一个营头,好歹是个从八品的副将,这事是一定要上报到兵部的……
关键是:这个刘子明是怎么死的……
看着窗外的凄风冷雨,张合紧紧地皱住了眉头,感到事情绝不会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苏兄弟,看来今晚是没时间详聊了。”
“喔。还是公务要紧,宁远先行回城去吧……”
张合也不再留,大喝一声道,“陆安……”
“末将在。”
营帐外,陆安走了进来。
“你带几名精骑,护送苏公子返城……兄弟,抱歉了,不送。”
苏三也不多话,略一拱手,随着陆安走出营帐,一路往城中奔来。临出营帐前,便听到张合紧急召集诸营议事的吩咐……
按理说,就算是和平时期死了个营头,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但从张合这么兴师动众的架式来看,在他的心里,这件事情,已经被拔到很高的位置了……
苏三多少能猜出张合在想些什么……
以之前虞凤对张合的分析,和今天自己在这里亲眼看到的张合,他可以断言,张合是不想与林海录之间有什么瓜葛的。
把一个营盘打造成铁桶一般,连手下人都约束着不准进城,甚至把刘子明一个营的人马,全部留在城里,不管不问。这一切的行为,都在表示他与林海录,互不相犯的决心。
但刘子明,毕竟是武陵军的人……不管怎么样说,刘子明的死,他都脱不了干系……
张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