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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道:“叔弼勇而无谋,刚而易折,难托大任。今江东内忧外患,非仲谋持重之人不可当之,徐州刘泽,现得江夏,万勿使其再得荆州,若任其再取荆州,江东将永远宁日。我死之后,公瑾切不可退兵,宜固守鄂县,相机再图荆州,就算不能全取荆州,巴丘一地,也务必要先拿下。”
巴丘在长江之南,扼洞庭湖入江之口,是控制长江水道的咽喉要冲,孙策极具战略眼光,只就图谋拿下巴丘,进而以巴丘为跳板,全取整个荆州,只可惜造化弄人,还未等他的大军进占巴丘,他就已经殒命鄂县了。
周瑜显然也清楚巴丘的战略价值,但孙策病亡,对江东的整个战略大局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面对徐州刘泽咄咄逼人的强劲攻势,江东能不能再拿下巴丘或者染指荆州都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他默默地点点头,算是对孙策最后吩咐的应允。
孙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死死地拉着周瑜的手道:“刘泽是我孙策一生的敌人,也是江东永远的敌人,今日我命丧于此,江东能抵御刘泽的,也只有公瑾一人,望公瑾以大局为重,与仲谋同仇敌忾,勿失吾望。今生缘短,望来世我们还能再做兄弟!”
周瑜泣拜道:“瑜庶竭驽钝肝脑涂地,也要报主公知遇之恩。”
孙策目中闪过最后一抹精光,含笑道连声道了三个好字,溘然而逝。
周瑜木立如死,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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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立于龟山之巅,遥望对岸,蛇山逶迤蜿延,这龟蛇锁大江本来就是武汉三镇的一大奇观,滔滔长江气吞万里而来,却不得不在龟蛇脚下伏首而过。刘泽突发其想,如果在龟山和蛇山之上修建两座炮台,把马钧刚刚研制出来的大炮安放在炮台之上,那岂不就可以扼守住长江的要冲,任他水军千万,也休想冲破这道关隘。现在的蛇山脚下,还是满眼苍翠,荒无人烟,看来是该考虑在南岸修建武昌城了,武昌、汉口、汉阳三镇扼守江汉,西接洞庭、东联鄱阳,势必将成为最具有战略价值的重镇。刘表真是个天大的庸才,迁治襄阳却不图进取中原,偏安于一隅又如何能治得好荆州?
“主公,鄂县有消息传来!”贾诩气喘吁吁地道。贾诩原本就是文弱之人,爬了这段陡峭的山路自然是上气不接下气,贾诩是第一军团的参军,负责处理来往的军事情报,本来有军报的话,是不用贾诩亲自前来,只须派一名传令兵将军报送达刘泽这里即可,但此事关系重大,贾诩不敢假他人之手,只得亲自来禀报了。
刘泽微微一笑道:“文和先别急着说,不妨让我来先猜一猜,既是鄂县消息,想必是关于孙策的,我断定孙策已经是魂归太虚了。不知我猜得准不准?”
第493章别有蹊跷
贾诩似乎没有吃惊,略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呵呵一笑道:“看来主公将黄祖的人头送住鄂县就已经是判定了孙策的死期,主公所料的丝毫不差,孙策昨日四月初四日亡故,江东全军举哀,满城缟素。”
刘泽淡然一笑道:“要怪也只能怪他孙策脾性狭隘,无点容人之雅,我与孙坚乃是故交,斩获仇人之首级送到故人坟前为祭,乃是人之常情,孙策不领情倒也无妨,犯不着气出旧病来,怨得着我吗?”
这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贾诩却是嘿嘿一笑道:“主公的这条借刀杀之计在旁人看来那是无懈可击,不过知主莫如臣,主公明知孙策中了毒箭,有旧疮再身,不可动怒,故而以黄祖的首级来激怒于他,主公更清楚孙策的性格偏激,见黄祖的人头必然震怒,一气之下诱使旧疮迸裂,自然丢了性命。而天下之人包括江东诸人只会赞主公有义,叹孙策性狭,殊不知此乃主公最高明之处,兵不血刃,为我徐州除去了一个心头大患。”
刘泽收敛起了笑容,道:“孙策称得上是当世英雄,可惜他选择与我做对手而不是朋友,既是对手,我又何须留情?刀剑固然可以伤人,但伤人却并非一定要用刀剑,一句话一页纸亦可取人性命,用一颗人头换得了江东第一俊杰的性命,这笔买卖可算是赚翻了。”
贾诩拈须一笑道:“主公料算如神,杀人于无形。的确高段。”
“孙策既死,江东那边有何动静?”刘泽问道。
贾诩道:“江东那边已奉孙策弟弟孙权为江东之主,全军举哀,孙权已扶孙策灵柩返回吴会了,孙氏宗族子弟并张昭等人也随柩而回,只是江东军并无退兵的迹象,周瑜程普等人仍旧驻扎在鄂县,恐怕仍有觎觑荆州之心。”
刘泽微微地点了点头,‘孙权坐领江东之事一点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如果出现别的情况反倒是会让刘泽吃惊。“看来孙权此番真的是如愿以偿了。”
贾诩微微一怔。刘泽的话似乎别有深意。乃道:“主公何出此言?虽然孙策尚有子嗣,但其子年幼,若扶立为主的,乃治乱之道也。兄终弟及。也合乎人伦。主公似乎别有所指?”
刘泽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孙策被刺客伏击之事,文和是如何来看得?”
贾诩神色一凛。道:“主公莫非是暗指……”
刘泽道:“此事明面上说是许贡的门客所有,但却疑点重重,许贡伏诛,祸延三族,孙策肯定会大肆收捕余党,就算有个别的漏网之鱼,也是惶惶不可自立,能侥幸逃得性命已是万幸,如何还有余力去设伏谋刺孙策,这是其一。其二,孙策就算自恃勇武,身边护卫松懈,但孙策的行程安排,又何足为外人所知,更别说是几名尚在通缉之中的许贡余党。孙策外出围猎,猎场周围必然会遍布兵丁把守,这几个门客如何能够乔装改扮,混入围场,并且在孙策的必经之路上设伏,一击而中,如此之多的巧合,真有那么巧么?”
贾诩沉吟道:“此事的确有些蹊跷之处,依主公所言,这几个门客定然是被人保护了起来,才免于被通缉擒拿。孙策围猎的消息,也定然是有人向这些刺客通风报信,甚至安排他们提前进入围场,就连孙策落单都恐怕是有人刻意安排,否则这几名刺客焉有得手的机会。如此说来,孙权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不过弑兄夺位,绝不是件小事,一旦泄露,那可是身败名裂,孙权是否真有胆量这么做吗?”
刘泽冷笑一声道:“富贵向来险中求,一个有野心而腹黑的人,他做事绝对不会考虑后果。我已得到了锦鹰卫的密报,他们曾侦测到那三名刺杀孙策的刺客事前曾与孙权的亲信阚泽有过几次秘密的接触,而且孙权曾豢养死士,为此还遭到过孙策的斥责。所以说孙权想篡位自立的图谋从来没有停止过,许贡被杀无疑给了孙权一个机会,于是他铤而走险秘密地给那几名许贡门客提供庇护,暗中将消息透露给他们并给他们设伏提供方便,至于孙策单骑遇伏的详情我们不得而知,但绝对和孙权是脱不了干系的,孙策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暗算他的正是他的亲弟弟。权力的贪欲有时真得很可怕,亲情在它面前或许连一文都不值。”
贾诩疑惑地道:“孙权难道就真能做到天衣无缝?既然锦鹰卫都能侦测到一些蛛丝马迹,孙策那边真得就完全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情?”
刘泽道:“孙策或许知道一些,或许一无所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孙策对孙权还是寄以厚望的,否则也不会临终以大业相托,在孙策的心目中,江东是孙氏的根基,绝不能因为他的倒下而分崩离析。行军打仗攻城略地孙权或许称不上好手,但玩弄权术工于算计却是行家里手,也许孙策正是看中了孙权擅于治内这一点才会选择孙权做继承人,否则骁勇善战的孙翊才是不二人选。江东内忧未平,强敌在外,一旦孙氏宗族陷入争权夺位的混战之中,那么孙坚和孙策辛苦创立下来的基业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这恐怕是孙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就算这个时候孙策对孙权有所怀疑,也不敢枉下决断,一则孙权培养了大量的私人势力,二则就算是孙绍或者孙翊继位,孙权也不会甘心大权旁落,必谋而后夺之,与其江东陷入无休止地内乱之中,倒还不如让孙权继位,让江东政权平稳过渡。”
贾诩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江东内乱,倒是我们从江夏趁势而取江东的好时机,但现在孙权坐领江东,不得不说机会渺茫。”
刘泽呵呵一笑道:“孙策之死是个意外,何况先平荆州再取江东一直是我们的战略安排,就算出现孙策病亡这一意外情况,也不应该打乱我们的既定布署。而且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