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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就不能大方一点吗?”
听到钟寒把唐老给搬了出来,钟父有些慌了神,唐老可是个狠角色。钟墨落到他手里的下场,比现在好不到哪里去,他得好好看紧了钟墨。
看着钟寒那坦荡的模样,钟父怀疑是不是怀疑错人了。
钟寒看着钟父不为所动的样子,“您来之前,想来好好的关心了他一番吧,我出事的时候,您有过来安慰过我吗?”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钟寒嗤笑道,“他出事,您消息倒是灵通,到我这里,怎么就不行了,是不是在您眼里,只有钟墨才是你的儿子。”
“你们都是我儿子。”
“不是,我在你的眼里,不过家族联姻的产物,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钟寒垂眸低声道,“否则也不会明知道我身患重病,情绪不能激动的时候,用言语来刺激我、打击我,”他再看向钟父的时候,眼里有了些许湿意,“你是不是想要让我死?”
说到激动处,钟寒有些喘不上气,脸变得煞白无比,胸腔不断的起伏着,抓着沈清眠的手也松了开来。
沈清眠看着钟寒的状况不太对,连忙让王管家去叫了医生过来。
不知道钟寒现在这发病的模样是不是装出来的,如果是的话,真的可以拿个国际影帝了。
医生和他的助手就住在钟家,来的速度很快。
一见钟寒这种情况,他连忙让助手和王管家把他搬到了一楼的诊疗室,那里放了各种医学仪器,全是为诊治钟寒购置下的。
医生和助手让闲杂人等出了诊疗室,关起了门,专心的医治起钟寒来。
候在门口的,除了沈清眠和王管家,还有钟父。
钟父来回踱步着,情绪焦躁,有几分把钟寒气出病来的懊恼与自责。
过了会儿,医生出来了。
沈清眠忙上前问道,“医生,钟寒情况还好吗?”
医生扯下了口罩,“病人就是一时受了刺激,服了药,情绪平稳了就好,”他看向钟父道,“你们可以去看他,但是千万别刺激他了,他这个病,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坏事。”
钟父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知道了,医生你去休息吧。”
原先看到自己这个儿子情绪那么激动,钟父以为他是故意装出来的,表明他的无辜。
等看到钟寒脸色不对劲儿,钟父就知道坏事了,他这个儿子可能真的和钟墨的事情无关,这情绪波动也是真的。
沈清眠和钟父走了进去,见到钟寒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左手上挂着点滴,看起来虚弱无比。
钟父在他床边坐了下来,歉疚道,“对不起钟寒,是我误会你了。”
钟寒偏过头没有看他,显然不想和他说话。
“钟墨他,”钟父表情沉痛,“算是毁了。我这个当父亲的看在眼里很不好受,被气糊涂了,才会不经调查就来兴师问罪,爸爸向你道歉。”
钟寒终于开口,“您向我道歉,倒不如让钟墨向我道歉。他若是不肯向我和眠眠道歉,这事儿没完,”他拧着眉心,“我不仅是钟家的儿子,也是唐家的外孙。”
钟父道,“钟墨他这段时间不能见人。”
“那就等他能见人了再说。”
钟父记忆中和善好说话的那个钟寒态度意外的强硬,不肯退让半步,也怪不得钟寒,是他没搞清楚状况,莽撞的过来兴师问罪在先,何况钟寒还知道了当初钟墨险些害死他自己,有这反应也不奇怪了。
钟父一口答应了下来,“好,等钟墨身体恢复了,我就带他来向你和眠眠道歉,”他顿了顿,“眠眠是谁?”
钟寒神色柔和了下来,对站在一边的沈清眠道,“就是她,沈清眠,我的妻子,”他指了指床边的位置,“眠眠,你过来坐。”
“您好,”沈清眠朝钟父打了个招呼,依言坐下,问钟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刚才钟父和钟寒在说话,她一直插不上话。
“没事了。”
钟父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娶了妻子?”
他进了家里,就注意到坐在钟寒旁边的年轻女孩了,因她出彩的样貌还多看了几眼。
他以为是唐家那边的亲戚过来这里住几天,也没有多在意。
“有两个月了,上次通知过您的,告诉您有空的话,可以过来一趟,见见您的儿媳妇,您有事没过来,”钟寒垂下了眸子,“我的事情,您果然一点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我太忙了……”钟父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借口。”
钟寒有些疲惫道,“我要歇息了,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快走吧,我头疼。”
他这话说的很直白,话里话外都是不想见到钟父的意思。
因为是钟父有错在先,就忍了下来,道:“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好好休息。”
钟寒道,“下次来的时候,别忘了把钟墨给带上。”
“我不会忘的。”
钟父离开了,并合上了门。
他心里对钟寒的疑惑消除了大半,但并没有彻底消除。
他生下来的儿子,一点都不像他和唐敏,脾气温和的不像话。
这样懂事可爱的儿子,他一开始是很喜欢的。
即便是和唐敏吵架,他也没有对钟寒发过脾气,唐敏亦是如此。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父母在家里争吵,孩子的表现太过于平静了一点。
没有哭闹,没有喊叫,只是过来劝说一句,不要吵了。
钟父和唐敏让钟寒回房间,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过来插手,钟寒就真的不过来插手了。
实在是太乖巧的。
让人生不起一点厌烦他的心思。
钟父觉得,他在伪装,伪装成大人喜爱的样子,一切也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直到钟父和唐敏彻底闹崩,钟寒随唐敏去唐家住了一段时间。
唐敏的爹是唐国耀,整个一笑面虎。年轻时是表面笑呵呵,背后随时可以捅人刀子的一个人物。靠着狠辣的手段,利字为上的行事作风,狠狠的赚了一笔。
后来他有了家庭,行事手段才渐渐趋于平和。但真的出手了,依旧一针见血。
唐国耀很喜欢钟寒,唐家就唐敏一个女儿,他隐隐有把钟寒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念头。
现在钟寒常住在钟家,每周也会去唐家看望外公。
一个能让唐国耀作为继承人培养的人,钟父不相信他会有多善良。
但这些年,钟寒确实是表里如一了,没有做出过一点出格的事情。
这样的他,才让钟父觉得可怕。
一个人能带十多年的面具,而不露出一点破绽,这得有多强大的自控力和敏锐度啊!
也只有唐敏这个傻白甜,一天到晚喜欢和自己争吵的女人,会觉得钟寒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需要保护了。
不对,钟墨也被钟寒无害的样子被骗过了,才会贸贸然动手。
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钟寒做的,倒不好说了。
毕竟钟寒被他指责的都病发了,被冤枉了情绪波动才会那么大吧!
……
等钟父走后,房间只剩下了钟寒和沈清眠两个人。
钟寒问,“眠眠,你觉得我父亲怎么样?”
“他不配做一个父亲,太偏心了。”说着话时,沈清眠充满了对钟父的恶感,随后她看向钟寒,“你不要太在意他的话,不值得。”
钟寒眼睑微阖,“万一,我父亲说的都是真的呢。我知道了那天要害我们的背后主使是谁,于是找人报复了他。”
“啊?”沈清眠没想到钟寒会这么说,她愣怔了两秒,就道,“那我也支持你,是他害人在先的,你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你真的做了,也不要有负罪感。”
总之,无条件支持钟寒就对了。
她确实没觉得钟寒做错了,又不是圣母和包子,别人在背后阴了,还要云淡风轻,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有能力,当然是要对方尝尝自己吃到的苦头。
钟寒轻笑了声,带着些许气音,低沉性感,“开玩笑的。”
沈清眠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看着你也不像会做这件事的人,你看起来善良的有些与世无争了。”她直接给他戴了顶高帽。
“不,你说错了,我是善良脾气好,但是别人真的越过了界,我还是会进行反击的,”钟寒话锋一转,“我现在知道那件事是钟墨做的,我会让外公去招呼他一声。你会不会觉得我心胸狭窄,听父亲的意思,他已经被人教训了,我还要去掺和一脚。”
沈清眠:……刚才把话说的太满了。
“不会啊,一码归一码,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钟寒愉悦地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