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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项竹呢,在项府里,请了大夫回来,给阮氏诊治完,跟着大夫去抓了药,又操心看着婢女煎药。煎好药,伺候阮氏服下,又陪她说了会儿话,一直到阮氏睡着,他才得闲。
项竹找了一本话本,在阮氏院中廊下坐下,翻看了起来。说的是一个叫书生,为了取得功名,读了大半辈子书,最后终于得到了功名,却喜极而疯。
笑中带泪,讽刺性极强,项竹深觉有趣,习惯性的指着书册,笑着说道:“欢儿你看……”
项竹停住,看看空荡荡的身侧,他这才反应过来,欢儿今日出去了。
欢儿不在,有什么有趣的事,都没个能说的人,没个陪他笑的人。
他叹口气,将书合拢放在身侧,一时间,那书里的内容,也变得无趣起来。
项竹看看头顶的太阳,不由蹙眉,一大早就出去了,买个灯笼要这么久吗?这都快晌午了,她怎么还不回来?肚子不饿吗?还是被萧郎玉用什么好吃的哄住了?
项竹起身,叮嘱熙和院的婢女,等阮氏醒了来叫他,然后自己先回了修竹院。
回到修竹院,他去了书房对账簿,对了许久,一直到精神有些疲倦,方手指捏着眉心,仰头靠在了椅背上,本想闭目养神一会儿,怎知一不留神,竟昏睡了过去。
约莫过了两刻钟,修竹院小厮来叫他出来用午饭。
项竹迷迷糊糊的醒来,左后脖颈处酸痛难忍,睡在椅子上当真不舒服,他下意识的开口:“欢儿,帮我揉揉……”
没听到回应,项竹又唤:“欢儿?”他忙四处找寻,但偌大的书房,处处皆是空荡,没有小姑娘半点影子。他恍然反应过来,欢儿出去了。
“哎……”项竹一声长叹,自己偏过头,伸手过去按压。心下不由着恼,欢儿这灯笼买的未免有些太久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但他转瞬打消了这么念头,萧朗玉一身好武艺在身,有他在,能出什么事?
他边揉脖子,边往正室偏厅走去。桌上已经上好菜,他围桌坐下,向一旁的小厮问道:“姑娘回来了吗?”
小厮道:“不曾。”
项竹看一眼桌子对面平常沈欢坐的位置,但见座上清风徐徐,流光浮影,唯独没有小姑娘。
一时间,望着一桌的菜,竟有些没有胃口,欢儿不在,他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他对小厮吩咐道:“你去萧府看看,姑娘在不在?不在的话去月老庙附近找找,找见就赶紧让姑娘回来。”
小厮领命去了。可惜啊,小厮怎么可能找到沈欢,吃完鲜花饼后,她的萧叔父,带着她去了定国寺那边的山野间,散心游玩。
下午,阮氏起来,就着乌鸡汤,项竹喂阮氏进了些米饭,然后服侍她吃药。
然后就一直陪在阮氏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口上虽然跟阮氏说着话,心里头却惦记着沈欢,每隔一会儿,就找借口出去一趟,让修竹院跟过来的小厮,去门外看姑娘回来了没?
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依旧没见着小姑娘的人影。项竹委实急了,也开始担心,出去一天不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叮嘱阮氏休息,准备自己出府去找。
刚走到门外,却见萧朗玉领着沈欢,有说有笑的从街头走回来,马车跟在后面。
夕阳暖黄的光芒照在小姑娘的小脸上,明媚又可爱。
项竹一见沈欢,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嘴角不由勾起一个笑意。
正准备走过去迎接,却见小姑娘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直跟萧朗玉说着什么,浑然没有注意到他站在门口。
这也就罢了,也不知俩人在聊什么,小姑娘兴致极高的样子,走着路都能时不时地蹦跶两下。
萧朗玉看起来心情似乎也是很好,陪着小姑娘有说有笑,高兴了还搓搓小姑娘脑袋顶。
项竹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面色开始下沉……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呢,项竹对欢儿还不是爱情。这种情绪类似于,你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突然和别人玩儿的好一样。
谢谢亲爱的两位小天使陌路花开半晌、流云已谢浇灌的营养液!就喜欢看你们爱我的样子,么么叽mua!
46、
沈欢今日的心情; 当真是自重生以来,最舒畅的一天; 说话没有顾忌; 也不用装天真; 更不用扮小孩; 再兼萧朗玉本就逗趣,沈欢放飞了一整日的自我; 心灵得到了极大的释放。
一直走到近前,才注意到项竹站在门口; 人一高兴就心大; 她丝毫没有项竹满脸的阴沉,蝴蝶一般的飞过去,拉住项竹的手,软糯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调; 含了糖一般的唤道:“义父~”
项竹憋着心口一团闷,短短的‘嗯’了一声。他抬眼看向萧朗玉; 语气中隐含责备:“不是让你早早送回来吗?”
萧朗玉没有注意看项竹神色; 背着他从马车里取今日给小姑娘买的东西,边取边说道:“我这不是带小欢欢玩儿去了嘛。”
沈欢忙欢喜的叽叽喳喳道:“对啊,萧叔父今天带我去百花店吃鲜花饼来着。我们还去定国寺那边的玩儿,虽然是冬天,但是义父你知道吗?那边有半坡的红梅,开的可好看啦,我还摘了一些回来。”
说着; 松开项竹的手,跑到萧朗玉跟前,从马车里取出来的东西中,拿起一束红梅,举过头顶冲项竹摇一摇:“义父你看!好看吗?”
项竹心口愈发的闷,神情淡然好似世外高人,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沈欢手中红梅,冷声应道:“嗯!”
萧朗玉将东西一件件的递给沈欢,不消片刻,只见沈欢左手两盏灯笼,右手提着好几包用牛皮纸包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怀里抱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红梅,面带藏不住的笑意,满载而归得朝他走来。
项竹看看几乎被怀里东西埋了的沈欢,她每走一步,空气中都散发着喜悦的味道,对比自己今日在府中的空乏无趣,项竹深觉自己似乎被小姑娘抛弃了。
项竹瞥一眼沈欢,也没有帮她拿东西的意思,只淡淡吐出三个字:“回府吧。”
说罢,转身进府。沈欢“哦”了一声,赶忙颠颠儿的跟上。
萧朗玉见人走了,不由蹙眉,插着腰冲项竹背影喊到:“喂,不请我进去坐坐啊?”
项竹头都没回:“你赶紧回家吧。”
沈欢回头,边走边冲萧朗玉挤眉弄眼,萧朗玉会意,冲她一挑眉,抬臂挥挥手,示意下次见,沈欢冲萧朗玉灿烂的一笑,回过头去。
怎知回头的瞬间,眼前一黑,‘嘭’得一头撞上了项竹的后腰。项竹蹙眉,怎么走得路?回过头,但见小姑娘黑丢丢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再去看萧朗玉,抬起挥手的胳膊还未放下,便知晓了沈欢没看路撞上他的缘由。
项竹心头愈发不快,深吸一口气,加快了步伐,沈欢赶忙跟了上去。
回到修竹院,项竹往自己房里走去,沈欢忙跟了上去。进了屋,项竹解下肩上大氅,搭在屏风上,在椅子上坐下。沈欢将怀中一堆东西全部堆在了桌子上。
项竹眉宇间隐含不快,蹙眉问道:“不是让你早些回来,为何去了那么久?”
“啊?”沈欢茫然的看向项竹,她这才注意到,义父心情似乎不大好耶。沈欢忙笑着解释道:“和萧叔父出去玩儿了……”
项竹叹口气,接着责问:“那怎么不派个人回来说一声,我不担心吗?”
沈欢伸手拽拽耳垂:“我忘了……”她今日一整日都在和萧朗玉商量大事,哪有功夫记得派人跟他回话。
“乐不思蜀了?”项竹蹙眉反问:“有了萧叔父,就不记得义父了?要不要送你去萧家小住几日?”
沈欢知道他说得是气话,嘿嘿一笑,死皮烂脸的凑上前,窝进项竹怀里,两只小手臂吊上他的脖子,软糯的声音,在他耳畔撒娇道:“我没有忘记义父……”
沈欢撒娇的声音钻进他的心里,不喜欢都难,见她还是依赖自己,心头的不快去了不少,但他还是佯装严肃道:“我看你就是忘了,好吃的,好玩的,都比义父要紧。”
沈欢一愣,义父莫不是眼红了吧?哈哈哈,沈欢努力控制住心头狂喜,小手摸摸他的心口,好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