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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妥当,沈欢出了项竹的房间,然后走到了秦逸门前,叩响了房门。
秦逸不解的将门打开,看到眼前的人,他愣了愣,随即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沈姑娘?你这是……”
沈欢忙道:“秦公子,欢儿有事相求,你可否能带我进山?”她已经想好了,如果项竹出事,这一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身边。
秦逸闻言不解:“为何要忽然进山?”他尚不知昨夜的事。
沈欢道:“义父他们去了山中救萧叔父,我不放心他,我得去看看。”
秦逸闻言,同样惊讶:“你是说,他们昨夜已经进山了?”
沈欢点点头。秦逸暗自思量,这种时候,他们呆在这里静观其变比较好,可是他们一旦在山上出事,如果一直等在院里,反而会没人接应。
见秦逸犹豫,沈欢忙道:“现在我义父和你表舅舅都很危险,我们必须得去看看。”
秦逸迎上沈欢的目光,那一刻,在少女柔弱的外表下,秦逸见到了一丝坚定,他鬼使神差的应下:“好!”
见他答应,沈欢眸中闪过一丝喜意,落在秦逸眼中,是那般的满足。
沈欢也不是一时脑热之辈,趁秦逸前去牵马之际,沈欢对许安吩咐道:“如果入夜我们和义父还没有回来,就劳烦你去通知镖局的人。”
许安苦着一张脸:“姑娘啊,三爷让您房门都别出,您可倒好,不仅要出房门还要进山,您这不是诚心难为我嘛?”
沈欢看向许安,推心置腹道:“从小到大,义父待我如何,你最清楚。这一次,他要无事就是万幸,倘若他有半点事,我也绝不会独活,一定会陪着他。”
许安闻言,一时间没了反驳的话,无奈摇头,幸亏一直近身伺候的只有他,不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俩人关系不清不楚,这会儿还要生死相依,得,坐得愈发实了……
这时,秦逸牵了两匹马到了门外,沈欢走出去,牵住缰绳,项竹教过她骑马,可是她骑的少,不熟练,以往也不敢骑,可是今日,总不能和秦逸共乘一匹。
想到此,沈欢心一横,扳住马鞍,跨上了马背。
秦逸看沈欢上马的动作有些不稳,担忧道:“沈姑娘,你可以吗?如果不行的话……不行的话……”说着,秦逸的脸胀得通红。
他咬咬牙,开口说道:“如果不行的话,可以和我同乘。”
沈欢震惊的看向秦逸,此时此刻,她才觉察出来,秦逸,对她也有了心思!而且,这心思还不浅。
沈欢干笑两下,打了个太极回去:“我自己可以。对了秦公子,这种话,您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你我男女有别,倘若同乘一匹马,秦公子莫不是还得娶了我,这委实不是可以玩笑的,秦公子慎言,莫累了你我名声。”
说罢,沈欢夹一下马肚子,松开缰绳,马儿慢跑起来。
秦逸看着沈欢的背影,微有些失落,小声嘀咕道:“娶了岂不是更好?”
寻着先前的回忆,两匹马一路上山。这一路上,沈欢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思己及人。
对方才秦逸话中表明的心思,她佯装不懂,本想直接拒绝,可是念及萧朗玉的情面,于是从侧面驳回了他。
那么项竹,那日面对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想法?她不信他没有听懂,应当也是佯装不明白,然后回避,他的回避,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是出于义父女的情面,不忍伤她?
想到此,沈欢的心底,蓦然一沉,但她转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甩一甩脑袋,暗自嘲笑自己,他的心意有前世作证,她瞎想什么呢?
快到晌午时,两人寻着记忆,到了树林边,沈欢在树林附近见了几匹吃草的马。马上的鞍子,正是出自项府,沈欢心头一喜,看来没有找错路。
连忙跳下马,和秦逸一起摸进了山里。
一进林子,久不透光的潮湿气息迎面而来,周身上下都渗着丝丝阴冷。秦逸一直跟在沈欢半臂远的侧后方,替她留神着脚下的路,万分的上心。
沈欢和秦逸刚走了没多久,便听见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俩人相视一眼,心头一惊,赶紧找了个灌木丛,小心的躲了起来。
项竹他们黎明时分就到了王恬那边,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这会儿差不多刚到林子外围。
下山路难行,几人边走边商量着东瀛贼寇的事。
待一行人走近,沈欢在灌木丛后,一眼便瞧见了项竹。
他今日衣着精干,往日飘逸的广袖换成了胡袖,并且用绑带扎紧袖口,眼色是不显眼的苍色,再兼脸颊上的伤痕还未痊愈,看起来是与往日的俊逸全然不同的英朗。
可沈欢哪里顾得上他穿了什么衣服,鼻头一酸,就从灌木丛后跑出去,三步并作两步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缠紧他的脖颈。
项竹本就侧对着沈欢跑来的方向,当他余光瞥见一个影子朝他扑来的刹那,心底一沉,委实被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野兽,惊得连忙转身,那道影子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耳畔传来小姑娘无比委屈的轻唤:“义父……”
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压上了自己胸膛,项竹这才反应过来,扑过来的不是野兽,是他的小姑娘啊,想到此,他不由失笑。
可没笑两下,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他发觉,自己的手,一只托着她的小腰,一只拖着她的后背。众目睽睽之下,这般抱着,当真好嘛?
他尚未来及多想,那边秦逸也上前和萧雨歇萧朗玉见了礼,只听他在旁边惊喜道:“外太公,原来是您来了啊,表舅舅能平安救出来,当真是太好了。”
项竹的目光也被秦逸吸引了过去,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欢儿莫不是和这小子一起来的?
想到此,项竹低头问沈欢:“你和谁一起来的?”
山路有陡坡,沈欢略站在高处,她这才从他颈弯儿里抬起头,双臂仍旧没有放开他,鼻尖几乎和他碰在一起:“和秦公子啊。”
项竹的脸色,当下就不大好看了。本想多问几句,可当她温热的呼吸,轻轻落在他的口鼻处的刹那,令他心头不由一荡,该问的话也忘了问。
他捏住沈欢双臂,将她从怀里拉起来,胸膛上的那一片绵软,自是也离了他,即便如此,他的意识里,仍旧清楚的记得方才的感觉。
他这才注意到沈欢今日的一身打扮,竟然穿得都是他的衣服,没有化妆,浑身都透着一股刚出清水的天然感,又穿着他的衣服,此情此景,让他心头腾起一股莫名的贪恋。
沈欢看向萧朗玉,关怀道:“萧叔父,你可有受伤?”
萧朗玉摇摇头:“没事,放心吧。”
沈欢顺道也给萧雨歇见了礼,这一回,她难免也多瞧了萧雨歇几眼。萧雨歇冲她笑着点点头,示意免礼。
一行人接着往山下走,沈欢借口下山路难,让项竹牵着她。
光滑的小手握在掌心中,项竹心头满足的同时,却也有些不快,他侧头蹙眉问她:“不是让你好好呆着吗?怎么出来了?”
沈欢嘟嘟嘴,微微泄气:“义父……这地方多危险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瞒着我,告诉我一声儿,就算我帮不上忙,我也想陪着你……一旦你有什么事……一起死也方便。”
什么?项竹惊异的看向沈欢,又好气又好笑,握着她的手不由紧捏了两下,以示惩戒:“说什么傻话?”
沈欢无奈的撇撇嘴,话虽听起来不好听,但她说得确实也是实话啊,重生这种天大的事儿她都经历了,这辈子有个生同衾,死同穴的愿望难道不可以吗?
沈欢的话落在项竹耳中,虽然万分孩子气,明明自己都怕成那样了,但是为了他,她还是不顾一切跑来找他,将自己的话付出了实际行动,这叫他感动异常。
想到此,项竹的唇角,不自觉的挂上了笑意。
他看了看山林外漫长的山路,侧头问道:“你骑马不行,怎么上的山?”
“我……”正欲说实话,但她脑中灵机一动,大眼睛提溜那么一转,嘴角挂上一抹坏笑,转瞬即逝。
紧接着,沈欢双眸中含了天真的神色,眼巴巴的望向他:“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