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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受伤的人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兰芷若和颜蓁蓁带着萃芳阁的那些姑娘们,为伤员进行了简单的包扎。秋香在照顾着唐伯虎。
张永指挥众人,弄了些树枝做成简易的担架,抬着伤员,穿过山林走回了马车停留处。
来时,只有护卫们步行。下山时,却有更多的人步行。受伤的护卫和朱宸濠、唐伯虎,被安排到了马车上。除了每辆马车留下两三个人照料他们,其余众人,都步行下山了。
朱厚照、谷大用、张永三人坐在朱宸濠的马车里,照料着朱宸濠。
也许是受伤带来的疲倦,朱宸濠躺在马车里,很安静的睡着了。
“那些杀手究竟是什么来头?”张永低着头,若有所思。
“大概是山匪吧。”谷大用说道。
张永抬起头,望向谷大用:“老谷,要是在别的山头,你说那些人是山匪我信,可在这紫金山上,咱们居然能遇到山匪?”
“对呀,紫金山可是太祖皇帝和孝慈皇后的陵墓所在地,我大明的很多开国文武功臣,也都陪葬孝陵,紫金山还有一卫官兵守护,哪来的山匪有那么大的胆子!”谷大用也一下回过神,自己否决了先前的推断。
张永想了想,又说道:“那些人袭击咱们的目的也很可疑,不像是为财,可咱们也没跟人结过仇啊!”
“难道,是有人想刺杀皇上!”谷大用脸色大变。
朱厚照轻咳一声,说道:“要是单单为了刺杀朕,那他们就该不顾一切的冲着朕发力了。可你俩想想那帮人现身后的样子,他们似乎并没有确切的目标。”
“对,他们当时的目标很散乱,遇上谁就攻击谁,倒像是单纯为了杀人而杀人。”张永点头附和朱厚照的话。
谷大用摇了摇头,道:“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忽然,谷大用眼神一亮,“不会是……那些人看中了咱们带着的姑娘们吧?”
张永和朱厚照同时一怔。随即,张永就摇头道:“他们要是真的为了掳人,那怎么也该带点麻袋、绳索什么的吧。你可曾看到这些东西?”
“没有。”谷大用丧气了。
张永又继续说道:“如果那些人真是为了掳人,就不会对秋香动刀子了,唐寅也就不会受伤了。”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咱们?”谷大用反问张永。
“我这不是也在琢磨这事么!”张永没好气道。
朱厚照忽然眼冒寒光:“朕不管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都决不允许他们就此逍遥。张永,你明日……不,下山后立即去趟应天府,亮明旗号,限应天府的官员三天之内查清此事。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奴才遵旨!”
……
秋香和兰芷若、祝枝山,还有受伤的唐伯虎同坐一辆马车。唐伯虎也睡着了,他伤在后背,却是趴着睡的。
秋香坐在唐伯虎身边,红着眼睛紧盯着唐伯虎,一只手时不时的将唐伯虎后颈的头发撩到一边,生怕因为马车的颠簸,散乱的头发会触碰到伤口。
“唉,伯虎贤弟这也算因祸得福了。”祝枝山像是感叹,又像是在嫉妒唐伯虎。
“祝胖子,你给我闭嘴!”秋香抬起头,对祝枝山怒目而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不是你只顾着自己逃命,他怎么可能受伤!”
“我又成祝胖子了。”祝枝山摇头苦笑,“秋香姑娘啊,我都跟你解释多少遍了,不是我只顾着自己逃命,是伯虎贤弟非要去捡那具古琴,这才耽误了时间。你要是还不信,你可以问芷若姑娘嘛,当时的情况,芷若姑娘看得一清二楚。”
祝枝山看向兰芷若,却见兰芷若正在低头沉思,压根就没听见他的话。
“兰姐姐,你在想什么?”秋香也发现了兰芷若的异状,便出声相问。
“哦,没想什么。”兰芷若回过神,淡淡的应了一句。
其实,刚才兰芷若也在思考那些杀手的真实身份,以及袭击他们的真实目的。
刚刚遇袭时,兰芷若下意识的就怀疑那些杀手是朱宸濠的人。她以为,朱宸濠是想刺杀朱厚照。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兰芷若的判断动摇了。那些杀手并不是冲着朱厚照去的。
直到朱宸濠受伤,兰芷若就更不怀疑那些杀手是朱宸濠的人了。
等到坐上马车下山,兰芷若静下心来,仔细回想起了他们遇袭的前后经过。最后,一个细节引起了她的注意。
好像朱宸濠从始至终,一直紧跟着朱厚照。不对劲,很不对劲!要是别的官员,紧跟着朱厚照是为了护驾,可朱宸濠却不会。对于朱宸濠的反心,兰芷若可是比谁都明白,他怎么会对朱厚照的安危那么在意?
再说了,朱宸濠并不会武艺,他难道就不担心那些杀手会伤害到他?更别说,关键时刻,他居然奋不顾身的挡下那两个杀手了。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王爷,怎会有如此勇武之心?
兰芷若又想起了昨日在街上遇到朱宸濠一事,她清晰的记得,朱宸濠在听说朱厚照今日邀请唐伯虎和祝枝山去萃芳阁后,曾经沉思了那么一会儿。他当时在想什么?又为何决定要去萃芳阁凑热闹?他今日又是如何得知我们来了紫金山的?那些杀手,又为何在朱宸濠受伤后就立即撤退了?
要说那些杀手真是被后来赶到的那两个护卫吓走的,兰芷若是坚决不信的。因为她当时看得很清楚,那些杀手已经占了上风了。眼看胜利在望,他们怎会轻易放弃。
还有,兰芷若对那些杀手袭击他们的真实目的,也很茫然。既不像劫财,又不像是刺杀。更不像是为了劫色。
一个个疑点,在兰芷若脑海中闪现。也就是在这时,秋香一声叫喊,打断了她的思索。
秋香见兰芷若不想多说话,也没在意。她又低下头,深情的注视起了唐伯虎。
“这个傻子!要不是他,我此刻恐怕命都没了。”秋香又感慨起来,“还有宁王爷,朱寿不是还欠过他的钱嘛,按说,他应该对朱寿有气才对,可关键时刻,却正是他救了朱寿。宁王爷也是好人呢!”
“秋香妹妹,你说什么?”兰芷若惊然问道。
“我说宁王是好人呀。怎么了?”
“哦,没什么。宁王救下朱公子,的确挺出人意料的。”兰芷若像是很随意的说道。
可此刻,她已经心如明镜了。明白了,那些杀手,的确是宁王的人。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危险的情况。然后,宁王便趁机扮演忠臣的角色,替朱厚照挡刀。这一切,宁王都是为了麻痹朱厚照呀!
如果,今日不是出游的话,恐怕遇袭的戏码,就会在萃芳阁上演了吧。宁王肯定也同样会为朱厚照挡刀。这个宁王,为了他的谋反大业,还真是煞费苦心呀。
这一刻,兰芷若对于宁王的阴险和筹谋,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同时,她也对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更加为难了。她既不想违抗师父紫云道姑的命令,跟宁王反目,又不想继续替宁王做事,给朱厚照制造麻烦。
看了秋香一眼,兰芷若心下对秋香羡慕不已。还是这丫头的日子过得痛快呀,想哭就哭,想骂就骂,想爱便爱……她和唐伯虎,经历了今日之事,也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第100章 魔怔了
柳蝶衣因为是坐着她自己的马车上山的,朱厚照也不好意思让她将马车让给伤员,只能委屈受伤不重的护卫们步行下山了。
柳蝶衣的马车中,除了她和冬儿,比上山时还多出了一人,那就是华文。
华文也是养尊处优惯了,让他步行下山,他哪儿吃得了那个苦。所以,他就厚着脸皮钻进了柳蝶衣的马车。
“今日还真是惊险呢,早知如此,我就不跟着宁王爷来凑这个热闹了。”
直到上车许久了,华文还心有余悸。
“是呀,宁王爷居然还受伤了。”柳蝶衣也感叹起来,“真不知道那个朱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宁王居然如此看重他。”
“我知道他是什么人。”华文卖弄起来,“他是北京城中一个姓朱的大臣的儿子。”
“华公子是如何知道的?”柳蝶衣诧异道。
“我听宁王爷说的。这个朱寿,曾经在北京城跟宁王耍过钱,还欠了宁王两千两银子的赌债。”
“妈呀,两千两银子!那得买多少馒头啊,怪不得宁王爷要救朱公子呢。”冬雪一脸震惊之色。
柳蝶衣和华文奇怪的看向冬雪。“冬雪呀,宁王爷救朱寿,跟买多少馒头……跟两千两银子有什么关系?”华文问冬雪。
“你们想啊,要是朱公子死了,那宁王的赌债不就找不到人还了嘛。那可是两千两银子诶。换成我,别人要是欠我这么多钱,我也不敢让他死了。”冬雪煞有介事的解释。
华文和柳蝶衣一听,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闭上你的嘴吧!”柳蝶衣伸出一根手指,点了冬雪的额头一下,笑着说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不怕人家华公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