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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个来月,第三届花魁大赛就要开幕了。各大青楼已经紧张的开始为参赛做准备。
今年的花魁大赛,较之前两届又有了更大的看点。那就是,南京的官员,也要出席大赛当评委。
前两届的花魁大赛,还只是民间的盛典,官方从未有人参加,也对此没有表达过态度。可今年不一样了,今年是正德元年,新帝登基后的开局之年。南京的官员,居然放出话来,说要推举几人参加花魁大赛当评委,美其名曰“与民同乐,庆祝新君改元”。
南京有官员居然如此表态支持花魁大赛,金陵城中自有聪明之人猜出了几分用意:新皇帝朱厚照,今年才十五岁,当太子时就是个喜欢玩乐之人,登基之后,性子也没见改变。南京城中定是有那么一部分喜好投机取巧的官员,想借花魁大赛讨好朱厚照。
虽然,小皇帝不可能来南京金陵亲自观看花魁大赛。可是,小皇帝喜欢热闹啊。只要这些官员把花魁大赛的盛典情况写成折子往小皇帝案头一送,吸引了小皇帝的注意,那这些官员也就进入小皇帝的视线了,以后的官途自然平顺。
说不定,小皇帝哪天来了兴趣,还会到南京一游,接见一下这些志趣相投的官员呢。北京城皇宫中的刘瑾、马永成、谷大用他们那八个死太监,不就是靠着陪小皇帝玩乐受宠的嘛。
正因为官方有人要参加花魁大赛当评委,今年的赛事,也变成了半官方半民间性质的,格外受关注。参赛的各大青楼,也格外重视。
柳蝶衣今年仍然代表红‘袖’招参加花魁大赛。但是,相较三年前的那一届花魁大赛,柳蝶衣今年实在底气不足。
不为别的,只因为柳蝶衣年龄有些大了。三年前,柳蝶衣正值十五岁的妙龄。靠着水嫩的姿色和不凡的歌舞夺了花魁大赛的“状元”。但是今年,柳蝶衣已十八岁了。
十八岁放在后世,才刚刚成年。可在这大明朝,却已经是“老姑娘”了。世人多喜新厌旧,她实在没有信心跟其他青楼选送的那些小萝莉争“状元”。
正因信心不足,柳蝶衣才想借助唐伯虎和祝枝山的名头,为自己加分。硬件不足软件补嘛。
“祝公子,唐公子,二位可知花魁大赛?”柳蝶衣边品着茶,边把话题往正路上引。
“哈哈,这花魁大赛乃是金陵城的盛典,我二人如何不知呀?”祝枝山笑道,“听说蝶衣姑娘今年仍然要参赛,不知准备的如何了?”
柳蝶衣叹气道:“唉,至今毫无头绪。”
“怎会如此?”唐伯虎诧异了。
柳蝶衣忽然起身,对着唐伯虎和祝枝山福了一礼,楚楚可怜道:“奴厚颜求二位公子助我。”
祝枝山连忙起身上前,双手扶起柳蝶衣说道:“蝶衣姑娘切莫如此,不知你有何难处?”
柳蝶衣抛给祝枝山一个媚眼,道:“奴想请二位公子为我各写一首诗词,奴好弹唱。”
祝枝山和唐伯虎互视一眼,然后,祝枝山对唐伯虎说道:“伯虎贤弟,诗词非我所长,却恰是你的长项。既然蝶衣姑娘有求,不如你就一并代劳了吧。愚兄嘛,就为你所作诗词谱曲。”
柳蝶衣眼神一亮,一脸喜色道:“如此最好!”
唐伯虎却犯难了,他犹豫片刻,苦笑道:“祝兄,蝶衣姑娘,写诗作词要靠灵感的。我如今毫无所得,如何写起啊!”
“不忙的,只要唐公子应下了,三五日内写出也可。”柳蝶衣说道。
“这……”唐伯虎仍然有些迟疑,“不是在下不帮蝶衣姑娘,只因乡试在即,我实在无心诗词啊!”
祝枝山这时一笑道:“伯虎贤弟,后日在秦淮河边的分月桥北岸有个文会,届时,来金陵赶考的诸多生员都会参加。不如,愚兄邀你和蝶衣姑娘同往。说不定,你到时又有大作问世呀!”
不待唐伯虎应声,柳蝶衣便急不可耐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唐伯虎张了张嘴,最终点了点头道:“也好!开试之前,能与一众赶考生员交流,也是难得的机会。”
☆、第7章 受罚
“秋香,你能耐了啊,下棋居然能赢了唐寅!”
唐伯虎和祝枝山刚走,柳蝶衣就阴阳怪气的对秋香说道。
秋香一听柳蝶衣的话,暗叫一声糟了,柳蝶衣这个绿茶婊又要发飙了。
“定是唐公子让着我的。”秋香连忙辩解。她并没有向柳蝶衣解释五子棋的事情,在她看来,这是她和唐伯虎之间的一个小秘密。
“啪”,柳蝶衣突然把一个茶杯摔落在地,茶杯破碎的声音把秋香和黑子都吓了一跳。
“跪下!”柳蝶衣一声怒吼。
啥?让我下跪?你个死婆娘,你算哪根葱啊,打死我也不跪!
“小姐,我错了,以后不管跟谁下棋,我只输不赢就是了,您饶过我这一回吧。”秋香可怜兮兮的跪在地上,抱着柳蝶衣的大腿求饶。柳大小姐没打秋香,她自然死不了,那就跪吧。
话说,姓柳的这绿茶婊的确是个尤物啊,瞧人家这腿,又长又直,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份滑腻,绝对够玩一年的——这都哪跟哪呀,你就好好跪你的吧!
“什么什么,不管跟谁下棋你都只输不赢?那小姐我的面子往哪儿放!”柳蝶衣继续发飙。
“啊?那奴婢该怎么做?”秋香懵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柳蝶衣一声冷笑,道:“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你吗?自己去想!黑子,按老规矩,带秋香出去受罚。”
老规矩?受罚?秋香心里发憷了。
黑子怯怯的看了柳蝶衣一眼,随即便拿起一个痰盂,硬着头皮对秋香说道:“秋香姐,咱出去吧。”
秋香终于不用跪着了,可她更加忐忑了:受罚?什么样的体罚?这死黑子,提个痰盂干嘛?
黑子和秋香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一离开柳蝶衣的视线,秋香就恶狠狠的瞪着黑子。
“秋香姐,你你你……你可不要怪我,是小姐要罚你的。”黑子胆怯道。
几秒钟过后,柳蝶衣房间门口的走廊上,就出现了奇怪的一景。秋香后背紧贴一根廊柱,笔直的站着,头上顶着一个痰盂。
死绿茶婊,满肚子坏心眼,居然想出这样一个处罚!秋香在心里一个劲骂柳蝶衣。死变态,我诅咒你当一辈子‘妓’女!
“好黑子,好弟弟,你看,小姐又没出来监督,我偷会儿懒行不行?”秋香一脸讨好的对在一旁监督的黑子说道。
黑子没来由打了一个冷战,小声道:“秋香姐,你就别害我了。要是被小姐发现你偷懒,连我也要一块儿挨罚了。”
“没义气!”秋香撇了撇嘴。
蹬蹬蹬,一阵楼梯被踩踏的响声过后,一个跟秋香差不多装扮、差不多年龄的女孩上了三楼。
这女孩秋香认得,是老鸨孟妈妈的丫鬟,名唤春馨。
“哟,秋香妹妹,又做错事受罚了?”春馨一见秋香,就幸灾乐祸的问。
“你才受罚了呢!我这是……我这是在练功,不懂别瞎说!”
“嘻嘻,原来是练功啊,那你慢慢练吧。”春馨笑道,“柳小姐可在房内?”
“你找我们小姐做什么?”秋香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什么?”
“我不告诉你孟妈妈找柳小姐,跟她商量花魁大赛的事情。”
春馨话刚说完,立刻意识到上当了,她气恼的瞪了秋香一眼,便上前敲响了柳蝶衣的房门。随即,春馨被柳蝶衣唤进了房间。
秋香得意的笑了:小样儿,还跟我斗!
眼珠往上一翻,感受着头顶的痰盂带给头皮的压迫感,秋香顿时又气馁了。唉,点背啊!
其实,头上顶东西罚站,对秋香来说并不算难为事。未穿越前,她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就学期间的形体训练,她可没少经历类似的苦刑。
毕业之后,她又在一家文艺团体上班,从事歌舞表演,她们还曾经排练过类似杂技顶碗的高难度舞蹈。别说是顶着痰盂罚站了,就是让她现在顶着痰盂跳上一段舞蹈,都不是难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让秋香现在这么干巴巴的站着,她还真耐不住性子。只站了一会儿,她就起幺蛾子了。
“喂,黑子!小姐只是罚我顶痰盂,也没说非得站着不动。你说,我顶着痰盂活动一下,不算偷懒吧?”
黑子一听秋香这话,当即懵了:“秋香姐,你不靠着柱子站着,能顶住痰盂吗?”
“嘿嘿,姐姐我的本事,你就瞧好吧!”秋香的眼珠咕噜噜一转,小狐狸似的笑着说了一句,然后顶着那个痰盂,就离开廊柱,往楼梯处走去。那痰盂居然稳稳的立在她的头上。
黑子一见秋香的举动,大吃一惊问道:“秋香姐,你做什么?被小姐发现你就完了。”
“切,我又不拿下痰盂来,怕她个球!”
几个呼吸之间,秋香已经下了楼,消失在黑子的视线中。
黑子惊慌之下,就要去追秋香,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