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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大感意外的还有兰芷若。兰芷若可是曾听蒋谦亲口承认,是他指使人放火烧了萃芳阁的。可这会儿,徐荣怎么会替蒋谦背这口黑锅呢?兰芷若百思不得其解。
萃芳阁的案子审完了,谷大用刚想继续审理徐荣贪墨之事,可就在这时,邓卓开口了。
“列位大人,这徐荣为了掩盖他的罪行,曾经派人刺杀过学生,还望列位大人为学生做主。”
“徐荣,可有此事?”谷大用立刻问徐荣。
杀人灭口,这个罪名可不小。徐荣当然不会傻到痛痛快快的认罪。他狡辩道:“此乃邓卓一派胡言,我并未派人暗杀他。”
“徐荣,那刺杀我的大武和小武可是你府上的人?”邓卓急了,立刻质问徐荣。
“啪——”谷大用拍响了惊堂木,“邓卓,没问你话就不要开口。”
“是!”邓卓不敢再说话了。
谷大用又问徐荣:“刚才邓卓说的那两个人,可是你府上之人?”
“是我府上的。”徐荣对此不敢否认,只要提审他府上的下人,一问就能问出来。但徐荣又说道:“邓卓刚才说的这两个人,在邓卓逃离出城的当天,他们就不见了。定是他们知道我给了邓卓很多钱财,这才见财起意,跟踪邓卓,想杀人劫财。”
“你……”邓卓忍不住又要说话了,刚一张嘴,他意识到不妥,又立刻闭上了嘴。
徐荣既然不承认,这件案子也没法审了。毕竟,大武和小武已死,无法求证了。
谷大用和蒋谦、陆珩商量了一下,决定先绕过这件案子去。
“此案已无从查起,暂时先放一边。”谷大用说话了,“来人,将徐荣记录的那本账册呈上来。”
一个衙役手举托盘,将账册送到了谷大用手中。
“徐荣,这账册上记录的一桩桩不法之事,你可承认?”谷大用问徐荣。
这本账册,自然是改动之后的那一本,但也是徐荣亲笔所写。
“谷公公,不知您手中账册上都记录了些什么?”徐荣问谷大用。
“来人,念给他听。”谷大用一声大喊。
应天府的推官郭孝仁上前,接过谷大用手上的账册,将上面所记录的账目,一笔笔的念起。
这一念,就用了近半个时辰。那些账目很繁杂,记得是流水账,有徐荣贪墨的公款记录,有别人向他行‘贿’的记录,也有他向别的官员孝敬的记录。
这些账目一念出来,很多人都不淡定了。比如陆珩,他就曾向徐荣送过东西。此刻,他很怕会听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账目中。
但令人意外的是,直到郭孝仁念完了整本账目,陆珩也没听到他的名字。他明白了,这本账册有猫腻。同时,也暗松了一口气。
不仅是陆珩,蒋谦、华太师、王华这三个有心人也听出来了。虽然账册中出现了很多朝廷官员的名字,但这些官员,大多是刘瑾一党的。尤其是刘瑾本人的名字,出现的次数最多。
蒋谦、华太师、王华三人,可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精了,他们才不相信,徐荣只给刘瑾一党的人送礼呢。他们也一下猜出来,这本账册被人动过手脚。
但这件事却是无法查证的了。因此,蒋谦、华观、王华也只是心中生疑,却都没动声色。水至清无鱼,这些门道,他们也不想去揭穿。反正,有了这些罪证,徐荣就不得不认罪了。再说,他们跟刘瑾一党的人都不对付,他们也想着靠这本账册,狠狠收拾一下刘瑾那伙人。可以说,账册上的手脚,动的皆大欢喜。
“徐荣,账册上记载的东西,可有出入?”
等郭孝仁念完了账册,谷大用便问徐荣。
“这本账册的确是我亲自记录的,没有任何出入。”徐荣答道。
“那你可认罪?”谷大用又问。
“我认罪!”徐荣说道。
谷大用看向在一旁做审案记录的官员:“让他画押!”
那名官员拿着纸笔走到徐荣面前,徐荣在审案记录上画押。
等那名官员将审案记录呈给了谷大用,谷大用当堂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便说道:“徐荣所涉诸案,已审理完毕。至于该如何定罪,待本钦差将案情禀奏朝廷后,再做计较。”
说完,谷大用就一拍惊堂木:“将各个案犯押下去,好生看管。退堂!”
☆、第358章 用心良苦
谁也没有想到,徐荣的案子会这么容易审完。
案子虽然审完了,可后续的事情还有一大堆。谷大用无疑是最忙的一个人了。
首先,他要写折子,向皇上禀报案子的审理结果。在奏折中,他也提出了自己关于给徐荣什么样的刑罚的建议。
谷大用虽然贪婪,但他不失为一个厚道人。既然答应要救徐荣,他也没有反悔。在奏折中,他很为徐荣说了几句好话,建议朝廷给徐荣定个流放之刑。
写完奏折,谷大用就立刻派人送往京城。然后,他就找邓卓谈心了。
对于徐荣矢口派人暗杀自己之事,邓卓依然愤愤不平。谷大用告诉邓卓,徐荣派这两个杀手刺杀邓卓,定不会被他人得知。既然那两个杀手已经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这件案子,也只能按徐荣所说的,将一切罪责推到死人身上,就此结案了。
既然谷大用都这么说了,邓卓也只得听从谷大用的安排。
邓卓虽然没有入狱,但他毕竟属于从犯,对于他自己的罪名,邓卓还是很关心的。于是,他便大着胆子询问谷大用,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谷大用说,杂家答应过你,保你无事。放心好了,你不会因此获罪的。但是,你毕竟是做过错事的,你身上的秀才功名,怕是保不住了。今后,恐怕也无缘科举了。
对于这个结果,邓卓是能够接受的。只要不因此获罪,他做个普通人,今后便隐居乡间,安心照顾胡传彪的母亲和儿子,也算是积点阴德,为自己赎罪了。
邓卓谢过谷大用之后,又提出,他想带胡传彪的母亲和儿子探视一下戴飞燕。这是人之常情,谷大用自然通融。
在审完徐荣案子的第二天,邓卓就带着胡传彪的母亲和儿子,到应天府的大牢中去探视戴飞燕了。
到了这会儿,胡传彪的母亲也知道了一切。其实老太太并不糊涂,她早就猜到自己的儿子出事了。也许是胡母经历风霜的缘故,见到戴飞燕这个儿媳妇之后,她并没有太过激动。反而是戴飞燕,眼泪汪汪,激动异常。
谷大用见过邓卓之后,就又召孟香雪见了面。谷大用告诉了孟香雪徐荣之案的审理结果。
听说徐荣有极大的可能不会判死罪,孟香雪对谷大用千恩万谢。
“孟妈妈,要是皇上应准了杂家所奏,最终判徐荣流放之刑的话,你有什么打算?”谷大用问孟香雪。
孟香雪虽然是徐荣的姘头,但从法理上来说,她根本算不上徐荣的家人。即便是徐荣获罪,孟香雪也能安然事外。所以,谷大用才问孟香雪今后的打算。
“谷公公您也知道我和徐荣的关系。如今,他已然如此,我还能怎么办呢?”孟香雪苦笑道,“无非,就是今后四处为家,乞讨为生罢了。”
孟香雪故意把自己说得如此可怜,就是为了博得谷大用的同情。虽然只是跟谷大用接触过两次,但她依然看出来了,谷大用这个人,还是比较容易心软的。
果然,谷大用听了孟香雪的话,立刻叹气:“唉,孟妈妈你要真落到那步田地,杂家还真于心不忍。”
“求谷公公给民妇指一条活路!”孟香雪立刻双膝跪地,流着眼泪哀求谷大用。
“你先起来。”谷大用说道。
孟香雪依言起身。
“你不如就继续待在红‘袖’招如何?”谷大用忽然提出了一个令孟香雪大为惊诧的想法。
“什么?谷公公您……红‘袖’招是徐荣的家产,不是已经充公了吗?莫非,今后红‘袖’招还能继续做生意?”孟香雪疑惑的问道。
红‘袖’招的确已经被查抄了。包括红‘袖’招原先的那些女子和下人,也都被南京教坊司接管了。也得亏孟香雪的户籍不是乐籍,否则,她也难逃进教坊司的命运。
谷大用笑了笑,说道:“红‘袖’招是已经充公了。可杂家打算把它再交给秋香姑娘。”
“啊?”孟香雪更加错愕了。
谷大用继续说道:“萃芳阁的那把大火,是徐荣命人放的。他的案子结了,杂家不能不对萃芳阁那些人有个交代。杂家打算,用红‘袖’招来抵偿萃芳阁的损失。”
“原来如此,谷公公您还真是宅心仁厚呢!”孟香雪虽然心里泛酸,却也不得不昧着心思拍谷大用的马屁。
忽然,孟香雪发现了疑点,忙问谷大用:“既然您打算把红‘袖’招交给秋香,那为什么又让我继续留在红‘袖’招呢?”
谷大用迟疑了一下,说道:“那我就跟你交个实底吧。红‘袖’招以前做的是青楼的生意,秋香接管红‘袖’招之后,定不会再继续开青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