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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香雪轻叹一口气,说道:“华公子是了解我们家蝶衣的,她可是风雅之人,因此,你用来安置我家蝶衣的房产,必要寻一处清幽之所。”
华文点点头:“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如此做的。要是把蝶衣姑娘安置在嘈杂喧哗之处,我也不忍心啊。”
其实华文还有句潜台词没说,那就是——把柳蝶衣安置在清幽之所,才便于自己时常去探视嘛。
“华公子果然对我家蝶衣是真心的。”孟香雪笑道,“不过,老身还有一件事,望华公子应允。”
“孟妈妈,你还有完没完了!”华文有些恼了。
孟香雪咯咯一笑:“华公子稍安勿躁嘛,这嫁女儿可是件麻烦事,我不得不跟您好好说道说道啊!”
“行行行,都是你有理,快说吧!”华文不耐烦道。
孟香雪道:“人家平常百姓嫁女儿,都是要准备新房,我家蝶衣虽然不是明媒正娶,可也不能自降身份,因此,别人住过的房子,我们是不要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蝶衣姑娘另起新房?”
“对!想来此事,对华公子来说并不难做到吧?”
华文一摆手:“另盖就另盖,反正我只是动动嘴,拿出盖房子的银子的事情。”
“华公子痛快!不过,这盖房子的工匠,可得由老身指定。”孟香雪又说出了一个条件。
“啊?我说孟妈妈,你这也太多事了吧?我华文什么样的工匠找不到,为什么偏要用你指定的?”华文的耐心快被磨光了。
孟香雪一笑:“你盖的房子,可是要给我家蝶衣住的。房子要是盖不好,万一哪天漏雨啊,掉块墙皮啊什么的,不是让蝶衣受委屈嘛。所以,还是老身自己找的工匠放心。”
“行行行,我都依你便是!我要盖的房子,终归让你满意便是了。”
“那就一言为定了,你什么时候盖好了房子,我就什么时候把蝶衣交给你。”孟香雪一脸诡笑道。
华文一怔,随即一脸苦笑了:“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孟妈妈提这样那样的条件,纯粹是故意难为我啊。原本,我还以为你真对柳蝶衣那么好呢,这会儿看来,你是想多留柳蝶衣在红‘袖’招一段日子,让她多为你赚钱罢了。”
“咯咯咯,华公子,有些事说开了就让人尴尬了。”孟香雪笑得花枝乱颤,“反正,你刚才已经答应了,不见房子,我是不会放人的。”
“服了你了!”华文咬着后槽牙说道,“不过,我华文也不是一般人,你的那点小心思,难不住我。柳蝶衣我是一定要赎走的,你就等着我盖好房子吧。”
“好!那你就先选址吧,选好了盖房子的地址,让我满意的话,我就告诉你请哪家的工匠。”
说着话,孟香雪伸出一根手指:“一天,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这个时候,我就随你去看你选的建房地址。”
华文眉头一皱:“咦,这会儿你怎么又这么急促了?”
“唉,我这也是替你华公子着急啊。像我这样上赶着把女儿嫁给你的丈母娘,你上哪儿找去……”
华文实在受不了孟香雪了,连忙抬手道:“打住!我说,我都已经答应你的全部条件了,是否先让我见一见蝶衣姑娘?”
“哟,这就赶我走了?!行行行,我这就去把我的宝贝女儿喊来,让她见一见未来的夫婿。咯咯咯……”
孟香雪笑着,就离开了客房。
回到柳蝶衣的房间,孟香雪把她刚才与华文谈话的内容,全部告诉了柳蝶衣。
听完孟香雪的讲述,柳蝶衣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孟妈妈,你不会是想……让萃芳阁找的那些工匠,给华文建房子吧?”
孟香雪点点头:“我也只想到这一个法子了。萃芳阁找不到工匠,自然会拖延开业的日子。二来嘛,华文想为你赎身,我也不能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可也不能不答应,也只有借着让他盖房子的事情,拖上一拖了。”
“可是,金陵城有那么多工匠,萃芳阁完全可以另外找人给他们装修店面啊。”柳蝶衣不解道。
孟香雪道:“我自然还有后招,这你就不用管了。这会儿,你先去见见华文吧。记住,对他不要太热情,但也别太冷淡了。”
“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第150章 反悔
萃芳阁的确是在为开业做准备了。
正如柳蝶衣所说的,萃芳阁那处院落,原先是个客栈,不适合用来开青楼,必须要重新装修才行。
秋香虽然不打算开青楼,可她要做的生意,也需要将店面重新装修。因此,谷大用那天和黑子在金陵城寻找工匠,就是为了萃芳阁的装修之事。
按照秋香的想法,她是要对萃芳阁内的布局做大动作的。南下苏州之前,她就画出了简易的图纸,并对谷大用大体解说了一下她的装修设想。
虽然,秋香离开了金陵,谷大用不可能完全依照秋香的设想对萃芳阁进行装修,但一些大的布局,通过秋香的解说后,他也了然于胸了。
为了萃芳阁能尽早开业,谷大用便寻找工匠先干着大面的工程。至于装修中一些细节问题,却是要等秋香回来之后再说了。
朱厚照离开金陵时,秋香和黑子很意外的得知了朱厚照的真实身份。但是对于谷大用,他俩只知谷大用是伺候朱厚照的太监,却依然不知道谷大用的真实身份。
这也是谷大用有意隐瞒的结果。为此,当秋香细问起他的名字和身份时,谷大用还用了一个化名,说他叫谷有为。大用,可不就是有为嘛。
正因为秋香和黑子到现在也不知道谷大用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们与谷大用的相处,也一如之前。只是,秋香每每跟谷大用说话时,心里都有些感到别扭。毕竟,太监这种生物,在后世根本已经消失了。太监作为肢体残缺之人,又是缺少了那个重要零件,秋香面对谷大用感到别扭,也是正常的。
除了秋香和黑子,萃芳阁内其他人,对朱厚照和谷大用身份的认知一如从前。谷大用也依然贴着小胡子,加上他体型矮胖,一张脸孔上也经常挂着笑脸,倒是像足了一个生意人。
相比起秋香,黑子和谷大用的相处上就坦然多了。虽然,黑子也知道了朱厚照就是皇帝,也知道了谷大用是个太监,但也不知道是他生来就神经大条呢,还是心理素质够好。反正,黑子只是在最初得知朱厚照和谷大用的新身份后受到了震惊。很快,他对谷大用的态度,就一如从前了。
也许是自己没有子女,并且注定今生不可能有亲生子女的原因,谷大用很喜欢黑子这个憨厚少年。时不时的,还流露出对黑子的关爱之情。而黑子呢,因为从小就是孤儿,缺少亲情,也非常乐意享受谷大用对他的关爱。
谷大用每次出门,都要带上黑子。就是在店里时,也经常跟黑子闲聊,还教着黑子读书写字。而黑子也乐意粘着谷大用。就这样,一来二去之下,这两人竟混得情同父子了。
有好几次,谷大用都想问问黑子,愿不愿意给他当干儿子。可反复一想,谷大用终究还是自卑于自己是太监的身份,只得暂时埋下了这个念头。
那日,谷大用和黑子在金陵城寻访工匠,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比较大的匠作铺子,并且也跟这家匠作铺子谈拢,由他们承接萃芳阁的装修工程。
原本,双方协定,五日之后的黄道吉日,便在萃芳阁开工。谷大用还很厚道的主动付了定金。可是不想,仅仅过了两天,那家匠作铺子的老板,就来至萃芳阁之中找上了谷大用。
“谷先生,你我两天前做的约定,怕是无法达成了?”那老板一脸愧疚的说道。
谷大用一怔:“刘掌柜,这是为何呀?”
刘掌柜赔着笑脸,吞吞吐吐道:“唉,说来惭愧啊!就在昨日,华太师府上的一位管家,找上了小店。说是华太师的长公子华文,要在西城起处别院……”
谷大用面色一冷:“所以,你就应下了华府,不给我们萃芳阁干活了?”
“唉,惭愧!惭愧!”刘掌柜一脸的尴尬,“其实,我原本是不打算应下华府所请的。我当时也一口回绝了那位管家。可谁知……那位管家出的价钱极高,我家那婆娘动了心,非逼着我回绝你们萃芳阁的生意。唉,不怕谷先生您笑话,我拿婆娘就是一悍妇,我要是不听她的,那我可就要遭罪了。”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做生意呢!太没诚信了!”谷大用一拍桌子,一脸冷厉之色。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刘掌柜忙不迭的赔不是,“可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还请谷先生见谅。”
说完,他就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银票,怯生生的递到谷大用面前。“谷先生,这是您交给小店的二十两银票的定金。还请您收回。”
谷大用没有接那张银票,只是一脸冷笑的盯着刘掌柜看。
刘掌柜拿着银票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