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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一起回延州了。
心里想着,眼睛却看向风行烈方向。风行烈不多时就回来了,手里却握着一个小鼓:“真想不到,这么小的鼓,却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这油漆的功夫不错,油漆得真好看!”
十五岁的大孩子,握着一个小鼓玩,这是什么光景?我简直心脏要停跳了,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片刻之后才点头道:“你说的是,这小鼓的油漆功夫,还真不错。”
正说着话,却听见前面有呵斥的声音:“哭什么,你还敢委屈不成?再哭,小心我割掉你舌头!”
风行烈眉头一皱,说道:“扫兴!”
我打开车帘,往外面看去。还刚刚打开车帘,“唰”的一声,一马鞭就伸到我面前,差点就打在我脸上。有声音厉喝:“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
蓝十三大怒,跳下马车,厉声问道:“凭什么打人?”
我这才看清前面。前面雪地里,一群奴才拉扯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正向我们这边走来。最前面的,骑在马上的,是一个红衣少年,约十七八岁年纪,满脸都是不可一世的骄横。他眼睛斜睨着蓝十三,冷声喝道:“少爷我打人就打人了,谁敢问少爷理由?”“唰”的又是一马鞭抽下来。
这一抽却是撞到铁板上,蓝十三一把抓住,冷笑一声,说道:“不管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份,走路的时候总要小心一点,否则,什么时候找死都不知道!”
那少年公子用力去夺,蓝十三手下用力,那少年手中的马鞭,突然寸寸断裂开来。
那少年公子一呆,倒是不敢骄横了。将马鞭一扔,发狠道:“报下名来,让本少爷记住!”
蓝十三冷笑了一声,说道:“不用了,我就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风行烈早就撒丫子跑下马车了,来到那女子跟前,问道:“他们为啥要逮你?”那女子哭哭啼啼,却是说不出话来。边上的奴才怒起来了,喝道:“小子,不关你事,你给我滚一边去!”伸手向风行烈抓来。
风行烈嘻嘻一笑,说道:“我不是球,不会滚,你的样子倒是比较像球,不如你给我滚滚看?”一伸手,就将那小子的手抓住,顺手一送,那奴才就真的在雪地里滚出了好几丈路。顺手一拉一扯,将那女子身上的绳索拉断,笑道:“快跑,越远越好!”又是一送,将那女子送出了好几丈路。那女子轻飘飘落地,才回过神来,撒开脚就狂奔。
那些奴才哇哇大叫着,有几个扑上前来,有几个却是去追那女子。风行烈左手推倒一个,右手劈倒一个,笑嘻嘻叫着:“蓝十三,不许帮忙,你护着尘就可以了!”不一会,就将十多个奴才全都打到在雪地上。
那红衣少年想要纵马去追那女子,但是风行烈却快他一步,将他的马络脑扣在手里,笑嘻嘻道:“大男人,欺负一个女流,可不是好男人!”
那红衣少年盯着风行烈,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将我好不容易逮着的小偷给放跑,咱们这梁子结定了!你报上名来,我日后再找你请教!”
“报上名来?不必了,我不想多惹麻烦。再说,我也只是路过,你将来找我也不容易。”风行烈嘻嘻一笑,窜上马车,坐上车夫的位置,“得儿”一声,驾着马车就走了。
后面一群人看着我们的马车大摇大摆而去,只能呆在原地气哼哼,却是不敢追上来。秋如意掀开车帘子往后面看,笑嘻嘻道:“那红衣公子脸都气红了。”
我皱了一下眉头,说道:“风行烈,那红衣少年说,那女子是小偷,你将她放跑了?”
风行烈嘻嘻笑道:“这样的诬蔑良家女子的事情,哪个纨绔没做过,我见得多了。”
秋如意笑嘻嘻道:“那你在京师的时候做过没有?居然你在京师的时候也是斗鸡走马无所不为的。”
风行烈怒道:“本公子是什么人,哪能做这么没品的事情?会欺负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我笑了一笑,说道:“风行烈,我倒是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当初随着叶小姐跑出来,你父亲没管你,那还好理解,跑出来玩他三五天,正常。可是你现在,跑出来已经小半年了,你还不回去?还经历了这样一场惊险,你父亲居然不想你?居然不要你回去?你还跟着我跑延州?”
风行烈笑嘻嘻道:“简单,我与父亲说了,我要读书,我要来延州书院读书,我要拜杨凌先生为师……你说,我父亲哪会不同意?”
我笑着摇摇头,心中一个疑惑,还是没有解开。
风行烈笑了一笑,说道:“不说给你听,你总不放心。不用担心啦,我父亲不会派人将我抓回去的。”低声道:“其实说给你听也没有什么。你知道,吴王殿下,有个妹子,叫天娇公主,明年就是及笄之年了。你说,这样的要紧关口,我怎么能呆在京师?”
秋如意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你是犯了与吴王殿下一样的病,尘,叫什么来着?叫什么‘婚姻恐惧症’?”
风行烈笑嘻嘻道:“我这人是绝对不能成亲的,更不能与公主成亲,一成亲就死定了。我父亲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就默许我跑出来了。”
秋如意提到吴王殿下,我不由沉默了。东方归元,现在在皇宫里,还是在吴王府里?他……也该与那位叶宛央小姐的姐姐,叫叶芊雪的,成亲了吧?或者,快成亲了吧?
我们在夏州城养伤的时候,东方归元在晋州城里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花魁大赛。据说还真赚了不少钱。花魁大赛结束的时候,皇上的耐心终于被这位吴王殿下消耗殆尽,一封圣旨下来,命令东方归元回京。那时,风行烈还躺在床上,无法下床。
东方归元终于回京去了……我知道,京师里,有一场婚事在等着他。
淡淡的失落从心底升起,慢慢的弥漫开来,成为了一种疼痛,一种叫人眩晕的疼痛——
我不该疼痛的,我告诉自己。我身上有重要的任务,我不该在这等事情上莫名其妙的闹情绪,何况,我有蓝十三,我有风行烈……在身边。
心渐渐的平静下来。是的,我是霉女,我是穿来享受生活的,不是穿来受折磨的。我在二十一世纪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在这个异时空迷失了自己!
这样想着,心,终于渐渐定下来了。
只是,心口软软的,还有一丝细细的疼痛——或者,时间,可以修补,不是吗?
那马车是好马,不一会,就将那雪地上的主仆抛在了后面。车夫下马,询问了一番,找到了母亲居住的小院。
母亲居住的小院,是周元凯帮忙买下的,东方归元给的钱。我的身份也伪造好了,母亲多了一个姓李的莫须有丈夫,我的名字,也变成了李同尘。
与母亲相见,又是一番唏嘘。次日早上,就与蓝十三风行烈一道,前往延州书院报名求学。
大兴皇朝的规矩,除了名在贱籍、商籍之外的所有男子,都可以参加童子试。不过这个过程比较麻烦,先县试,再府试,最后院试才能获得一个秀才头衔。然而进了书院,如果能获得书院的前三,获得一个推荐名额,却可以免除这麻烦的县试与府试,直接去参加院试。所以,能进书院就读,可以略略省力一些。毕竟书院内部的考试,严格性与县试不能相比。延州书院的规矩,是年前报名考试,年后入学。我们从夏州这么急急忙忙赶回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说明一下,本文的背景,基本上是套用唐朝的,不过这个科举考试的规矩,却基本套用明朝的。原因么,主要是唐朝的科举考试规则还不够成熟……嘎嘎)
延州书院,我是老熟了。只是当日在延州书院之外胡闹,顺口编造的是另外的名字。整整一年没见,那些小弟们,不知还记得我不?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道,心中浮起的,不是喜悦,是酸楚。一年了,整整一年了,物是人非,心中的沧桑,不能尽述。
我要报名,自然可以去找杨凌先生。但是,不知怎么,我不太敢去找杨先生了。当初不知天高地厚,在杨先生面前,唾沫横飞……今番家变之后,再次回来,竟然有些近乡情怯了。等入学之后,有机会再与杨先生见面说话吧。我安慰自己。
到了书院门口,就看见门口排着老长的队伍。风行烈“嗖”的窜过去,排在队伍最后面,回头对我嘻嘻笑道:“你与蓝十三,在边上休息着,我排队就行了……”
正说着话,却听见边上一个重重的冷哼声。转头一看,不由一怔,原来是老熟人——昨天路上遇到的那个红衣少年!
红衣少年正从书院之中走出来,往街道上走去。临走之际,还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蓝十三低声对我说道:“麻烦了,那厮认出我们了,看那厮的摸样,貌似是书院的人?”
风行烈咧嘴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