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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边境需要粮食的时候,您根本拿不出来!拿不出支撑一场大战的粮草,所以您只能反对!”
我说的是两年前的一件事。倒不是我凭空捏造,而是确有其事。因为这样一件事,夏州的士兵心都冷掉了。为在夏州呆了几年,自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说实话,拿不出粮草也不算是这位户部尚书大人的错,但是谁叫他现在找我的错?既然找我的错,我又知道你的错,所以,对不起了!
那白胡子被我这样指着鼻子骂,身子气得发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您老人家根本没有管理这个帝国账目的能力,却一定要坐在这个位置上,因为您老人家是男子,是男子就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而不管有没有能力!您老人家不许女子坐上男子的位置,那是阴阳颠倒,将要导致大祸!你老人家的道理,好生荒唐!”
那白胡子嘴唇哆嗦,口水直流,但是依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冷笑了一声,看着面前老人,说道,“请问老人家,女子为官,阴阳颠倒,导致了天下哪个大祸发生了?玉同尘做官几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做文职也好,做武将也好,都勉强还能算是合格吧?鄯城县一个小县现在已经成了纳税大县,您户部每年都要指望着鄯城县的税收罢?鄯州一个经常饱受吐蕃偷袭之苦的地方,现在已经基本成了大兴的内地,已经基本上不要士兵驻守,那又为您户部节约了多少粮食军费?夏州一任,那更不用说了,当日夏州城内生变,您老人家有办法,为何不主动请缨?”
我这句话太过尖利,边上有尖利的声音响起:“杨大人已经年金七旬,难道还能如你年轻人一般征战不成?”
“老大人是年老了,不能征战,方才玉同尘是失言了。”我微微一笑,目光转向说话那个人身上,“这大兴朝之内,好男儿不计其数,杨大人为何不为皇帝陛下分忧,为皇帝陛下推荐一两人?您是手头没有人选呢,还是怕承担责任、怕推荐的人不能完成任务,连累了杨大人的名望,连累了杨大人的高官厚禄,连累了杨大人的帝宠,连累了杨大人被人笑话?还有这位大人,当初您也在朝中,为何不知为皇帝陛下分忧?”
我哈哈大笑起来:“男子无能,不能为君王分忧,不能为天下解忧。既然男子无法,为何不让女子出头!你们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未必不能做,男子不能做的事情,女子未必也不能做!在场诸位大人,你们说一句,玉同尘说的,是否在理?”
四周静悄悄。空气凝固了,外面的雪花也不再飞舞。
没有人反驳。一个人也没有。
为淡淡的叹息了一声,又说下去:“诸位大人日常生活之中,也定然发现,你身边有些女子,能耐其实不在男儿之下!就因为男子不能做却要让女子也乖乖呆着不做,那不是为国家考虑,那不是为天下考虑,那不是为黎民考虑,那只是一种偏见,一种固执的无用的偏见,只是站在男子立场上为男子考虑的偏见!天地生人,并无男尊女卑之分,所谓男主外女主内,只是社会分工不同!就因为这样一句寻常的社会分工方面的言语,就将女子禁锢在一室之内,再也不能如男儿一般展示自己的才华,报效国家,让国家在需要的时候找不到合适的人才,这才是真正的颠倒阴阳之理!在场诸位大人也是有学识的人,今天玉同尘就再狂妄一回,问诸位一句:玉同尘的才华,可逊于你们在场的大多数人?玉同尘能做成的事情,你们在场的诸位是否都能做成?玉同尘女扮男装数年,做成了这么多事情,是有益于国家还是有害于国家?”
最后几句话,我的声音也不响。只是最后几句话,却是问到每个人的心里去了!
是的,问出这句话,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人敢回答!
开科举数百年来,连中三元都是极少,更何况是六首状元?尽管其中有一次算是我捡了便宜,但是那样的便宜,也没有人能复制!作诗就像是吃大白菜一样容易,天下没有第二个!
所以,才华方面,没有人敢回嘴!
当官数年,我没有别的业绩,算起来只有三样:第一样就是将鄯城县的经济给搞上去了,三年时间,将一个穷乡僻壤弄成了全国最富裕的县,全民免税还能给朝廷缴纳大量赋税,天下谁制造过这样的奇迹?现在鄯城县城墙修好,马路修好,已经向民间普及三年制识字教育……谁能当县令当成我这个样子?第二个第三个业绩就不用说了,灭国之功,本来足以封侯!
所以,业绩方面,也没有人敢回嘴!
简简单单几句话,为将金銮殿上,一群男人的嘴巴,全部都堵上!
却听见边上响起了白胡子叹息的声音:“玉同尘,你说的是在理。你确实是我华夏千余年来第一奇女子!然而你这欺君之罪,确实无可辩驳!”
“这位大人,玉同尘还是那句话:你无能就不许玉同尘展示才能,你不能立功就要让国家迟迟不能解决问题,您这不是为国家考虑,你……这是嫉妒,这是自私!”
说话之间,却听见“咕咚”一声,却是一个人躺倒在了地上!
却是那个白胡子户部杨大人,被我最后几句诛心之言,气得晕倒了!
想不到多年之后,我居然又在大殿之上骂倒了一个人——这可不是值得骄傲的战绩,只是今天我忍不住想要骂!
是的,这个男人为尊的世界,女人不发威,还当女人都是病猫了!
大殿之上,又是一片忙乱。好在经过了上次事件之后,御医们也都有了经验,立马有人上来,展开急救。我看见那杨大人的呼吸非常平稳,心放下来,原来这厮是被我骂狠了,无言以对,所以索性躺倒装晕,实行哀兵政策呢。
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乖乖闭了嘴。适当嚣张是必要的,但是太过嚣张也不是好事。
“够了!”听见御座之上,皇帝陛下森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脸色非常苍白,沉声说道:“玉同尘,你只会逞口舌之快吗?”
“玉同尘不是在逞口舌之快,而是实话实说,皇上。”我的声音冰冷而轻飘,就像是外面飘动的雪花,“皇上难道不这样认为吗?”
“你太狂妄了……玉同尘!”皇帝陛下的声音,终于压抑不住的咆哮起来,“几年过去,朕以为你已经长进了,你已经稳重了,你已经做事情不那么张狂了!可是朕没有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居然还是那个样子!好端端的事情,你总喜欢将他闹大,好端端的事情,你总要将它顶到一个极端!”
皇帝陛下的脸已经涨得通红了,他的声音竟然也禁不住颤抖起来,“你是仗着朕的宠爱……无法无天了!”
我面色不变:“皇上治罪。”嘴巴上说治罪,神色上却没有任何认罪求饶的意思。
皇帝陛下哼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不认罪?”
“玉同尘认罪,自然认罪!”为冷笑起来,“不过还是那句老话,玉同尘的罪,其实不是玉同尘的罪!这罪在玉同尘之父母,不该将玉同尘生成一个女儿,更不该给玉同尘生了一颗心,一颗愿意为天下百姓效死的心,一颗愿意为国家效死的心!如果没有这颗心,玉同尘或者能安分守己,就这样将自己的才华埋没在自己的肚子里,埋没在闺房之中!”
“你!……”皇帝陛下的声音在颤抖,片刻之后才说道,“在让你胡闹下去,朝廷威严,将再也不存!来人,先将玉同尘带下去——先关进刑部大牢!”
“皇上,您是对的。”我盈盈拜将下去,“朝廷的威严,自然在一个小女子的性命之上。为了严肃朝廷的法度,拿民女开刀,自然是对的。民女这就前往刑部大牢,静候皇上如何发落。”
侍卫已经冲进来。我站起来,转身,含笑说道:“不用麻烦,我会自己走。”潇潇洒洒,转身离去,我走路的仪态之美,天下无双。
后面是一波窃窃私语之声,却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臣……请皇上特赦玉同尘无罪!”
那是谁的声音?那是先生张潜渊的声音,自己轰轰烈烈闹了一场,到底是对不起他们了啊……
又听见一个声音:“皇上,玉同尘此案,天下并无先例。玉同尘其人,本身就是我大兴朝的一段佳话,如果就此定下她的罪行,只怕天下百姓不能接受……”
后面是反对的声音:“如此大事,尚且轻轻处置,如何服众?如若天下的女子全都效仿……”
“天下女子全都效仿又如何?玉同尘方才的言语,有几句话却是对的,天下男子无能,为何就不许女子有能?”
“这话……袁大人,您是中了玉同尘的毒了!”
“中毒又如何?玉同尘其人,现在已经是下层百姓之中的传奇,结果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