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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一次喝了,我也屏住呼吸,喝进了满嘴血腥气——心底在祈祷其他这几个人血液里没有什么传染疾病——也朗声笑着,将一个酒碗砸在地上,大声说道:“几位将军说的正是。不管朝廷如何决断,我玉同尘一定尽力让朝廷接受诸位将军的抉择!如若背叛,天诛地灭!”
一群人大笑起来。
独孤英寒看着我,笑道:“玉大人,我们去请刑弃棋将军合作?”我大笑道:“绳子也罢,刀剑也罢,都拿来罢!”
站在边上一直不吭声的蓝十三,蓦然说道:“不管是不是演戏,我都要呆在大人的身边。”
……
官仓那边,果然是一片惨烈的景象。虽然之前尉迟炯明就带了独孤英寒的命令过来,吩咐暂停,但是惨烈的战场依然没有收拾,对面一群残兵,依然执戈严阵以待。
独孤英寒带着我到了官仓门前之时,对面的士兵不由发出一阵惊呼声!
是的,这些士兵,大半都是认识我的,现在看见我被独孤英寒拿着,有些就忍不住惊呼出来!
独孤英寒沉声说道:“告诉你们将军,放弃抵抗,撤出官仓,我独孤英寒以祖宗的名义发誓,绝对不加追击!否则——你们继续抵抗,我就先杀了玉同尘!失了皇帝的宠臣,你们那个将军,即便保住官仓,依然还是逃不了一个死罪!”
说话之间,刑弃棋已经出现了。那张讨债脸上,竟然是丝毫不能掩饰的着急。他脸色阴沉,看着我这边,沉声说道:“我必须要保证,玉大人安然无恙!”
独孤英寒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玉同尘胆大包天,居然跑到鄯州城来全乡——也罢,现在正好做了我们挟持你们的人质!”伸手在我的后颈上一击,说道:“发个声音,否则就杀了你!”
这家伙动作还真够粗鲁的,这一击,好大的劲道!脖子上吃痛,我不由龇牙咧嘴,冷声说道:“要我劝刑将军降,没门!”
独孤英寒冷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腐儒,讲究的是重大义轻生死——哼哼,你自己会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人家在乎啊——刑弃棋,你说是也不是?假如这样的情况下,你居然不肯为了玉同尘放弃这个官仓,天下的人,都会说你忘恩负义,天下的读书人,唾沫星子也能将你淹死……是也不是?”
独孤英寒这样说话,对面刑弃棋的脸上阴晴不定。厉声说道:“我放弃官仓,你能放了玉大人?”
独孤英寒沉声说道:“不错!玉同尘这家伙是好,但是毕竟及不上粮食可爱!”
刑弃棋沉着脸,终于缓慢的下令:“撤出官仓——带着还活着的弟兄,去东门外集合!”
斜睨着独孤英寒,厉声说道:“独孤将军,你是英雄好汉,不会做说话不算话这等没品的事情,是也不是?”
独孤英寒厉声说道:“我独孤英寒面对着数万士兵,对天发誓:如果刑弃棋让出官仓,我一定不伤玉同尘毫毛!而且,我会让刑弃棋本部,安全离去!绝对不会派一兵一卒去追击!如果违背誓言,让我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此生不得好死!”
刑弃棋厉声说道:“好,我就信了你这一次——我现在带人去东门外等着,一刻钟之内,你讲玉大人送出来!”
却听见边上有声音尖利的想起来:“刑将军,不行!如果将军真做了这等事情——只怕朝廷要因此责怪将军!”
“一个玉同尘,值得上一百座官仓!就是将这些粮食让给叛军又如何?”刑弃棋脸色铁青,厉声说道:“收拾家伙,去东门之外——短暂休整之后,我们去鄯城县!”
看着刑弃棋的脸色,突然觉得好有罪恶感。不过没办法,谁叫刑弃棋与独孤英寒是敌对双方,没法先联系他,先于他说好呢。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了。刑弃棋派人撤出了官仓,而随后,独孤英寒派人将我送到东门之外,与刑弃棋会和。而一群护卫,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
刑弃棋看着我,倒也没有其他话,只是沉声问道:“大人,鄯城县城防如何?”
我苦笑道:“已经派人固守了——你放心,风枢密的女公子这几日来拜访我,我已经将城防托付给她!”
刑弃棋点头,说道:“不管大人与独孤英寒达成了什么协议——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回鄯城县!毕竟鄯城县太富庶了!”
刑弃棋这样说话,我的眼皮子也不由跳了一下,知道已经被刑弃棋看出破绽,却不知破绽在哪里,只苦笑道:“好,赶回去。”终于忍不住,放低了声音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刑弃棋看了看我身边的护卫,说道:“他们身上,根本没有战斗的痕迹——而且,玉大人,你还带也是一朝武状元,您的武功不怎样,但是挣扎两下总是会的。您身上实在太干净了。更何况,方才讨价还价的时候,大人表现,实在太不像话。要知道,大人的风骨,是天下知名的。难道是年纪越大人就越怕死了么?”
我苦笑,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刑弃棋看着我,沉声说道:“大人能告诉我,大人与独孤英寒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吗?
狂状元五:无敌县令定西疆 第四章 边塞风雷起(一)
我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事情,还是回鄯城县再说吧。”
刑弃棋点头,一行人赶回鄯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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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日薄西山。与来时不一样,回去的时候,一队人马,都已经筋疲力尽,又有不少伤兵。刑弃棋手下本来有三千精兵,但是经过这一场血战,只剩下了将近两千人,其中一半是伤兵。风行烈正在城头巡视,见到这样的一队残兵败将,脸色大变,急忙看我们后面,见没有烟尘,才放心下来,将我们放进来。自己却不顾嫌疑,将我拉到一边,仔细打量着我的全身,说道:“这样一场冒险,有没有受伤?”却来不及问我在鄯州的情况。
那着急的模样,却是让边上的刑弃棋与一群士兵,偷笑起来。那笑容贼忒兮兮的,一看就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我笑道:“没事,好着呢。”
将伤兵处理妥当,又将一群士兵安置下来,吩咐守卫士兵加强监督巡逻,就带着一群人回衙门。
虽然消息封锁,但是城防上的严阵以待,还是让一群百姓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现在又有了一群伤兵进城,百姓们更是有些惊惶。不过看着我一路走来,面上带着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有些大胆的就凑过来询问:“大人,没事吧?一定没事,是不是?”
我笑道:“能有事么……不过就是那边鄯州城里,试验新武器,一群人受了一点小伤而已。我们鄯城县大夫好,我就将他们带过来了……”
这样的话破绽百出,但是百姓这时候,不需要的是全无破绽的谎言,他们只需要一个回答,能缓解他们心中的惊慌就行了。当下就欢天喜地走了。
刑弃棋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大人撒谎起来,面不改色。”
我笑了笑。进了衙门,东风飘雪与欧阳毅李篁都在了。吩咐李篁与香墨看守好门,我就沉声将今天的处理方案说了。
风行烈拍手叫好,说道:“这样处理,正是两全其美……那官仓其实是受不住了,给了他们,至少我们这里避免了一场恶战,他们如果能顺利上突厥,我们日后对付突厥,就多了一个内应……尘,我真服了你,这样的天才主意也能想出来,而且,这样的天才主意,居然还能说服对方!”
风行烈拍手,兴高采烈,但是其他几个人,却是面色沉凝。欧阳毅首先说道:“公子,您想过没有,您……有没有把握,说服朝廷?万一朝廷不接受您的方案,您就是一项大罪!”
我不过是一个七品县令而已。而对突厥征战这样的大事,向来由枢密院与兵部决定。而且,独孤英寒等人叛乱,按照法令,这群士兵,应该全数坑杀!我不帮助刑弃棋阻拦这群叛兵也就罢了,居然还与叛军一起设计,让叛军顺利得到鄯州官仓,甚至让叛军——顺利离开鄯州,进入吐蕃!
如果真要计较起来,样样都是大罪,样样都狗我喝一壶的!
东门厉声说道:“公子,您这样设计,预先怎么不跟我们说?”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预先跟你们说,你们会同意吗?何况,刑弃棋也是吴定国手下的人,知道吴定国发饷,向来不足……士兵吃喝都成问题,怎么能不造反?”
刑弃棋沉声说道:“话是这样。当初吴定国是亏待了士兵们,士兵们杀了他,抢走粮食,情有可原,然而理不可恕。法令在此,向来没有宽松的。大人,您当初是不该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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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冷声说道:“说到底,你还是心软,你不想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