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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此事事关重大,严查起来牵连众多,而且福王到底是他的亲弟弟,皇帝虽为帝王,但也能瞧的出来皇帝十分长情,估摸着也是念及兄弟情义,不忍致福王于死地。”
“再来,估摸着也是有太后在背后压着,太后疼爱福王,皇帝又是最注重孝道的,自然也不敢忤逆太后的心意。”
“其三,怕是皇帝此时,也有些束手无策。流言四起,他心中也是有些惶恐江山社稷不稳,若是这般强行压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一来无论何时提及此事,始终都是一根刺让皇帝心中不爽,也始终都是个不安定之事,皇帝此时怕是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来应对。”
卢少业说罢之后,乌统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这样的话,公子要不要进宫面圣,给皇上出谋划策,以求让皇上越发倚重公子。”
“面圣自然是要的,只是怕是不用我主动进宫求见……”卢少业看了乌统领一眼,满眼都是讳莫如深,嘴角更是泛起一抹笑容。
不等他说完话,外头友安走了进来:“公子,宫人来人传召,说是皇上召公子入宫商谈要事。”
卢少业嘴角笑容越发浓,眼神也越发明亮。
满脸都写着,如他所料。
乌统领不由得也跟着笑了笑:“公子料事如神。”
“并非料事如神,不过是时日长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与皇帝接触时间长了,也算是有了些许的经验而已。”卢少业微微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笑容便淡了几分:“只是这宫人来人,来的还真是快呢。”
当真是快,快到他不过是刚进府中,人都还没有歇稳呢,宫中便来了旨意,可见他的一举一动也都在皇帝的监视之下。
这,是不是也算是警告一番,警告他的言行举止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让他不要想着有自个儿的心思,想着能够瞒天过海。
卢少业想到这一层时,心思便动一动,再抬起头来之时,神色便是恢复了往常那般面如表情的冰冷如铁:“你先去回话,就说我即刻就来。”
“是。”友安领命而去。
换了身官服,卢少业便跟着前来传话的小太监一同入了宫。
御书房,此时的秦铭晟似乎正在批阅奏折,已经看好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小山一般,一旁的太监正在仔细整理,分类放开,另一边还有许多并没有查看的,数量更多。
秦铭晟此时似乎已经有了些许的倦意,眼睛已经微微有些泛红,神色更是瞧起来有些倦怠,疲劳之感十分明显。
这让卢少业前行的步子,略慢了一点。
论起来,秦铭晟当真是十分勤勉的皇帝了,每年除了生辰之日才歇息一天之外,哪怕是不上早朝的日子里,都会召集要臣商讨国事,或者批阅奏折。
看到这些,卢少业不由得便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想起当时自己手握的那把软剑上沾染的鲜血,那满满的血腥味,似乎现在都还记得那腥甜的滋味。
“是卢少卿?”在卢少业略一晃神的功夫,几乎被奏折挡的严严实实的秦铭晟抬起头来问道。
“微臣参见皇上。”卢少业快步走了进去,行跪拜之礼,叩首之后道:“方才微臣见皇上专心批阅奏折,不敢打扰,因而不敢出声。”
“平身吧,倒是无妨,都是些小事,”秦铭晟揉了揉额头,似乎又觉得不够解乏,将旁边的薄荷脑油拿了过来在额头两遍揉搓了片刻。
“皇上可是有烦心事?”卢少业暗地里略捏了捏手指,试探性的询问。
“说起此事,估摸着你回来的路上怕是也听说吧。”秦铭晟道:“原本你刚回来,一路辛苦劳累的,本该让你稍作休息,只是此事来的又急又蹊跷,便召了你来商议一番。”
“微臣回来的路上倒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皇上烦心可是为了福王与惠妃之事?”卢少业拱手询问。
“正是。”秦铭晟抬了眼皮,放下手中朱批的笔,道:“原本是宫外头流言四起,说是惠妃腹中双生胎乃是祸国殃民的不祥之胎,紧接着便是有新的流言出来,说是福王才是当今真命天子。”
第704章 英明
秦铭晟显然对后者的言论深恶痛绝,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能听到牙齿咬在一起的咯嘣咯嘣声。
卢少业对此倒是深表理解,毕竟君王之塌,岂容他人酣睡?
秦铭晟自然也不愿意秦铭珗有了任何觊觎皇位之心,更何况,秦铭珗是他的亲弟弟,若是觊觎皇位,也是皇室一脉,也很容易便能得了人心。
“卢少卿,这两件事,你如何看?”秦铭晟略收拾了自己的心虚,睨了卢少业一眼,朗声问道。
“流言自然是当不得真的,更何况这无稽之谈,反正微臣是不信的。”卢少业拱手笑道:“想必皇上也是这般想的。”
“这是自然。”秦铭晟道:“只是现如今流言四起,你我虽不信,可朝臣不见得不信,天下百姓不见得不信,若是这两件事闹得人心惶惶,那便是不妥了。”
“卢少卿可有什么应对之策?”秦铭晟问。
卢少业低头思付了片刻:“回皇上,微臣倒是有些拙见。”
见卢少业迟疑,秦铭晟抬手:“但讲无妨。”
“流言纷纷,百姓们更是惶恐不安,但追根溯源,百姓们担忧的无外乎便是国是否安定,民是否安康,那皇上便给了他们这个定心丸便是。”卢少业朗声答道。
定心丸自是要给的,如此才能百姓安定,只是这如何给法,是个问题。
秦铭晟眉头微蹙,看向卢少业,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京都外的横原山上头的菩提寺,乃是国寺,里头的主持惠远大师道行高深,德高望重,在民众中声望极高,若是由惠远大师出面证实惠妃腹中龙子无事,证实福王一事乃是无稽之谈,百姓也好,朝臣也罢必定十分信服。”卢少业说道。
“此举甚好。”
秦铭晟有些不以为然:“朕也有此意,只是那惠远大师据说生性淡薄,虽说是国寺主持,却也不畏皇权,据说也曾多次拒绝亲王贵胄做法事的要求,怕只怕这惠远大师不肯开了这个口。”
“惠远大师虽说生性淡薄,却是慈悲为怀,身心系天下,现下流言纷扰,若真是不管不顾,怕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一二,便是天下大乱,到时候生灵涂炭,灾祸恒生,若是将这番道理讲与惠远大师来听,他必定不会推辞。”
卢少业笑道:“微臣幼年之时,曾跟随母亲到菩提寺上香礼佛,曾与惠远大师有过一面之缘,相谈甚欢,若是皇上不嫌弃微臣愚笨,微臣愿走上一遭。”
“既是如此,那便有劳你跑上一趟。”秦铭晟说道。
略顿了一顿后,接着说:“只是这去必也得显了诚意,等下你便去库房里头挑些合适的东西来,一并带去。”
“是。”卢少业拱手,挺直了腰背之后,接着说道:
“只是单单这般做,怕是也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会辩驳说这些不过是欲盖弥彰,自然还得追根溯源,将这肆意散播了流言的始作俑者找到,严惩不贷才好。”
卢少业说罢,抬头看了秦铭晟一眼。
“朕自然也是知道,只是这流言来的蹊跷,又是口口相传的,查证起来十分不易,而且也怕是一日两日的没个什么结果。”
秦铭晟说道,脸上掠过一丝的阴沉。
卢少业瞧在眼里,心思却是一动。
怕是也不单单是觉得费时日的功夫,更怕的是,若是查来查去,查出来当真是天意的话,那他这个皇位便越发的坐不稳了。
这个心思卢少业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垂了眼皮,说道:“此事皇上倒是不必忧心,这始作俑者,若是要,那便也是有的。”
“哦?”秦铭晟来了兴趣:“卢少卿说说看。”
“北方胡族一向对我国虎视眈眈,更是屡次进犯,但也都得了教训,偷鸡不成蚀把米,胡族定然对我国憎恨无比,自然也就能做的出来这意图利用流言残害皇嗣,利用流言挑拨皇上与福王之间关系,意图引得兄弟相残,祸乱天下,动摇江山社稷的举动。”
“那便找上些背了重罪的胡人囚徒和做了苦役之人,就地正法,以平民愤,这事便也就有了交代,给百姓有了说法。”
“外族进犯,天下臣民也必定会群情激昂,更是能分的清形势,再不会助长那流言传播之风,这流言不用出手便也能消除的干干净净。”
卢少业说道:“皇上以为如何?”
“此事……”秦铭晟略思付了片刻后,抬头:“卢少卿所言,甚是有道理,胡人一直意图想攻打我国,屡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