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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冬青这般模样,胭脂不由得得意起来。
这常言道,有其主便有其仆,有这样软弱不硬气的婢女,这更是说明了这沈家不过就是她所查证的那般,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泥腿子罢了。
胭脂越发扬了下巴:“我怎的说话了,不过说的就是实话罢了,也罢,你是身份低贱的婢子,不配和本姑娘我说了话去,快些去把你们家那个不知廉耻,还一心想着攀高枝的主子给叫出来,好好听了本姑娘说话。”
这般无理,还这般的嚣张跋扈,气的冬青眼泪在眼眶里头直打转,冲胭脂瞪了眼睛。
“瞪着你那牛眼做什么?难不成还想着吃了本姑娘不成,那得瞧瞧,你没有那个本事!”胭脂喝道,伸手便推了冬青一把。
胭脂生的比冬青个头高,足足高了有半头,更是比冬青壮了一圈,下手的力气甚大,推得冬青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了地上。
还好吕氏及时过来扶了一把,没让冬青摔个屁股蹲儿。
“没事吧。”吕氏安慰道。
“不妨事。”冬青摇头,这眼眶里头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许久,最终还是憋了回去,没落下来,只咬牙道:“这些人,欺人太甚!”
吕氏是知晓冬青的性子的,知道她性子最是温柔不过的,硬气话从来不会说,现下这般,也足以说明她内心的恼怒了。
“你们这些人,无故又来找茬作甚?”吕氏喝道,将冬青往身后略藏了一藏:“我女儿不在家,什么事,都和我说了就是。”
“和你说?”胭脂以为吕氏说这话不过就是袒护沈香苗罢了,便同样瞪了吕氏一眼。
气愤之余,反倒是有了几分的欣喜。
越是这般,怕是也就越说明这沈家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也越觉得上次之事不过就是沈家的人虚张声势罢了。
胭脂欣喜之余,这腰杆子自然也就挺得更直了些,喝道:“你算老几?”
“我在家中行二。”吕氏看了胭脂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说起来,我在家中行几倒是无关紧要,更称不得什么大事,我倒是觉得,不知道姑娘你,算了老几?”
“再者,你不过就是旁人跟前的婢女,虽说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可也是奴籍,仔细论起来怕是还不如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怎的就这般张狂不可一世了?”
吕氏话说的慢条斯理,语气更是淡淡的,但这样的话说出口,对于胭脂来说,却是像针扎一般。
她性子要强,最是听不得旁人说她身份低微,现下听到吕氏拿她身份说事,这心中的怒火越发的胜了起来。
“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你女儿生出来这等攀高枝的腌臜心思,原来是因为自个儿的娘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胭脂喝道:“也不和你多说什么废话,既是你说你家女儿不在家,那便是和你说也是一样的。”
“告诉你,往后好好管教了自个儿的闺女,不要总以为仗着闺女年轻漂亮,会做几样滋味尚可的吃食,便能飞上枝头当了凤凰,便想着踩了旁人上位,断了旁人的路子!”
“你往后能够好生管教了自己和闺女,不再与章家有了任何的来往,不再生出来不该有的心思这也就罢了,我家姑娘仁厚,从前之事倒是可以既往不咎,若是往后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也别怪我们姑娘翻脸不认人,别怪我们手下无情,让你们难以在河西村立足,在清水镇没有容身之所,怕是连你们的性命都保不住!”
“孰轻孰重,你们自个儿掂量着些!”
胭脂原本就生的带了几分刻薄凌厉的模样,声音也是又尖又细的,现下这些话时盛怒之下,几乎是吼出声来的,越发显得她气势十足。
若是寻常人,必定不由得便觉得此人十分不好惹,心生了几分的惧意。
冬青便是其中一个,不由得略缩了缩脖子。
反倒是吕氏,此时却是面色如常,将发丝拢在了耳后,瞧着气势汹汹的胭脂,却是清了清嗓子,道:“你所说的这些所谓的与章家一事,纯属无稽之谈,我们不会理会分毫,倒是你这说话没有半分礼貌的事,倒是可以再谈上一谈。”
“再者,你夸下海口,说让我们难以立足,甚至性命堪忧,我倒是觉得,怕是你也好,你们姑娘也罢,倒是都不曾有这个本事,不如咱们往后便瞧上一瞧,看看到底是你说得对,还是我说的对。”
吕氏这样的话,自是让胭脂气的再次咬牙切齿,刚想张口将吕氏骂上一通之时,却是突然转了转眼珠子。
这沈家怕是都是伶牙俐齿之人,就连这个看起来十分软弱的吕氏都这般的能言善辩,怕是这般争吵下去,她倒是沾不到什么便宜。
第676章 能动手,别吵吵
倒是不如,不要说上那么多的废话。
能动手,别吵吵!
胭脂冷哼了一声,眼底里掠过一抹的厉色,抬手招呼了五六个跟自个儿一起来的粗使的丫鬟婆子:“今儿个来的时候,姑娘可是都和你们交代好了,务必得心狠手辣一些,断然不能留上半分的情面。”
“给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些教训,再把这里给我砸了,不要留上一件好东西,事儿若是做的漂亮,回去我便禀了姑娘,重重有赏!若是哪个有不听话的,想着往后缩的,也别怪我回去回禀了姑娘,发买了出去!
胭脂声嘶力竭的喝道,原本就尖细的声音,此时更是透了几分的凄厉之感,让人不由得心生惧意。
那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原本还略有些犹豫,但听到胭脂说要找人发卖了出去之后,均是心生了惧意。
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只得走上前去。
粗使的婆子丫鬟,长得原本就比寻常人高大,平日里更是粗活做惯了的,这力气自然也是大的,这若是打起来,瘦弱的冬青和吕氏自然不是对手。
冬青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吕氏的眼中也掠过一丝惊慌。
看着两个人慌的六神无主的模样,胭脂心底里则是越发的得意了几分。
果然还是得来些硬的,如若不然,这些人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现在好了,这些人这般胆怯,这次吃了教训,往后怕是也能长上几分的教训,这事儿便也就做成了。
胭脂得意,瞥了云若一眼。
云若冷哼了一声,最是见不得胭脂这般轻狂的模样,当下便瞪了回去,随后更是往外走了两步,以求看不到胭脂那般让人生厌的模样。
那几个粗使的丫鬟婆子,依旧是略犹豫的往前走了走。
毕竟他们平日里做的都是粗活,可这打砸的行当,平日里却是不曾做过,这会儿倒是都有些慌张,为首的那个倒是十分镇定,甚至冲吕氏与冬青福了一福:“夫人姑娘莫要怪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头,不得不照做,我们下手尽量轻一些,你们莫要怪责……”
说罢之后,那人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了巴掌,咬了牙,用了十足的力气便想着往吕氏脸上打。
虽说照常理来说,这打人不打脸,
眼敲着那巴掌要落在吕氏的脸上,却是只见一个黄色的身影飞了过来,待众人回过神来之时,便是瞧见了水苏那怒不可遏的脸。
水苏大手钳制着那为首伸巴掌的婆子,冷冷的瞧了一眼,喝道:“你这是要作甚?”
生的比寻常女子粗壮,这脸更是方方正正,有几分像男子的模样,此时柳眉倒竖,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令人十分害怕。
加上被抓住的手腕,如同是被铁钳给夹住了一般,压根挣不脱不说,更是觉得生生的疼,接着那疼便是越发浓烈,疼的那婆子都站不起身来。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们并不想做这些,是胭脂姑娘说让我们教训了这位夫人和姑娘,还让我们打砸了这里,这若是做的好,回去便是有赏,若是做的不好的,回去便是要发卖了我们。”
“我们……我们也是不得已,卖身契在人家手里头捏着的,这要打要杀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我们不敢不从,还望姑娘宽恕,饶了我这一回……”
水苏脸上的阴沉不退反赠,越发冷眼的瞧着这婆子。
这婆子嘴上说的好听,什么迫不得已,什么无可奈何,可倘若当真如此,不情愿的事情装模作样的来几下就是了,可方才水苏出手之时,却是能感受得到这婆子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这狠劲儿可比一般人多多了。
这嘴硬的人不可怕,做了坏事也承认的人更不可怕,偏偏是这种表面一副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什么都是被逼无奈,而且做起坏事来丝毫不手软的人,这才